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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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下一秒他的直覺就被證實了,鹿鳴澤猛地朝他打了一拳,蓋文條件反射地接住,但是鹿鳴澤沒有放過他,他用兩只手一起揍,蓋文擋著他一只拳頭,另一只馬上就打下來了,蓋文驚聲叫道:“干什么!你瘋了?!” “我瘋了?!我瘋了!我看是你瘋了!讓你泡我meimei!” 他一邊揍蓋文一邊罵人:“你戀人!小辣椒!你個不要臉的老男人!居然對未成年小姑娘下手!看老子不打死你!” 蓋文一聽對方這樣說,立刻明白是自己的地下戀情曝光了,他也不敢再反抗鹿鳴澤的拳腳,畢竟這可是他未來的大舅爺。 蓋文只好用雙手抱著自己的腦袋,躺在地上努力蜷縮著,保護自己的柔軟部位。等鹿鳴澤終于打得沒力氣了,氣喘吁吁從蓋文身上爬起來,他用腳踹了蓋文的屁股一下:“給我起來!馬上跟我meimei分手!也不瞅瞅你特么多大了,好意思泡我meimei?!” 更重要的是,他居然還敢用他寫情書的辦法泡他meimei,簡直在把他當(dāng)傻子。他就奇了怪了,還以為蓋文的對象是個什么文藝青年類型的omega,瑪麗大字不識幾個,他要展示才華給誰看,兩個文盲互相寫詩羞辱對方嗎?! 蓋文一聽鹿鳴澤這樣說,立刻激動地從地上跳起來:“分手?!不可能!我愛瑪麗!所有性成熟并發(fā)生分化的人都屬于成年人!如果單純按照年齡劃分……那我也是未成年!” “我呸!” 鹿鳴澤好想一腳把他踩進地里:“你他媽都四十五了,好意思說自己未成年,瑪麗才多大?她才十七歲!你、你就下得去手泡她,你還要不要臉!” 他越說越生氣,說著說著就又想打蓋文了。蓋文條件反射抬起胳膊擋?。骸暗鹊鹊鹊?!十七歲?你說瑪麗十七歲?但是她入伍簡介上明明是二十三歲!” 鹿鳴澤停下手,皺起眉頭看著他:“什么?為什么會是二十三歲?” “而且我看她的樣貌也不像只有十七歲的樣子,所以沒有詳細(xì)調(diào)查?!?/br> 鹿鳴澤剛想問那你有沒有確認(rèn)過,又想到奧斯頓告訴他的那種確認(rèn)方式,就沒問出口——因為不論蓋文說有還是沒有,都會讓鹿鳴澤想打他。 他換了一種問法:“那你覺得我有多少歲?” 蓋文挑起眉頭:“二十到四十?都有可能?!?/br> “廢話……” 鹿鳴澤突然想起自己計算年紀(jì)的方式,跟他們這邊的人好像是不一樣的,他按照一年一歲的算法,斯諾星越過一個暖季加一個寒季就是一年。 不過他算的是約數(shù),沒有那么認(rèn)真嚴(yán)格,也因為斯諾星上很少有人斤斤計較日期,重要日子——比如采糧——鹿鳴澤永遠不會忘掉。 鹿鳴澤遲疑著問:“也許是我們星球和主星的計算年齡方式不一樣?主星公轉(zhuǎn)一圈需要多久?” 蓋文有點懵:“公轉(zhuǎn)?但是我們計算年紀(jì)又不需要知道這個?!?/br> 鹿鳴澤也懵了,他以前都是這樣算的啊! 蓋文撓撓頭:“你以前沒有離開過自己的星球嗎?因為星際聯(lián)邦包括很多星球,各個星球公轉(zhuǎn)速度有差異,所以年計時統(tǒng)一使用黑曜日的自轉(zhuǎn)周期,黑曜日自轉(zhuǎn)一周為一個星際年,黑曜日衛(wèi)星一號繞黑曜日一周為一個星際月,但是星際日是按照各自星球自轉(zhuǎn)來算——但是據(jù)統(tǒng)計,在星際聯(lián)邦范圍內(nèi)的星球自轉(zhuǎn)時間是沒有什么差異的。” 鹿鳴澤聽過他解釋之后完全懵了:“那你們,一個星際年有多少天?一天幾個小時?” 蓋文對鹿鳴澤問這種簡單的問題感到奇怪,但是還是說:“一天都是二十四小時啊,在主星,一年有一千零兩百天,比較偏遠的星球時間會更長?!?/br> “………………” 這一年頂他們地球上三年了!按照地球人的算法,奧斯頓不是三十九歲,應(yīng)該再乘以三……他一百多歲了?! 等等,他得好好算算,如果瑪麗一直是按照黑曜日計算自己的年齡,現(xiàn)在是二十三歲,按照他自己的計算方法計算的年齡是十七歲,那么……按照地球上的算法,瑪麗多少歲了?他印象中的斯諾星上十年是星際年十六年,那他現(xiàn)在的年紀(jì)該是31歲,換算成地球上的日期至少93歲…… 他現(xiàn)在九十三歲?!wtf?!他看起來才二十歲! 鹿鳴澤陷入了深深的驚恐中,在斯諾星的時候,他只是慣性按照季節(jié)變化來計算日期,因為伍德一家根本不知道他剛出現(xiàn)的時候年紀(jì)多大,問及鹿鳴澤的年齡,也只是聽了而已,并不會深究,再加上他們星球沒有過生日的習(xí)慣,也沒有特殊節(jié)日,更加沒有人特地去提日期,導(dǎo)致他跟這里的人信息溝通不良,鹿鳴澤印象中的每年一次的采糧日其實周期根本不是一年,而是一個暖季加一個寒季。 他一直以為,印象中一年過得慢,只是因為斯諾星上日子苦。 沒想到人家是真慢?!一年頂三年(甚至更多)! 鹿鳴澤已經(jīng)顧不上蓋文了,他陷入深深的恐懼中——他怎么可能已經(jīng)將近一百歲了呢?!這不是開玩笑嗎?他的身體老化程度一點都沒跟上節(jié)奏,突然長生不老了。 ——這里人壽命平均四百歲,如果按照地球上的算法,豈不是一千兩百歲?還是平均壽命……跟長生不老有什么區(qū)別。 蓋文見鹿鳴澤半天沒說話,就猶豫著湊過去拿他扔在一邊的信件,拿了之后發(fā)現(xiàn)鹿鳴澤仍然沒有反應(yīng),便更加放心大膽了,貼著墻偷偷往自己房間溜。 蓋文不知道鹿鳴澤在想什么,但是只要他不再提讓他跟瑪麗分手的事,他想什么他才不管呢。 “別以為這樣就算了!” 鹿鳴澤突然抬起頭,死死瞪著蓋文,后者被嚇得迅速貼到墻根,一頭短發(fā)根根豎起,像觸電了似的。 鹿鳴澤惡狠狠地瞪著他:“你偷偷泡我meimei的事,咱們沒完!” 鹿鳴澤說完這些就摔門回了自己房間,蓋文怎么糾結(jié)他才不管,他現(xiàn)在腦子里亂得像鍋粥一樣,需要靜靜。 如果有人有一天突然告訴他,他其實不是二十五歲,而是不知不覺中,已經(jīng)活了九十三年,鹿鳴澤肯定會罵對方神經(jīng)病,但是現(xiàn)在他自己卻真的親自經(jīng)歷了這種事,由不得他不信。 三觀碎裂,需要重塑。 鹿鳴澤躺在床上想了很久,怎么也想不通他九十三歲了怎么還這么年輕,他的基因與這里的人不同,細(xì)胞衰老速度應(yīng)該按照自己的來才對。 他盯著天花板半天,想到一個可能,莫非他的衰老進程并不是與身體有關(guān),而是跟星球自轉(zhuǎn)公轉(zhuǎn)有關(guān)?其實這些人也跟地球上的普通人沒有太大的區(qū)別吧——除了身體構(gòu)造和信息素。 鹿鳴澤猛地從床上坐起來,他突然想起來一件事——之前他跟奧斯頓說他二十五,好、好像有欺詐嫌疑啊! 想到這里他就坐不住了,在地上走來走去。不行的,不可以的,他不是那種喜歡撒謊的人,特別對待另一半,他的習(xí)慣是坦誠相待,之前可以牽強說自己上輩子的年齡不能算還是個小鮮rou,現(xiàn)在知道了自己平白少說五歲,總不能繼續(xù)裝不知道吧。 鹿鳴澤在地上轉(zhuǎn)來轉(zhuǎn)去轉(zhuǎn)了半天,終于下定決心,他拿起了寢室的電話機。 格拉斯哥校園內(nèi)部會設(shè)信號屏蔽系統(tǒng),但是每個學(xué)生寢室內(nèi)會有一部電話機,可以連接校內(nèi)線,用于同學(xué)之間的溝通。 鹿鳴澤撥通了奧斯頓教員室的電話。 電話中長音響了很久,才有人接起電話機:“喂?” 鹿鳴澤一聽聲音有點不對勁,這不是奧斯頓的聲音啊,難道打錯了?他急忙去看自己的撥號,發(fā)現(xiàn)確實是奧斯頓教員室的電話,不由腹誹——這怎么還串線呢? 對面的人沒得到回應(yīng),又喂一遍:“你是誰?找哪位?” 對面聲音聽上去是個男人,鹿鳴澤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大概打錯了吧,我找奧斯頓教官?!?/br> 那個人嗯了一聲:“稍等?!?/br> 鹿鳴澤聽到對面隱約響起很低的聲音,像在叫奧斯頓過來接電話。 沒多久,電話那頭換了人過來,再開口就是奧斯頓的聲音,鹿鳴澤疑惑地問:“奧斯?你在做什么?剛剛接電話的是誰?。俊?/br> 奧斯頓笑了笑,聽上去很高興:“有故人來訪,這邊事比較忙,你找我什么事?” “哦……” 故人?什么故人?聽上去還挺年輕的嘛。 奧斯頓聽鹿鳴澤又不說話了,便再問一次:“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鹿鳴澤吞了吞口水,支吾道:“這個……我是想跟你說?!?/br> “?” 鹿鳴澤把眼一閉,大聲道:“我之前記錯了!我不是二十五!我三十一!”要讓他說自己九十三這種話是無論無何都說不出口的…… 他說完之后對面好久沒有聲音,鹿鳴澤不自在地咳了一聲:“我可不是故意騙人啊,我是真忘了?!?/br> 電話對面的奧斯頓頗為無奈地嘆口氣:“你就想說這個?” “嗯?!?/br> “還有別的事嗎?” 鹿鳴澤搖搖頭:“沒了?!?/br> 奧斯頓便說:“那么再見?!比缓髵炝穗娫?。 鹿鳴澤聽著話筒中一陣忙音傳來,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這貨居然掛他電話? …… 靠! 鹿鳴澤朝著凳子狠狠踹了一腳 ——什么叫那么再見,是要永遠再見嗎?電話里那個聲音超好聽的小妖精是誰啊……呸,重點是奧斯頓竟然比他先掛電話!這些混蛋alpha果然都是一個德行,得到手就不珍惜了嗎,媽的居然敢掛電話!追求他那會兒可是每天都裝得可憐兮兮的呢! 鹿鳴澤氣呼呼地坐在床上用力扇扇風(fēng)——在年齡這件事上,他好歹糾結(jié)這么久,奧斯頓居然連驚訝都不驚訝!連評價都沒有!奇怪了,好像誰想特地打電話跟這混蛋說事情似的,好咯,既然對方不放在心上,那他應(yīng)該也不在乎他已經(jīng)九十三歲了這件事吧,總之鹿鳴澤自己不在乎,一點都不在乎。 第86章 第二十八次審偵學(xué)踐行課程 鹿鳴澤心里氣悶,也睡不著,只好爬起來做立體拼圖——這是上個周教官留的作業(yè),讓他們用這副立體拼圖熟悉熱兵器的內(nèi)部構(gòu)造。鹿鳴澤周末出去浪了兩天,作業(yè)還沒完成。 但是他心思不在拼圖上鹿鳴澤實在想知道接電話那個人是誰——他剛剛打的電話是奧斯頓寢室的電話,他的寢室怎么可能有陌生人在? 還一副熟稔的語氣! 但是現(xiàn)在跑過去一看究竟又會顯得他自己很小氣,鹿鳴澤不想讓自己被定義成一個小心眼的男人,那種連妻子出去參加同學(xué)聚會都要疑神疑鬼的人真是太難看了。 …… 但是什么同學(xué)聚會要放在寢室舉辦呢?!奧斯頓這個不安分的賤alpha! 鹿鳴澤用力一抓,把捏在手里的一塊拼圖直接捏縮了,變成一個皺巴巴的金屬球,嚇得他趕緊松開手,然后小心翼翼把拼圖展開。 他覺得自己無法集中注意力,再勉強做下去很可能把這副拼圖直接毀掉,到時候教官肯定要找他麻煩,于是決定找點別的事來轉(zhuǎn)移注意力。 看看瑪麗的信吧,信拿回來還沒有看。 瑪麗在信中說的還是一些瑣事,嘰嘰喳喳跟她本人風(fēng)格很像,只不過在信的末尾,瑪麗提到,她很快就能有一個掙軍功的機會了,等她掙到軍功就給鹿鳴澤寄錢,讓他可以在軍校里過得舒服一點。 瑪麗曾經(jīng)不止一次提過想要掙軍功,鹿鳴澤也沒放在心上。 但是他把信翻來覆去又看了幾遍,突然覺得生氣——這丫頭沒跟他提自己談戀愛了的事!怎么回事,奧斯頓有事瞞著他就算了,怎么瑪麗也瞞著他,難道他看起來像那種不通情理的封建大家長嗎? 要不然,把這件事跟瑪麗挑明?開明的家長都會怎么做呢?跟孩子促膝長談,告訴他早戀的壞處? 鹿鳴澤有些糾結(jié),雖然他不覺得身為家長“關(guān)心”自己meimei的戀愛對象有什么錯,但是也不排除一旦他挑破這件事就引起瑪麗的逆反,最終敗退的肯定是他自己。 想來想去還是把蓋文打死比較省事,一個會對未成年少女手下下手的人,會是什么好鳥。 鹿鳴澤想著想著又生氣了,蓋文到底是什么時候?qū)Μ旣惍a(chǎn)生心思的?難道在征兵見到瑪麗的第一面時?要不然他行動怎么會這么迅速,瑪麗才到軍營里幾天啊,就被勾搭上手了。 可惡!這個不要臉的老男人! 鹿鳴澤想立刻去隔壁把蓋文打一頓。 他站起身又停住了,鹿鳴澤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拳頭,然后默默坐下。他是不是該反思一下自己的行為,難道因為他平時太不可靠,才令身邊親近的人都想瞞著他? 雖然奧斯頓嘴上說是為了他好,不想讓他太早接觸危險,但是本質(zhì)還是不信任他吧,奧斯頓現(xiàn)在所處的位置就像每天被刀架在脖子上,而他在斯諾星那種與政府狀態(tài)的星球待了太長時間,已經(jīng)形成了一種類似于惡習(xí)的慣性——那種環(huán)境,而他武力值又足夠自保的條件下,更多時候第一反應(yīng)用的是刀,而非思維。 奧斯頓信不信任鹿鳴澤已經(jīng)無所謂了,他現(xiàn)在覺得最關(guān)鍵的是瑪麗,瑪麗也是斯諾星上來的,怎么能跟他有代溝呢?難道她也覺得自己太沖動不可靠,才什么話都不跟他說。 隔壁的蓋文不知道在干什么,突然笑得很大聲,空巢老鹿正在頹廢難過,想都沒想朝墻上狠狠踹了幾腳,隔壁的笑聲戛然而止,鹿鳴澤又后悔起來——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他要從現(xiàn)在開始控制自己的脾氣,畢竟現(xiàn)在是在主星了,任意妄為下去是會被小姑娘嫌棄的。 ……嚶,現(xiàn)在的小姑娘都喜歡理智開明型的家長呢,說不定瑪麗心里還覺得他很土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