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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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七七雖然慣常愛闖禍,但家境富裕,自小嬌寵,十分天真,根本不識人心險惡,更別提是勘破王憐花這等人了。當(dāng)即朱七七就信了對方。 沈浪和熊貓兒也找到了這兒,沒等救人呢,王憐花的出現(xiàn)使兩人納悶。 早就在等待機(jī)會的桃朔白可不管那么多,時機(jī)終于來臨,在那些人出現(xiàn)在妓院外的大街上時,他便縱身躍下,修長瑩白的手指輕而快的撥弄翻轉(zhuǎn),天機(jī)金線靈活飛舞,妓院護(hù)院們?nèi)急淮蚍皇肿チ送鯌z花,一手抓了朱七七,幾個縱身飛躍就遠(yuǎn)離了此地。 沒等到出手機(jī)會的沈浪和熊貓兒震驚的看著又一個突兀的出現(xiàn),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熊貓兒說道:“這人是個高手,面生,不知什么來路。今晚英雄救美的人怎么這么多?” “走,跟上去看看。” 一直到了安全之地,桃朔白才帶著兩人從房頂上落下。 朱七七一點(diǎn)兒沒露出驚魂害怕,反而驚嘆的拍手笑道:“好厲害!” 王憐花看著眼前氣質(zhì)卓然之人,卻是心存警惕,只在面上十分感激,順帶疑問:“多謝大俠相救,不知大俠如何稱呼?” “桃朔白?!碧宜钒自谒嫔蠏吡藘裳?,心中疑竇更深。方才他趁著帶人逃離時,極快的查探了王憐花的身體,根本沒有任何煞氣,王憐花不是君實(shí)。 但是,隱隱的,王憐花身上有些古怪,或者說他的命運(yùn)將有什么大變數(shù)。 這時沈浪與熊貓兒也追上來了,彼此做了介紹,沈浪就要帶朱七七回朱家。朱七七和沈浪鬧氣,不肯回,偏生沈浪因著之前朱七七接連闖禍對她沒什么耐心,也不解釋,直接強(qiáng)行帶走。 熊貓兒自然跟上去了。 王憐花朝桃朔白笑:“請?” 桃朔白點(diǎn)點(diǎn)頭,邊走邊問:“王公子哪里人?怎么會落在那些人手里?” 王憐花嘆氣:“我原本是洛陽人,外出游玩,竟稀里糊涂被那些人抓了。原來那些人看我長得好,你沒看見嗎,那里是妓院。” 桃朔白腳下一頓,見他一臉慶幸,把假話說的無比自然。于是,他故意說道:“我觀王公子功夫不弱,想必那等地方應(yīng)當(dāng)困不住你才對。” 王憐花聞之大笑,一點(diǎn)兒沒有被戳穿的窘迫:“我得家母自小教導(dǎo),不敢馬虎懈怠,的確有自保之力。之所以沒有逃離,不過是覺得那地方挺有趣的?!?/br> 桃朔白知道,如果他再繼續(xù)點(diǎn)破那就是他王憐花的大本營,王憐花也不會變色,只會順勢承認(rèn)見風(fēng)使舵。但與此同時,對他的戒備會無限升高,所以他沒再說別的。 到了朱家,還沒進(jìn)門就聽到里面?zhèn)鱽碇炱咂叩牧R聲,緊接著就是趕人。屋內(nèi)的朱七七的叫罵還在繼續(xù),就見沈浪帶著一個柔弱美麗的女子走了出來,彼此只是打了個招呼,沈浪就帶人走了。 原來那就是白飛飛,朱富貴中毒,朱七七自然遷怒快活王送來的白飛飛,扇了幾個巴掌猶不解氣,卻沈浪一攔,越發(fā)怒火高漲。沈浪不喜朱七七蠻橫嬌縱不饒人,何況之前冷二爺就打了白飛飛一掌,所以他干脆帶白飛飛離開。 朱七七見他維護(hù)那個罪魁禍?zhǔn)椎呐耍瑲獾男目诙继?,但她從沒分辨過到底是為什么如此生氣。此時的她也想不到男女情愛上。 江曉語怕殃及池魚,一直杵在角落里,對朱七七這等潑婦般的姿態(tài),實(shí)在看不上眼。江曉語雖未看過原著,卻知道原著中的朱七七十分惹人喜歡,聰慧善良敢愛敢恨,她穿來的世界明顯是電視版本啊。 突然外面走進(jìn)來兩人,江曉語只覺得眼前一亮。 當(dāng)聽到二人名字,江曉語又是一愣。王憐花是千面公子,她知道,可、桃朔白是誰?不記得劇情里有這個人啊。幾乎本能的,她就對此人提起防備,甚至生出一絲敵意。 王憐花與醫(yī)術(shù)上十分精通,他張口叫破了朱富貴所中的毒的名字。 “雨花青毒?”冷二爺一聽,暗叫糟糕,臉色也十分難看。 雨花青毒傳言乃是無藥可解,即便要解,也只有快活王能夠做到。冷二爺出自仁義山莊,當(dāng)年仁義山莊為一代大俠沈天君所創(chuàng),卻被快活王所滅,快活王是仁義山莊的仇人。然而如今為了救朱富貴,冷二爺卻不得不暫放仇恨,卻求快活王。 沈浪雖走了,但他仍表示會去找快活王,熊貓兒也去了。 王憐花本來也要摻一腳,卻突然接到屬下黑蛇消息。因他臨時改變計劃救出朱七七,撒謊自己被擄,使得他母親四處查找,恰好快活王來了汾陽,母親去尋快活王了。 這令他心頭一跳,當(dāng)即顧不上別的,趕緊去追。 桃朔白卻想起接下來的劇情,王憐花將在快活王使計下,聽到一番對他打擊極重的話。 第83章 《武林外史》 桃朔白不知為何,總覺得君實(shí)與王憐花有關(guān),當(dāng)下便追了上去。原著小說中的王憐花他并不很了解,可如今這方小世界乃是電視版本為依托而生,這里的王憐花似乎有些弱,其母王云夢去尋快活王,卻不敵色使被擒,王憐花去救母,也顯得十分魯莽,輕易就被擒住了。 朱家的人全都擔(dān)心著朱富貴,對沈浪熊貓兒的去留都不甚在意,更何況一面之緣的王憐花與桃朔白。 江曉語瞥了眼憂心忡忡的管家忠伯,面色凝重的冷二爺,嘴里叫罵不停的朱七七,暗自嘆氣。若是可能,其實(shí)她不想留在朱家,可離開朱家,未來于她是一片漆黑。穿成個丫鬟,有利有弊,弊端就是受氣吃苦不得自由,好處卻更大,起碼劇情中的小泥巴活的好好兒的,掌握了劇情,她就能規(guī)避危險。 “小泥巴!傻愣著做什么!”朱七七突然伸手拽她,兇巴巴的瞪來一眼。 江曉語連忙跟上去。 朱七七回到自己的院子,眼珠子直轉(zhuǎn),明顯打著鬼主意。 江曉語卻是試探著問:“小姐,救你回來的那幾位少俠都是什么來路啊?” “我哪兒知道?!敝炱咂邔Υ撕敛辉谝?,反覺得她的問題莫名其妙,又嘀咕道:“其他人都好,就是沈浪可惡!哼,貪圖美色,一雙眼睛都盯在那什么白姑娘身上,那白姑娘分明就是快活王一伙兒的!” 江曉語見她又繞回沈浪身上,便不再問什么,問也問出來。 天一黑,朱七七就拽著她偷偷跑出了家。作為朱家大小姐,朱七七別的或許不了解,但如何從家里偷跑出去,她有的是辦法。果然,她們出來的十分順利,沒人察覺。 朱七七要去找快活王,冷二爺說了,只有快活王才能救爹。 她根本沒想過有沒有那個本事找到人,更沒想過手無縛雞之力,要如何應(yīng)對路途中各種危險。不是她膽大無畏,而是她根本沒考慮到那些,她一貫行動快過腦子,又十分沖動,如今舉動倒也符合她的行事。 唯有江曉語心里難免害怕,打定主意絕對不能離開朱七七身邊,否則沒了主角光環(huán)籠罩,她性命堪憂。 此時在城外,王云夢已被色使阿音所擒,王憐花也被鎖在球型鐵籠,桃朔白沒動手,暗處藏身的沈浪熊貓兒跳了出來。熊貓兒去攔其他人,沈浪救人,可惜那球型鐵籠十分沉重,沈浪抓住了套在上面的鎖鏈,卻被拽著一起朝山崖滑去。 白飛飛到底擔(dān)心沈浪,蒙面出現(xiàn),想要援手,卻被隔岸相觀的色使用暗器阻隔。眼看兩人墜了下去,白飛飛擔(dān)憂又生氣。 桃朔白飛身而出,頂替沈浪拽住了鎖鏈,沉重的鐵籠在他手里仿佛只是一根輕羽。平穩(wěn)落于地上,他拋出天機(jī)金線打開了鐵籠,卻發(fā)現(xiàn)王憐花似受了傷,人昏迷著。 若依原劇情,自崖上跌落當(dāng)然要受傷,所以才會被色使擒走,可如今被他接住,便是受到些許震蕩,也不該多嚴(yán)重才對。 “王兄?”桃朔白喚了兩聲沒有回應(yīng),已聽到遠(yuǎn)處有腳步聲靠近,知道是色使帶人來尋了。此時的沈浪情況要好很多,人清醒著,基本沒什么傷,于是他不再耽擱,將王憐花從鐵籠中拽出來拋在背上,幾個縱躍就離開了原地。 當(dāng)沈浪與色使尋過來,只看到打開的鐵籠遺留在原地。色使阿音自然生氣,沈浪卻放心不少,至少這表示王憐花沒事。 桃朔白正欲帶人回城,可半途中王憐花氣息一變,令他驚詫的連忙頓足。扭頭一看,果然,王憐花醒了,睜開的一雙眼睛里暗芒閃動,快速掩藏了那一絲不易察覺的困惑。 “你……”桃朔白眉頭緊皺,眼下的變化著實(shí)令他吃驚,因?yàn)樗杏X到了君實(shí)的氣息,那凝實(shí)而內(nèi)斂的煞氣,就在王憐花睜開眼睛的瞬間,泄露了一絲,轉(zhuǎn)眼便又隱藏的毫無蹤跡。 雖然細(xì)微,但此時的王憐花,與白天認(rèn)識的王憐花,到底有些不同。 借著彼此離得近,他快速的查探了對方的魂魄,并不意外,王憐花的魂魄比先前強(qiáng)大兩倍不止。他有心探查,查的又快又細(xì),便發(fā)現(xiàn)了一點(diǎn)端倪,這個魂魄位于腦部的地方有兩個虛影,正在以極快的速度融合。所以,如今王憐花魂體這般凝視強(qiáng)大的原因在于,他乃是二者合一,怪就怪在兩個魂,竟不是相互排斥而是自然的相互融合,沒有一點(diǎn)兒窒礙,速度極快。 這種情況不是沒有,許是外來者比本身魂魄強(qiáng)大太多,瞬間便被壓制吞噬,要么……兩個魂魄乃是出于同源! 稍一愣神的功夫,融合已全部完成。 “桃兄,可將我放下了,多謝桃兄援手,我并無大礙?!蓖鯌z花一面出聲,一面翻動剛剛得到的記憶,眉頭越皺越緊。 不對勁,這里很不對勁! 他原以為自己是經(jīng)歷了時光回溯,哪知不是,許是根本到了另一個相似又迥異的世界。這個世界的人聽著熟悉,觀行事性情卻又別有出入,太多的事情對不上,讓他一時忍不住按頭。 如今王憐花仍舊是王憐花,卻不再是之前的王憐花,而是從小說版本衍生出的世界穿越而來的王憐花。 那個世界里,快活王與王云夢同歸于盡,他與沈浪、朱七七、熊貓兒帶著白飛飛逃出,困于沙漠時,白飛飛又騙了他們一回,所幸白飛飛走了,卻沒傷人,更是留書給金無望前來搭救他們。后來,他隨著沈浪幾人出海隱居,至于為什么如此,好似一切都沒了什么意義,可至少沈浪是他一生的敵手,熊貓兒是他的好友,而朱七七是個讓他嘆息的善良女孩子罷了。 他并不愛朱七七,但朱七七的確很特別,他時而感慨,時而想將其毀滅。罷了,他一向惜命,能活著已是幸事,他就是跟著他們,總有一天他會戰(zhàn)勝沈浪。 結(jié)果呢,他只是在船上的甲板上睡了一覺,醒來就到了這么個地方。 桃朔白暗暗掐算一番,對王憐花的境遇便了解了了幾分。 順勢將人放下,有意提醒道:“可要回去救令堂?” 王憐花這才想起,這方小世界中,他的母親王云夢已落在色使手中,一時神色微妙。畢竟在他的印象中,他母親絕非常人,十幾年前就是江湖第一高手,柴玉關(guān)都在其下,后來因不愿與母親共享密謀成果,遭到暗算,縱如此,柴玉關(guān)也殺不了她??扇缃瘢罱勶L(fēng)喪膽的云夢仙子竟被色使所擒,唔,對,在他的世界,快活王的色使乃是江左司徒,這里卻是山佐天音。 對于突然變?nèi)醯哪赣H…… 王憐花想了想,還是折返回去。 到了快活王的住處,王憐花身姿靈巧的潛入,堂而皇之的現(xiàn)身在院子里,面對圍上來的色使等人,神色很是輕淡:“我要見柴玉關(guān)?!?/br> 桃朔白隱在暗處,并未跟隨,王憐花似乎也不關(guān)心。 這時柴玉關(guān)出現(xiàn)了,依舊是王憐花記憶中的那張臉,然而想到對方“執(zhí)著深情”的要迎娶一個做別人妻子的女人,忍不住就想嗤笑。雖不知此事是否另有內(nèi)情,可據(jù)朱富貴自己透露的消息,那李媚娘對柴玉關(guān)有救命之恩,善良又是個美人,柴玉關(guān)喜歡上無可厚非。然而柴玉關(guān)暴強(qiáng)了李媚娘,又要強(qiáng)娶,十八年過去,他怎就料定對方會愿意? 他依舊不太能接受柴玉關(guān)這種癡情模樣,這個世界整個兒就奇奇怪怪。 柴玉關(guān)卻是看著他:“你就是王八兒?” 王憐花一愣,這才想起白天的事來,他劫走了朱七七,戲弄了氣使宋離。 王憐花笑道:“對,我是王八的兒子,當(dāng)然叫王八兒?!?/br> “哼!好個王八兒!王云夢就是這么教兒子的?!辈裼耜P(guān)眼神鄙夷,提及王云夢,神色更是明顯的厭惡。 王憐花依舊是笑意吟吟,只是給人的感覺越來越冷,越來越毒。他與次方小世界的王憐花不同,對柴玉關(guān)可沒抱什么幻想,更不會去試圖要柴玉關(guān)承認(rèn)他,所以他只是說:“我娘如何教育兒子,那是我們家的事,你一個外人cao什么閑心?!?/br> “你敢這么跟我說話!”柴玉關(guān)唯我獨(dú)尊慣了,容不得人質(zhì)疑頂撞,特別是王云夢還想將這個兒子賴在他身上,如今這“兒子”竟這般姿態(tài)言語,怎能不觸動他的怒氣。他動怒,不需要忍,當(dāng)即就朝王憐花出手。 王憐花看似閑適隨意,心下卻十分警惕,畢竟快活王的武功非是他能抵擋。只因王云夢便弱了,他這才有心試探柴玉關(guān)。 幾番交手后,王憐花皺眉,這柴玉關(guān)果然不好對付,對方還沒出全力。若對方出了全力,只怕他難以應(yīng)對。 柴玉關(guān)更是吃驚,竟不知王云夢教出的兒子如此不簡單。 王憐花正想著如何去救母親,卻聽一道清音傳來:“走!” 王憐花立刻使出手段脫出身,腳一跺提身飛離。 桃朔白救出了王云夢,便不愿王憐花再和柴玉關(guān)糾纏,王憐花的確厲害,但對上柴玉關(guān)仍舊有所不足。三人沒有停留,直接回到城中據(jù)點(diǎn)。 “多謝桃兄?!蓖鯌z花覺得此人著實(shí)神秘,有趣,武功如此之高,在江湖中卻如此之低調(diào),若非本性如此,便是所圖匪淺。當(dāng)然,他更好奇對方為何接近自己?他可不是朱七七那個傻瓜,基本的人心都分辨不清。 “不必客氣,既然令堂無礙,我就告辭了?!碧宜钒渍f道。 “桃兄為何要走?你可是我們母子的恩人,正該留下來讓我好好兒酬謝才是?!蓖鯌z花笑的真誠而熱情,那雙眼睛深邃至極,眨動間似狡黠,似寒星。 “那就多謝王兄款待?!碧宜钒椎挂纯催@人出什么手段。 當(dāng)即他便在云夢軒住下。 安頓了桃朔白,王憐花前來看望王云夢,在房間門口停駐許久,才推門而入。 王云夢雖被色使所擒,但并未受什么傷,此時她站在屋內(nèi),屋內(nèi)并未點(diǎn)燈,借著外面投來的光亮,屋內(nèi)光影斑駁,掩藏了她臉上的表情。王憐花一時竟有些恍惚,好像這依舊是那個擁有絕代風(fēng)姿足以令人忽略她的年紀(jì)的母親云夢仙子。 王云夢似剛剛回過神來,幾步走到他跟前詢問:“花兒,可受傷了?” 如此溫情關(guān)切,他竟好久不曾體會過了。 “我沒事,娘可好?”王憐花覺察出來了,這個母親雖是一樣的臉,神韻卻有差別,若照男人的眼光來說,自是不及那個世界的云夢仙子,可對于他而言,他卻覺新鮮,親切,是他年幼時在夢中偶爾幻想的模樣。 王憐花對母親云夢仙子,一直心有畏懼,但眼前這個母親哪怕神色嚴(yán)厲面容冰冷,他卻偏偏不怕,他怕的是那個舉手投足嫵媚入骨的云夢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