第38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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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哭聲就像他的喊叫聲一樣,響徹整個蒼莽山間,令云有心動容。 云有心聽著聽著,只見他抬腳,慢慢朝山索加走去。 山索加聽到云有心的腳步聲頭也不抬,一動也不動,反是將自己的膝蓋抱得更緊,哭得更悲傷。 云有心走到他身旁,見山索加沒有反應(yīng),他便慢慢彎下腰,在他身旁坐下了身。 山索加依舊沒有理會云有心。 云有心就在他身旁靜靜坐著,聽著他哭。 山索加哭著哭著,忽然猛地抬起頭,憤怒地看著坐在他身旁的云有心,大聲吼他道:“你為什么不走???我已經(jīng)給了你機會逃走了!” 云有心很平靜,只聽他溫和道:“你哭得這么傷心,我不能在這個時候走?!?/br> “我哭我的關(guān)你什么事!?”山索加罵云有心道,“我給你機會的時候你不走,那你就再沒有機會走了!” 云有心輕輕搖了搖頭,不管山索加是怒也好罵也好或是此時伸出手來掐死他也好,他都由著自己的心肯定道:“沒關(guān)系,我不走?!?/br> “傻子!你就是個傻子!徹頭徹尾的傻子!為什么他的朋友全都是傻子!”云有心這溫和的話卻讓山索加像是一只被狠狠踩著了尾巴的貓,只見他大受刺激似的突地跳了起來,然后一把抓住云有心的衣襟,將他狠狠提了起來,紅著眼又沖他大吼道:“你是在可憐我對不對???我不需要你的可憐!不需要!誰的可憐我都不需要——!” “在你們眼里,我就是一個怪物!一個連生來這個世上都沒有資格的怪物!既然如此,你們?yōu)槭裁催€要來可憐我!” “除了阿蘅,你們沒有一個人對我是真心的!沒有人!” “你滾!你現(xiàn)在就給我滾!除了阿蘅,我誰都不要,誰都不要!” “我只要阿蘅!我只要我的阿蘅!” 山索加愈喊愈激動,愈喊眼愈紅,末了他將云有心狠狠扔在了地上。 云有心不驚不惱,更不懼怕瘋了般的山索加,他只是重新坐好身,平靜地問山索加道:“阿蘅是誰?” 山索加的眼眶陡然大睜,瞳仁猛縮成針,渾身僵住。 云有心像是沒有察覺到山索加猛烈的反應(yīng)似的,只聽他像個溫柔的朋友一樣,又是溫和道:“可以跟我說說么?” 山索加沒有回答云有心的問題,卻也沒有罵他吼他,而是陷入了沉默中,連呼吸都沒有的沉默,久久,久久。 久到云有心覺得他不會告訴他的時候,才聽得山索加喃喃道:“阿蘅,阿蘅……” 山索加重新蹲下身,重新抱住自己,好像如此才能讓他覺得他沒有被拋棄一樣。 他又將臉埋在了自己臂彎里,使得他的聲音聽起來低低悶悶。 他又開始哭,邊哭邊說,聲聲哽咽。 “阿蘅是我愛的人,可是,她不愛我?!?/br> “她不愛我,她也不要我……” 所以,他才會自己留在這十萬大山中那么久,那么久…… * 沈流螢不知道墨裳為何要叫她去找那個叫做山索加的男人,那個瘋子一樣的奇怪男人,墨裳沒有告訴她原因,縱是她問,墨裳也沒有告訴她,墨裳就只是和她說了讓她去找山索加而已,再沒有其他話了。 沈流螢靠在長情懷里,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問長情道:“呆貨,你說墨裳為何要叫我們?nèi)フ夷莻€瘋子一樣的奇怪男人?” 長情默了默,道:“從墨裳前輩的話來聽,那名叫山索加的男子與此地的封印有關(guān)聯(lián),找到他,應(yīng)當便能知道封印所在?!?/br> “既是封印的事情,墨裳不會比那什么山索加要清楚?為什么還非要找他不可?”沈流螢一想到山索加哭成淚人的模樣,她就覺得怪怪的。 “墨裳前輩既是要你我去找他,必是有她的理由,待找到了山索加,便也知道了?!遍L情認真地回答了沈流螢的問題。 可這樣的回答卻讓沈流螢不樂意了,只見她抬手扯了扯長情的臉頰,瞪他道:“我當然知道墨裳肯定有她的理由,所以我才要問啊,比如她是怎么認識山索加的啊,山索加是什么人啊,她為什么提到山索加的時候語氣聽起來那么悲傷啊什么什么的,你個豬!” “螢兒錯了,我不是豬?!遍L情很認真的糾正沈流螢。 沈流螢真是有些哭笑不得,這個呆萌傻面癱貨總是這樣,重點他沒聽進耳,就只注意了這些無關(guān)緊要的。 “呆死了你!”沈流螢罵他道。 長情又是一臉認真,“螢兒,我不呆的。” “你從頭到腳都是呆的!” “不是這樣的。” “就是!” “不是?!?/br> “吧唧!”最后,沈流螢笑著在他薄薄的唇上用力親了一口,然后膩著他的頸窩,笑道,“我就喜歡你這副呆萌傻樣!” 長情將頭微微側(cè)低向沈流螢,將下巴輕輕靠在了她額上。 只聽沈流螢又問道:“能找得到那個叫山索加的男人么?” “嗯?!遍L情點點頭,肯定道,“他的味道我記著,尋得到?!?/br> “好?!鄙蛄魑灀еL情的脖子,“當心些。” 長情抱著沈流螢,腳步生風,于山林間穿梭,就像一只矯健的鳥兒。 * 秋容、小麻雀、小若源和云慕憶還留在方才的小溪流邊,長情并未讓他們跟著,所以小若源不開心,非常不開心。 因為被留了下來,所以小若源將原因全都歸到了云慕憶身上。 只見他叉著腰站在云慕憶面前,皺著小臉瞪她道:“都怪你!小壞壞和小壞壞相公才不讓我們跟著去的!” 云慕憶看著面前這個白白凈凈的小家伙,頓時就覺得他可愛極了,不過這小家伙的脾氣似乎不大好。 只聽小若源又道:“要不是要留下看著你還有照顧你這個拖油瓶,小壞壞相公肯定帶著我們一塊兒去了!你知不知道這座山有多危險?要是小壞壞和小壞壞相公有個什么三長兩短的壞,那就全是你的錯!” 而小若源一說完,秋容就立刻來捂他的嘴,嫌棄他道:“你個小東西,你胡說什么呢?什么三長兩短,趕緊呸呸了改口!” 小若源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說錯了話,趕緊拍了拍自己的嘴,又趕忙“呸呸”了兩聲,道:“小壞壞他們才不會有事!” 秋容笑著揉了揉小若源的腦袋,然后看向云慕憶,客氣道:“還請云大小姐與我等在此安心等候,爺和夫人定會將七公子安然無恙地帶回來,云大小姐若是身有不適,再喚我一聲?!?/br> 秋容說完,拉起小若源往一旁走去,不再理會云慕憶。 云慕憶本還想問什么,可看著秋容和他主子那樣冷淡的模樣,終是什么都沒有問,只是看向了山間密林處,眸中寫滿了不安與愧疚。 而秋容本是拉著小若源的手,忽然覺得不對勁,便停下了腳步,張開手,盯著小若源的小手瞧。 小若源見秋容盯著自己的手瞧,趕緊將手藏到背后去。 秋容倏地皺起了眉,然后在小若源面前蹲下身,盯著他的眼睛,道:“小家伙,你的手拿出來我看看?!?/br> “不要。”小若源拒絕得毫不猶豫,將手往自己身后藏得更穩(wěn)。 秋容臉一橫,二話不說就抓住小若源的手,強硬地將他背到身后的手給拉了出來。 小若源本是想要變回本體以不讓秋容瞧見他的手,可礙著云慕憶在場,他不能變回本體,力道又掰不過秋容,只能讓秋容生生將他藏在背后的手給扯了過去。 秋容扯了小若源的手后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的小指瞧。 只見他那小小的手上本該長著小指的地方,此時就只剩下短短的三分之一指。 秋容的臉色沉了下來,沉聲問小若源道:“這是怎么回事?” 好端端的這個小東西怎么會突然就少了大半截手指。 卻見小若源扁扁嘴,哼聲道:“還不是為了那只麻雀?昨夜他就快死了不是?我是草藥嘛,我的血和rou最能救命了,我總不能咬我手臂的rou給他吃吧?就咬了小手指給他啦?!?/br> “哎呀,你不要盯著我的手看啦!”小若源說著,打開了秋容的手,“有什么大驚小怪的,我可是草藥,沒有了我還可以長出來,過兩天就會長出來的了?!?/br> “真的過兩天就會長好了?”秋容有些不相信。 “你要是不信,過兩天再看就好了?!毙∪粼春吆呗?。 “我不是不相信?!鼻锶萦秩嗔巳嘈∪粼吹哪X袋,“我是怕你疼。” 小若源怔怔地看著秋容。 只聽秋容笑道:“你這個小家伙這么乖,回去了我?guī)闳ネ婧猛娴娜コ院贸缘?。?/br> “哼!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那你不去?” “我要去我要去!” “哈!我看你就是一個小孩子!” 秋容和小若源鬧了一會兒,忽瞧見云慕憶的面色白得有些難看,不由放開了小若源,朝云慕憶走去。 小麻雀此時走到了小若源面前來,目光也落在他那根斷掉的小手指上,眸中有關(guān)切與難過,聲音有些顫抖道:“草藥,你……” 然,還不待小麻雀說什么,便被小若源打斷道:“別和他們說,別告訴他們,尤其是小壞壞,千萬不要讓她知道?!?/br> 小壞壞要是知道了的話,一定會告訴大壞壞的。 他不想讓大壞壞知道。 小麻雀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沉重地點了點頭,答應(yīng)他道:“好,我誰也不說。” 草藥靈妖只要心臟與頭顱不受損,他們身上的某一部位哪怕缺失也能即刻生長復(fù)原,除非…… “謝謝你了?!毙∪粼闯α诵?,道謝道。 小麻雀搖了搖頭。 少頃,只見小若源伸手拉了拉小麻雀的衣角,看了正在與云慕憶說話的秋容一眼,而后小聲對小麻雀道:“你去跟上小壞壞他們,他們是去找封印了?!?/br> “封印?。俊毙÷槿负苷痼@,“上古封印???” “嗯,關(guān)系我們妖界存亡的上古封印,你去親眼見了,也好與將軍說上一說,不管將軍他們心中如何想,但我可以確信,殿下他——”小若源說到這兒,眼神沉穩(wěn)而堅定,“值得我們妖界子民追隨!” 小麻雀定定看著小若源的眼睛,少頃后認真地點了點頭。 一只小麻雀,飛進了密密林間。 ------題外話------ 二更在下午5點,我盡早 本書由首發(fā),請勿轉(zhuǎn)載! ☆、393、他不是瘋子,只是個傻子【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