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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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何要幫我?”無功不受祿,這令林月芙不安。 “你的尸身被我毀了,我算出你魂魄未入地府,助你還陽,只是補償?!碧宜钒讓嵲拰嵳f,將事情始末都講了一遍。 林月芙?jīng)]料到死后還遭遇那等事,雖那些死去的女子們可憐,但她也不愿自己的尸身被利用作惡。她便說道:“多謝道長大恩?!?/br> 見她同意,桃朔白就做法,果然查看到她體內(nèi)有封印,壓制住了她的半妖血脈。解除封印,抬手一抹,地上出現(xiàn)一只白狐。這只白狐只是些微有點靈智,中了獵人的陷阱已經(jīng)死了,好在尸體還新鮮,桃朔白將林月芙的魂魄安放進去,助兩者契合。 一陣微光閃過,狐貍化作女子,與林月芙原本容貌一般無二。 “好疼?!绷衷萝阶诘厣?,左小腿正在流血。 “這只狐貍先前受過傷,好在這一處傷得不是很重?!碧宜钒子靡坏廊犸L(fēng)將林月芙卷到顧家門前,順帶著將門一拍,轉(zhuǎn)身便隱入了夜色。 寂靜的夜里任何聲響都格外清晰。 顧家母子驚醒,顧相如出來查看,怎知一推開們,竟看到林月芙坐在地上,當(dāng)即驚得呆立:“月芙小姐,你、你是來和我道別的嗎?” 可憐顧相如以為眼前出現(xiàn)的是林月芙的鬼魂。 “顧大夫,我、我腿疼?!绷衷萝接质窍胄Γ质窍肟?,能重活一回多么難得。 顧相如連忙將人扶進來,見她的腿在流血,又趕緊拿藥箱為她上藥包扎。 “相如,是誰呀?”顧母耳朵很靈,已經(jīng)聽到女子說話的聲音。 “是、是……”顧相如張嘴卻不知如何說,他怕嚇到母親。 林月芙卻道:“顧大夫,你別多慮,我不是鬼,我是人?;蛟S、也算不得人了。” 林月芙倒是沒隱瞞,將經(jīng)歷的一切都告知了顧相如。 “月芙,你活了?太好了!你沒死就好!不管你是人是妖,我都不在乎?!鳖櫹嗳缂硬灰眩X得原本了無生趣的日子再度鮮活了起來。 桃朔白回來的時候,葉七站在院子里,似在等他。 “等我?” “自從來了金陵,你有些奇怪?!北热缣煜麻g那么多鬼怪妖精,他似乎只針對個別的幾個,對待某些人,態(tài)度也些微不同。葉七總覺得這其中有某種聯(lián)系,卻又揣摩不透。 桃朔白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但解釋起來很麻煩,每每遇到這種情況,他都是能避則避。他轉(zhuǎn)移話題說道:“有點餓了?!?/br> 葉七看他一眼,到底沒再追問:“晚上還有幾個蒸餃,給你熱熱吧?!?/br> 看著葉七走向廚房,桃朔白笑了笑。雖說葉七還沒有掌勺做飯的本事,但進出廚房已經(jīng)成了常事,偶爾熬點粥、做碗面,或是熱點飯菜都很拿手。他的嘴是挑,但是葉七親手做出來的東西總是不一樣的,或許每一世他的長相身份甚至性格都不大相同,可做飯的味道卻是始終如一。 第168章 聊齋:俠女3 城里,林戚桐剛將女兒下葬,回到府里就迎來侯爺發(fā)難。 林戚桐原本是依附侯爺,彼此狼狽為jian,不知做了多少惡事。如今徐大虎向朝廷告發(fā)他們侵吞軍餉,依著兩人權(quán)勢是可以壓下來的,但是徐大虎雖死了,告密的賬冊卻一直未能找到,始終是個隱患。侯爺見林戚桐始終不能將此事完好的解決,便起了轉(zhuǎn)移罪責(zé)的主意。 林戚桐一看到這仗勢,又見侯爺不顧往昔交情拿他背黑鍋,就打算殺出去。他手底下也養(yǎng)了一批人,可他一聲令下,這些人全都倒戈。 林戚桐氣怒交加,幸而他本身懂功夫,到底是逃脫了。 只是他和女兒林月芙的命是連在一處的,林月芙已死,他離死也不遠了。這兩日便感覺到心口陣陣發(fā)悶生疼,方才打斗中險些因此被刀劍刺死。他奮力逃出城,騎馬狂奔,追兵緊追不舍,連連放箭。最后他背上中箭,從山坡摔了下去。 怎知如此來,竟是讓公孫二娘遇見了。 之前公孫二娘被鬼母打落懸崖,僥幸未死,遇到五毒。五毒和鬼母有仇,二娘就求五毒教她練習(xí)五毒功,以此去找鬼母報仇。這五毒功是陰毒功夫,以毒攻毒,十分難練,練的過程也很痛苦,但二娘都忍下來了。 公孫二娘念在曾經(jīng)夫妻一場,出手相救。林戚桐醒來,心下電轉(zhuǎn),表露愧疚后悔之意,二娘終究上當(dāng),拿出還魂丹為他醫(yī)治。怎知林戚桐趁她不備突然偷襲,不僅刺了她一劍,還搶走了還魂丹。 林戚桐吃了還魂丹,頓時擁有了不死之身,竟直接回到城里,殺上侯府。 林戚桐此時擁有不死之身,不怕受傷,因為受傷后身體會很快復(fù)原如初,這便是不死之身的緣故。實際上,還魂丹主要的功效一如其名,乃是還魂復(fù)活,但林戚桐一個活人吞了狐妖的還魂丹,弄得不人不妖,反倒擁有了不死之身。這不死之身,不過是因為還魂丹擁有公孫二娘修煉四五百年的功力,不會生病,受傷能很快痊愈。 因著記恨侯爺事到臨頭拿他頂罪,林戚桐便仗著不死之身,要將侯府血洗。 “徐慕娥?”怎知在去侯府的路上,林戚桐先遇上了拿著斬妖劍的徐慕娥。 原劇中的徐慕娥到了烏梅鎮(zhèn),因著方無愧已死,身邊只有老母親,便一心報仇。隱居其間和顧相如感情加深,又有醉酒的一夜,愛情與仇恨相互交織,最終仍舊決定報仇。但那種抉擇,未嘗不是因為顧相如的言語舉止都只鐘情林月芙一人,相擁一夜醒來,顧相如張口道歉,說是喝醉的緣故,徐慕娥聽聞此言,只怕僅有的一點奢望也打破了,她放下了情愛,選擇復(fù)仇,選擇大道獨行,斬妖除魔。 現(xiàn)今卻是方無愧活著,不僅仇恨多了人分擔(dān),更是多了人倚靠,多了溫暖。 特別是林月芙的復(fù)活,徐慕娥哪怕曾對顧相如心存愛慕,也只能掩埋心底。 侯爺探到他們的藏身之處,便派人去抓,想問出賬本所在,但徐慕娥和方無愧共同抵擋,侯爺?shù)挠媱澆⑽吹贸?。正在這時,徐慕娥又收到神秘來信,指明若要尋林戚桐報仇,立刻前往城中。 這封信正是桃朔白送的。 此刻徐慕娥已將母親安頓好,與方無愧來到城內(nèi),截住了林戚桐。 林戚桐卻是一副輕松,一來他又不怕斬妖劍,二來他如今是不死之身,如此來徐慕娥能耐他何? 卻在這時,只見一抹白影極快的閃過,林戚桐叫了一聲,感覺到有什么東西從口中脫離而出,定睛一看,金光燦爛的珠子已經(jīng)落到了一個陌生男子的手中。林戚桐頓時又驚又怒:“我的還魂丹!” 桃朔白把玩著手里的珠子,覺得的確有點神奇,朝徐慕娥二人說道:“現(xiàn)在林戚桐沒了不死之身,這枚還魂丹我就取走了?!?/br> 照原劇中的發(fā)展,還魂丹雖是公孫二娘的,但最后卻是復(fù)活了林月芙。如今他已經(jīng)將林月芙復(fù)活了。 徐慕娥沒說話,但也沒出言制止。一個是實力懸殊,一個是因為她知道林月芙是此人復(fù)活的,而還魂丹屬于公孫二娘,林月芙又是二娘的女兒。如此來看,許是冥冥中自有注定。 “還給我!”林戚桐豈能接受這種變故,瘋狂的朝桃朔白攻擊。然而他的這點動靜哪里被對方看在眼里。 桃朔白并不逗留,如來時一般走的毫無蹤跡。 徐慕娥拔出劍,與方無愧一前一后:“林戚桐,你這個狗賊!今天我就要殺了你為我爹報仇!” “拿命來!”方無愧想起自幼養(yǎng)育教導(dǎo)他的徐大虎,眼眶泛紅,恨意如熾。 林戚桐哪里抵得過兩人,勉力支撐了一陣子,到底被徐慕娥一劍斬下頭顱。 “還有侯爺!”徐慕娥說道。 “走!”方無愧自是支持她。 將林戚桐的人頭提起,兩人闖到侯府,直接將林戚桐的人頭拋到正在享樂的侯爺懷里。侯爺嚇得臉色大變摔倒在地,一面大喊抓刺客,一面拼命想擦干凈身上沾到的血跡,怎知卻是越抹越多。 徐慕娥與方無愧二人一路殺進來,少不得也有負傷,兩人卻是不懼。最后由方無愧牽制,徐慕娥幾步上前斬下侯爺?shù)娜祟^。兩人一個抓著侯爺?shù)娜祟^,一個抓著林戚桐的人頭,殺出了侯府,將兩人的頭顱懸掛在城門之上,策馬奔去。 兩人并沒有回到烏梅鎮(zhèn),而是去林中藏身。 林戚桐被侯爺構(gòu)陷了罪名兒,成了通緝要犯,殺了關(guān)系倒是不大,可侯爺不同,侯爺一死,朝廷必定要派人來主理。徐慕娥當(dāng)然不愿父親冤死,但她更知道不可輕易露面,官場黑暗,經(jīng)歷了家變,她對官場已經(jīng)沒什么信任。她和方無愧商議好,到時候?qū)①~本送給宰相,宰相如何處置就不是他們能左右了。 兩人尋了個山洞棲身。 方無愧將皮囊打滿清水,又在溪水邊清洗了傷口,這才回來。剛一回來就見徐慕娥衣衫半褪,白皙的胳膊上有一道刀傷,刀口很深。方無愧忙別開眼,想了想,又走過去:“慕娥,你自己包扎不方便,我來吧?!?/br> 徐慕娥的確不大順手,況且她與方無愧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熟的不能再熟,聞言也沒扭捏:“那麻煩你了?!?/br> 方無愧見她這般模樣,只是嘆笑。 他對慕娥一片傾慕之心,可慕娥只將他當(dāng)做兄弟,從未想過彼此男女有別,女孩子的羞澀矜持,慕娥本就很少,而偶爾流露出來,也是因著顧相如的緣故。方無愧曾幾次想說出心里話,可眼下時機不合適,慕娥一心為父報仇,豈能輕易談及兒女私情。便是他自己也一樣,總要先報了仇才能說其他。 “慕娥,我們大仇已報,你有什么打算?”方無愧問。 徐慕娥道:“還有一個人要對付,我要消滅鬼母!鬼母一直想毀了斬妖劍,注定與我勢不兩立,與其防備不知何時降臨的災(zāi)難,不如先下手為強?!?/br> 方無愧自然知道她的話在理,只是擔(dān)憂:“鬼母可不好對付?!?/br> “有我?!惫珜O二娘突然出現(xiàn),只是臉色看著不好。先前她被林戚桐偷襲受了傷,又丟失了還魂丹,加上練習(xí)五毒功,也不怪如此了。 “二娘!” “你們做的很好?!惫珜O二娘已經(jīng)知道城中之事,對于林戚桐的結(jié)局,她已經(jīng)無波無瀾。那個男人她愛過、怨過、恨過,最終真正的放手了。林戚桐早就不是她曾經(jīng)喜歡的那個人。 “二娘,鬼母那么厲害,我就算有斬妖劍,只怕也……”徐慕娥并非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fēng),而是有自知之明,尋常妖物還罷了,鬼母畢竟有千年道行,豈能那般容易對付。 “我會出手牽制她,到時候你就用斬妖劍?!惫珜O二娘說道。 “我也去!”方無愧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徐慕娥一人冒險。 三人商議一番,待兩三日后養(yǎng)好了傷,就尋到鬼母洞。 與原劇中不同,沒有林戚桐再來傷公孫二娘,反倒多了方無愧幫襯。公孫二娘運用五毒功,打斗中出其不意拍了鬼母一掌,鬼母不察,用掌一接,瞬間劇毒從掌心蔓延全身。 鬼母意識到不妥,立時想逃,可二娘豈容她逃?又有斬妖劍虎視眈眈,以至于鬼母逃脫無門,一聲慘叫,rou身竟是被劇毒給毀掉了,僅僅剩了元神留存。 元神何其脆弱,鬼母當(dāng)即就沖著最近的方無愧撲去,想要奪舍。 “無愧小心!”徐慕娥大驚,可惜還是晚了。 方無愧的元神如何比得上千年狐妖的元神,幾乎是瞬間就被擠出身體。 “慕娥!斬妖劍刺無愧的rou身!”公孫二娘見準(zhǔn)時機大喊一聲。 徐慕娥聽令,手中斬妖劍祭出,朝前一送,潛意識里避開了要害,刺中了腰側(cè)。對于人而言這傷不致命,可對于附身其中的鬼母而言截然不同,畢竟這副身體又不是不死之身,斬妖劍斬殺一切妖物,瞬間就將鬼母元神逼了出來,且受傷不輕。 這次不用公孫二娘提醒,徐慕娥緊接著又是幾劍,終于刺中了鬼母元神。鬼母面容扭曲,不甘憤恨,卻最終在一聲慘叫中元神崩潰,消失于天地。 “無愧,快回去!”公孫二娘喊道。 方無愧朝前一撲,重新回到rou身,立時便感覺到腰側(cè)疼痛,正是先前被斬妖劍所刺的那一劍。 “無愧,你怎么樣?”徐慕娥連忙上前扶他。 公孫二娘檢查了一下,松口氣的笑道:“運氣好,這傷不重,只要好好兒養(yǎng)一養(yǎng)就行。” 最終,徐慕娥和方無愧依舊沒有回烏梅鎮(zhèn),因為擔(dān)心朝廷派人來查侯爺?shù)陌缸?,怕牽連了烏梅鎮(zhèn)的人,特別是顧家母子,所以他們將徐母接出來,打算離開這里,另尋他處生活。 “徐大娘,方兄,慕娥?!鳖櫹嗳鐝募抑凶烦鰜恚骸拔抑滥銈兪桥挛覀兪軤窟B,但背井離鄉(xiāng)并不好過,再說,朝廷的人過來,只怕是走個形式。我看你們不必遠走他鄉(xiāng),我們村子附近都是山,我又常上山采藥,道路熟的很。在山上有一片地方還算平坦,可以耕種一點糧食,你們不如暫時在山中隱居,方兄和慕娥都會武藝,打獵肯定沒問題。等過了這段時間,再搬下山住,豈不好嗎?” 徐母聽得心動。 方無愧看向徐慕娥,說道:“慕娥,顧大夫的話也有道理。再者說徐夫人的身體怕是經(jīng)不起長途跋涉的辛苦?!?/br> “……也好,就在山中暫住吧?!毙炷蕉瘘c頭。 既然是避禍,那么就不能對外聲張,顧相如對外稱去山中采藥,幫著徐家三人尋到地方,砍木頭搭房子,又送些生活用品等物。顧相如不在家,家里就全靠林月芙幫襯著顧母。 林月芙和顧相如已經(jīng)成親,親事辦的并不奢華,卻很熱鬧,村中老少都來喝喜酒,祝福一對新人。林月芙曾是十指不沾陽春水,如今卻是學(xué)著做飯打掃,她的一手繡活兒又是十分出眾,甚至她識字懂文,能和顧相如相談甚歡,且還學(xué)著辨認藥材,偶爾幫手處理點簡單的藥草。 要做到這些自然不是那么容易,林月芙也不是不知道辛苦,但現(xiàn)在的生活才像是活著,再苦再累,她都甘之如飴。 徐家三人在山中安居下來,朝廷果然派了欽差查案,不過半月功夫就結(jié)案走了。徐家三個卻是習(xí)慣了山中清靜,并未搬到村里去住。 倒是公孫二娘大仇得報,唯一的女兒又死而復(fù)生不受詛咒所累,尋覓了好歸宿,她就決定遠離塵世,重新上山找白眉道人。 徐慕娥本也打算上山去勤練武藝,斬妖劍選擇了她,在當(dāng)今這個亂世,她應(yīng)該背負起這份職責(zé),斬妖除魔、匡扶正義??墒?,她還有母親要奉養(yǎng),豈能不管不顧瀟灑離去? 方無愧父親在軍中,常年駐守邊疆,母親又早逝,沒甚親人,所以才將他自小寄養(yǎng)在徐家。此番侯爺和林戚桐栽贓陷害,不止殺了徐大虎,也保護方父,所以方無愧的親人只有徐家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