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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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秋水想了想,還是又問道:“那個莫長情妖物是無念真人的徒弟,縱是他再厲害,他會對自己的徒弟痛下殺手?他要是殺的話,剛剛就已經(jīng)殺了那個莫長情,而不是將他帶走?!?/br> “殺與不殺是他望云觀之事,重要的是他與你們帶回來的人相見不了,就無法破得了封印?!碧鞓欣先诉~開腳,繼續(xù)往前走,“事情該如何便如何,來便來了,擋著就是,擋不了那也就擋不了吧,何須想太多,徒增煩憂?!?/br> “師父說的是?!鳖檳m與白華齊聲道。 守護封印是他們的職責(zé)他們的使命,就像師父所言,只要他們拼盡全力了,那也就足夠了,該來的總會來,又何須想太多。 “走吧,隨我去看看你們帶回來的人?!?/br> 段秋水又在好奇地問:“那個無念真人,這么年輕,不合道理啊,師父,你知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另一處。 無念真人扳著長情肩膀的手一直不曾拿開,正如衛(wèi)風(fēng)所想,他正是用與長情貼近之距來控制他體內(nèi)的妖血之力,此時他面上雖掛著笑,但眸中卻沒有絲毫笑意。 衛(wèi)風(fēng)這時候也沒有像平日里那般一見著無念真人便忍不住嚷嚷,此時他脖子上已沒有無心真人的劍架著,卻也沒有什么激動的反應(yīng),只是一聲不吭地跟著他們的腳步走著。 誰也不說話,夜色中,氣氛死一般的壓抑。 不知過了多久,才聽得衛(wèi)風(fēng)問無念真人道:“臭老頭兒,你怎么來了?” “怎么?是覺得我來得不是時候還是覺得本就不該來?”無念真人當即狠狠瞪了衛(wèi)風(fēng)一眼,“我要是不來,又怎么知道我這兩個寶貝徒弟背著我在折騰些什么,你說是不是啊,小饃饃?” 說到最后,無念真人的目光落到了長情身上。 “我沒有折騰什么,我只是要帶回我的妻子?!遍L情面無表情地回答無念真人的問題。 卻聽得無念真人一聲嗤笑,“就憑你?我說小饃饃,你是不是覺得你已經(jīng)強大到可以夷平天樞宮的地步了?你是不是覺得手上多了一把蒼龍古劍你就天下無敵了?!?/br> “不,我只是要帶回我的妻子,縱是我死,也在所不辭!” 無念真人嗤笑聲更甚,眼神冷厲,“那你可真是在找死!還拉著阿風(fēng)臭小子跟著你一起找死!” “怎么就是找死了???”衛(wèi)風(fēng)明顯不服,“臭老頭兒你沒看見白華小子那臉都已經(jīng)敗成灰了???你要是不來多事,這會兒天樞宮已經(jīng)被填平大半了!” 衛(wèi)風(fēng)話音才落,便聽得無念真人對無心真人喝了一聲:“師弟,架著他!” 無心真人的劍瞬間又架到了衛(wèi)風(fēng)脖子上。 “真是我平日里太縱容你們了,讓你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無念真人此時是氣不打一處來,“你們當天樞老人是吃屎的還是怎么的?你們以為他既出現(xiàn)了會眼睜睜看著你們端了天樞宮???你們以為他是紙糊的老虎?他就是帝王血轉(zhuǎn)世的你和白華兩個加在一起都傷不了他分毫!方才若不是為師出現(xiàn)得及時,小饃饃,你以為你現(xiàn)在還能活著?” 無念真人的目光又回到了長情面上,而后抬手用力扯住他頭上的長耳朵,撒氣般道:“在外人面前暴露了身份也就罷,竟還敢如此猖狂!為師真是白給你結(jié)印控制你的妖力了!連為師都不敢輕易與天樞老望南交手,你小子憑什么啊你?就憑你那點妖力和手中的蒼龍古劍???你看看你現(xiàn)在連掙脫我控制的本事都沒有,你拿什么去和天樞老望南交手?拿什么去救你那小媳婦兒?” 無念真人說的句句都在理,讓人無從反駁,長情此刻的的確確是連他的控制都無法掙脫。 “行了,事已至此,就跟為師回望云觀去吧。”無念真人氣憤地罵完長情,忽地緩和下了神色,甚至像哄小孩兒那般抬起另一只手摸摸他的腦袋,憐惜般道,“從今往后,望云觀就是你的家了,師父哪兒都不能讓你去了?!?/br> “還有你的妻兒,放在心里做個念想就行,此生不用再想著重逢了。” 無念真人說得慈藹,卻又無比的殘忍! ☆、422、嫁給他我很開心很幸?!径?/br> 等不到長情的沈流螢只等到了白華,那本還要看看她的天樞老人在走進地宮之后卻又改變了主意,道是不去看了,而是讓顧塵與段秋水到他平日里靜坐的屋子給他他們這一趟出去所遇到的事情。 白華本也要一齊去聽聽,可在同他們走了一會兒后卻還是轉(zhuǎn)了身,朝另一個發(fā)現(xiàn)去了。 沈流螢被方梧桐安排在一間干凈整潔的屋子內(nèi),正有天樞宮弟子送了飯菜過來,方梧桐從屋里出來接,正好看到白華。 白華看著方梧桐,微微一笑,溫和道:“師姐,不介意我送飯菜進去吧?” 方梧桐定定看著他,不知是想要知道方才他們在上邊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還是想要知道他為何想要見沈流螢,不過她卻是什么都沒有問,而是將托著飯菜的托盤交到了他手里,點了點頭,道:“成,那就你去吧?!?/br> 沈流螢見到白華時,沒有驚訝也沒有不安,白華見到她時,沒有激動也沒有欣喜,她很平靜,他也很平靜,仿佛他不曾對她生情,她也從不知他對她的情意似的。 白華走到桌旁,將托盤放到了桌上,溫和道:“吃飯吧,天樞宮的飯菜不差的?!?/br> 飯菜確實不差,甚至可以是色香皆誘人,沈流螢很餓,所以并沒有拒絕,而是拿起碗筷不緊不慢地吃了起來,細嚼慢咽的,從她面上真的找不出一絲一毫的不安之色,好像真的像她自己所的,她相信她的相公一定會來接她回家的,哪怕她現(xiàn)在見到的人并不是她的相公。 她什么都沒有問。 屋子里靜得只聞她吃飯的聲音。 白華在她身旁坐了下來,與她隔著三尺之距,靜靜地看著她細嚼慢咽地吃飯,看著看著,他打破了這一沉默,依舊是溫溫和和的語氣,問她道:“不想知道些什么?” “我不用知道些什么,我只需要知道我在這兒好好地等他來接我回家便行?!鄙蛄魑炂届o地回了白華的話,完還對他笑了笑。 很平常很友好的笑容,沒有憤怒,更沒有怨恨。 白華一時不知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想些什么,卻又不知該些什么。 他喜歡眼前這個女人,可他也曾想毫不猶豫地想要殺死過這個女人。 因為他們的立場,已是勢不兩立。 而今次,她本也是要死的,不過是他們殺不了她罷了。 他雖有覺不舍,卻沒有反對。 若他僅僅是白家家主,與她做不成眷侶,也當做得成朋友知己才是,但如今,他們只能做敵人,甚至是你死我活的敵人。 白華終是什么都沒有,而是在沈流螢身旁坐了許久,直到她把飯菜吃完放下碗筷,他才端起托盤站起身離開,這時才又溫和地道一句:“好好休息吧?!?/br> 完,他走出了屋子。 沈流螢看也沒有看他一眼,而是看著自己的大肚子,站起身一邊摸著自己的肚子一邊在屋子里慢慢走著。 屋子布置得很簡單,一床一桌兩凳,墻上掛一副墨竹圖,四面墻壁乃至天頂上謄刻著圈圈繞繞的圖案,像是古老的圖騰,又像是法陣。 也是,天樞宮殺不了她,卻也不可能將她放在一個普通的地方呆著,畢竟她是破了他們青天劍陣并且殺光那一青天劍陣所有人的人,他們必須要防著她,困著她,絕不能讓她發(fā)揮出她的力量。 那個呆貨怎么樣了? 沈流螢的心,并不像她面上表現(xiàn)出來的這般平靜,可她不能慌不能亂,她不是自己,她還有肚子里的孩子需要照顧。 不過,就算沈流螢沒有問白華,白華也沒有與他什么,她終還是知道方才在上邊發(fā)生了什么。 方梧桐自己與她的。 在白華離開后約莫半盞茶的時間,方梧桐又走進了屋里來。 此時沈流螢正坐在床沿上與她肚子里的孩子話,方梧桐是跳進來的,一跳進屋來便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樣大叫了沈流螢一聲道:“沈流螢!” 聲音之大,哪怕沈流螢已經(jīng)瞧見了她卻還是被她嚇了一跳,而后趕緊摸摸自己的肚子,安撫肚子里的孩子道:“乖,別慌,娘親在這兒呢,乖乖的?!?/br> 方梧桐哧溜一般地即刻坐到了沈流螢身邊,看看她又看看她的大肚子,竟是有些愧疚道:“我嚇到你肚子里的孩子了?” 沈流螢忍不住白她一眼,反問道:“你呢?” 叫那么大聲,她都嚇到了,何況孩子們。 至于對方梧桐這么個人,沈流螢倒是不討厭也不反感,相反,她還挺是喜歡這個大大咧咧的姑娘的,哪怕她是天樞宮的人,是與她勢不兩立的人。 但她感覺得出來,方梧桐對她,沒有敵意,也沒有殺意,她甚至能從她那似乎毫無所畏的眼眸里看到一絲憐惜。 或是對她,又或是對她肚子里的孩子。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狈轿嗤┶s緊道歉,一臉的愧疚,同時伸出手想要摸摸沈流螢的肚子,卻又在伸到一半的時候停住手,問她道,“我摸摸,可以吧?” “摸吧?!鄙蛄魑灧堑环纻?,甚至不拒絕。 這倒是讓方梧桐蹙起了眉,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她,問:“你這么放心地讓我摸,就不怕我對你肚子里的孩子不利?” 誰知沈流螢依舊不回答她,而又反問她道:“你會么?” 只見方梧桐登時一副泄氣的模樣,抱怨道:“不好玩啊,你這人怎么這樣啊,怎么我心里怎么想的你都看得透透的啊?” 方梧桐抱怨地完,將手輕輕地放到了沈流螢的肚子上,那一臉緊張好奇又心翼翼的模樣生怕自己這輕輕一碰會碰壞她肚子里的孩子似的,以致她將手放上去之后動也不動。 她的確不會傷害沈流螢肚子里的孩子。 且見她一雙清透的眼睛睜得老大,像是發(fā)現(xiàn)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樣驚訝道:“這這這,沈流螢,你的肚子是硬的!” “廢話,裝著孩子呢,難道還能軟塌塌的不成?”沈流螢覺得方梧桐大驚怪的模樣很好笑。 方梧桐這會兒慢慢地挪動自己的手,心輕柔地摸著沈流螢的肚子,覺得很不可思議道:“上回在西原縣見你的時候,還看不出來你這肚子里有什么貨呢,這才過了三個月,你這肚子居然就長這么大了!” 之前將沈流螢帶到這屋子里來的時候,因為掛心著白華還有顧塵他們在上邊的情況,方梧桐都沒有與沈流螢上什么話,更沒有好好觀察她,這會兒才算是認認真真地瞧清了她的肚子。 “大么?”聽著方梧桐詫異的話,沈流螢笑著也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大!”方梧桐肯定地用力點點頭。 沈流螢笑得眉眼都彎了,“三個孩子呢,怎么著也得比別人裝一個娃的肚子大?!?/br> “三個???”方梧桐震驚得睜大了眼,抬頭看看沈流螢又低頭來看她的肚子,摸了摸,再摸了摸,“這里邊有三個娃娃???” “是啊,三個東西?!鄙蛄魑炍澋难劬锿赋鲆环N只有身為人母才會有的慈愛來。 “哇——”方梧桐張大了嘴,一副真真是不可思議的模樣,“這該是你男人厲害還是你的肚子厲害?。俊?/br> 方梧桐這問題轉(zhuǎn)得讓沈流螢“噗嗤”笑出了聲,道:“夸他吧,他厲害,他不厲害的話,我這肚子再厲害也沒用?!?/br> 一次就給她送了三只兔子,那個呆貨確實是厲害的。 不過,這會兒到長情,方梧桐眸中的笑意變了變,然后把手從沈流螢肚子上收了回來。 沈流螢看得出方梧桐的眼色變化,卻沒有問什么,依舊淺笑著撫摸她的肚子。 “沈流螢,你男人可真是將你捧在心尖尖上來疼著的啊?!狈轿嗤┖鋈桓锌?,“放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不夠,為了你他能豁出他的命,他把你看得比他自己的命還要重?!?/br> “他確實很疼我也很愛我?!鄙蛄魑灴隙朔轿嗤┑脑?。 只聽方梧桐又道:“就算知道天樞宮危險重重,他還是為了你義無反顧?!?/br> 沈流螢卻忽然抬起頭來看著方梧桐的眼睛,笑問道:“怎么?你是不是很羨慕我?” “嗯。”方梧桐大方承認,“我很羨慕你們之間的情,他愛你入骨,你信任他無由,只是,嫁給這樣的人,卻是要承受無數(shù)常人所不能承受?!?/br> “沈流螢?!狈轿嗤┮部粗蛄魑灥难劬Γ八茄?,你認識他的時候就知道了的吧?!?/br> 方梧桐的是肯定的話,而不是疑問。 沈流螢撫著肚子的手驀地一僵,然后忽地用力抓住覆在肚子上的衣裳。 那個呆貨,她不在他身邊,他又生氣得控制不了自己了么? 那他—— 沈流螢面色平靜,心卻擰了起來,狂跳不止,只因不安。 “我知道?!北M管心中不安,沈流螢還是不慌不亂地回答了方梧桐的話,“嫁給他之前我就知道,不過我還是選擇嫁給他,哪怕會與天下為敵,我也無怨無悔?!?/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