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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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把那個人帶過來?” 奧斯頓瞥鹿鳴澤一眼:“已經(jīng)弄昏了兩個人,不要再牽扯更多人了,容易暴露?!?/br> “那現(xiàn)在怎么辦?” 奧斯頓沒有將手指移開光屏,而是在鍵盤上快速地摁了一通:“你不是考過軍校嗎?作戰(zhàn)中,當(dāng)同伴的指紋失效,又急需提取機密資料的時候,該怎么辦?” 鹿鳴澤愣了愣,那些久遠的理論知識就像高考時候背的某條知識點一樣,考過之后基本忘光。他想了很久,奧斯頓還在鍵盤上敲擊,這時候光屏已經(jīng)發(fā)生變化,是讓輸入密碼。 鹿鳴澤終于記起來:“應(yīng)該啟動緊急支援系統(tǒng)……但是需要輸入系統(tǒng)的程序代碼?!?/br> 奧斯頓挑挑眉:“沒錯,所以密碼就是程序代碼。我如果是考官,今天會給你不及格。” “……”但是這又不是考試內(nèi)容! 奧斯頓仿佛明白鹿鳴澤在想什么,他笑了一聲——他這次笑與平日里完全不同,是帶著嘲諷的冷笑,奧斯頓從來沒對他這么笑過。 奧斯頓快速輸入一長串代碼,光屏彈出顯示正確的提示框,然后變成了一列進度條,他轉(zhuǎn)過身來,看著鹿鳴澤:“如果你在戰(zhàn)場上,被采取指紋的上級犧牲了,他的尸體被炸得粉碎,而你必須提取機密材料,不然你的戰(zhàn)友就會全軍覆沒。你這時候要跟我說‘考試內(nèi)容又沒考’嗎?” 鹿鳴澤被問到啞口無言,奧斯頓皺了皺眉:“看來我們軍校的錄取條件還是太低了,怪不得這幾年小軍官質(zhì)量越來越差,連理論知識都談不好,更別說實戰(zhàn)。” 鹿鳴澤眉頭一跳:“你夠了喂,我只是因為時間太久忘光了而已,密碼我也背過的!” 奧斯頓勾了勾唇角:“是嗎?” “叮?!?/br> 電腦發(fā)出一聲清響,光屏上彈出一個錯誤框,鹿鳴澤頓時眉開眼笑:“哎呀,原來你也不行嘛,有什么臉教訓(xùn)老子?!?/br> 奧斯頓微微一笑,按了回車,然后屏幕上便瘋狂地滾動出一長串?dāng)?shù)字代碼,代碼消失后,終于彈出那份資料的內(nèi)容。 鹿鳴澤嘲諷的表情還沒消失,掛在臉上略顯尷尬。 “呃……” “數(shù)據(jù)錯誤的時候提示音不是‘叮’,而是警報,靈活運用。” “……但是顯示錯誤?!?/br> 奧斯頓開始翻看資料:“做這條程序的人我認(rèn)識,他喜歡惡作劇而已……天才的腦子跟一般人不一樣。不過這個就不怪你了,畢竟你還是未入學(xué)的學(xué)生,不能對你要求太嚴(yán)格?!?/br> 鹿鳴澤聽他這樣說,莫名有些心虛。 …… 為什么要心虛啊?!他確實沒入學(xué)呢!奧斯頓這家伙剛剛居然敢把自己擺在教官的位子上?! 鹿鳴澤忍了半天,實在忍不住,一腳踹在他屁股上:“我現(xiàn)在還不是你們學(xué)校的學(xué)生,說話客氣點!” 奧斯頓差點撲在電腦上面,他撐住桌子,回頭用很恐怖的眼神看向鹿鳴澤,后者笑瞇瞇地回敬他。 “好,我客氣一點?!?/br> ——但是你早晚有一天要進軍校。 第55章 你做什么我都會支持你 解密出來的資料沒什么特別的,大體瀏覽一下都是關(guān)于斯諾星土壤中寄生蟲卵含量的報告,只不過這種報告有連續(xù)幾天的,還有詳細的補充接種時間,送到軍事法庭簡直可以給主謀者直接定罪。 奧斯頓用手表仔細拍錄下來。 鹿鳴澤在一旁看著,摸摸鼻子自言自語道:“看來我真是送給你一個非常合適的禮物?!?/br> 奧斯頓聞言抬頭看他一眼:“是的。謝謝,這是我收到過最好的禮物?!?/br> 鹿鳴澤笑了笑:“我去外面看看?!?/br> 其實有些奇怪,居然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任何人靠近這間船艙,這里的人警惕性再低也不用低成這樣吧。難道他們做過太多次類似的事,都沒有出現(xiàn)問題,或者出現(xiàn)了問題也被完全擺平,以至于到現(xiàn)在這些人根本不屑于設(shè)任何提防。 鹿鳴澤觀察過后走到窗前,廣袤的宇宙漆黑一片,只靠rou眼觀察根本無法察覺到自己是否在移動。 “你說這艘宇航船要再過一天才會再次登陸斯諾星?” 奧斯頓忙著拷錄資料,頭也不抬地說:“也許是,我現(xiàn)在不太確定。因為從已有資料來看,他們已經(jīng)全部準(zhǔn)備妥當(dāng)了,也許接下來有別的安排。” 鹿鳴澤嘲笑他:“哦喲,你也有不確定的時候?!蹦撬麄冊趺措x開飛船?怎么回斯諾星? 鹿鳴澤腦子里突然冒出個想法。 奧斯頓對于鹿鳴澤時不時就要冷嘲熱諷他幾句已經(jīng)習(xí)慣了,對此已經(jīng)可以做到完全無動于衷,拍錄了所有資料之后,奧斯頓從座位上站起來,他覺得鹿鳴澤笑得有些奇怪,盯著他的臉疑惑問道:“你在打什么主意?” 鹿鳴澤朝他露齒一笑:“嘿嘿?!?/br> “……” 奧斯頓無奈地?fù)u搖頭,然后往門口走:“不要亂來,我們先離開這里,找個安全的地方藏起來?!?/br> “不是吧,你要藏多久啊,不吃不喝藏一整天?” 鹿鳴澤追上去抱怨道:“我很久沒這么艱苦過了,我會忍不了的。” 奧斯頓微笑著安撫他:“我從來沒這么艱苦過,一樣要忍?!?/br> 指揮艙的艙門一被推開,一個穿白大褂的人迎面走過來,鹿鳴澤驚了一下,心里暗道倒霉。他偷偷瞥奧斯頓一眼,卻見他連表情都沒變一變。 白大褂看見鹿鳴澤和奧斯頓兩個便皺起眉:“誰讓你們到這里來的,這不是新人該來的地方,馬上離開?!?/br> 這時奧斯頓終于轉(zhuǎn)過視線,不動聲色地與鹿鳴澤對視一眼,后者很恭敬地垂下頭說:“是,很抱歉博士?!?/br> 來人戴著一副黑框眼鏡,看上去年紀(jì)跟奧斯頓差不多大,但是對方的氣質(zhì)要更沉穩(wěn)一些。鹿鳴澤不認(rèn)識他,但是聽得出他的聲音。此人正是之前那位“博士”,想必當(dāng)博士的都不記得自己手下人長什么樣子——至少不會知道每個人長什么樣。 鹿鳴澤和奧斯頓慢慢往前走,與他擦肩而過。 “等一下?!?/br> 才走出去沒幾步,博士突然叫住了他們兩個,疑惑問道:“你們是哪個科研小組的成員?我以前好像沒見過你們。” 這次是奧斯頓開口,他偷偷拉了鹿鳴澤一把,與他一同轉(zhuǎn)過身,他微笑著看向博士:“我們是塔斯博士的學(xué)生,剛到組沒幾天,您不知道我們很正常?!?/br> 對方聞言皺起眉:“我沒聽說過塔斯那里來了新學(xué)生,你們到底……” 他的話沒說完,鹿鳴澤已經(jīng)采取了行動,他迅速掐住那個博士的脖子,把他提了起來,他笑著看向奧斯頓:“看來你記住的那個名字并不好使?!?/br> 他們在之前的房間放翻了兩個白大褂,看到過他們的身份證明,一個叫塔斯一個叫吉爾特。 奧斯頓看了眼他手上被掐得快沒氣的博士,禮貌地道歉:“抱歉了博士,我想要委屈您一下了?!?/br> 鹿鳴澤把他放到地上,但是仍然掐著他的脖子,拖著博士和奧斯頓一起回到放置主電腦的船艙內(nèi)。 鹿鳴澤狠狠關(guān)上艙門,顯得有些興奮:“天意啊天意,我這個人就是最信命了,老天都支持我劫機。” “所以你就是打的這樣的主意?你是強盜嗎,你不是說你從來沒做過違法的事么?!?/br> 鹿鳴澤把人質(zhì)壓在椅子上,兩根手指還狠狠掐在他脖頸兩側(cè),讓他發(fā)不出聲音:“我說過么,我天天被城管攆得到處跑,貌似在大街上擺攤就違反你們狗屁的聯(lián)邦法律吧,你不也跟我一起違法過?” 奧斯頓聽得出鹿鳴澤心里的憤怒,不過換做誰在這種情況下也無法冷靜——他的家人被迫置于危險中,而令他們置身危險中的罪魁禍?zhǔn)拙驮谘矍啊?/br> “阿澤,冷靜點?!?/br> 但是他還是要勸他。 奧斯頓嘆口氣,扶著他的肩膀:“做決策的不是他,更何況他還有用。” 鹿鳴澤用力收了收手指,他點著頭道:“我知道,所以他不是還活著嗎?!?/br> 奧斯頓看向那個博士胸前的銘牌:“加瑞森……博士,是嗎?請放松,我們不會傷害你的?!?/br> “我會!” 鹿鳴澤打斷奧斯頓的話,他松了松手指讓對方喘得過氣:“加瑞森博士,我現(xiàn)在要問你幾個問題,好好回答的話,我不會對你怎么樣,但是你如果想要喊救命,或者撒謊,我可能會殺了你。” 加瑞森下意識看向奧斯頓,因為他覺得這兩個人之間,奧斯頓更像領(lǐng)導(dǎo)者,而且他看起來更加溫和一些。奧斯頓接住珈瑞森的視線,只無奈地笑著說:“您看我也沒用,我都聽他的,您也看見了,他這么兇,麻煩博士您配合配合吧。” 科研工作者內(nèi)心可能都具有一種難以名狀的傲骨,不論何種情況下,他們都會努力使自己顯得鎮(zhèn)定自若,所以加瑞森在被鹿鳴澤和奧斯頓劫持的時候,他只是表現(xiàn)出驚疑,而沒有在第一時間就大吼大嚷——當(dāng)然,也因此錯過了最佳的逃生時間。 但是這并不代表他們是硬骨頭,加瑞森在確認(rèn)了沒有人救得了他之后,便妥協(xié)了。 他閉著眼睛點點頭:“你問,能回答的問題,我都會告訴你?!?/br> 鹿鳴澤笑道:“聰明人就是聰明人,話里都帶鉤子,?。磕懵牶昧?,不是能回答的問題,而是所有我問的問題,你都要如實回答。” “……” 奧斯頓聽著這一番話有些怪異,總覺得鹿鳴澤仿佛在指桑罵槐故意說給他聽似的。 加瑞森沉默了一會兒,他感覺到脖子上的手在慢慢收緊,他有些呼吸不過來,便說:“我發(fā)誓,我會如實回答?!?/br> 鹿鳴澤稍微松開手:“好,我先問你,你們對斯諾星做了什么?后續(xù)工作又是什么?” 加瑞森疑惑地問:“斯諾星?” “就是你們剛剛著陸在上面撒臟東西的星球!” 加瑞森聽到后臉色變了變:“原來你們是那顆星球上的人……怪不得。” 鹿鳴澤笑嘻嘻地看著他:“沒想到吧,做那些爛事的時候是不是從來沒想過會被人找上門報仇?” 加瑞森嘆口氣:“不是沒想過,畢竟那顆星球上,都是些窮兇極惡之人,被找上門也不算驚訝事,只不過沒想到這么快罷了?!?/br> 他說完后才發(fā)覺自己當(dāng)著人家的面說了人家母星的壞話,不過好在鹿鳴澤沒什么異常表現(xiàn),他只催促加瑞森說重點:“不要跑題,你到底對我們星球做了什么?!?/br> “我們……在上面放了印韋德寄生蟲的卵?!?/br> 鹿鳴澤沒有什么特別反應(yīng),因為這些事他都知道了,他只是想明白,這個人做這種事,到底會不會感到愧疚,他會后悔嗎,還是覺得無所謂?加瑞森的反應(yīng)說明了一切,他只有被抓包后的尷尬和難堪,并沒有愧疚。 鹿鳴澤又問:“你們所謂的后續(xù)工作是什么,想做什么?!?/br> 加瑞森先是吃了一驚,他看了主電腦一眼,立刻明白了眼前這兩個人應(yīng)該是破譯了密碼。 “這件事我不能說……” “那你就去死吧!” 鹿鳴澤耐心耗盡,用力掐住加瑞森的喉嚨。他的手指一直都被好好鍛煉,徒手掐碎一個人的喉嚨不成問題。 加瑞森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力正在流失,對方的武力太強大,在這種威脅下,他感到了恐懼。加瑞森快要窒息了,他瞪大眼睛看向奧斯頓,后者像看戲一樣看著他在鹿鳴澤手下掙扎,唇角優(yōu)雅溫和的弧度一絲都沒有變,加瑞森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想錯了一件事——這兩個人中,總是保持著微笑的這個人,也許才是更可怕的那一個。 加瑞森的臉憋紅了,他把視線移到鹿鳴澤臉上,啞聲道:“我……我說?!?/br> 鹿鳴澤便松開掐住他喉嚨的手,加瑞森用力咳幾下,好一會兒漲紅的臉才漸漸恢復(fù)正常。 “咳……我是聽從上級的命令,向你們……斯諾星,投放寄生蟲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