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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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突然聽到清冷的男人話音:“聽聞北洋政府派了特使前來上海,許浩北?和那個日本人的走狗許浩南是兄弟?呵,但愿不要是蛇鼠一窩,否則,我能殺一個許浩南,也能再殺一個許浩北。黎紹峰汲汲營營,做了沈?qū)④姷能娦韫龠€不滿足,也去跪舔日本人,這一槍就當(dāng)做為許特使接風(fēng)洗塵吧。” 許浩北一聽這話,臉色大變:“是你殺了我弟弟?” 沈之沛到底是將軍,很快就鎮(zhèn)定下來:“不知閣下是何人?” “我?將軍身邊有個冷血殺手黑鷹,就稱我’白鷹‘吧?!?/br> “白鷹?”一聽就是敷衍。 這時距離槍響不足一分鐘,將軍府的兵已經(jīng)將府邸團團圍困,任何一處都嚴(yán)密搜索,卻沒發(fā)現(xiàn)半個人影。要知道,原本將軍府就是守衛(wèi)森嚴(yán),現(xiàn)在倒好,不但不知道對方如何進(jìn)來的,更不知對方如何離開的,大白天闖進(jìn)來殺了一個人,又悠哉悠哉的走了,簡直聞所未聞! 周霆琛看似在搜查,實則心中難掩吃驚。 別人不知道,可他如何聽不出桃朔白的聲音,他沒料到,桃朔白竟會突然出手殺掉黎紹峰。想到先前他曾說過的話,不禁狐疑:難道黎紹峰和惡鬼有什么關(guān)系? “快抓人!封鎖上海各個出口,務(wù)必要將人抓到!”許浩北來上海,本就有心查出殺害弟弟的兇手,原以為是周霆琛,沒想到還有另一個厲害的暗殺者。 沈之沛也是驚疑不定,但不管是誰將罪名兒攬去,對他而言都是好事,所以順?biāo)浦?,對許浩北的要求十分配合。 今天這場競標(biāo)會,自然而然就終止了。 “將軍,黎軍需長他還活著!”誰都看見子彈打入黎紹峰胸口位置,人倒在那里,鮮血蔓延,毫無動靜,按理是必死無疑,誰知抬尸體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人還有氣。 “送醫(yī)院?!鄙蛑姘蛋蛋櫭肌I蛑嬖缇蛻岩衫杞B峰是內(nèi)jian,只因一直沒抓到實際證據(jù),加上是妻子的大哥,所以才動作,但暗地里已經(jīng)有了將黎紹峰鏟除的決心。怎知今天突然冒出一個神秘的白鷹,還刺殺的是黎紹峰,倒是讓沈之沛暗喜,沒料到,黎紹峰卻是命大。 周霆琛更是驚訝,他雖不知桃朔白槍法好不好,但朔白不是凡人,真想殺死一個人,怎么可能失手?再者,他眼前看到子彈射入胸口心臟處,難道真是擦過關(guān)鍵位置僥幸保命? 人都走了以后,沈之沛將周霆琛叫入書房。 “現(xiàn)在交給你一件任務(wù),殺了黎紹峰!”沈之沛說道:“我一直懷疑他向日本人出賣我的消息,先前你接連遭伏,我懷疑也是他通風(fēng)報信。這人為向上爬不折手段,我不愿再放任他禍害下去?!?/br> “將軍放心!”周霆琛領(lǐng)命。 沈之沛對于他的果斷倒是意外:“據(jù)說你們關(guān)系不錯,你下得去手?” 周霆琛回道:“以前我將他當(dāng)做兄弟,但是他不配!他不單單是出賣將軍和我,還在謀害我父親,只因其中牽涉到別的事,所以我趁著父親出事阻隔了他施展手段,本不想要他的命。但如今,他犯了不能饒恕的罪?!?/br> 沈之沛算是認(rèn)可了他的說法,又囑咐道:“白鷹出現(xiàn)的很好,記住,黎紹峰是死在白鷹手里的。” “是!”周霆琛自然明白沈之沛的意思,這是要他暗中下手,制造黎紹峰搶救無效死亡的假象。 周霆琛去了醫(yī)院,黎紹峰已經(jīng)被推進(jìn)手術(shù)室。 在手術(shù)室內(nèi),除了醫(yī)生和病人,還有隱藏身形的桃朔白。 他今天去將軍府刺殺黎紹峰,一是借機幫周霆琛洗脫罪名兒,二是證實猜測。他懷疑惡鬼藏在黎紹峰體內(nèi),若是如此,說明惡鬼十分擅長隱藏氣息,連他都能騙過,若貿(mào)然打草驚蛇,惡鬼又逃到別人身上,就更難找了。 他在秦風(fēng)那兩世學(xué)過槍法,他精神力很強大,又有神識輔助,槍法絕對是百發(fā)百中,不用眼睛看,三百六十度,隨指隨打。 黎紹峰分明是直擊心臟,卻沒立刻斃命,這很蹊蹺! 桃朔白的隱身術(shù)十分高明,但卻故意泄露自身氣息,果然,原本該昏迷的黎紹峰眼睛動了動。桃朔白當(dāng)機立斷,一揮手將醫(yī)生護(hù)士全都迷昏,縛魂索朝黎紹峰打去。 黎紹峰瞬間從手術(shù)臺上跳起來,雙眼睜開,一片猩紅。 縛魂索專克鬼魂,幾鞭子抽過去,惡鬼就已堅持不住,慘嚎連連,身上浮起黑煙,又散發(fā)出一股難聞的焦糊味道。眼看抵擋不住,惡鬼沖向手術(shù)室的門,門一開,外面除了兩個兵,還有周霆琛! 桃朔白手中的縛魂索套住惡鬼脖子,一把又將人拽回手術(shù)室,門隨之緊閉。 “那、那是什么?”兩個小兵嚇得癱坐在地,臉色慘白。 黎紹峰被推進(jìn)去做手術(shù),上衣都脫掉了,胸口處的槍傷很明顯,且上半身血流了很多,看著本就嚇人。加上惡鬼顯露,一張臉猙獰可怖,眼珠子還泛著紅光,兇狠的沖出來,好似要吃人。緊接著又被一股看不見的神秘力量吸了回去,門還自動關(guān)上,在兩個小兵看來,這就是鬧鬼了呀! 這會兒還是大白天呢,可兩個小兵剛剛險些和鬼面對面撞上,已經(jīng)嚇得尿了褲子。 周霆琛猝不及防也吃了一驚,可緊接著便猜到是桃朔白在里面,雖然擔(dān)心,可又幫不上忙,只能在外善后。所幸這里除了他們?nèi)齻€,并沒有別人。 他朝兩人踢了一腳,說道:“別沒出息!大白天哪兒來的鬼?是刺客!” 大白天不鬧鬼是傳承下來的常事,因為鬼是陰物,怕太陽,所以附身在黎紹峰身上的惡鬼就是想逃也不敢拋棄黎紹峰的rou身,否則他擋不住太陽的照射,在本就受傷的情況下,很可能會魂飛魄散。 同樣,桃朔白也不是好對付的。 縛魂索已經(jīng)將惡鬼牢牢捆住,桃朔白問道:“你的隱匿功夫不錯,告訴我怎么做到的,否則我讓你現(xiàn)在就魂飛魄散?!?/br> “你,你是什么人?”惡鬼的聲音粗啞難聽,因為被縛魂索捆住,靈魂時時刻刻痛苦難忍。 “桃朔白?!?/br> “桃朔白?弒魂公子?!”惡鬼驚恐,再無僥幸,坦白道:“我修煉有一門秘技,若尋到一個心思極度陰暗之人,便可借助這股陰暗之性作為隱藏之所,再厲害的道士都覺察不出。這個黎紹峰是個很不錯的容器?!?/br> 弄明白這一點,桃朔白將他從黎紹峰體內(nèi)抓出來,收入桃木瓶兒。 現(xiàn)今黎紹峰的rou身被折騰的破爛不堪,想了想,桃朔白還是出手,將其表皮上的傷處理了一下,卻在其咽喉處用匕首添了一刀。如此來,只要周霆琛加以描補,相信沈之沛很樂意相信這是白鷹一擊未成,又來補刀。 他給外面的周霆琛傳音,之后就離開了醫(yī)院。 “小姐,醒了嗎?”剛回到佟毓婉的身體內(nèi),就聽素兮在外叫門。 “醒了?!碧宜钒讘?yīng)了一聲。 之前他跟素兮說昨晚沒睡好,在婉居的休息室躺一會兒,不要人打攪,這才順利脫體而出。前后不到一個小時,但對于小憩來說,時間不算短了。 很快,沈之沛就從周霆琛的口中得知了醫(yī)院的事情。 黎雪梅正準(zhǔn)備去醫(yī)院,結(jié)果聽說人已經(jīng)死了,一下子就昏倒在地。 蕓姑得知這個消息,卻是心下大松一氣。 之前黎紹峰拿了把柄要挾,讓她綁架了金夫人的兒子望之,以此迫使金夫人幫忙。蕓姑是先夫人謝玉蘭留下的丫鬟,做了將軍府的管家十來年,早就一顆芳心給了沈之沛??上仁怯兄x玉蘭,現(xiàn)在有黎雪梅,還有那些在外面和將軍春風(fēng)一度的很多女人,其中有個金夫人更是為將軍生了兒子,蕓姑早將其視為眼中釘。 現(xiàn)在沒有了黎紹峰的威脅,她才不會白養(yǎng)著小賤種,立刻就將望之丟在金屋門外。 沈之沛有心衰病,這是沈家的家族遺傳病,而望之也有這個病。沈家的男人都活不過四十歲,沈之沛是個例外,得益于當(dāng)年謝玉蘭留下的養(yǎng)心湯。蕓姑哪里愿意熬湯給小賤種喝,若不是怕泄露出去,她恨不能將小賤種殺死! 已經(jīng)成為杜家姨娘的紅羽得知這件事,同樣是驚喜不已,沒了黎紹峰的威脅,今后她就可以隨心所欲在杜家做她的姨太太了。杜家的生活錦衣玉食,傭人服侍,又有杜允威寵著,將來她若生了兒子,做正房都行,還有什么不好?她做小白鴿的時候騙錢是為什么?不就是為了過好日子嗎?現(xiàn)在就是好日子! 唯一的遺憾就是沒能嫁給杜允唐,她心里總是有些不甘心。 紅羽對杜允唐并未愛的多深,又遭遇這番變故,所以干脆只為自己打算。她不敢再去招惹杜允唐,畢竟她沒忘記,杜允唐調(diào)查過她,知道她有案底。 還有一個人為今日之事情緒激動,但她想的不是什么黎紹峰,而是白鷹! 閔茹找到羅翰遠(yuǎn):“你有沒有聽說過白鷹?” 羅翰遠(yuǎn)搖頭:“我向杜瑞達(dá)詳細(xì)問過將軍府發(fā)生的事,所謂’白鷹‘這個稱號,明顯是臨時起意,故意用黑鷹來做個對稱。白鷹此人身份成謎,身手十分厲害,看他說的那些話,倒像我們自己人?!?/br> “可我并沒有聽說還有自己人在上海活動。”閔茹如此介懷,乃是心中已有懷疑對象,她正因此不快。 “或許是哪個分支的同志,大家任務(wù)不同,相互也不可能都知道。” “我要查查這個白鷹,不然心里不踏實?!遍h茹說道。 羅翰遠(yuǎn)一直喜歡她,見她這樣介意,只好說道:“你別莽撞,我跟上面請示一下,看能不能打聽到什么消息?!?/br> 第191章 如斯佳人9(完) 將軍府的刺殺案發(fā)生后,上海戒嚴(yán)。 閔茹身份特殊,本就不能輕易露面,何況在這種時候,越發(fā)只能藏于暗處。她本來回到上海就是私心居多,誰知現(xiàn)在一個白鷹橫空出世,害得她無法再去找周霆琛。原本暗中劇情,周霆琛處境堪憂,她就能替對方頂罪大膽表白,并順利在周霆琛掩護(hù)下進(jìn)入將軍府,做公開的一對戀人。 現(xiàn)在…… 除了周霆琛,她最關(guān)注的還有佟毓婉。明面上看不出來,可佟家的命運變了,佟毓婉的命運也變了,最重要的是先前分明說佟毓婉靈魂重創(chuàng),不可能這么健康!加上那大變的穿衣風(fēng)格,她算定了是誰! 以她現(xiàn)在的情況,對上去,毫無勝算。 她擔(dān)憂的是,對于此事周霆琛知道多少?他們暗地里有沒有聯(lián)系?但不論如何,佟毓婉這個人留著是個麻煩! 沒有了黎紹峰,對于日本人和許浩北來說,都是大損失。 森下龍一不死心,對涇浜街碼頭依舊志在必得。 不知何時,上海即將打仗的消息傳遍大街小巷,攤公債,收重稅,沒錢就被抓壯丁,一時間上海人心惶惶,街市蕭條。外人都以為沈之沛會坐守上海打城市戰(zhàn),實則沈之沛利用涇浜街碼頭開發(fā)之事調(diào)轉(zhuǎn)眾人注意力,暗中帶著隊伍離開了上海。 沈之沛不放心日本人,也擔(dān)心許浩北異動,安排周霆琛留在上海監(jiān)視。 閔茹趁著天黑,潛入周家,剛一進(jìn)來就被一把手槍頂住太陽xue。 “你來做什么?”周霆琛看到她就心煩。 閔茹笑道:“我來找你,自然是有正事,你確定要在這里說?” 周霆琛根本不搭腔,冷言冷語的拒絕道:“別跟我?;ㄇ唬∥腋悴皇且宦啡?,現(xiàn)在離開,我就不追究,若不然,你就去牢房里待著!” 閔茹的性子一向大膽熱情又勇敢無畏,不僅是在做事上,對待感情亦是如此,所以她根本不懼威脅,反倒朝周霆琛貼近,笑意吟吟的反問:“你真舍得將我丟進(jìn)牢房里?” “少在我面前故作姿態(tài),不知廉恥!”現(xiàn)在的周霆琛不僅可以很冷酷,還會很嘴毒,這般說一個女人,還是愛慕自己的女人,效果可想而知。 閔茹臉色又紅又白,眼中閃過慍怒,又忍了下來,苦笑道:“你何苦說話這么刻薄。”她斂去心中小算盤,正色說道:“如今上海打仗,苦的是黎民百姓,我知道你的血并不冷,也不愿看到如今的情景。我希望你可以幫忙說服沈之沛停止內(nèi)戰(zhàn),一致對外?!?/br> “你這是在策反我?”周霆琛冷笑,嘲笑她的天真和莽撞。 “我并不是想策反你,我只是不希望中國人自相殘殺?!?/br> “說完了?說完就離開!”周霆琛沒露出絲毫動容。 頂住太陽xue的槍口越發(fā)用力,又看到對方眼中的冰冷無情,閔茹到底是放棄了堅持,離開了。她覺得再不走對方真的會開槍。 閔茹回到居住地,羅翰遠(yuǎn)就在等她。 “閔茹,你去哪兒了?找周霆?。楷F(xiàn)在外面是什么情形你難道不知道?這很危險!”羅翰遠(yuǎn)一面覺得她為了私情不顧大局,一面也為她喜歡周霆琛而心酸。 “我只是希望能爭取他,他是沈之沛的心腹,若是他去出面,興許能勸沈之沛停止內(nèi)戰(zhàn)?!遍h茹心里不耐煩羅翰遠(yuǎn)的質(zhì)問,但為了維持身份,不得不應(yīng)對。 “我并不覺得周霆琛會被策反,你別忘了,他是個殺手,是沈之沛手中的刀!”羅翰遠(yuǎn)覺得她完全是為情所迷,失去了往日的理智精明。 閔茹只好轉(zhuǎn)移話題:“好了,我們先不說這個。事情打聽到了嗎?” “白鷹不是我們的人,但上面說此人可能是愛國人士,有機會的話,可以接觸?!绷_翰遠(yuǎn)說道。 閔茹心中認(rèn)定了,白鷹就是桃朔白,刺殺不過是為了將眾人的注意力從周霆琛身上轉(zhuǎn)移走。 佟毓婉本該是她預(yù)定的rou身,但在卻不得不用了閔茹的身體,倉促淬煉,rou身只能勉強使用,她的一應(yīng)修為術(shù)法都被封印。出于契約的關(guān)系,一旦rou身崩潰,她會立刻被排斥出小世界之外。甚至,為了限制她,還規(guī)定她不能殺死小世界的凡人。 也正因此,她對桃朔白越發(fā)看不順眼。 許浩北找不到白鷹,在森下龍一的挑唆下,再度將矛頭對準(zhǔn)了周霆琛和沈之沛。說到底,他們可以為利益達(dá)成一致。 日本人想要得到?jīng)茕航执a頭,佟家老宅的重要性就凸顯了出來。中國人很重祖宅,別說現(xiàn)在的佟家蒸蒸日上,便是江河日下也不見得肯將老宅賣了。日本人想要,就得另尋他法。另外,他們也知道周霆琛和佟家小姐有段過往,打算綁架佟毓婉,一來得到佟家老宅地契轉(zhuǎn)讓書,二來誘引周霆琛前來,殺了周霆琛就是少了一個心腹大患,也斬除了沈之沛的一大臂膀。 可惜,看似十拿九穩(wěn)的計劃卻出了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