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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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鳴澤頓時對他產生強烈的同情。 “總統大選將近,有些事需要人手,剛剛那個是塞西爾的手下,他特地派過來幫我忙。” 塞西爾?在哪里聽過這個名字來著,有點耳熟。鹿鳴澤皺著眉頭想了半天沒想起來,卻覺得對方的身份肯定很特殊——能讓奧斯頓收下他派過來的人,至少不會是政敵。 奧斯頓仿佛看透了鹿鳴澤的想法,主動解釋道:“我跟你提起過他,塞西爾是我兄長,他娶了總統的千金?!?/br> 鹿鳴澤恍然大悟地點點頭:“對對對,我就說這個名字很耳熟……但是總統大選跟他有什么關系?難道他也可以成為候選人?他不是你們家的人嗎?” “理論上來說,任何人都可以做總統候選人,只要他有能力——聯邦是民主而自由的?!?/br> 鹿鳴澤看向他,卻沒接話,莫名覺得奧斯頓話里的諷刺意味很重。 聯邦建成之初當然是民主且自由的,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聯邦政府早就成為僅有的幾個姓氏的一言堂,連續(xù)很多年,總統候選人中再也沒有出現過屬于平民的姓氏。最初定下“選賢舉能”的規(guī)則仿佛從來沒有過,更可怕的是,竟然沒有對這種現象提出過質疑。 難道平民中就沒有才能卓越之人嗎? “但是因為尼古拉斯家族的祖先說過不允許后代競選總統,塞西爾是不敢違背祖訓的。他這樣做的唯一理由就是為了公主。” 差點忘了,他們可是按照二級性別來區(qū)分性別,那位公主有可能是個alpha。那這樣一來……奧斯頓的哥哥豈不是omega? 奧斯頓一看鹿鳴澤的表情就猜到他沒想好事,忍不住敲他的腦袋一下:“公主是omega,想什么呢?!?/br> “我在想怪不得他會為了公主跟你對著干,自己的omega和關系不怎么親密的兄弟,二者選其一,結果很明顯吧?!?/br> 鹿鳴澤說完皺起眉頭:“那他送的人你怎么敢用?!?/br> 奧斯頓見他認真皺著眉頭的樣子忍不住笑了笑,微微低頭看著他:“即使我們關系不親密,為了尼古拉斯家族的榮譽,他也不會對我不利。塞西爾的姓氏永遠是尼古拉斯,而非塞浦路斯?!?/br> 奧斯頓挑挑眉頭補充道:“除非他不想要臉了?!?/br> “咳……” 鹿鳴澤不自在地咳了一聲——他不懂這些貴族們的榮譽感,但是……怎么總覺得奧斯頓被他帶壞了,他以前也會罵人不要臉之類的嗎? “別想太多了,一切有我?!?/br> 鹿鳴澤笑道:“我沒那么不自量力,你在這個領域可是專業(yè)的?!?/br> 奧斯頓看著他不知道是諷刺還是真心佩服的表情,正想低下頭來親一口,這時門鈴卻突然響了,鹿鳴澤條件反射看向玄關——來客人了?這倒是新鮮事,他來侯爵府這么多次,還是第一次遇上有人上門拜訪。 鹿鳴澤仔細想想,突然發(fā)現奧斯頓真的是一個可憐的人,他以前嘲諷他人品差沒朋友,竟然是真的,奧斯頓口中的朋友更接近于志同道合的“同志”,而非可以互相拜訪、勾肩搭背去酒吧喝酒的那種狐朋狗友。 他突然想起奧斯頓在宇航船上對他說的話。 他說,我太孤獨了。 竟然不是謊言。 鹿鳴澤走神的時候門鈴又響了一聲,機器管家走到門口把開關按下去,門牌的屏幕上顯出一張男人的臉。 奧斯頓隨意瞥了屏幕一眼,眉頭微微皺起,鹿鳴澤急忙問:“是誰?你朋友來拜訪?” “不是?!?/br> 他好像嘆了口氣,讓小圓開門,鹿鳴澤越發(fā)覺得疑惑。 奧斯頓坐進沙發(fā)里,優(yōu)雅地將一條腿搭在另外一邊膝蓋上,雙手交叉放在小腹前——他擺出了這副待客的標準姿勢。 “是尼古拉斯公爵?!?/br> 鹿鳴澤愣了愣:“誰?” 奧斯頓微笑著換了一種說法:“我父親。” “……………………我先回避了?!?/br> 鹿鳴澤說完之后撒腿就往樓上跑,他慶幸奧斯頓家里夠大,至少有地方讓他可以藏身! 奧斯頓面帶微笑地看著他:“你跑什么?” 他按了一下手邊的遙控器,五只長得一模一樣的小圓朝他圍過來,跑到二層的鹿鳴澤就被頂到了圓滾滾的腦袋上方,他四腳騰空,急得大喊大叫:“放我下來!” 媽的出來偷情被人家老父親堵在門里,他臉還要不要了!話說他父親怎么這么年輕,看上去頂多只有三十歲……靠!他們這里的人是不是都長生不老! 奧斯頓疑惑地問:“他又不是來找你的,你害怕什么?” 鹿鳴澤被像送菜一樣送到奧斯頓身邊,跌在地上,他抽著嘴角沒說話,眼神里的意思卻非常明顯。 奧斯頓眼底冷冰冰,臉上帶著笑,他伸過一只手摸上鹿鳴澤的腦袋:“你這偷情的角色設定入戲太深,出不來了是吧?還是因為入戲會更加刺激?看不出你的癖好挺獨特的,喜歡角色扮演?要不要我假裝強jian你?!?/br> 鹿鳴澤被奧斯頓突如其來的dirty talk砸得腦子和表情都木木的:“……你思想怎么這么骯臟?!?/br> 奧斯頓又頗具暗示性地摸上鹿鳴澤的嘴唇,他用拇指極為緩慢地在鹿鳴澤下唇上輕輕捻過,壓著聲音,口中吐出很柔和的氣流:“你在我面前還裝什么,我對你的身體再了解不過,一提到偷情這個詞你就變得非常興奮。” 鹿鳴澤大窘:“我呸……” 骯臟的貴族!他才沒一想到就很興奮,只有偶爾興奮而已! 他們這邊過著招,那邊門也開了,奧斯頓的父親——尼古拉斯公爵——就站在門口。 奧斯頓收回手,朝門口露出得體優(yōu)雅的微笑:“早上好,公爵大人?!?/br> 鹿鳴澤“嗖”地一聲爬起來,在奧斯頓身邊站得僵硬而筆直,假裝自己是棵圣誕樹。 奧斯頓的父親與奧斯頓氣質截然不同,對方的相貌比奧斯頓更冷硬一些,臉上沒有多余的表情,看著奧斯頓時也沒有父親見到兒子的親切感。在奧斯頓上臺之前,他才是聯邦的監(jiān)察官,久居上位讓他的氣質變得凝練而威嚴,鹿鳴澤被他掃了一眼就覺得渾身的汗毛都快立起來了。 ……可怕,比起來他還是喜歡跟奧斯頓打交道。 對方向前走了幾步,自動門在他身后緩緩關閉,這時對方才開口:“早上好,奧斯頓侯爵?!?/br> ——這、這對父子之間的氣氛也太怪異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寫著寫著我突然覺得奧斯頓他爹也能給他當情敵…… 年齡真是bug 第80章 “比你喜歡偷情還重口?” 木頭似的杵在這里,鹿鳴澤實在覺得自己有些多余,人家父子兩個聊天說話,他一個外人站在這里干什么。別說他對他們家的事不感興趣,就算真感興趣,那也不能正大光明地聽啊,他可以去樓上偷偷聽,不需要這種第一排頭等座。 鹿鳴澤斜著眼睛幾次三番暗示奧斯頓,對方都跟沒看見似的,好像鹿鳴澤真的是棵圣誕樹。 他一言不發(fā),面帶微笑地看著坐在對面的人,而尼古拉斯公爵也是個沉得住氣的人,兩人打過招呼之后,他就沒有再說過話,傳說高手過招就要先從眼神過招,鹿鳴澤離得這么近,甚至能感覺到他們之間的火花……啊呸。 其實有些奇怪,奧斯頓這個人明明很會察言觀色,就連他都看出來他爹不希望有人在旁邊打擾他們的談話,奧斯頓怎么會看不出呢? 這人是故意的吧,尼古拉斯公爵越不想他在旁邊,奧斯頓就偏要讓他在旁邊,怎么比他中二時期還叛逆。 不知道過了多久,鹿鳴澤幾乎神游天外,尼古拉斯公爵才終于開口,他將視線轉向鹿鳴澤,掃一眼:“這是你的學生?下屬?” 鹿鳴澤身上還穿著軍校的制服,本家也知道奧斯頓回去格拉斯哥當教官的事情,所以很容易猜到鹿鳴澤的身份。 “算是?!?/br> “那么就請他暫且回避吧?!?/br> 鹿鳴澤一聽頓時如釋重負,剛要說是,卻被奧斯頓截斷,對方換了條腿壓在另外一邊膝蓋上:“不必了,他是我的人,我的事情他將來都會參與。公爵想說什么,可以直接說,也免得再解釋。” 這個答案有些意外,或者說,至少對于奧斯頓是非常意外的。尼古拉斯公爵對奧斯頓有一些了解,聽他這樣說,又開始重新打量起鹿鳴澤,帶上一點審視的意味。 鹿鳴澤很緊張,不知道為什么他們的談話中心就變成了自己,他條件反射夾緊臀部肌rou,站得筆挺,一副接受長官檢閱的樣子。奧斯頓意味不明地瞥他一眼,像在罵他沒出息…… 靠,他對他爹尊敬點,他還不愿意了!什么人啊。 不過奧斯頓介紹他好像是以“親信”的身份介紹的,貌似確實……在跟boss關系不怎么好的爹面前,他這個“親信”根本不用刻意討好對方,總之不會有交集。 可能壓力越大的時候腦洞就越容易變大,鹿鳴澤不知道為什么對奧斯頓的介紹有點不滿意——正常劇情不是應該對他爹介紹一下他們倆在交往啊之類,扯出他的性別問題,然后引發(fā)一系列關于傳宗接代的爭執(zhí)嗎? 說好的霸道侯爵愛上我呢? 鹿鳴澤腦子里上演著一個接一個詭異的狗血愛情故事,奧斯頓和尼古拉斯公爵的談話中心點卻已經轉移。 尼古拉斯公爵面無表情地看著奧斯頓:“據說,你已經打算向軍事法院提案,要廢除貴族的行政特權?!?/br> 這句話仿佛一個驚雷,把鹿鳴澤的注意力完全吸引過來,他眨巴眨巴眼,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廢除誰的行政特權?貴族?奧斯頓他們家不就是貴族嗎?他干嘛廢除自己的特權,傻了嗎。鹿鳴澤覺得腦子有點轉不過來,他必須拋開“奧斯頓是貴族”這個前提,才能去考慮事情的真相,然后越想越覺事情不那么簡單——如果奧斯頓不是在開玩笑或者他離解偏差,那他可算得上貴族中的叛徒了,他是想跟全天下貴族作對么? 奧斯頓仿佛已經料到對方來意,面對如此單刀直入的詢問也沒有露出絲毫意外表情,他微微垂下頭笑著說:“目前只是一個計劃而已,公爵就得到了消息,即使身于這種處境,您的耳目也非常靈通?!?/br> “不要說這些廢話,你只需要回答,有,還是沒有。” 奧斯頓突然笑出聲:“我沒有義務回答您關于工作的問題,尼古拉斯公爵,您如今在聯邦政府沒有任何職務,而我,才是現任監(jiān)察官。” ——奧斯頓在他父親面前鋒芒畢露,鹿鳴澤在一旁都感覺得到他毫不掩飾的殺氣,不知道直面這種殺氣的尼古拉斯公爵什么感受。 尼古拉斯公爵不愧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面對這種大逆不道的質疑竟沒有跳起來打他一耳光,他沒說話,看著奧斯頓微微瞇起眼睛。鹿鳴澤注意到他這個動作跟奧斯頓情緒波動的時候一模一樣,真不愧是兩父子。尼古拉斯公爵作為一個政客的修養(yǎng)不比奧斯頓差,即使被兒子當面攻擊自己的弱點,也沒有暴跳如雷。 他只冷冰冰地看著奧斯頓:“你在與所有的貴族為敵,要知道,貴族手中掌握的不僅有政治資源,還包括經濟和兵權。他們不會放過你,我也是。到現在,到底有多少人為了你而死,你自己明白?!?/br> 鹿鳴澤聽得滿頭霧水,每個字都聽得懂,卻覺他們話縫兒里還藏著深意。 奧斯頓不再接招——沒有反駁,更沒有解釋,好像默認了對方對自己的評價,也在無聲地抵抗——他仍然會繼續(xù)這樣下去,不會做任何改變。 尼古拉斯公爵說完這些話后便站起身,把外套掛在自己手臂上,他轉過身走了兩步,又停下來,微微回過頭:“我對你只有一個要求,不要連累尼古拉斯家族?!?/br> 鹿鳴澤看著尼古拉斯公爵走遠的背影忍不住皺起眉——且不說他們父子之間的氣氛到底像不像真的父子,即便關系不親密,至少該有點自然而然的親情流露,但是他們兩個之間……別說親情,鹿鳴澤甚至覺得他們更像仇人。 他就差直接指著奧斯頓的鼻子說“喪門星”,奧斯頓此時正是處于一種眾叛親離的絕境。 尼古拉斯公爵徹底離開侯爵府邸之后,鹿鳴澤才走到奧斯頓身邊——見證了這種父子反目的尷尬場面,也不知道該說點什么,說安慰的話吧,奧斯頓肯定會覺得沒面子,不說話吧,又顯得他太薄情寡義。 ……媽的,不然他還是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吧。 “呵呵?!?/br> 瘋了瘋了,居然還能笑得出來,奧斯頓一定是氣瘋了。鹿鳴澤立刻打消了剛剛的念頭,現在把他一個人扔在一邊,太不是人。 鹿鳴澤只好硬著頭皮走上去,把手搭在奧斯頓肩膀上:“那什么……餓了嗎?要不要吃點東西。” 奧斯頓此時才回過神似的,他看著鹿鳴澤眨巴一下眼睛,總覺得可憐兮兮的:“爆炒牛筋?” ……一張嘴就不可憐了。 “大早晨的吃這么重口合適嗎?” 奧斯頓勾起嘴唇,把鹿鳴澤帶進懷里笑著湊近他:“比你喜歡偷情還重口?” “……” 奧斯頓見鹿鳴澤臉色變來變去,忍不住低下頭在他額頭上親一下:“走吧,吃飯去,吃過飯今天還有得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