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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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話說了一半又換了說法,他不想在這件事上拉瑪麗出來做說客,這是他們兩個之間的事情。 勸降的話鹿鳴澤不知道怎么說,直接給那人下命令:“我不會放你出去的,如果你選擇效忠自己的主子,那我們就是對立陣營,政權(quán)上誰都不用讓著誰。你如今是階下囚,就要聽我的?!?/br> 蒙面人往后微微轉(zhuǎn)頭看向他,似乎想說什么,只不過他最后放棄了,淺淺地嘆口氣:“你記得幫我救我弟弟……他身體不好,他的抑制劑必須用最好那……” 蒙面人的話沒有說完,他背對著鹿鳴澤,身體突然一顫,他面向的那堵白墻被噴了一大片血跡。鹿鳴澤沒反應(yīng)過來,他震驚地看著房間內(nèi)發(fā)生的一切,直到對方倒在地上抽搐,胸口不停噴射出血液,才回過神,他激動地跑到牢房跟,前用力拍打玻璃:“蓋文!” 但是牢房的門窗都是特殊材料制成的,雖然透明,但是堅固無比,鹿鳴澤撞了幾下沒撞開,才記起喊人:“警衛(wèi)員!警衛(wèi)!來人??!” 在看到他的眼睛那一瞬間,鹿鳴澤就將蓋文認(rèn)出來了,他不拿下對方的面罩,就是不想戳破他的身份。鹿鳴澤也想,如果蓋文執(zhí)意要站在他對立面怎么辦?他要怎么選擇?他怎么跟瑪麗交代? ……然而這一切都被這一劇變打亂了,他甚至沒來得及與蓋文談判,他怎么就被殺了?! 鹿鳴澤沖進(jìn)牢房,把蓋文從地上拉起來,他抱著他的腦袋一把抓下他臉上的面巾按住對方胸口不斷噴涌鮮血的傷口,蓋文的臉已經(jīng)被血染紅,身體在鹿鳴澤懷里痛苦地痙攣了一下。他口中不斷流出血,說話也斷斷續(xù)續(xù)地咯血:“……我不知道……” “別說話了!這點小傷沒事的!” 鹿鳴澤大聲呵斥他——現(xiàn)在的科技這么發(fā)達(dá),被冰凍沉睡的人都能救醒,更何況只是這樣流點血,受點傷? 蓋文痛苦地瞪大眼睛,直直盯著鹿鳴澤,他從嗓子里擠出幾個字:“我不知道、是你……告訴瑪麗,我愛她?!?/br> 他停止掙扎,眼睛瞪得很大,像在看自己永遠(yuǎn)無法到達(dá)的未來。 鹿鳴澤用力捂住蓋文的胸口,蓋文的血還在像噴泉一樣不停噴出來,他的胸腔里在進(jìn)行一場無法停止的爆炸,心臟和肺被炸得亂七八糟。鹿鳴澤叫了人,半天卻不見有人來,他背起蓋文就往外跑,溫?zé)岬难樦暮蟊硣W啦啦流下來,鹿鳴澤走過的地方都會留下一長串血紅的水洼。 奧斯頓從外面進(jìn)來,見鹿鳴澤渾身是血,急切地問:“你受傷了?” 鹿鳴澤眼睛里全是血絲,終于忍不住崩潰地大喊:“叫醫(yī)生!快叫醫(yī)生!” 樊撒星醫(yī)療條件很好,醫(yī)生的醫(yī)術(shù)也很高明,艾伯特這次帶的隨身醫(yī)生更是整個樊撒星上最厲害的。 但是奧斯頓說,他們只能救活人,蓋文被送去時就已經(jīng)死透了。他胸腔里植入的是監(jiān)控自爆系統(tǒng),靠遠(yuǎn)程控制,控制的人一旦發(fā)現(xiàn)情況不對,就會□□,裝置連環(huán)爆炸會炸毀身體組織,再高明的醫(yī)生都救不回來。說白了,這種裝置就是用來保密的。 蓋文是“鷹”,鷹的任務(wù)失敗了,為了防止他說出不恰當(dāng)?shù)脑?,或者泄露秘密,鷹的主人就會強迫他自毀?/br> 奧斯頓告訴他,很多貴族家里都養(yǎng)這種“鷹”。 “我光知道他上進(jìn)心很強。” 將蓋文的尸體處理好之后,鹿鳴澤從頭到尾就只說了一句話,他對蓋文的第一印象就是上進(jìn)心強,上進(jìn)心不強的話,不可能放棄已有軍功,偏要考格拉斯哥的軍官,他當(dāng)時覺得蓋文大概是想擁有真正的政府直屬軍籍,卻沒想到,他打的是這個主意…… 事情發(fā)生太突然,鹿鳴澤整個人都是懵的,他甚至覺得自己剛剛是做了知道噩夢,夢醒之后,蓋文就會還乖乖待在學(xué)校里,背著他跟瑪麗偷偷地相互寄信給對方。 鹿鳴澤抱著膝蓋蹲坐在沙發(fā)上,他看上去木木的,像在發(fā)呆,其實大腦飛速旋轉(zhuǎn),想的都是蓋文死時候的細(xì)節(jié)。 ——是不是他當(dāng)初放蓋文走,控制他的人就不會魚死網(wǎng)破地選擇銷毀“鷹”了呢?蓋文當(dāng)時嘆了口氣,像妥協(xié)也像認(rèn)命,還讓他照顧他的弟弟……是不是正說明他也知道自己答應(yīng)下來的話,會變成如今這個局面呢? 鹿鳴澤非常想大哭一場,他甚至想撞墻、想自殘……他不知道該用什么辦法來表達(dá)自己內(nèi)心的痛苦,也許rou體上的疼痛能讓他清醒一些? ……他該怎么向瑪麗交代?告訴蓋文愛她,然后告訴他,這是他的遺言? 蓋文走得太突然了,連遺言都很倉促。 瑪麗的第一個未婚夫跟她關(guān)系沒有多親密,可以說是家里一手安排,所以對方死的時候她很快就恢復(fù)過來了,之后繼續(xù)沒心沒肺地生活。但是蓋文卻是她自己看上的,兩個人又正處于濃情蜜意的階段,這種噩耗……她怎么承受得了呢? 就算拋開蓋文與瑪麗的關(guān)系不談,對方還是他的朋友,他就這么死了? 鹿鳴澤愣愣地縮在墻角,有人在他旁邊坐下都沒什么反應(yīng)。奧斯頓皺眉看著他,試探地握住鹿鳴澤一邊肩膀:“阿澤……先吃點東西。” 鹿鳴澤沒說話,他心里覺得好笑,這個人是不是有病啊,這里才死了人,他卻問他要不要吃東西? 奧斯頓心里擔(dān)憂,看著鹿鳴澤眼底都是血絲,瞪大眼睛一眨不眨的樣子,就沒底。他只好將他抱住,疲憊地拍著他的后背:“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但是……他又不是你害的?!?/br> 鹿鳴澤閉上眼睛:“那是誰?!?/br> 奧斯頓遲疑一下,說:“亞度尼斯?!?/br> “那我就能心安理得了嗎?!?/br> “……” “如果我沒有執(zhí)意抓他,或者勸降他……他至少不會被處理掉。他是我朋友,還是我meimei的愛人……我卻一點都沒相信他?!?/br> ——如果相信,就不會把他抓進(jìn)監(jiān)獄里。 “你現(xiàn)在跟我說他不是我害的?那是誰害的?” 鹿鳴澤用力推開奧斯頓從沙發(fā)上跳下來,赤著腳后退幾步,他陷入一種深深的自我懷疑:“我現(xiàn)在做的事,真的對嗎?” 該幫奧斯頓嗎?該造反嗎?他這樣做是真的為了平民的權(quán)利,還是單純?yōu)榱藸帣?quán)?鹿鳴澤突然醒悟過來,他發(fā)現(xiàn)自己之前一直在盲目相信這個男人,對他的計劃疑問甚少,覺得……無所謂。 但是蓋文的事讓他一直逃避的事實被血淋淋剝開在面前——他正在做的事,真的不會傷害到自己的親人朋友嗎? 奧斯頓沒想到鹿鳴澤自己窩了一整天就想出這個結(jié)論,覺得好笑的同時又有些生氣:“你現(xiàn)在才問這種話,是不是晚了?” 鹿鳴澤瞬間爆炸:“是晚了!所以我才會害死蓋文!” “他不是你害死的……” “他是!他是我親手殺的!我甚至把瑪麗搬出來讓他對我投降!讓他告訴我是在為誰賣命!” 他一邊后退一邊崩潰地說:“我為什么會這么卑鄙……我為什么要做這種事!” 鹿鳴澤盯著奧斯頓一會兒,突然轉(zhuǎn)身往外走:“我要離開這里。” 奧斯頓迅速沖過去抓住他:“阿澤!你冷靜點!” “我冷靜不了!” 鹿鳴澤狠狠甩開奧斯頓的手,他的胸口因情緒激動劇烈地起伏著,手心仿佛還殘留著蓋文黏膩的血液觸感,那種感覺讓他惡心,讓他陷入深深的自我厭惡。 鹿鳴澤崩潰地抓住頭發(fā):“我不能再害死別人了……現(xiàn)在是蓋文,下一個會不會是瑪麗?我要離開這里……帶瑪麗離開,我們回斯諾星上待著……我后悔了,我真是神經(jīng)病,茍延殘喘地活著有什么不好,為什么要遇見你……我他媽的都不認(rèn)識自己了!我會變成一個六親不認(rèn)的戰(zhàn)爭犯!” “啪!” 鹿鳴澤的話還沒說完,臉上就挨了一耳光,奧斯頓冷冷地看著他,眼底溫柔的眸光變得冷酷無情。鹿鳴澤被他打懵了,倒是暫時從那個思維怪圈中跳出來。 “清醒了嗎。” 鹿鳴澤反應(yīng)過來立刻撲上去把他摁在地上:“老子打死你!” 奧斯頓也沒客氣,跟鹿鳴澤纏斗在一起,兩個人你一拳我一拳地亂打一氣。鹿鳴澤發(fā)泄的成分居多,一開始打人狠,到后面就沒力氣了,奧斯頓全程都很冷靜,等他發(fā)泄夠了,趁機將他壓制住,然后面無表情地騎在鹿鳴澤身上。他用兩根手指捏住他的臉:“我問你清醒了嗎?不清醒的話,我可以再幫你清醒清醒?!?/br> 第121章 世界的黑暗角落 鹿鳴澤憤怒抓著奧斯頓的手要將他撥開,但是這次奧斯頓下了死手,手指將他的兩頰捏得深陷出兩個窩,鹿鳴澤又很久沒吃東西,根本沒力氣。 他心里那股邪火終于被奧斯頓捏得滅下去,慢慢松開抓住他手腕的手。奧斯頓微微皺了一下眉,鹿鳴澤卻再無暇理會他,他用手背捂住自己的眼睛,很久沒發(fā)出聲音,他們兩人臉上都或多或少地帶傷,鹿鳴澤更是,幾天都沒好好收拾自己,下巴上的胡子冒出來一層,就顯得格外可憐。 奧斯頓松開手從地上爬起來,一邊大喘氣一邊拉住他的手腕往上拽:“起來?!?/br> 鹿鳴澤面無表情捂著眼睛,躺在那里一動不動,不肯配合。奧斯頓有些動怒了,他抓著鹿鳴澤的胳膊一把將他拽離地面:“起來!” 奧斯頓拖著鹿鳴澤來到房間,他左右看了看,把他扔在床上,鹿鳴澤陷入床墊中,掙扎著想起來,奧斯頓卻已經(jīng)回來了。 鹿鳴澤一看見他就條件反射地想出手打人,還沒等他從床墊上站起來,奧斯頓就壓上來,掐著鹿鳴澤的脖子把他按在床上:“看看你現(xiàn)在這副樣子,你還想打誰?” “滾……唔!” 奧斯頓沒等他說出話,已經(jīng)將營養(yǎng)液的瓶蓋擰開,粗暴地塞進(jìn)鹿鳴澤嘴里——奧斯頓是氣狠了,在鹿鳴澤口不擇言地說要離開的時候,奧斯頓以為自己會氣瘋,但是很奇怪,那時候他非常冷靜,甚至沒有過度的情緒波動,倒是他那一番自我懷疑的話,讓奧斯頓心里又酸又疼。 他面無表情地捏著鹿鳴澤兩腮,強行將營養(yǎng)液灌進(jìn)他嘴里——哦,這家伙還絕食,這件事更令他感到憤怒,如果一個人連活下去的欲望都沒有的話,他在哪里,將來要做什么事,又有什么意義。 鹿鳴澤被營養(yǎng)液激烈的流柱堵住喉嚨,他不得不服從對方去吞咽那些滑膩的液體,因為他如果抗拒,甚至吞得稍微慢一點,他就會被堵住氣管或者嗆死。 強迫進(jìn)食是一件非常不舒服的事,鹿鳴澤最初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全憑本能勉強吞了幾口,回過神后,他激烈地掙扎起來,乳白色的營養(yǎng)液隨著他的掙扎從著嘴角涌出來,被灌得太狠使鹿鳴澤喘不過氣,噎得他眼睛里滿是淚水。 奧斯頓灌完一瓶覺得大部分營養(yǎng)液都被鹿鳴澤吐了出來,他又拿過一瓶,用牙齒咬開瓶蓋后,自己喝了一大口,然后低頭堵住鹿鳴澤的嘴往他嘴里灌。 他唇齒堵得嚴(yán)嚴(yán)實實,鹿鳴澤沒辦法再往外吐,被迫大口吞咽著口中的液體。但是被這樣對待讓他覺得窩火,雙手掙脫不開,鹿鳴澤只好抬腳往奧斯頓身上踹:“放開我……放開老子!滾開!” 奧斯頓用力抱著他,心里的怒火一拱一拱往上躥,他恨不得把鹿鳴澤打昏,但是真讓他昏過去,又沒辦法喂食。奧斯頓把鹿鳴澤拉起來,一條胳膊卡著他的脖子從背后抱住他,把營養(yǎng)液塞進(jìn)他嘴里:“喝光!你如果再不配合我就讓人把你綁起來直接掛吊水,別逼我用非常手段?!?/br> “滾!” 奧斯頓便不再跟他廢話,將瓶口塞進(jìn)他嘴里繼續(xù)灌。 不知道是奧斯頓的威脅起到作用,還是鹿鳴澤實在沒有力氣了,他漸漸停止掙扎,被灌進(jìn)一瓶營養(yǎng)液后徹底安靜下來。奧斯頓累出一身汗,確認(rèn)他把東西都吞下去了,才將鹿鳴澤摔在床上起身去換衣服。 奧斯頓把制服脫掉,站在衣柜前面往身上套t恤,時不時回頭往床上看,他見鹿鳴澤安靜地躺在那里沒作妖,才略微放心。 他換好衣服后重新在鹿鳴澤床前蹲下,后者翻個身背對他,抱著枕頭縮起來。 奧斯頓感到一點悲涼的情緒從心底涌上來,他沉默了一會兒,脫掉鞋爬上床,輕輕抱住鹿鳴澤的肩膀,見后者沒有推開他,才說:“我們談?wù)労脝???/br> 鹿鳴澤沒說話,奧斯頓從床頭抽了張紙巾,給他擦干凈下巴上的污漬。鹿鳴澤下意識躲了躲,奧斯頓便趁機把他掰過來,讓鹿鳴澤面朝自己:“阿澤,來,看著我……” 鹿鳴澤把臉扭到一邊:“我不想跟你談?!?/br> 奧斯頓無奈地嘆口氣,將他抱進(jìn)懷里:“你現(xiàn)在是在怪我嗎?” 鹿鳴澤沒說話,他被灌了兩瓶冷滑的液體,胃里面有些不舒服。奧斯頓也不催促他,只摟著鹿鳴澤的腰用力把他抱緊。 過了好久,奧斯頓察覺到鹿鳴澤動作很細(xì)微地?fù)u搖頭,他閉上眼睛,把下巴抵在鹿鳴澤頭頂輕輕嘆氣,心里的怒火倒是隨著他的搖頭,像突然被潑了一盆冷水似的,滅得一顆火星都沒有,只剩水蒸氣在滋滋作響。 奧斯頓有些悲哀地想,鹿鳴澤有句話說得倒是對,他覺得自己變得不像自己,而他又何嘗不是? 奧斯頓在他柔軟的發(fā)絲上輕輕揉幾下,小聲地自言自語:“我有時候……真不知道該拿你怎么辦?!?/br> 因為知道他并不會全心全意地信任自己,甚至在某些事情上,鹿鳴澤連自己的為難之處都不會讓他知道,奧斯頓相信這并非簡單的自負(fù)或者性格問題。 他只是……不相信他。 鹿鳴澤突然抓住奧斯頓的衣服,把臉埋在他胸口,一只手環(huán)過他的肩膀抱緊。奧斯頓愣了一下,隨即迅速地?fù)ё÷锅Q澤,將他整個人帶進(jìn)懷里。 “我覺得……” 鹿鳴澤的聲音有些沙啞,他說完這三個字,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奧斯頓靜靜地抱著他,他以為鹿鳴澤睡著了,正打算把被子拉開,鹿鳴澤卻突然說道:“我覺得,我不適合做這個……” 奧斯頓聽懂了他說的什么意思,鹿鳴澤還是想離開這里,他不想再跟他做事,自然以后也不會在一起。 奧斯頓有種突然被噎住了的感覺,說了這么半天,他居然還想離開。奧斯頓撐著手臂想起來,卻被鹿鳴澤一把拉下來,他貼在奧斯頓耳邊急促而淺聲地說:“你也……” 鹿鳴澤說了兩個字又不再繼續(xù)了,知道結(jié)果的話說了也沒用,只會讓雙方都徒增難堪。 他最終只說:“戰(zhàn)爭是無意義的?!?/br> 奧斯頓嘆口氣從床上爬起來,摟住鹿鳴澤的腰將他拽起:“跟我來?!?/br> 鹿鳴澤現(xiàn)在整個人都很茫然,任由奧斯頓把他拉起來。奧斯頓從柜子里找了一件衣服給鹿鳴澤換上,然后帶他去浴室刮掉胡子,將儀容整理好。 鹿鳴澤低頭拽著身上的t恤看了半天,沒有什么特別的反應(yīng),整個過程中他也表現(xiàn)得很配合,除了沒什么精神,一切都顯得很正常。但是奧斯頓知道并非如此,他盯了鹿鳴澤三天,絲毫不敢放松,他那個狀態(tài)就像隨時會從了望塔上跳下去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