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林鄭娟搬了個凳子和林耀華說話,說她這些年的生活,說的有好的也有壞的,說的最多的是顧仲斌,還和林耀華暢想了一下以后的生活,林鄭娟說得專注,絲毫沒有看到林耀華的眼皮動了動。 說得累了,林鄭娟就靜靜的發(fā)呆,她想到了她上次做的夢,真諷刺,除了女主安婉婉得到了幸福,她,媛媛,每個和袁向前有得近的人都沒有好下場,憑什么呢?難道就是因為安婉婉是女主角嗎?可為什么要有安婉婉這樣的主角呢?寫這本書的人想表達什么?林鄭娟想不明白。 發(fā)了一會兒呆,林鄭娟就趴在床邊睡著了,林鄭娟睡得沉,這得知林耀華沒死以來睡得最安心的一個夢。 作者有話要說: 我知道你們又要說我短小,我也覺得…但你們饒恕饒恕哈,畢竟大姨媽太強悍,我干不過她。痛經(jīng)痛得死去活來,明明生孩子之前我痛經(jīng)只是痛一會兒的,結婚以后我提前半個月痛,想找刀剁了我老公,呵呵…… 第66章 【第066章】 林鄭娟這回的夢是接著她第一次做的那個夢走下去的。 泥石流過后, 她們被村民挖了出來, 村里人給她們的家里人報了信, 林鄭娟的死訊理所當然的傳到了袁家,鄭又榮當場瘋狂,袁國慶等人將手頭的工作放下往西南來。 他們見了林鄭娟最后一面, 將林鄭娟火化以后帶回了北京安葬, 在她下葬的那一天,天上飄起了小雨, 眾人都回家以后,袁向媛留在了原地,她一身黑衣, 頭發(fā)柔順的披在身后, 她撐著傘蹲在林鄭娟的墓碑前,看著林鄭娟的照片,說:“娟子,你安心的去, 我很快就能為你們報仇了?!?/br> 說這話的時候, 林鄭娟被袁向媛眼底的瘋狂嚇了一跳,林鄭娟從來沒想過,她會在一向活潑可愛的袁向媛身上見到這種神情。 她只覺得心酸。 說完了,袁向媛站起來往山頂去,高跟鞋踏在地上,濺起層層水花。山頂有一座墓碑,墓碑上的照片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少年, 少年朝著鏡頭笑得一臉張揚。 袁向媛扔掉傘,任由雨打在她的身上,將墓碑縫隙中的草拔掉,鄭又榮一屁股坐在地上,頭靠著墓碑,抬頭看著黑沉沉的天,輕聲說著話:“景知啊,我今天又來看你了,今天娟子走了,她的家安在了這座山的半中腰,你要是閑來無事啊,就去看看她,和她嘮嘮嗑,她是個苦命人,這一生啊都是被泡在苦水里的。景知,我很快就能給你報仇了?!?/br> 雨水打在袁向媛的臉上,混合著淚水滴落在地上,袁向媛安靜的靠著墓碑坐了一會兒,全身濕透了她才回去。 林鄭娟隨著袁向媛回可家,從國外回來了以后,袁向媛用多年的積蓄在工會附近買了個兩室一廳的小公寓。 袁向媛洗漱完畢拿出自己整理好的證據(jù),這些證據(jù),她搜了整整十年,都是關于安婉婉和安家的,等時機成熟了,安婉婉不死也得脫層皮。只是可惜了,娟子沒能等到那一天。 等給景知報了仇,她就去陪景知,這個世界太虛偽,她活得太累了。 電話鈴聲響得突兀,袁向媛接了電話后穿上外出的衣服去了一趟袁家。 和多年前相比,如今的袁家更添家庭氣息,隨處可見的綠植,清可見人的地面,鉛塵不染的屋子。窗簾也換成了粉紅色,家具也變成了一套白,袁向媛不喜歡白色,看見這滿屋的白,她總是想起李景知去世的時候。 可惜現(xiàn)在不是鄭又榮當家了,在袁向前結婚以后她就隨袁國慶隨軍去了,如今安婉婉夫妻住在了這里,而安婉婉自從因為救了袁向前以后身體就落下了殘疾退了伍,如今她在軍醫(yī)大做一個助教,真諷刺,那樣德行不修的人居然成了教師。 安婉婉端著一鍋湯從廚房出來,保姆阿姨跟在她身后,安婉婉見到袁向媛,愣了一下:“媛媛回來了,吃飯了嗎 ?陳姨,多加一份碗筷?!?/br> 陳姨噯了一聲,轉身回了廚房。 袁向媛心中嗤笑,真有意思,她還沒出嫁,回家她卻成了客人:“我哥呢?” 安婉婉笑容不改:“在書房?!?/br> 袁向媛踩著高跟鞋徑直去了書房。 袁向前坐在書房的大辦公桌上,袁向媛進去反鎖上門,拉了個椅子坐在辦公桌對面。 “計劃到了最后一步了,哥,你這個時候叫我回來干什么?” 袁向前板著臉,神情沉重:“這么些年,委屈你了。” 袁向媛笑得嘲諷,“現(xiàn)在才知道?晚了,哥,當初你站在安婉婉那一邊的時候你就應該知道,我們之間的關系回不到以前了?!?/br> 袁向媛和李景知在初三時就早戀了,高中畢業(yè)后袁向媛報考了李景知所在的大學,在高考前夕,她和李景知的戀愛被家人知道了,她隱藏得極好,知道這件事的人不到五個,然而她卻怎么也沒有想到,在背后告發(fā)她的人是她最好的朋友安婉婉。 她憤怒的去質(zhì)問,卻恰好被從學?;貋淼脑蚯翱吹?,于是她被袁向前痛罵了一頓,那是她第一次被袁向前罵。 袁國慶勒令她和李景知分手,她鬧過哭過絕食過,可惜都不管用,他們還是分了,后來怎么樣了呢,后來李景知在來找她的時候橫穿馬路,出了車禍,走了。 袁向媛從那兒以后就恨上了安婉婉,連幫著安婉婉說過話的袁向前她也恨上了,她對她爸更是恨之入骨。 她知道她是遷怒,可那又怎么,失去心愛的人的那種痛苦,他們沒有嘗過又怎么知道呢?哦,不對,她大哥嘗過的,罪魁禍首還是安婉婉。 真可笑,一個安婉婉,讓她家破人亡。 “如果沒有別的事兒我就回去了,你們家我待著渾身不自在?!痹蜴抡酒鹕?。 袁向前沒有說話,他不知道該怎么去挽留袁向媛,他知道挽留了也沒有用,原本溫馨和睦的家庭變得支離破碎,親人之間老死不相往來,死的死傷得傷,怪誰?都怪他。 怪他太過優(yōu)秀,招惹了一條毒蛇。 袁向媛打開門,正好遇到端著兩杯水的安婉婉走過來,兩人相遇,安婉婉笑得如同她的名字一般的溫婉:“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怎么不和你哥多說一會兒話?” 袁向媛似笑非笑的看著袁向媛:“我和我哥話若是說多了,你就該撓心抓肺睡不著了吧?” 安婉婉臉上的笑容僵在了臉上,袁向媛大笑著出了門。 林鄭娟一直跟著袁向媛,她沒有學她喜歡的播音主持,而是在國外學了金融,回來后投身金融行業(yè),如今也混成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高管了。 在一個風和日麗的上午,袁向媛收到一封文件后,抱著李景知的照片親了一口:“景知,我們馬上就能報仇了。” 同一時刻,安婉婉的父親被抓了起來,一同被抓的還有她,指控她的罪名很簡單,通敵。 安婉婉被抓的那一刻她便知道自己暴露了,她這輩子做過很多的錯事,有的是迫不得已,有的是發(fā)自本心,她早就預料到自己的下場不會好,只是沒想到這一天會來的那么快,快得讓她措手不及,她沒什么好辯解的,唯一遺憾的,就是不能和袁向前再相處幾年。 軍事法庭上,安婉婉的父親安新志被指控在在職期間,多次利用職務之便收受賄賂,破格提拔親信之人,因涉案金額巨大,被判處無期徒刑。其女安婉婉,當兵十年,因一己之私與外籍販毒分子勾結害死戰(zhàn)友,多次向敵方傳送情報,情節(jié)惡劣,被判處死刑,但因懷有身孕,緩期一年執(zhí)行。 判決書下來的那一刻,袁向媛樂瘋了,袁向前喜怒不形于色的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八個月之后,安婉婉順利生下一個女兒,起名袁安心,袁安心出生一個月后,在執(zhí)行死刑的前一天,安婉婉要求見袁向前,袁向前去了。 “向前哥,我這輩子做的最錯的事情就是愛上了你?!卑餐裢竦纳裆芷届o,以前她從來不后悔,可在女兒出生的那一刻她后悔了,她馬上就要死了,在她死了以后,她女兒頂著賣國賊的女兒的頭銜可怎么生活呢。 袁向前同樣一臉平靜,他甚至都不拿正眼看安婉婉。 安婉婉忽然就笑了,她說:“知道當初我為什么走這條不歸路嗎?因為你啊,袁向前,因為你要和葉泉結婚了啊,你怎么能和她結婚呢?我哪里比不上她了?我沒有她漂亮嗎?我家世沒有她好嗎?還是我不如她愛你?” 安婉婉從小就愛袁向前,一直期望著能成為袁向前的妻子,于是在林鄭娟到來的時候她慌了,她眼看著林鄭娟與袁家兄妹越來越好,于是設計將林鄭娟趕走,等再大一些她又嫉妒袁向前和袁向媛關系好,于是將袁向媛也趕走了。她以為這樣她就能夠永久的陪在袁向前身邊了。 可等她進了部隊以后,她才知道袁向前不知道在何時已經(jīng)有了一個志同道合的好戰(zhàn)友,她眼看著她們一步步的相愛,她嫉妒得發(fā)狂,可她知道葉泉不是袁向媛林鄭娟那樣的蠢貨,于是便潛伏了起來,她努力訓練希望有一天能夠和袁向前并肩作戰(zhàn),那樣,袁向前就能夠看到她的好了。 她如愿的進入了袁向前的特戰(zhàn)小隊,成了小隊里的醫(yī)生,在一次行動中,她偶然發(fā)現(xiàn)了地方用的聯(lián)絡暗號,出于私心,她沒將這個發(fā)現(xiàn)告訴任何人。 袁向前和葉泉的感情越來越好,終于在他們約定結婚時按耐不住聯(lián)絡了對方,她的目的是要葉泉的命,對方想要知道軍隊里面的重要情報,雙方一拍即合,于是有了那次的行動,葉泉也在那次行動中死了。 后來的事情就止不住了,安婉婉上了那條船,想下來哪有那么容易?她陸續(xù)給對方送了幾次情報,因為情報準確,她在那邊甚至有了個毒蜘蛛的綽號,這個綽號還傳到了軍方,于是軍方展開了一系列調(diào)查,終于查到了安婉婉身上。 行刑的時間到了,安婉婉要趕往刑場了,在走之前,安婉婉對袁向前說:“你知道嗎?在媛媛被你們送到國外的那一天,我收到了一封信,是從西南軍區(qū)寄來的,寄信人叫做林耀華,耳熟嗎?他是袁向娟的父親,他沒死,做臥底去了,只是命不好,最后假死變成了真死?!?/br> 若不是隔著玻璃,袁向前真想一巴掌把安婉婉打死。 安婉婉去刑場了,她不擔心女兒,她畢竟是袁向前的親生女兒,她的出生不被期待,可她出生了,袁向前就不會虧待她。 至于袁向娟,她多少是有些對不起的,記憶中,那是個很好的姑娘,只是她命不好,成了袁向前的meimei,她不后悔撕掉那封林耀華寄來的信,當臥底的歸隊以后都是國家的功臣,軍銜不會低,屆時知道了她對林鄭娟做的那些事只怕她的日子不好過,撕了那封信以后她還提心吊膽了很久,幸好老天保佑她,林耀華最后還是沒回來。 林鄭娟看著安婉婉被一槍爆頭,她心里痛快極了,可惜還沒等痛快多久,她就被一股怪力拉扯開來,等她恢復意識時,她在一輛大巴車上,她的手里捧著一本書,她低頭一看,安婉婉袁向前等名字躍如眼簾,她的好友在她旁邊捧著一本書看,見林鄭娟盯著她,她往林鄭娟的懷里看了一眼。 “你怎么看了這本書啊?這本書據(jù)說是根據(jù)十大元帥袁向前的真實故事來編寫的,作者是十月安心是她的閨女,可我去查了,事情根本就不是這樣,這些都是十月安心臆想出來的,她mama是個賣國賊,被槍斃了。虧我以前還追的那么瘋狂,還買了實體書,這件事把我惡心壞了。”好友的語氣鄙夷極了。 林鄭娟怔怔的捧著書,現(xiàn)在的觸感那么真實,她不知道她到底是不是在夢中,這一刻,她很想顧仲斌,只是她甚至不知道顧仲斌到底是不是真實存在的人。 還來不及傷心,一陣地動山搖,林鄭娟就失去了意識。 作者有話要說: 不知道大家有沒有發(fā)現(xiàn),我這本書的內(nèi)容標簽至始至終都沒有標記穿書哦。 這個副本到這里就結束了,接下來就是隨軍生活了。 還有很感謝大家的關心,我月子沒坐好,所以才那么難受,當時剖腹產(chǎn)剛出院就是我自己哄孩子了,我生孩子的時候還不滿二十周歲,什么都不懂,不知道護理自己,婆婆也不管,mama離得遠來不了,等我知道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真的不是寫不出來所以找的借口。 今天我們這邊發(fā)生地震了,只是我們離得遠,啥感覺也沒有,祈禱地震中無人傷亡。 第67章 【第067章】 意識歸攏后, 林鄭娟明白了, 原來她就是70年代出生的林鄭娟, 泥石流過后她死了,穿越到了21世紀,只是她沒了在七十年代的記憶??吹绞掳残膶懙哪瞧恼乱院笄》甑卣鹚┰交氐搅怂男r候, 在二十一世紀的記憶缺失, 到她mama回了城里她的記憶才一點點的恢復。 后來到了北京,當她發(fā)現(xiàn)自己周圍的人與她看的那本小說主角名字相同以后便一廂情愿的以為自己是穿越到了書里了, 然而她卻從來沒有想過,這就是自己的人生,她只是世間一游客, 如今只是回歸正軌而已。 在黑暗中呆了不知道多久, 醒來時她平躺在另外一張病床上,她睜開眼睛往旁邊的病床看去,病床上空無一人,林鄭娟心跳停了一瞬, 再跳時撲通撲通的, 仿佛一張嘴就能從嘴里蹦出來,她飛快地跳下床赤著腳跌跌撞撞地往外跑去,抓住端著輸液盤走過的護士:“jiejie,jiejie,307的病人去哪里了?” 護士被她嚇了一跳,深呼吸一口氣才道:“剛剛病人的情況好轉,現(xiàn)在在手術室里, 手術室在樓上,上了樓往右拐,直走就到了?!?/br> 林鄭娟連忙感謝,鞋也不穿的就往上跑,地上的冰涼直上入心,林鄭娟只覺得自己渾身都是涼的。 手術室前面等著五個穿著軍裝的人,譚波坐在走廊旁邊的塑料椅子上,另外幾個軍人或站或坐,譚波是最先看到林鄭娟的,他起身迎來,林鄭娟向前幾步急聲問道:“我爸爸怎么樣了?” 譚波趕緊回答:“剛剛你睡著以后,營長掙開眼睛了,我去找了醫(yī)生,醫(yī)生直接就給推到四樓來了,現(xiàn)在還在手術室里,剛剛進去不到十分鐘,你別著急,會沒事兒的?!?/br> 林鄭娟恩了一聲,坐到椅子上,譚波低聲給林鄭娟介紹其他幾個人,他們都是護送林耀華一起來北京的,明天一早他們就都要回去了,長臉的叫黃子國,個子矮的叫方國新,個子最高的那個叫李太水,還有一個長得最帥氣的叫做盧長棟,他們都是林耀華帶的兵,林耀華出事時他們就在身邊。 因為林耀華在手術室里面,大家都沒有什么心情去寒暄,于是在互相介紹結束以后林鄭娟說了幾句感謝的話后便是沉默不語。 林鄭娟不知道自己在椅子上坐了多久,只知道到了天黑,林耀華都還沒有從手術室出來,直到接近九點鐘林耀華才從手術室出來,在推出來的那一剎那,林鄭娟從凳子上站起來的那一刻,她的眼前有點點黑星閃過。 譚波等人快林鄭娟一步上前詢問,醫(yī)生摘下口罩,面帶微笑的對林鄭娟等人說手術很成功,日后只需要好好調(diào)養(yǎng)便能恢復,但由于大腦損傷嚴重,最后能恢復到什么程度,誰也不知道。 林鄭娟喜極而泣,來了許久的鄭又榮將林鄭娟擁入懷中,林鄭娟這才發(fā)現(xiàn)鄭又榮的身影。 林耀華被轉移到了無重癥監(jiān)護室,重癥監(jiān)護室不讓家屬陪護,經(jīng)過一系列的商量,林鄭娟和鄭又榮回家,由盧長棟在醫(yī)院守著,其他人回醫(yī)院旁邊的招待所休息,明天一早由黃子國向上級請示是否需要留在北京等林耀華蘇醒。 林鄭娟隨著鄭又榮回家,此時已經(jīng)將近十點,回家后隨便弄了點吃的,躺床上就睡著了,第二天一大早,林鄭娟起床后待在床上上了半天才將所有的事情聯(lián)系在了一起,林鄭娟起床鄭又榮已經(jīng)做好早飯了,蒸了一大鍋饅頭還燉了一鍋rou,rou香滿屋。 “一會兒你吃完了把這些吃的打包去給你爸爸的戰(zhàn)友吃,雖然他們來這兒肯定有補貼,可這好歹是咱們的心意,是多是少的得讓人家看見。” 林鄭娟點點頭:“我記住了,你今天還過去嗎?” 鄭又榮怔了一下,道:“我就不過去了,一會兒還要去上班,你就自己去吧?!?/br> 林鄭娟吃完早餐,提著一大包吃的走了,鄭又榮在餐桌上呆呆的坐了好一會兒才嘆了口氣,食不知味的吃完了早餐,她收拾好屋子出門上班,才出巷子口,就遇到一身軍裝的顧仲斌。 顧仲斌禮貌的朝鄭又榮打招呼,鄭又榮朝顧仲斌笑了笑:“來找娟子的?娟子今天去醫(yī)院了?!?/br> 顧仲斌緊張不已:“娟子生病了嗎?嚴重不嚴重?” 鄭又榮示意顧仲斌跟上她:“她沒生病......” 兩人一邊走著,鄭又榮一邊將林耀華的事情說了,在大院門口兩人分開,徒留顧仲斌一人在風中凌亂,前幾天戰(zhàn)友探親回來說老丈人難哄他還幸災樂禍說他以后不用哄老丈人來著,這才過去了幾天啊就被啪啪打臉了,做人果然不能太嘚瑟。 顧仲斌根據(jù)鄭又榮提供的信息找到林鄭娟時恰好是探視時間,林鄭娟在病房外隔著玻璃門癡癡地看著病房里面的林耀華,一同探望的除了她還有四五個穿著軍裝的男人。顧仲斌忍不住加快了腳步。 林鄭娟在探視時間結束了才發(fā)現(xiàn)顧仲斌的身影,她鼻頭一酸,很想問在上一輩子,顧仲斌去哪里了,為什么直到她去世了她的生活中都沒有顧仲斌的出現(xiàn)?話到嘴邊,她卻咽了下去,問了又有什么用呢?現(xiàn)在的顧仲斌不是上輩子的顧仲斌了,她也不是上輩子的那個她了,上輩子悲慘的一切都不復存在了,這輩子她的人生軌跡從一開始就發(fā)生了改變,所以上輩子顧仲斌到底怎么樣都已經(jīng)不重要了。 顧仲斌拍拍林鄭娟的肩膀,略微安慰了她幾句以后便上前和譚波等人握手寒暄,都是當兵的,脾氣都比較直,一陣寒暄后幾人也就認識了,等到下了樓進了307病房后大家就更熟悉了,他們之間的話題林鄭娟都沒能插上話。 下午顧仲斌將譚波等人送到火車站,林耀華脫離了危險后不日便將恢復,譚波等人留在這里也幫不上什么忙,于是便一起回去了 林耀華還在監(jiān)護室沒出來,晚上是顧仲斌陪著林鄭娟在一起守夜的,結束了最后一波探視回來,兩人一路聊著天下去,到了病房,顧仲斌將自己憋了一天的話問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