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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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 震撼莫名的對撞無可避免的產(chǎn)生,兩只顏色不同氣勢卻各有狂烈的鳳凰法相轟擊在一處,濁焰翻飛四射,而那半透明鳳凰也是變得愈發(fā)不見其形,兩者能量在剎那之間瘋狂宣泄而出,重新轉(zhuǎn)化為天地能量融入天地,施展完畢濁鳳凰炎的凌逸站在半空,依舊保持著施法姿態(tài),那雙黑白分明煞是清亮的眸子,漸漸瞇了起來。 “仙王后期,果然名副其實(shí),這仿形琴殺術(shù)也是萬般玄妙,只是不知,接下來凌某這一招,琴芝上仙是否也能仿照的出。” 凌逸于半空中言語一句,雙手在說話時(shí)已是迅捷萬分的變動起來,而李琴芝沉默以對,眼神中的堅(jiān)定卻是在訴說于凌逸,她,不愿意承認(rèn)自己會與一名仙玄期圓滿真仙打成平手。 敗,更不可能接受! 第一千四百五十四章 他說如果我見到你,就告訴你他只愛你 早先凌逸就對自己成仙后的實(shí)力有了一定的了解,他大致能估測到,憑仙界之中修為間跨越的差距,憑借仙玄期圓滿之境,全力催動濁力施展自身種種玄妙法術(shù),起碼能夠正面擊敗仙王后期,與仙王期圓滿真仙也能正面一戰(zhàn)而打個五五之?dāng)?shù)。 不過這一切的前提都是,對方實(shí)力定然屬于那種“尋?!睂蛹?,若是對上類似于眼前李琴芝這等同階中的佼佼者,想要取勝仙王后期之境的真仙,單純施展?jié)狲P凰炎、濁龍破天等等神通還是差了一些火候。 自然,要是施展滅世分身,同時(shí)將自身數(shù)種強(qiáng)大法術(shù)一并凝結(jié)而出,也能夠擊敗李琴芝,不過凌逸不愿意讓自己太多絢麗的手段暴露出來,所以想要干凈利落的取勝,讓旁人少一些從自己身上察覺濁道之妙,他就必須要使出自己壓箱底的絕技! 濁光! 因比試過程快而持久,故而天邊驕陽已是漸漸有了升起的跡象,天色漸明,隱藏在暗處的日屬性仙帝也將擂臺上空的耀日收起,不過天還未明,隨著凌逸《濁光》之法的凝現(xiàn),大片濁云又是將這一方蒼穹遮擋起來,好在匯聚而來的濁云之中,道道濁光從中穿云而出,隱有照耀大地的趨勢。 與之相應(yīng)而來的,是令仙帝期之下所有真仙都難以膽戰(zhàn)心驚的悍然威勢,下方不愿服輸?shù)睦钋僦ッ髦枰菡卺j釀著她絕對抵擋不下的法術(shù),卻還是緊咬銀牙,緊繃著嬌軀在那古琴道器上彈奏不止。 就在萬道濁光即將沖破云霄灑落大地之際,仙音島島主豁然起身,揮手散發(fā)出一股柔和能量,強(qiáng)行截?cái)嗔肆枰莸氖┓ǎ笳咭姞?,也是順著她的意思停手,李琴芝同樣遭受到了仙音島島主的打斷,兩人就此罷手,繼而這位仙音島的至尊檀口一開,道:“此戰(zhàn)凌逸勝,仙王氣之爭就此結(jié)束,凌逸、李琴芝、黃蠻,可各自分得仙王氣一份,爾等散去吧?!?/br> 話音落下,不等場內(nèi)觀戰(zhàn)者從凌逸這位從來沒聽說過的新晉強(qiáng)者種種玄妙手段里回過神來,更不及他們仰頭看全凌逸“濁光”之法的全部,戰(zhàn)局就這么被一語敲定。 李琴芝略有不甘,卻又極富自知之明的望了凌逸一眼,最終還是收起古琴,朝向仙音島島主方向恭敬施了一禮,仙音島島主沖她淺淺一笑,然后與身側(cè)一名長老輕言幾句,又沖著在場所有人道:“從今日起,李琴芝便是本島主第十五位親傳弟子?!?/br> 說完,場內(nèi)喧嘩一片,大多是恭喜、羨慕之語,仙音島島主沒有多留,飛身騰上擂臺,掠過凌逸身邊輕聲說了一句“跟我來”,而后凌逸不做停頓,緊隨其后兩人一起離開了生死城,臨行之際,凌逸還不忘傳音與那神色復(fù)雜的靈鴛,讓她幫自己把侍女紅竹送回岱壺山。 至于那位坐在凌逸和紅竹兩人身后,一直挑釁于他的仙玄期真仙,在凌逸與李琴芝一番對戰(zhàn)結(jié)束并且取得勝利后,已是嚇得傻愣當(dāng)場,全身盡是被汗水打透。 侍女紅竹望著凌逸那飄逸遠(yuǎn)去的背影,芳心猛烈顫抖不已,傾慕之心愈發(fā)濃厚,可是她卻也更加明白,自己與他,能有這么短暫的相逢,已是蒼天眷顧,她再不敢過多奢求任何…… 生死擂臺上后來的一切已是再與凌逸無關(guān),不論呂塘、盧孟、竇花郎三人如何不甘心,不論李琴芝、黃蠻對自己這一天賦更強(qiáng)者如何作想,注定氣運(yùn)遠(yuǎn)超幾人的凌逸從開始就沒把他們過多放在心上,此次一行,他要的就是那仙王氣,而且是要定了。 心愿得償,按理說凌逸應(yīng)是領(lǐng)了仙王氣,回到岱壺山把通往仙王期的那層薄紙捅破,可是誰知因?yàn)槔钋僦ミ@位音屬性仙子的“拋磚引玉”,他竟是有了一番意外的“收獲”。 瞧著自己身前騰飛速度不緊不慢的完美仙子,他心中既有敬畏,又有著一絲期待。 假若,假若先前在擂臺上自己取出碧清蕭后,仙音島島主的表現(xiàn)正如自己所猜測那般,那么他身上的另一份責(zé)任,倒也是有了收尾的可能了。 凌逸跟著仙音島島主一路高飛,來到那仙音島上最為高大的巨峰上空,然后穿過那一座座建立在云霧中的空中樓閣,結(jié)尾來到空中樓閣最中心處的一座宮殿殿門前,一并入了殿內(nèi),還不等凌逸打量這約莫就是仙音島島主寢宮的宮殿內(nèi)部裝飾,一股難以抗拒的莫大壓力便是整個籠罩而來,逼迫的凌逸連呼吸都覺得困難了許多。 “島主,你……” 凌逸盡可能讓自己不在危機(jī)中喪失清明,艱難從喉嚨里擠出三個字來,然后他便看到,仙音島島主豁然轉(zhuǎn)身,絕美的臉龐上浮滿憤怒之色,嬌喝于他道:“快說,你那手中玉簫是如何得來的!” 自知其中定是被仙音島島主想歪了的凌逸聽罷趕緊解釋道:“島主若真識得此物,那也應(yīng)是明白,此物原主早已逝去,再怎么來說,晚輩也不可能是殺他之人不是么!” 聽完凌逸的話,仙音島島主先是一怔,轉(zhuǎn)而怒容消散不少,撤去附加在凌逸身上的威壓,卻仍舊神色嚴(yán)肅地問道:“那你就是尋得他傳承之人?” 壓力消散,凌逸大松一口氣,不敢怠慢抱拳躬身道:“照島主所言,想必這位前輩口中的那位仙子愛妻便是島主您本人了,不錯,這碧清蕭和《安魂曲》《陷魂曲》之法皆是晚輩在凡界一古修士洞府內(nèi)所得傳承,那位先輩留下傳承時(shí)還贈予晚輩一塊傳音玉箋?!?/br> “玉箋上都說了什么?”仙音島島主動容,萬分緊張的問道,這般模樣,絲毫不像是一名仙界至尊應(yīng)有的表現(xiàn)。 凌逸也不賣關(guān)子,更不敢緩慢遺漏半分回答道:“玉箋上說了那位前輩的一些事跡,其中也有關(guān)于和島主相識相愛的過程,最后他讓晚輩若有幸得見島主,就告訴島主您……” “吾此生唯愛她一人,此情不移,此心不變,縱然生死兩隔,吾亦永隨其身邊不離不棄……” 轉(zhuǎn)述完那碧清蕭之主的話語,凌逸望見,仙音島島主堅(jiān)強(qiáng)的外衣在這一刻仿若冰雪融化,化作滴滴清淚順著臉龐一滑墜地。 第一千四百五十五章 你都看到了? 仙音島島主一改往日那高貴威嚴(yán)之態(tài),猶若一個被搶走糖果的小女孩一般,站在原地發(fā)呆發(fā)愣,任由絕美臉龐上的珠淚滑落,說實(shí)話,凌逸現(xiàn)在心底非常擔(dān)心,萬一回頭這女仙帝一時(shí)心情不好拿自己撒氣,又或者怯弱的樣子被自己看到想要?dú)⑷藴缈?,那他這“傳話人”做的豈不是太失敗了。 不過隨即他仔細(xì)思慮了一番,又覺得這種事情應(yīng)該不可能發(fā)生,好歹自己也是她所愛之人的接受傳承者,即便沒有磕頭行那拜師之禮,卻怎么也稱得上是那人半個徒弟,碧清蕭以及“安魂”“陷魂”兩曲自己都習(xí)得,若是這半個師娘以后想了,自己是唯一一個可以幫她奏曲解相思之苦的人,要是殺了自己,她男人的傳承可就是斷了。 總而言之,說什么這兩首曲子自己也不能輕易交出去,這東西可是他在仙音島的保命符,若是真被對方行了個卸磨殺驢的手段,自己哭都沒地方哭去。 最起碼,也得等自己吸收了仙王氣,看看能不能再從境界上大有進(jìn)足,等有了在仙音島島主這等仙界至尊面前有了自保能力,自己身上的一切才能公諸于世。 仙音島島主沉默哭泣了一會兒,此處又是她的行宮,旁人不可能來到,所以凌逸就站在這里一直陪了她小半個時(shí)辰,許是淚水哭的差不多了,也許是得知自己念念不忘之人死前居然還給自己留了這么一個念想讓她心有歡愉,最后仙音島島主擦了擦淚水,以仙力恢復(fù)了有些紅腫的眼眸,再度恢復(fù)強(qiáng)勢姿態(tài),目光灼灼的朝凌逸看來。 被仙音島島主這么一看,凌逸當(dāng)下就是有點(diǎn)發(fā)毛,他可不認(rèn)為憑借自己這一副還算不錯的皮囊,就能讓一心相思的仙音島島主移情別戀,這目光火辣辣的盯著自己,指不定是在想著怎么折騰自己呢。 “你都看到了?” 凌逸才悄悄把自己目光移開一些,避開仙音島島主的“火熱”眼神,可是他才偏頭,對方就冒出這么一句話來。 因?yàn)榫o張局促,凌逸開始還沒反應(yīng)過來是什么意思,當(dāng)即“?。俊绷艘宦?,等他反應(yīng)過來,才趕緊像是撥浪鼓一樣連連搖頭,滿臉委屈的樣子小聲道:“沒看到?jīng)]看到,剛才起了一陣風(fēng),把外面的沙子刮進(jìn)我眼睛里了,等我再睜眼,就看到島主您威嚴(yán)霸氣的向晚輩發(fā)問了。誒?島主你剛才問我看到什么?是不是說您這宮殿里的裝飾???嗯!不錯不錯,周圍這些木架雕像、還有木架上擺著的玉石花瓶,一看就都是稀有材料所做,站在這里,就感覺吸收仙氣的速度都加快了許多?!?/br> “對了對了,還有那墻上的畫,一看就是出自大家之手,定是某位儒道仙帝前輩給島主送的禮物吧?剛才嚇我一跳,我還以為畫上那些都是魂體之物被島主以大神通禁錮在上面了呢,栩栩如生,簡直讓人瞧不出是畫還是真有此物?!?/br> “嘖嘖,尤其是那張玉床,上面浮起的仙氣濃稠無比,都已然形成了液態(tài),別說坐在上面修煉可以加快修煉速度、滋養(yǎng)心神,恐怕就是沾上那么幾滴吞入腹中,也比極品丹藥要強(qiáng)上許多了?!?/br> “最厲害的還得是那玉床上的白絨毛毯了,那怎么也得是仙帝初期獸族本體的皮毛吧?這要是拿出去,還不得賣上個幾千萬極品仙石?恕晚輩沒啥見識,剛才一看這些,就忍不住被深深吸引,未能專心聽望島主教誨,還請島主莫怪?。 ?/br> …… “噗嗤——” 凌逸額頭冒著汗珠,視線不斷在這尊貴的宮殿里掃來掃去,看到什么就趕緊在腦子里反應(yīng)什么,幾乎是把自己能編的都編了出來,當(dāng)然也不全是編造,以他在宸蒼界傳承中得知的些許修真知識,還是能從這些擺設(shè)中看出些門道的,這不,胡亂說了一通,還真是把仙音島島主逗笑了,而且是極度風(fēng)情萬種的一笑,不止傾國傾城,簡直堪稱傾界! 若不是凌逸家中嬌妻個個如此美若天仙,這一笑就得奪走他小半條命。 許是覺得自己威嚴(yán)有失,仙音島島主趕緊收了收笑容,但嘴角的笑意還在,看到這一幕,凌逸心下稍微松了一口氣,就算她再怎么喜怒無常,也不可能跟自己一個毛頭小子笑里藏刀吧?! 掛著笑意的仙音島島主抿了抿額前發(fā)絲,沒好氣的白了凌逸一眼道:“行了行了,你就別在那里裝模作樣了,先前還說被沙子吹迷了眼睛,又說自己被周圍的事物吸引,根本就是驢唇不對馬嘴,要不是你得了我家夫君傳承,就沖你這幅虛假模樣,我就得一巴掌把你拍死!” 話聽起來“惡狠狠”,不過凌逸察覺的出,對方對自己的小命已經(jīng)沒什么興趣了,又聽對方稱那已死凡夫?yàn)椤胺蚓?,凌逸不禁感嘆這仙音島島主果然是一貞烈忠誠的女子,竟是過去那么多年都對所愛之人念念不忘,單憑這一點(diǎn),就足夠凌逸尊敬稱贊。 仙音島島主又是上下打量了凌逸一番,不知是不是因?yàn)橄肫鹞羧諔偾?,有了小女兒的姿態(tài),竟是眨著眼睛略有俏皮的狡猾道:“看你之前在比試上散發(fā)的仙力波動還有那些手段,看來所得傳承,應(yīng)不只有我夫君一人吧?相比于你主修道義,恐怕我夫君這些本事,壓根兒算不上什么,最值得一提的是,你似乎可以把自身仙力屬性轉(zhuǎn)換為其他屬性?不管你能轉(zhuǎn)化多少種,起碼音屬性就算是其中之一?” 果不其然,在仙帝期圓滿的至尊眼皮底下,根本什么都藏不住,想到仙音島島主為了自己亡夫能思念如此之久而不忘,凌逸索性借著那死去前輩與其的感情,放開了承認(rèn)道:“的確,正如前輩所見,晚輩所修道義的確有玄妙之處,只是有些地方恕晚輩無法詳細(xì)告知,這有關(guān)晚輩性命,還請島主看在傳我碧清蕭的那位前輩面子上,多多體諒一二?!?/br> 仙音島島主微微一笑,又眨了眨那雙晶亮眸子說道:“別一口一個島主的叫,顯得生分,我叫碧音思,你可以叫我音思師娘,對了,既然你所修道義這般玄妙,留著碧清蕭也是無用,不如把碧清蕭給我吧?” 第一千四百五十六章 得仙王氣 這位讓自己叫“師娘”的仙音島島主碧音思沒有找自己討要《安魂曲》《陷魂曲》,說明她和那位前輩生活在一起的兩百多年里,定是已經(jīng)當(dāng)著她的面把這曲目創(chuàng)造出來了,至于為何碧清蕭不曾贈予自己的夫人,想必是那位前輩不愿意自己在她面前一無是處,打算尋得個有緣人,讓自己不算修仙者又堪稱修仙者中天才之天才的男子漢,在修真界歷史中譜寫屬于自己的一篇樂章。 即便那位前輩不認(rèn)為自己會這么幸運(yùn)收得凌逸這么一位修真界潛力無比莫大的徒弟,他也得倔強(qiáng)一次,萬一真有那么一天自己的傳承被徒弟帶到了她的面前,好歹也等于是收了個仙級徒弟,自己以往在她面前的自卑,怎么說也能消弭幾分了吧。 幸而,那位前輩當(dāng)真是得償所愿,如若泉下有知,也該是安心了吧。 人家愛人討要遺物,于情于理凌逸都該毫不猶豫的換回去,而且正如凌逸在魂體道樹悟道時(shí)沒有將“隕靈重棍”和《隕靈訣》加以改造一樣,他留下碧清蕭和《安魂曲》、《陷魂曲》,也是為了有這么一天,能還與那些給予過自己機(jī)緣的前輩們一些恩惠,“旁人投我以桃,我必還之以李”是凌逸的一貫作風(fēng),只是當(dāng)下這般情況,尚摸不準(zhǔn)碧音思全部心思的他,還是不敢馬上把自己的保命符交出去。 于是在碧音思無比期待的目光中,凌逸撓了撓頭,還是拒絕道:“呃……那個,音思師娘啊,我與這碧清蕭在一起也有段時(shí)日了,您這突然討要,我還真是有些不舍得,這樣,師娘您先把那仙王氣給我,順便讓我再好生跟碧清蕭道個別,等徒弟出關(guān),肯定馬上雙手奉上!” 不曾想到凌逸會拒絕的碧音思先是一怔,隨即想明白了什么的她有些慍惱道:“你這小子,難不成還以為我會過河拆橋不成?你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把你殺了將你身上所有秘密都挖出來?!” 聽聞此言,凌逸不敢松懈,立即將仙海中的仙濁力運(yùn)轉(zhuǎn)起來,忌憚無比的盯著碧音思,見得此狀,碧音思也是氣得笑了?!澳氵€真以為自己了不得了是嗎!你是不是不知道,仙王后期和仙帝期圓滿之間差了多少檔次?” 凌逸苦澀的聳聳肩,回應(yīng)道:“不是晚輩不相信島……哦,師娘您的人品,主要是這用小命做買賣,怎么說咱也得謹(jǐn)慎點(diǎn)不是?師尊他好不容易找到我這么一個傳人,就算師娘把碧清蕭奪走,再傳以《安魂曲》《陷魂曲》,那跟我與師尊的關(guān)系也不一樣不是?師娘這么多年都等了,也不在乎這么幾天吧?” “哎,你怎么不說,我現(xiàn)在就算不殺你,你吸收了仙王氣以后再交出來就不會被我殺了呢?”碧音思可不像那些頭腦簡單四肢發(fā)達(dá)的真仙一樣好糊弄,抓住凌逸語中漏洞,接連反問道。 凌逸嘿嘿一笑,故作神秘道:“這個師娘就別管了,反正多一點(diǎn)實(shí)力,徒弟心里也踏實(shí)嘛?!?/br> 碧音思懶得跟凌逸這個狡詐小子過多廢話,所謂的“師娘”“徒弟”根本就是無稽之談,她心里雖對凌逸懷疑自己的表現(xiàn)有些惱怒,可是凌逸有一點(diǎn)說的沒錯,就算她把自己亡夫的一切傳承搶過來再另尋有緣人,那也跟凌逸得到傳承的過程和意義有所不同,而碧音思本來也沒打算對凌逸怎么樣,正如她自己所說,她與凌逸之間的差距太大了,大到如果不是因?yàn)楸糖迨挘幢懔枰萆響汛髿膺\(yùn),她也不會與之多交集半點(diǎn)。 翻手取出一個巴掌大小的金色盒子,碧音思隔空甩到凌逸面前道:“拿著仙王氣,滾回你的岱壺山,等吸收完了,趕緊把碧清蕭給本島主送過來!” 無視掉碧音思稱呼的變化以及那臉色的不滿,凌逸把盛著仙王氣的盒子拿在手中,恭恭敬敬施了一禮,慢慢退出這漂浮宮殿,穿過一座座飄飛殿閣,往自己岱壺山疾飛而去。 出了殿門,凌逸幾乎是把速度提升到了極致,后背早已被汗水浸濕的他在出了殿門的剎那,就像是凡人肩上扛著的一座大山放下一般如釋重負(fù),頭也不回的回到了岱壺山,凌逸琢磨著自己到底今日鬧了這么一出,會不會讓碧音思心懷憤怒,回頭找機(jī)會把自己碾死,而自己要不要在仙王氣已經(jīng)到手的情況下,趕緊脫離仙音島。 望著隱約可見的岱壺山山峰,凌逸搖搖頭把自己的想法甩掉了,先不提他能不能打敗看守傳送陣的仙音島強(qiáng)者,就說他現(xiàn)在的一舉一動,估計(jì)稍有異心,就得馬上被碧音思隔空斬殺,他絕對相信,仙音島再怎么廣袤無邊,碧音思那等仙界至尊想要追殺自己,肯定跟在一條湖水中抓一條小魚沒什么兩樣,輕而易舉的事。 與其提心吊膽想著逃跑,倒不如借著機(jī)會賭上一把,而且凌逸也明白,碧音思同意自己先吸收仙王氣再奉上碧清蕭,無非就是已經(jīng)默許了自己這么一個“夫君徒兒”的存在,隨即想到自己給碧清蕭取得這個名字居然契合上了碧音思的姓,這怕是也是一討好之處,他不得不感嘆自己有先見之明。 等凌逸飛落在岱壺山上自己的樓閣前,腦海中的煩緒早已被他清理的一干二凈,他才落地,王虎就帶著一群山上修為不錯的弟子趕來,紅竹與其他三位侍女同樣從樓閣內(nèi)走出,眾人先是好生打量了凌逸一番,繼而由王虎帶頭,一齊朝凌逸拜道:“恭喜山主獲得仙王氣,能追隨山主這等強(qiáng)大上仙,是我等榮幸,我等愿追隨山主,永世不棄!” 忠誠表態(tài)讓凌逸渾身雞皮疙瘩起了一身,而且看紅竹等女子說話時(shí)臉上隱有紅暈浮現(xiàn),明顯也是對這奉承話有些覺得別扭,而能說出這種話來的,一定是王虎無疑了。 白了嘿嘿傻笑的王虎一樣,凌逸揮手散去眾人,只留下紅竹四女以及王虎道:“王虎,接下來我要閉關(guān)吸收仙王氣,最近可能會有些其他山主、城主拜訪,你就代我好生招待一番吧,還有紅竹你們,暫且在我這樓閣旁處找處地方住下,我擔(dān)心修煉過程中會發(fā)生什么傷害到你們,等我出關(guān),再行慶祝之事不遲?!?/br> “遵命。” 王虎和紅竹四女回應(yīng)一聲紛紛散去,凌逸轉(zhuǎn)目望了一眼那天邊驕陽,隨后深吸一口氣,攥緊了手中的金色盒子,大步入樓,行至三樓放出神識在整處樓閣四周時(shí)刻警惕,自己則是進(jìn)入到宸蒼界內(nèi),準(zhǔn)備吸納仙王氣,捅破登臨仙王期的那層薄紙。 第一千四百五十七章 岱壺山熱鬧了 “還真是個秘密頗多的小家伙兒呢……” 凌逸身處宸蒼界內(nèi)打開金色盒子,望著里面淡金色霧氣之時(shí),于仙音島正中央那座無盡高山上的漂浮宮殿內(nèi),島主寢宮里碧音思收回偷偷跟隨凌逸返回岱壺山上的那縷神識,神不知鬼不覺的獨(dú)自在宮殿那白毯玉床上喃喃一聲,晶亮的眸子里閃爍著異彩,腦海中不斷翻騰著今日凌逸表現(xiàn)種種情境,同時(shí)在自己神識徹底被隔斷,于那處岱壺山三層樓閣中再也尋覓不到凌逸身形時(shí),內(nèi)心小有驚嘆。 說實(shí)話,若非凌逸得了自己所愛男子的傳承,她這位仙音島島主、同樣也是仙界中最為巔峰的存在,一定會把凌逸“扒”干凈了好好搜查一番,畢竟不管從凌逸身上是否能夠得到有益于她修煉的奇物,作為島主,她都有責(zé)任了解仙音島上一切未知因素的情況,雖然在仙音島中經(jīng)由生死城約戰(zhàn),人命可以變得毫不值錢,但那也是仙音島選拔有用之人的一種方式,她可不愿意讓?shí)u上真仙妄死在不明之人手里。 所幸,凌逸也是沾了那位老前輩的光,使得碧音思沒有在這件事情上過多糾纏,碧音思也有些期待,她想看看,凌逸這位才出現(xiàn)在自己視線里的后輩,到底能夠帶給自己多少超過擊敗李琴芝的驚喜,要是凌逸真是那可造之材,碧音思不介意破除島上規(guī)矩,將其收為弟子,哪怕所修道義不同,可是仙帝期圓滿境界的修煉經(jīng)驗(yàn),對于即便是凌逸這種身懷大氣運(yùn)的后輩,也絕對不比什么珍稀的天材地寶要差到哪里去。 再說凌逸,進(jìn)入宸蒼界之前,他也想到過碧音思可能不放心自己,放出自己無法察覺的神識尾隨監(jiān)視,不過既然他已經(jīng)賭了,所幸就賭的再大一些,而且說是賭,像凌逸這般珍惜自己性命的人,如若沒有個七八成的勝算,他也不會這么隨便的就下注。 好在,他貌似又踩了狗。屎運(yùn),賭贏了。 宸蒼界通天濁樹之下,望著掌心那一團(tuán)如有靈智般的淡金色仙王氣,凌逸先是探出仙濁力混入其中,添以神識把控,好生勘探了一下這團(tuán)仙王氣內(nèi)的能量波動,察覺并無異樣后,才是張口將其按入口中,順著喉嚨直入腹內(nèi)。 仙王氣入腹,一股強(qiáng)大無比的能量砰然擴(kuò)散開來鉆進(jìn)凌逸靈脈內(nèi),開始從身體各處游蕩沖擊起來,同時(shí)也牽引著丹田仙海里的仙濁力,與之糾糾纏纏,一點(diǎn)點(diǎn)擠壓混合在一起,最終這從靈脈里游走一遭的仙濁力再重回丹田仙海里,一邊沖擊擴(kuò)大著仙海的面積,一邊增強(qiáng)著仙濁力的質(zhì)與量。 淡淡金光順著凌逸身體各處毛孔散發(fā)出瑩瑩之光,此時(shí)他體外就像是披上了一層金紗,煞是燦爛尊貴,連他那一頭亮麗銀發(fā)上也流離著金色光華,更為明顯的還是他那一雙閉合的眼睛,眼睛里散發(fā)的金光好像單憑眼皮根本裹之不住,隨著一層層強(qiáng)悍能量波動蕩漾開來,他眼皮上透出來的金色光芒一波接著一波,劈開宸蒼界內(nèi)的天地濁氣,往四周那無邊無際的靈草草地中擴(kuò)散而開。 漸漸地,開始的平靜有了變化,一如以往吸收外界能量壯大自身時(shí)那般,凌逸開始感受到刺痛之感從靈脈上傳出,透過血rou,鉆出皮膚,不斷洗滌著他的靈魂和體魄,也不斷帶給他刀劍穿體一樣的疼痛,不過早已感受過萬般困苦的凌逸絲毫沒有露出異樣神情,因?yàn)樗冀K知曉,越是痛,他得到的就越多。 濁道雖妙不可言,但想要及常人之所不能及,就要忍受常人所不能忍之苦。 苦盡甘來,不外如是。 如果把凌逸丹田內(nèi)的仙海比作一口水缸,把其中的仙濁力比作灌入水缸的清水,隨著水缸不斷被改造變大,外界灌入的清水也是積累的越來越高,而灌入清水的源泉,便是凌逸腹中那一團(tuán)淡金色氣霧,直到把邁入仙王期的那層薄紙捅破,這金色氣霧也不過是才消耗了不到三分之一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