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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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讓他幫忙辦點事,天太晚了,我們回去吧?!?/br> 麥洛奇插話道:“沒錯沒錯,快回去……” 他的話沒說完,突然一陣警報響起,麥洛奇頓時變了臉色,他抓起脫在一旁的白大褂披上就往外沖,奧斯頓與鹿鳴澤都愣了一下,奧斯頓不知道麥洛奇這里的規(guī)矩,鹿鳴澤倒是知道,但是他從來沒見過這種情況。 他急忙跟過去:“怎么回事?” 奧斯頓也沒再多說,與鹿鳴澤一起跟了上去。麥洛奇一邊往外走一邊按下胸前別著的通訊器:“準備急診。” 鹿鳴澤驚訝地問:“你這里還接急診了?” “前段時間剛接起來的,最近發(fā)生了幾起奇怪的傷人事件,比較棘手。” 鹿鳴澤與奧斯頓對視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出疑慮。他們前段時間回了主星,這些天一直在家里養(yǎng)傷,也沒聽說有什么奇怪的傷人事件,如果有消息,伍德大嬸應該提前告訴他們了才對。 而且他從來沒見過麥洛奇這副認真的模樣。 “嘻嘻……很有趣的傷口呢,我從來沒見過。而且病人發(fā)病的時候也很怪異,要不要一起參觀一下?” ……好吧,這個變態(tài)只是又興奮了而已。 鹿鳴澤點點頭:“當然要?!彼f完又看向奧斯頓:“你呢?” 其實他想問奧斯頓會不會害怕,因為麥洛奇口中的“怪異”,肯定是不同尋常,有可能等同于“惡心”或者“慘不忍睹”。奧斯頓雖然很厲害,看上去也沒什么弱點,但是他終究是大城市來的人,通常大城市來的人往往害怕的東西就非常奇葩,比如老鼠蟑螂屎啥的。 奧斯頓點了點頭,這時他們已經到急診室門口了,兩個護士推著病床跑過來,病床旁邊還有一個保安,兩只手死死按著床上的人,看得出那個人在死命掙扎,并發(fā)出一種嘶叫——總之叫的不像人。 鹿鳴澤看了一眼,頓時皺起眉——病床上那個人狀況太凄慘,對方的傷口在大腿上,從大腿往下整個部位都不見了,大腿根是一處撕裂傷,像被硬生生拽掉了腿,血管和白生生的骨骼都露在外面。他的大腿在不停地往下流一些黑乎乎的液體,中間還混合著一些粘稠透明的紅色黏液,像是血液。但是最可怕的還不是這一點,而是他的傷口好像有東西在動,有什么東西從枝枝叉叉的血管中拱出來。 鹿鳴澤只看了一眼就覺得不舒服,奧斯頓在旁邊也皺著眉頭,他的注意力放在地上,地上已經流了一灘血跡,他看到那些血里面有乳白色的白點在蠕動。 麥洛奇也注意到地上的東西,吩咐護士把東西收集起來:“連液體一起收進去?!?/br> 他說完扔給鹿鳴澤和奧斯頓一人一個防毒面具:“戴上~” “……太夸張了吧。”當年他在地球的時候天天在霧霾中穿梭,也沒戴防毒面具?。?/br> 麥洛奇笑得很詭異,他給自己勒上口罩后斜了一眼站在遠處的保安,鹿鳴澤發(fā)現不論是保安還是護士,臉上都戴著這種防毒面具,鹿鳴澤心里有點惴惴的,身后突然伸過來一雙手,搶過鹿鳴澤手里的防毒面具強行給他套在嘴上。 鹿鳴澤一回頭,奧斯頓冷冰冰地看著他,然后強行掐住他的脖子幫忙戴面具。 “唔、唔唔唔——!”媽的這么粗暴!眼珠子要勒出來了! 麥洛奇的治療沒有多新奇,與平日他的作風完全相反,他這次簡單粗暴地切除了病人大腿根部的腐rou,而且用的是電鋸,鹿鳴澤沒看到他給病人上麻藥,病人疼暈過去了,但是也停止了那種不像人聲的嘶叫。麥洛奇將切下來的部分連著腐rou和黏液一起扔進一個裝滿液體的玻璃瓶中,然后蓋上蓋子。 鹿鳴澤看著他,等他下一步動作呢,他就指揮人把病人推進隔離室了。 麥洛奇摘下防毒面具,笑著看向鹿鳴澤:“好啦,結束了~” 鹿鳴澤眨巴眨巴眼,扒開面具問:“就這樣就好了?!你還沒治呢?!?/br> 麥洛奇拍拍手中的罐子嘆口氣:“這是最快的治療方式~目前我還沒有研究出治療這種東西方法,病人嘛……還需要隔離觀察,不知道會不會有感染呢。你要在這里跟蹤觀察么?” 鹿鳴澤看了一眼地上還沒擦干凈的痕跡,用力搖頭:“不要?!?/br> 奧斯頓從頭到尾沒說一句話,沉默地跟著鹿鳴澤出了病房。 可能是剛剛的畫面太過刺激,兩人坐上機車后一句話都沒說,過了許久,鹿鳴澤才嘀咕著問:“剛剛那到底是什么啊,從來沒聽說有猛獸……” 與此同時,奧斯頓也開口問道:“千里之外取人貞cao是怎么回事?” 第50章 哦喲你要給我介紹對象啊 鹿鳴澤聽到奧斯頓貼在他耳邊問出這句話,握著機車把手的手猛一哆嗦,機車歪歪扭扭地往前滑了一段距離,差點翻進溝里。奧斯頓兩只手輕輕放在鹿鳴澤腰上,在他耳邊低聲笑道:“穩(wěn)著點,別翻車。” “……” 鹿鳴澤嘴角抽了抽,腳下狠狠一踩,掛了高檔,機車嗖一下沖出去。 “爺駕車技術超嫻熟。話說你別聽麥洛奇瞎說好嗎,那都是流言,謠言?!?/br> 奧斯頓無所謂地嗯了一聲:“但是流言也總有個起因吧,我很好奇,說來聽聽?!?/br> 說起這件事鹿鳴澤是真的覺得自己冤枉,這一切都是某些無聊的人的臆想,其實說到底還是因為誒里克那件事,他被認為饑不擇食什么的……然后就有一些beta見鹿鳴澤連這么丑的beta都要,莫名其妙充滿信心,聞風而至,想一勞永逸,自薦枕席什么的!想來也是很神奇的一個場景,那段時間每次出門都能看到一個或者幾個搔首弄姿的beta…… cao!誰給他們的勇氣!誰給他們的自信!而且他誰都沒睡怎么就傳成這樣了,連誒里克都沒睡到好嗎!大概! 鹿鳴澤不想提那些詭異的事情,嘟囔道:“沒什么好說的,就是謠傳,別跟我說你真信了啊,麥洛奇那個變態(tài),嘴里沒幾句真話。” 奧斯頓沒再開口,鹿鳴澤騎著小車在路上顛顛簸簸地前進,許久才聽他說道:“我有自己的判斷能力,不過,聽到的示例也會作為參考?!?/br> 鹿鳴澤琢磨了一下他話里的意思,氣得都快鼓起來了——說了等于白說。 ……算了,為什么非要奧斯頓相信自己,不信拉倒,千里之外取人貞cao什么的聽起來還挺酷炫的,呵呵。 奧斯頓突然又問:“你覺得洛伊怎么樣?” 鹿鳴澤沒明白他的意思:“怎么了?你想給我介紹個omega?” “呵呵,開玩笑,他是我的得力助手,怎么會介紹給你?!?/br> 鹿鳴澤看著前面的路撇撇嘴:“那你問我他怎么樣,這難道不是給別人介紹對象時候的開場通用句型?” 他頓了頓,又若無其事道:“話說,你把他叫出去說了什么?人生地不熟的,讓他去哪兒了?” 奧斯頓輕笑一聲:“我以為你不好奇?!?/br> “你總是好奇我的事情,就不許我也好奇?” 奧斯頓就說:“我讓他去查探一下,默斯法特城中還有沒有像守門人一樣的人存在?!?/br> 鹿鳴澤驚訝問道:“你想打這些人的主意?他們可不好領導啊?!?/br> “嗯,所以要謹慎行事。但是我一向認為消滅犯罪最好的辦法就是讓犯罪者不必成為亡命之徒,如果可以過安定甚至榮耀的生活,我相信更多的人是不愿意鋌而走險去犯罪的?!?/br> 奧斯頓說著說著仿佛有些感慨,他嘆息道:“很多犯罪的根本原因都是體制不夠完善,去單獨懲治犯罪,不如從根源杜絕。” 鹿鳴澤明白他所說的這些道理,犯人的動機大體可以歸為兩方面,錢和情,當然還有一個原因——罪犯本來就是變態(tài)。 “那對麥洛奇那種變態(tài)你打算怎么辦?!?/br> 奧斯頓笑道:“麥洛奇是個挺純粹的人,他有想要的東西,也有欲望,很好控制,但是對于單純渴望犯罪和鮮血的那種罪犯,只有以暴制暴了。” 奧斯頓以前也說過,控制一個人,首先要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 他拍拍鹿鳴澤的肩膀:“到時候可能就需要你出手。” ——我們要先以德服人,如果人不服,那就只能打得他無力還手,然后以“德”服人,還不服還打,永遠不服那就只能打死,不能為己所用的劍,只能掰斷了,不然指不定什么時候就會傷到自己。 鹿鳴澤立刻得意地把下巴仰上天:“哼,你這是求我啊?!?/br> “是啊。” “……”這個人怎么這么厚臉皮,講求人這種話都不覺得難為情嗎。 鹿鳴澤嘆口氣,他把手電光又調亮了一點:“洛伊不是挺厲害的么,讓他去做?!?/br> “唔,這個就是我問你對他觀感的原因,他好像對你……” 鹿鳴澤驚恐地叫出聲:“對我?!” 奧斯頓笑瞇瞇地從后面掐住他的腰:“你怎么這么開心?!?/br> 鹿鳴澤冷笑一聲:“你被迷弟包圍的時候不也很開心?知道自己有個漂亮的仰慕者我為什么不可以開心?!” “想多了,他只是對你的身手感興趣——自從知道了赫斯是被你徒手打傷的。不過也難怪,洛伊一向崇尚暴力,但是人又很害羞,他見我們兩個比較熟,就讓我代為轉達一下,希望有機會跟你切磋切磋?!?/br> 鹿鳴澤干咳了幾聲:“哦,原來是這樣……那什么,可以的啊,武術都是靠實戰(zhàn)提高嘛,可以的?!?/br> 奧斯頓重重吐出一口氣:“你的腦子里可不可以不要總是慣性思維一些下流的東西,嗯?就算要下流,也不要表現這么明顯,如果讓對方知道了,他是會生氣的,他生氣了就會殺人,我可不希望你們兩個先打起來。” 鹿鳴澤回憶了一下洛伊那張臉,那個身材,那個身手,忍不住一抖:“你哪兒找來的霹靂嬌娃……下流的其實是你吧,找個保鏢還要賞心悅目,你是不是還經常借職務之便要求人家做一些為難的事情?嘖嘖,你們有錢人,斯文敗類多了去了,我呢,生在這種小地方,接觸的人都是市井之徒,至少是下流在臉上,你們這些虛偽的富人下流都下流在心里?!?/br> 論胡攪蠻纏奧斯頓說不過鹿鳴澤,他被他堵得說不出話,他突然伸出一只手從鹿鳴澤衣服底下伸進去:“是嗎,那我現在就下流給你看看好了,不然白擔這種污名?!?/br> 鹿鳴澤立刻驚叫起來:“哎!哎哎哎!臥槽!涼!松手!” 他肚子上被塞了一只冰塊似的涼手,渾身的癢癢rou都被調動起來,就握不住機車把手了,奧斯頓一見他這樣趕緊把手抽回來,他實在怕鹿鳴澤把車摔進臭水溝里。鹿鳴澤用力抓著把手一擰,車頭猛地轉了個彎,手電光唰一下掃過一大片扇形區(qū)域,鹿鳴澤突然在慘白的手電光中看到一個奇怪的東西。 他以為自己看錯了,猛地剎住車,奧斯頓停了一會兒,察覺鹿鳴澤正警惕地盯著前方,不由出聲問道:“怎么了?” “噓,前面有東西?!?/br> 奧斯頓便安靜下來,專注地盯著前面。鹿鳴澤身上每一塊肌rou都緊張地繃起來,他總覺得有種熟悉的感覺,還莫名想起之前在麥洛奇那里看到的東西。 那東西被手電光逼迫得無處可逃,慢慢從陰影中顯現出來,鹿鳴澤緊張地喘了幾口氣,悄聲說:“我刀呢?” 他的刀在與赫斯戰(zhàn)斗的過程中斷了一把,另一把在來北城的路上做防身之用,除了城之后就交給奧斯頓保管了。奧斯頓迅速把機車蓋子掀開,抽出兩把武器,一把是鹿鳴澤的短刀,另一把赫然就是赫斯的黑劍。 他把黑劍遞過去:“你用這個?!?/br> “給我刀,這個你用來防身。” 手電燈光照耀之下的東西是個人形,但是他的頭卻長得像個大型的螞蚱,眼睛是紅色的,嘴里還在噶嘰噶嘰咀嚼著什么東西。鹿鳴澤一聽這聲音頓時覺得牙酸,他握緊奧斯頓遞過來的刀,慢慢從機車上邁下來,奧斯頓這次沒有去坐駕駛的位置,而是拿著黑劍一起下了車。 鹿鳴澤看他一眼:“你下來做什么,我自己能解決?!?/br> “以防萬一,這東西有些眼熟?!?/br> 奧斯頓不是一個單純的政治家,他也曾經帶軍隊征戰(zhàn)南北,在軍事上的威望與如今享譽全聯邦的凱倫斯將軍不相上下。他曾經見過很多怪物,甚至包括一些可怕的物種,咬到人就會寄生在人的身上,之前麥洛奇讓鹿鳴澤戴防毒面具,他不配合的時候奧斯頓就非常生氣,因為他經歷過危險,知道在什么情況下要絕對服從命令,才不會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巧了,我也覺得眼熟?!?/br> 鹿鳴澤甩了一下刀,那個怪物嘶聲叫著沖上來,鹿鳴澤沒有做多余的動作,用刀猛地插進那個怪物的眼睛里,它發(fā)出一陣更加尖銳的嘶叫聲,四肢扭曲顫抖了一陣,然后像被抽走骨頭一樣軟綿綿地塌了下去。 尸體迅速化為一灘黑紅色的粘稠液體,只留下一個蝗蟲頭殼和一堆細細白白的東西,那些東西像蠕蟲一樣在黏液中不停拱動。 “是卵嗎?” 他剛上前一步,就被奧斯頓一把拽了回來,奧斯頓捂著口鼻皺眉看他:“你不要命了?!?/br> 鹿鳴澤把他推開:“你離遠一點,這東西不會寄生我?!?/br> “寄生?你見過這種生物?” 鹿鳴澤點點頭:“可以這么說。在麥洛奇那里看到這些卵的時候我還沒反應過來,現在看見了這頭怪物,我才想起來,在底下城的時候,我與這種東西戰(zhàn)斗過。我說過啦,有錢人喜歡找刺激,他們不但要求與人類作戰(zhàn),有時候還會別出心裁地更換對手品種,我第一次跟這種東西對打的時候廢了很大勁,不管切斷哪里,它們都可以快速生長出來,而且成長的速度就像癌細胞一樣。但是對戰(zhàn)的時間長了,我逐漸摸索出一點它們的弱點,基本都在眼睛,你看?!?/br> 鹿鳴澤指著地上的蝗蟲頭殼說:“它要爬出來了?!?/br> 蝗蟲頭殼腐爛的眼珠子動了動,然后“噗”地一聲,被頂開,從里面迅速爬出一只只有嬰兒拳頭大小的甲殼蟲,鹿鳴澤眼疾手快地把劍從甲殼蟲背上狠狠插下去,甲殼蟲猛地抖動一下,不停擺動的腿漸漸停下來。 鹿鳴澤皺了皺眉頭嫌惡地說:“這大概是成蟲吧,我也是跟這種玩意兒打了幾次才發(fā)現的,每次觀看戰(zhàn)斗的時候,那些有錢人都會戴防毒面具,黏液中有沒有孵化的蟲卵,會隨著呼吸道進入人體寄生活人,但是在完全暴露的環(huán)境中作戰(zhàn)很多次,我卻半點事沒有。不過這樣也夠我后怕了,知道真相后我把主辦方揍了一頓,他們大概只單純以為我是運氣好,但其實,戰(zhàn)斗過程中,有好多次蟲卵都掉到我身上了,它們沒有鉆進我的身體里,就是有點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