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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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蒼奕烈在這個過程中可不會一直眼睜睜看著他傳送離去,萬一在傳送過程中被毀去了陣法,那凌逸極有可能會喪命于空間亂流之中,完全湮滅于世。 “蒼扇之死,純屬他自找為之,這件事仙丹島上一名十三品丹師可以作證,我二人乃是公平比斗,斗法之下無眼,他意欲要我性命,我反殺之是我的本事,難不成蒼家之人,就是這么輸不起么?” 在動用自己最后一招,也就是進(jìn)入宸蒼界內(nèi)進(jìn)行躲避之前,凌逸還不忘先跟蒼奕烈周旋一番,在他看來,即便夏紫熏、陽茜兩人不愿意摻和到里面來搭救于他,他也能在這里消磨一陣,看看能否等到仙丹島之人。 如今除了宸蒼界本體可能會躲開蒼奕烈神識探查而得保命外,凌逸只能依靠仙丹島之人,一來他若是猜想沒錯,自己九狐丹鼎在手,可以說最少是這仙丹島的半個主人,在自家地盤上,總歸不會讓他這么一個丹蒼一脈的新主喪命。 另一方面,這里是仙丹島,若是讓外客在此島中無故遭到殺害,日后誰還敢進(jìn)仙丹島走上一走?雖說丹藥這種東西的吸引力莫大,可是仙丹島煉丹之術(shù)再強(qiáng),還不是得需要外界煉寶材料、神通功法等修煉資源的供給么,想要這些,說白了在一定程度上,仙丹島丹師還是需要和外界進(jìn)行交易來往的。 總之,仙丹島身為仙界九十九座一級仙島之一,名聲擺在那里,總歸不能輕易讓人家給抹黑了去。 聽完凌逸的說辭,蒼奕烈諷刺意味十足的狂笑起來,指著凌逸怒道:“小雜。種,你與我不必說這么多無用之詞,先是我扇兒之死,無論你二人如何規(guī)定,以我蒼族的道理,便就是他只能殺你你不能殺他!還有,方才你那體內(nèi)仙力……哼,你覺得旁人察覺不出來,我蒼族之人還察覺不出來么?” 話音落下,凌逸心神一顫,雙目瞳孔也是忍不住緊縮起來,心中暗道一聲不好,默念這身份遮遮掩掩了那般仔細(xì),來到仙界一年多的時間,還是被蒼族之人發(fā)現(xiàn)了。 與此同時,凌逸也是完全確定,眼前這蒼奕烈還有那被他所殺的蒼扇,所釋放的能量屬性并非巧合,而是切切實實的蒼族之能。 必死之局已成,凌逸心下當(dāng)然不會輕易放棄生的希望,不過,他卻也是明白,那生的希望根本連“九死一生”都談之不上,無非也就是比“十死無生”稍稍強(qiáng)出一分罷了。 仍舊等待仙丹島救援的凌逸強(qiáng)行平靜下心神,沖著蒼奕烈微微一笑裝傻道:“我當(dāng)真是不知道你在說些什么,登臨仙界之前,我本是一名修仙者,即便所修道義屬性有些特殊,那也算不得多么稀罕的事,還有,蒼族如此行事,難不成是把自己當(dāng)成了仙界霸主,可以無視所有道理規(guī)則了么?” 蒼奕烈冷哼一聲,道:“你不必在想等人來救你,我能跟你站在這里廢話,就證明我就足夠的把握讓你今日必死,我享受的,是你等待死亡過程中所承受的恐懼,扇兒已死,我便讓你下去陪他,只是陪他去之前,你必須過的比他更苦!” “至于蒼族稱霸仙界,哼,稱霸一詞暫且談不上,不過我蒼族在九十九座一級仙島內(nèi)占之有五,若非擔(dān)心出頭之鳥當(dāng)?shù)奶^,你不妨去想想,哪個仙島能夠與我蒼族為之一戰(zhàn)?!” “你那仙力屬性,可不單單是有些特殊,我蒼族之中有一圣壇,中央晶球內(nèi)藏有一縷你體內(nèi)能量,歷代蒼族族人邁入真仙境界,都會去那圣壇手撫晶球,探知熟悉一番那能量波動牢記于心,而我蒼族之主曾言,凡是擁有這能量者,無論花費(fèi)多大代價,必殺之!” 蒼奕烈一番話言罷,周身氣勢暴起而出,凌逸心思百轉(zhuǎn),背后已是冷汗?jié)M布,思緒極速飛轉(zhuǎn)之下,他又出言問道:“我不知自己所修道義與蒼族有何關(guān)聯(lián),但你那蒼族之人所修道義,我見能量光華之色與我相差不大,為何你我之間要鬧得如此不死不休呢?說不定是你們蒼族典籍有失,實際上我等屬于同……” “同道中人?”蒼奕烈氣勢不減,只是沒有馬上出手,冷笑一聲后,他又嗤笑道:“別想了,我族仙蒼力秉承蒼天大道,你所修仙濁力根本就是仿照我蒼族之能而生,有些事情,你不必知曉,你只需明白一點,那就是你的師尊,乃是我蒼族死敵!” “為何是死敵!”凌逸心頭大罵仙丹島丹師一個個反應(yīng)遲鈍,竟是過去那么久還不曾前來施救,嘴上卻只能盡可能拖延時間。 蒼奕烈緩緩抬起右手,翻手一握,一柄散發(fā)著渾厚威能的黑亮長劍入手,終而他殺氣四溢的緩緩道:“因為如果不是他,我蒼族便不必在枯島上被迫沉睡數(shù)萬年!” 第一千四百七十四章 夏紫熏施援 從蒼奕烈口中拖延時間而得到的一些訊息,凌逸根本來不及消化這些東西,前者下一刻消失在了原地,繼而凌逸身形朝后方快速退出,暴退過程中,探手在前方空間一拉一扯,便是在虛無空間中撕開了一個黑洞,而后,黑洞中被凌逸取出一團(tuán)灰色瘴氣,幾乎同時跟持劍斬來的蒼奕烈同時出現(xiàn)在面前,把那地獄蝕瘴往前方一推,凌逸又施展九轉(zhuǎn)曇花現(xiàn),再逃。 地獄蝕瘴撲上來,蒼奕烈察覺到那團(tuán)灰色瘴氣中濃郁的腐蝕之力,不敢有太多大意,他在族中得知關(guān)于濁道死敵一事,自然也聽說了關(guān)于濁道的種種霸道之處,盡管凌逸表現(xiàn)出來的修為僅有仙王中期之境,可既然他能夠把仙帝中期修為的蒼扇滅殺,足以說明,這濁道的確是阻礙蒼族稱霸眾界的莫大障礙。 持劍一道數(shù)十丈的劍芒劈下,與那團(tuán)看似極小的灰色瘴氣碰到一處,才將其劈散,它又重生,如跗骨之蛆般彌漫到整道劍芒之上,剎那之間,便是將劍芒完全腐蝕成了虛無。 自打凌逸邁入新的境界以來,地獄蝕瘴的腐蝕之力便是愈發(fā)猛烈,如今別說是一道上品道器揮出來的劍芒,即便是上品道器本體與之碰觸,只要給地獄蝕瘴足夠的時間、給凌逸足夠的仙濁力供持,用不了多久它也能把道器整個腐蝕殆盡。 在凌逸神識控制下,地獄蝕瘴不斷沖向打算追殺凌逸的蒼奕烈,可是后者雖稍稍有些被其阻礙住了殺勢,卻也是總能騰出手來朝凌逸揮上幾劍,凌逸除了閃躲之外,根本沒有哪怕一瞬的時間去掐訣施法予以反擊。 眼看著體內(nèi)本來就所剩不多的仙濁力馬上又要虧空,凌逸咬咬牙,心想著仙丹島恐怕是打算作壁上觀不理會自己了,無奈下,在蒼奕烈又一次劈散地獄蝕瘴持劍騰挪而至的剎那,他就要神識牽動,自身進(jìn)入宸蒼界本體躲避,至于對方是否存有搜查出宸蒼界本體所處之地的方法,就不是凌逸現(xiàn)在需要考慮的事情了。 神識牽引的念頭已生,可還不及凌逸徹底動身,一道無比刺眼的日光忽然從天而降,似神罰一般直接朝沖殺而來的蒼奕烈頭頂落去。 不輸給自己修為的能量攻擊從天而落,為了不傷及自身性命,蒼奕烈唯有暫避鋒芒往一側(cè)橫移了出去,而那道光柱下墜之勢未能取得戰(zhàn)果后,不曾轟落在下方島上地面,便突然憑空消失,此一手,足以可見施法者對法術(shù)的cao控有多么得心應(yīng)手。 待得凌逸和蒼奕烈二人回目,兩道倩影緩緩從天而落,其中一人便是仙界第一美人夏紫熏,而能夠施展出讓蒼奕烈閃避的法術(shù),其本身自是不會僅有仙帝中期,不是夏紫熏,便只能是她仙熏島上的大長老陽茜了。 “怎么,男人的事情自己解決不了,終究還是需要女人插手了嗎?” 等夏紫熏帶著陽茜在凌逸面前凌空站定,前者頭也不回,與陽茜一同緊盯著怒不可遏的蒼奕烈,嘴上卻是無比記仇的諷刺凌逸一聲。 聽罷,凌逸心中無奈,沒想到這女人還真是如此記仇,自己隨便說了一句話,竟是讓她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還不忘跟自己說道兩句。 如今不是斗嘴之時,這一點凌逸和夏紫熏心里都十分清楚,對上陽茜,蒼奕烈終于變得凝重起來,此次來仙丹島,他與單超可不是為了求丹而來,主要目的還是看看能否面見丹蒼道人一番,說服這個新任丹仙棄暗投明,加入他蒼族一方,與蒼族共謀大業(yè)。 盡管蒼族長者盡知,曾經(jīng)的仙丹島,可是忠心耿耿的跟著那位…… 仙丹島島主換了人,蒼族也是覺得有機(jī)可乘,假如能把一島丹師拉攏到手,那么蒼族霸業(yè)再謀劃起來也就簡單了許多。 在這般目的下,蒼奕烈和單超只是帶著各自的兒子而來,并未帶太多人馬,這也是他對上陽茜和夏紫熏后神情變得凝重的主要原因。 稍微思慮,就不難想出,仙蒼力雖同樣強(qiáng)大,可是陽茜修為上來說,要比蒼奕烈強(qiáng)上一分,故而兩人拼死一戰(zhàn),勝負(fù)盡是五五之?dāng)?shù)。 單超父子,先前蒼扇死后,蒼奕烈率先趕至,單超當(dāng)時還在與其他仙島上的長老噓寒問暖,故而可能尚且不知此事,看到單子良目睹凌逸滅殺蒼扇后的呆滯表情,蒼奕烈已是不把他算作戰(zhàn)力之內(nèi),而等到修為比自己高上一些,可單打獨(dú)斗又不是陽茜對手的單超趕來,以凌逸三人算之,他們兩人對上,依舊無法達(dá)到滅殺的目的。 糾纏太久,仙丹島上的丹師們,可不都是只會煉丹的羸弱小仙,在人家地盤上鬧事,鬧太大自是不會得到允許,他此行為了蒼族大業(yè)而來,能不和仙丹島鬧翻就盡量不可,因為自家兒子的死毀了族中大事,蒼奕烈無論如何也還沒到那等喪失理智的地步。 兒子沒了他以后還可以再要,可是自己的命要是沒了,那可就真的一了百了。 “夏紫熏,你仙熏島難不成真要與我蒼族為敵?!你應(yīng)該知道,即便你恢復(fù)了全部實力,也不可能是我蒼族五島的對手!” 夏紫熏目空一切,似是連正眼看都懶得看蒼奕烈一樣,輕聲挑釁道:“近百年來,蒼族似隱世不出的高人一般,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的確是讓仙界眾仙都看傻了眼,可是在連奪五島后,不還是被迫停手了么?至于為什么,想必你身為蒼族長老比我們這些外人更加清楚?!?/br> 蒼奕烈不為所怒,哈哈一笑道:“不論如何,你的意思是今日仙熏島鐵定要跟我蒼族過不去?” “少廢話,身為男人,磨磨唧唧算什么,要打就打,不打就該做什么做什么去!”陽茜也是表現(xiàn)出女英雄氣概,沖著蒼奕烈言語一聲,不耐煩地說道。 蒼奕烈靜默一瞬,自察尚且無仙丹島之人趕來,便打算拼上一招,看看能否在不影響蒼族大計的前提下,報自己那喪子之仇。 第一千四百七十五章 陽茜戰(zhàn)蒼奕烈 “天蒼百劍訣!” 蒼奕烈心懷殺念,便是不再猶豫,翻手?jǐn)[動掐訣施法起來,呈現(xiàn)似濁非濁之色的仙蒼力于其體內(nèi)噴涌而出不斷揮灑至天際,先是一道三尺長劍于空中凝現(xiàn)而出,同樣是似濁非濁之色,此仙蒼力光劍一現(xiàn),天地驟然黯淡,從此長劍法相所散發(fā)出來的波動來觀,僅此一劍,便足以滅殺任何一名仙帝初期之境的仙界霸主! 然而,這并不是法術(shù)的結(jié)束,而僅僅是法術(shù)的起始,此劍一生二,二生四,最后一共生出百劍懸于蒼奕烈頭頂,氣勢雄厚壓抑,任誰在這等場面下觀之,都不由生出一絲膽寒。 饒是凌逸見多了大場面,在面對蒼奕烈這么一名仙帝后期真仙全力施為的情境下,也是不由得暗暗吞了一口唾沫,論囂張,他囂張起來能活活將對手氣死,可是囂張對象的選取也是有著一定門道,跟一位瀕臨仙界巔峰的仙帝囂張,他即便有著與仙帝中期真仙一戰(zhàn)的資本,也是無從囂張的起來。 “去。” 蒼奕烈神識強(qiáng)烈鎖定住凌逸身形,輕斥一聲,那百只收斂著似濁非濁之光的樸實長劍法相便是如同百流入海,朝向凌逸鋪天蓋地的籠罩而來,在這一刻,凌逸只得想著趕緊決定到底要不要暴露宸蒼界的存在,自行先躲入其中逃避禍?zhǔn)?,可是又一想到夏紫熏帶著陽茜是為了搭救他而來,且不論這二人在此法術(shù)神通下能否安然無恙,就憑這份情誼,他也是不能妄自茍且逃命。 把夏紫熏、陽茜一齊帶入宸蒼界? 說到底,凌逸寧愿自己落下一個膽小如鼠的罵名,也不敢隨便去相信這二人以后不會透露自己宸蒼界的秘密來賭上一把,畢竟他們之間的交情還沒到了床榻上相互糾纏的份兒上,再者說,就算他們?nèi)硕闳脲飞n界內(nèi)避開此次一劫,誰能給凌逸保證見識到宸蒼界內(nèi)無數(shù)靈草寶根后夏紫熏和陽茜會不出手將其在其中打殺? 此次來仙丹島所欲為何,凌逸不比夏紫熏糊涂多少,后者為了自己仙熏島上無數(shù)門徒,愿意低下高傲的頭來跟丹蒼道人數(shù)次求丹,足以證明仙熏島這份基業(yè)在夏紫熏心目中有多大的分量,為了自己島上無數(shù)生靈可以在自己恢復(fù)修為的情況下安然生存,對不起自己這么一個無名小卒說什么也是值得,大不了日后每逢今日,多給自己上兩炷香就是了,頂不濟(jì),再從沒有任何一個雄性生物的仙熏島上給自己立那么一座廟宇,每日派人打掃供奉,讓仙熏島上無數(shù)貌美仙子記得自己這么一份恩情,怎么說夏紫熏心里也該過得去。 凌逸可沒自大到,才與這位一直不怎么待見自己的仙熏島島主相識數(shù)日,就能夠讓其一見傾心,為了自己不惜放棄仙熏島這份大業(yè),哪怕是自己潛力驚人,那也只是潛力而已,修真界可一直都是看實力,潛力什么的,等你活著把它發(fā)揮的淋漓盡致再說吧…… 更言之,夏紫熏可是一直沒給凌逸什么好臉色看,后者也不認(rèn)為那是什么欲拒還羞,特意以高冷的姿態(tài)讓自己多青眼兩番,那對仙界第一好看的眸子時刻訴說的那點“瞧不上眼”,凌逸可是從來沒覺得虛假過。 這些思緒,在凌逸腦海中也只是一閃而過,然后他就咬牙按住了神識竄動,就那么不自然的站在面前兩位女子身后,把一切希望寄托在了仙界第一美人身側(cè),那位體如耀日般燦烈的女子身上。 只見百劍襲殺俯沖而下的過程中,陽茜那雙白如冬雪的纖細(xì)小手連連變動,法決印記施展完畢,她雙手在嬌軀前環(huán)抱,一輪耀日逐漸在她身前膨脹變大,刺眼的陽光好似把天上那輪驕陽的風(fēng)采都給奪了過來,終而她便是一聲嬌喝道出法令?!按笕展庖g(shù)!” 法令聲落,那輪直接丈許的袖珍驕陽從陽茜懷中躁動急竄而出,在疾馳相對那百劍過程中不斷變大變亮,直到最后凌逸、夏紫熏都不得不閉上雙眼,以神識察之,才是見到那最終變大到直徑百丈的耀日直接與百劍在半空對到一處,百劍似隕石般砸落在耀日表面,最終全部融入其中消失不見,耀日未曾出現(xiàn)半分不適之態(tài),橫掛當(dāng)空,徑自不動。 突然,耀日猛地炸裂,蒼奕烈率先抽身暴退,再也顧不得另行施法去滅殺凌逸,夏紫熏則是轉(zhuǎn)身抓住凌逸虛弱的身體手臂,同樣頭也不回的往遠(yuǎn)處掠去,唯有施展大日光耀術(shù)的陽茜不曾移動,而是在周身又凝聚出了九輪直徑一尺的小耀日,堵在身前,直面那從半空大耀日爆炸中竄出的一柄黑劍道器。 其實,方才蒼奕烈出手所施展的天蒼百劍訣并非只有百劍,而是一百零一劍,其中便是有那柄上品道器層次的黑劍道器,意在等天蒼百劍訣被陽茜擊破,以出其不意的方式滅殺凌逸或者重傷陽茜。 二者只要有一者成功,今日喪子之仇便可報得,只是蒼奕烈低估了夏紫熏這位曾經(jīng)仙界頂尖仙帝的眼光毒辣,識破他陰謀的剎那,夏紫熏一邊攬著凌逸遠(yuǎn)逃開兩者法術(shù)余威,一邊傳音告知陽茜凝結(jié)防御,小心應(yīng)對這陰狠一手。 九輪小耀日接連竄出,一個接一個的撞在了那黑劍道器之上,終而,黑劍道器被第八輪小耀日擊飛,最后一輪僅存的小耀日順勢殺向蒼奕烈,后者一邊神識牽動收回道器長劍,一邊舉劍沖那殺來的小耀日信手一斬,這一刻,兩位仙帝后期大仙的犀利比拼,暫且告一段落。 等足以毀滅仙島一方的余波從天際散去,出手之余刻意保護(hù)仙島上無辜生靈土地的陽茜和蒼奕烈隔空而立,兩人面色盡是紅潤如常,看不出有誰勝了一籌還是敗了一分。 倏地,蒼奕烈嘴角泛起一抹笑容,陽茜眉頭緊蹙起來。 “奕烈兄,那殺了蒼扇侄兒的小雜。種在哪!” 低沉的聲音在蒼奕烈身側(cè)傳出,繼而那方空間似水晶玉石落地般碎裂,從中走出一人,此人,正是二級頂尖仙島仙豫島之主,單超! 有了這個強(qiáng)力外援的加入,眼見仙丹島不知為何依舊抱著冷眼旁觀之態(tài)的蒼奕烈怎能不笑? 第一千四百七十六章 丹鼎器靈 既然仙丹島上的丹師一直不曾出手阻攔此方戰(zhàn)事,也就是說從某種程度上默許了此番斗法,蒼奕烈一見此幕,心里暗道難不成仙丹島當(dāng)真有意與我蒼族修好?在這大局上欣喜的同時,他也是為自己今日能夠為子復(fù)仇怒中含笑不已。 雖說憑自己相對無限的壽元來講,他蒼奕烈身份超然,想要找個天賦不錯的貌美女仙生幾個兒女根本就是信手拈來之事,只不過蒼扇天賦極高,連他這做父親的都自嘆不如,而且他們父子二人一直感情極好,好到了蒼扇言明,哪怕日后超出己父登頂蒼族,也定會把父親奉若太上皇一般的人物,好生侍候,這本事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母缸又?,在修真界、在蒼族里何其難得,而且說出此言時蒼扇眼神真誠,還讓蒼奕烈好生感動了一段時日。 愛子之死,萬一蒼奕烈再也得不到這般好兒郎,日后面對族中那些父子聯(lián)合起來本就不輸給自己的兄弟姐妹,他去拿什么跟人家爭搶族中大勢?沒有權(quán)勢,活命即難,要知道,背地里在族中跟自家族人相互捅刀子的事情,他蒼奕烈可是沒少做過。 越想越怒,蒼奕烈不等單超詳細(xì)問詢,便是遙指遠(yuǎn)處被夏紫熏帶走又站定的凌逸怒道:“就是那個小雜。種,單兄弟,今日不管如何,你定要助我殺了那廝!” “好!” 單超也不含糊,已經(jīng)打定主意要抱緊蒼族大腿的他一臉同仇敵愾,空間屬性仙力一起,周遭空間整個靜滯起來,遙遙而立的凌逸感覺哪怕自己如今施展九轉(zhuǎn)曇花現(xiàn)之法,也是很難再有那般詭妙莫測的動作了。 只要難躲,那再加上兩名仙帝后期的攻擊,他凌逸今日不死何為? 心思百轉(zhuǎn)間,凌逸又覺得仿佛有兩只強(qiáng)有力的大手在側(cè),徹底禁錮住了他的行動,如今他才施展完“濁光”一法殺了蒼扇,本就仙濁力喪失的七七八八,又施展?jié)嵩聽庉x跟蒼奕烈對上兩招艱難保命,體內(nèi)仙海哪里還能湊出太多供他反抗的能量,如此情況之下,他發(fā)現(xiàn)自己一瞬間就成了砧板上的魚rou,從未有過的死亡氣息爬上周身,讓他飽生懼意。 懼意滿懷,可凌逸卻竭盡全力讓自己保持頭腦清醒,不愿失去這能夠活命的冷靜。 蒼奕烈能夠想到仙丹島袖手旁觀的姿態(tài),凌逸又何嘗想象不到,既然仙丹島今日有意要放任此戰(zhàn),他也就無法再把希望寄托在旁人身上,正想著要不要賭上一賭,招呼陽茜趕來與他一并進(jìn)入宸蒼界避難時,單超已是和蒼奕烈一并出手,攻向陽茜。 兩男欺負(fù)一女,這等不要臉的勾搭也得虧蒼奕烈和單超做得出來,不過沒辦法,修真界就是如此,當(dāng)真要打起來,誰也不會去理會那么多世俗道德,勝之才是王道。 蒼奕烈單手持劍,攜著一道極長的劍芒當(dāng)空斬向陽茜,而單超則是身形一陣扭曲,于原地消失不見,陽茜掌持耀日,揮手甩向蒼奕烈,繼而身形一側(cè),又舉起另一掌憑空打向身側(cè)虛無處,適時單超現(xiàn)身反對一掌,他本人看上去相對于陽茜輕松許多,兩人掌中光華乍烈時,本人不動不搖,又是隱入空間里準(zhǔn)備后手,而陽茜則是被這一掌擊退數(shù)百丈,與此同時,蒼奕烈也是持劍斬碎耀日,一劍刺來。 驀然,陽茜神色冷冽,周身閃爍起刺目光芒,整個人像是一輪日中女仙屹立當(dāng)空,面對兩名同級仙帝,她不曾展現(xiàn)半分慌亂,眼眸中的神色猶如看淡了生死,只求能為夏紫熏多擋下那么幾名敵人的殺機(jī)。 “殘陽?!?/br> 清淡的聲音生出,本來殺意滿滿的蒼奕烈驟然收劍往后方暴退而去,而隱入空間內(nèi)此時就距離陽茜不足十丈遠(yuǎn)的單超也是現(xiàn)出身形,叫罵了一聲“瘋子”同樣撤去,正當(dāng)凌逸望著陽茜那一身日光柔和的往四周擴(kuò)散、蒼奕烈與單超二人突然收手而不得解時,身側(cè)那位和自己一樣幫不上忙的仙界第一美人驟生異色,花容大亂遙空喊道:“陽茜,不要!” 陽茜在那延伸的越來越快、越來越廣的日光中轉(zhuǎn)目回眸,神情依舊平淡地說道:“島主,快走?!?/br> 四個字落下,凌逸忽然心血翻涌,一股沒來由的氣惱充滿胸懷,他仿佛記起當(dāng)初在紫嵐州青靈鎮(zhèn)時,伊凝萱為他教訓(xùn)凌澤那般,被后者嘲諷“永遠(yuǎn)都只會站在女人身后”的情境,急不可耐的他已是看出來,陽茜的“殘陽”之術(shù)分明跟修煉之人自爆沒什么兩樣,就算最后那日光照耀下重傷了蒼奕烈、單超兩人,自己也多半活不下性命,讓一個與自己沒什么交情的仙界大能白白喪生,他身為一介男兒身,怎么也是做不出來此事。 可是,他如今實力低下,怒火再旺,又能做什么呢? 想到仙丹島的冷漠態(tài)度,凌逸心中更恨,眼見陽茜法術(shù)就要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陡然間,凌逸體內(nèi)竄出一道濁色流光,幾乎喪失理智的凌逸一見那道流光在他頭頂半空虛浮收斂現(xiàn)出本體,正疑惑,便聽那座古樸大氣的爐鼎突生人言。 “身為丹蒼一脈之主,到了自家地盤上還讓人欺負(fù),也不知你這濁道傳承者怎么當(dāng)?shù)摹!?/br> 聽得這不曾多聽過幾句的“熟悉”聲音,思緒轉(zhuǎn)回到當(dāng)日在紫嵐州荒沙城外初遇丹蒼道人,于其手中得到九狐丹鼎,其器靈隨便搪塞自己一句“我要借助此地濁氣修煉,煉丹之事雖然不能幫你卻依舊可用”后便陷入沉寂,一下子轉(zhuǎn)眼就兩百多年過去,再聽九狐丹鼎器靈之言,凌逸除了埋怨就只剩下埋怨。 若非這器靈陷入沉睡,這么多年來煉丹一事哪里用得上他cao心太多,而且以往煉丹出來的品質(zhì)必定可以更勝一籌,再有,《丹蒼訣》上記在的煉丹心得雖多,可總歸還是紙上談兵,要有這么一個體會多了上古丹仙持之煉丹的器靈在側(cè),他或許如今就能煉制出十三品甚至更高級別的丹藥了。 更重要的是,你問我為何在自家地盤上還受人欺負(fù),到底為何,你換做我去試試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