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jié)
李景知的目光定格在袁向媛身邊的王遠(yuǎn)航身上, 只覺得自己的頭上綠云罩頂:“媛媛, 這是誰?” 袁向媛莫名其妙, 她和李景知都分手了,她有那么一兩個男性朋友礙著他哪兒了? “是誰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袁向媛拉著林鄭娟的手轉(zhuǎn)身就走。 “媛媛,我今天來是想和你說一句話的, 我馬上就要回隴西去了, 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李景知家里的財產(chǎn)充公了,家里現(xiàn)在住著的房子很快就要被收回去, 李太太不愿意在這里被人嘲笑,可她這些年在娘家囂張慣了,十分的不愿意回去看他舅媽的臉色, 商量來商量去, 他們準(zhǔn)備上隴西去,在隴西買個好房子后就咋那邊定居了。他媽的現(xiàn)在的精神情況不穩(wěn)定,上海的工作他不打算要了。 袁向媛氣笑了:“你是我的誰啊我要和你走?” 李景知去拉袁向媛的手,林鄭娟一扯, 把袁向媛扯到了她的身后, 王遠(yuǎn)航擋在他們面前,一張嘴便是一口東北大碴子味兒:“你啥玩意兒啊跟你走?你臉大如澡盆子???” 李景知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我沒和你說話?!彼竭^王遠(yuǎn)航和林鄭娟,直視袁向媛的目光:“媛媛,你給我一個準(zhǔn)話?!?/br> 袁向媛不理他,捏捏林鄭娟的手,扯扯王遠(yuǎn)航的衣服:“走吧,別理他。” 林鄭娟也是這么想的, 他們繼續(xù)朝菜市場走去。 李景知沒有去追,他也是有自尊的,能來這邊問袁向媛一次,已經(jīng)用盡了他的全部勇氣了。 李景知沒去追,卻從她身后躥出來一個人,李太太像一陣風(fēng)一樣跑到袁向媛身邊,抓住袁向媛的手大聲說道:“媛媛,你就跟我們走吧,我知道我們家敗了,可你都是我們家景知的人了,和我們一起走不應(yīng)該嗎?” 這幾天的生活把李太太逼瘋了,自她男人倒臺以后,出門就有人嘲諷她,走到哪里都有人談?wù)撍?,她的老對手特地到她家耀武揚威一番,李太太后悔極了,要是當(dāng)初她不那么傲氣,就讓胡崇蘭的那個女兒嫁給她兒子,哪怕她男人被雙規(guī)了,又有誰敢看不起她?越想越著魔,越想也越瘋。 他們明天就要回隴西了,她知道她兒子肯定會來找袁向媛的,于是她就跟在了她兒子的后面,為的就是說這么一句話,說完了她還洋洋得意地看著袁向媛,一個女人最注重的是什么?貞潔!要是一個女人沒有了貞潔,會有哪個男人想要她?李太太信心滿滿,只要袁向媛成了她李家的兒媳婦兒,以后她的日子還會難過嗎? 周圍行走的人聽見李太太的話,一個個的都朝他們圍攏了過來,有些女人還對袁向媛指指點點,袁向媛的臉色一下子就白了,身子也微微顫抖,她從來不知道,一個人能無恥到這個地步,她以前怎么會覺得李景知人好?光看李太太這樣,她就應(yīng)該知道李景知的為人好不到哪里去啊,為什么和李景知處對象的時候她就不會去多打聽打聽呢! 林鄭娟攬住袁向媛的身子,一手刀砍在李太太的手背上:“哪里來的瘋婆子?誰和你兒子認(rèn)識???這年頭的神經(jīng)病真是越來越多了,meimei,咱們走吧,這人肯定是人販子,我聽說現(xiàn)在可有一些人販子就愛這么拐人呢,先說被人是她家兒媳婦兒,和男人吵架了就要跑啥啥啥的,最后把姑娘帶回去轉(zhuǎn)手就賣了?!?/br> 這年頭的人最恨的就是人販子,聽見林鄭娟的話,有些正義感強的人就自發(fā)的把林鄭娟等人護(hù)在了身后,人高馬大的王遠(yuǎn)航也抵不過人民群眾的熱情,一下子就被擠到了人群的邊緣。 他的內(nèi)心是崩潰的,想他當(dāng)年在部隊時,不說是萬里挑一,但也是精英中的佼佼者吧,怎么退伍回來就這么被人無視了呢?難道他不強大嗎? “我meimei當(dāng)年就是被天殺的人販子拐走的,到現(xiàn)在是生是死都不知道,老娘今天就撕碎你這個該死的人販子?!比巳褐杏腥丝拗俺隽诉@句話,這句話無疑是在guntang的油鍋里加入一盆涼水,抓著李太太的那幾個人當(dāng)下把李太太抓得更緊了,混亂中,有人還對李太太下了黑手,李太太嬌養(yǎng)了四五十年,一身rou嬌貴得很,一碰就疼,她哭得稀里嘩啦的,一邊哭還一邊解釋,可她的解釋誰會聽?討伐她的聲音倒是越來越大了。 清水胡同的警衛(wèi)員看見了這邊有異動,拿起對講機對講了兩句話以后提著一根電棒走了出來:“怎么回事兒怎么回事兒,吵什么吵什么?” “保安同志啊,這里有個人販子哩,剛剛還抓著人家小姑娘的手要帶人家回家呢,還說什么那個姑娘的meimei是她兒子的人了,要她跟著他們回去呢!”說話的老太太朝林鄭娟一指,她剛剛離得遠(yuǎn),啥也沒看見,要是離得近她早就進(jìn)去里面撕人販子了,在這呆著干著急。這么說就是因為聽見了林鄭娟的話,她也就是把林鄭娟的話改了改說了出來。 警衛(wèi)員一見到林鄭娟,表情更加嚴(yán)肅了,清水胡同的這些警衛(wèi)員,有誰不認(rèn)識林鄭娟她們的?居然有人在清水胡同門口要拐帶小姑娘?這是不把他們看在眼里???? 警衛(wèi)員又拿起了對講機說了一通,不一會兒,十多個手持電棍的警衛(wèi)員就小跑著出來了,驅(qū)散了人群,把李太太控制了起來,一直被堵在人群后面的李景知這才到了李太太身邊,把流著眼淚把一身是傷的李太太扶了起來。 林鄭娟等人在警衛(wèi)員的護(hù)送下已經(jīng)回了清水胡同,李景知一直狠狠地盯著林鄭娟的背影,和袁向媛談戀愛時他有多討好他,現(xiàn)在他就有多恨她,她怎么能惡毒成這樣?才二十多歲的小姑娘,隨口一說就是污蔑人,他媽年紀(jì)都這么大了,她做錯了什么要遭受這樣的毆打?她只不過是說錯了一句話而已啊。 警衛(wèi)隊隊長也看出李景知的表情不對了,他大喝一聲:“看什么看?這是你媽?。俊?/br> 李景知收回目光,抓著他媽的手一陣陣的發(fā)緊:“是?!?/br> 警衛(wèi)隊隊長嘴巴一抿,這里的警衛(wèi)員一直換,可領(lǐng)導(dǎo)卻從來沒有換過,警衛(wèi)隊隊長在這里已經(jīng)干了五六年了,對李景知還是有印象的,他是林家那個繼妹的對象嘛,但放寒假以后,他就接到了林家的電話,以后李景知來不要放進(jìn)來了,他又不傻,還能不知道這兩人掰了? 警衛(wèi)員皺著眉看李景知拿不甘的表情,語重心長地對李景知道:“事情的經(jīng)過,我也了解了,我就不把你送到派出所了,趕緊回去吧,以后別來了。還有你這個媽,讓她嘴巴放干凈點,人家小姑娘跟你處了一場對象,你就是這么容你媽誣陷她???怪不得人家不跟你處了,現(xiàn)在都這樣了,以后跟你結(jié)婚了還不得憋屈死。小子,我奉勸你一句吧,這媽是親,可媳婦兒也親啊,你媽再親能陪你過一輩子咯啊?最后還不是你媳婦兒陪你?” 半靠在李景知懷里的李太太聽這話不干了:“親媽怎么親不過媳婦兒了?啊?要不是有我這個媽,他從哪里來?他是從我的肚皮里爬出來的!再說我說錯了什么?袁向媛那個賤丫頭和我兒子處了七年了,早就是個破鞋了,她不嫁我兒子她還能加誰?”李太太說話動作太大,扯到了嘴角,剛剛混亂中她的臉不知道被誰打了兩巴掌,嘴角裂開了,鮮紅的血絲流了出來。 李太太這句話警衛(wèi)隊隊長就不樂意聽了:“這位大姐,我看你這幅打扮,是個受過高等教育的人吧?高等教育就教給你這些啊?這年頭嫁人了還有離婚的呢,怎么的,你還生活在舊社會啊?既然你思想還停留在舊社會,你是不是應(yīng)該給你丈夫多納幾個妾???” 警衛(wèi)隊隊長這話算是捅到李太太的痛處了,她男人在外面有人來她是最后一個人知道的,報道出來的時候她都傻了,她從來沒想過自己的枕邊人會睡在別的女人身邊。 李太太身上也不疼了,跳起來就要往警衛(wèi)隊隊長的臉上抓,被一直看著她的一個年輕警衛(wèi)制住了:“怎么地怎么地,你還襲警?。磕阏δ敲茨苣桶。俊?/br> 李景知也嚇了一大跳,從建國以來,軍警的地位就被捧得無限高,無故襲擊警察被拘留都是輕的,在他小的時候還有人襲擊警察以后被判刑的呢。 警衛(wèi)隊隊長板著臉,對李景知道:“趕緊把你媽帶走吧,收工了收工了,這娘們兒真晦氣。” 李太太還要發(fā)火,被李景知拖著走了。 “媽,媽,我求你了,今天我的臉丟得還不夠多嗎?”李太太漸漸地不鬧了。 坐上回家的車,李景知朝清水胡同看去,袁向媛不是看不起他現(xiàn)在一無所有嗎?等著,給他等著,總有一天,他會衣錦還鄉(xiāng),把袁家一家都踩在腳底下,還有林鄭娟那個賤人,他一定要讓她哭著求他放過她。 李景知暗暗發(fā)誓,卻從來不知道,他的這些誓言,這輩子都實現(xiàn)不了了。 林鄭娟扶著袁向媛回家,一到家袁向媛就哭了,王遠(yuǎn)航在后面心疼不已,林鄭娟歉意地朝他點點頭,把袁向媛扶進(jìn)了自己的房間。 “娟子,你說我當(dāng)初怎么就看上這樣一個人了?他沒擔(dān)當(dāng),處對象那么多年不給個承諾,分手了還帶他媽來侮辱我,我哪里對不起他了嗎?” 林鄭娟把袁向媛抱在懷里,袁向媛一邊哭一邊說,林鄭娟胸前的衣服都被她哭濕了,等袁向媛哭夠了,林鄭娟才安慰她:“媛媛,你該謝謝李景知的不娶之恩?!?、 袁向媛破涕為笑,一直在院子里沒有走的王遠(yuǎn)航也松了一口氣。 作者有話要說: 王遠(yuǎn)航的名字我搞錯了,之前寫的是王遠(yuǎn)帆,但是我覺得王遠(yuǎn)航這個名字也很不錯,大家看看喜歡哪個?確定下來了我就去改了。 今天的更新就這一章了,明天這個房子的房東要來收房,可能會很忙,群么么一個,早安啊。 最后三八女神節(jié)快樂啊,這一章給大家送六十個小紅包,前三十都送,后三十隨機哈~ 第90章 【第090章】 袁家沒有人, 袁向媛就一直沒有回去, 鄭又榮現(xiàn)在隨軍去了, 葉泉和袁向前去部隊上輕易也不回來,大院那邊因為她和李景知分手了,院子里風(fēng)言風(fēng)語的, 聽著鬧心。好在一切塵埃落定, 后天,袁向媛就要去上海上學(xué)了。 “娟子, 你說我舅舅和爸爸會不會做得太過分了,我和李景知不過是分手了而已,為了這個, 他們把李家都弄倒了?!币股钊遂o時, 袁向媛總有些愧疚。 林鄭娟閉著眼睛:“你看新聞了嗎?自從安婉婉她爸爸下馬以后國家就對貪官污吏展開了一系列的調(diào)查,軍隊也好政府也好,李家在那個位置上,遲早是要被查到的, 叔叔和舅舅做的, 不過是順?biāo)浦鄱??!?/br> 袁向媛在黑暗中睜著眼看了好一會兒,才閉上眼睡覺,記憶中的那個陽光耀眼的少年啊,在這一刻,徹底的成了袁向媛的過去式。 一天后,林鄭娟把袁向媛送到離她家最近的航站樓去坐飛機,袁向媛走后, 北京的花開了,林鄭娟卻沒有多少心思去觀賞。 她很忙,要畢業(yè)了,畢業(yè)論文還沒有頭緒,圖書館成了她最常去的地方,一泡就是一整天。 看了一整天的書,從圖書館出來,林鄭娟頗有一種不知今夕何夕的感覺,下了圖書館的階梯,是運動場,運動場中間的綠地上人群攢動,林鄭娟沒心思去看,她抱著書本徑直回家,明天是周末,今天晚上,顧仲斌要回來了。 回到家她就開始做飯,飯菜才做好擺上桌子,顧仲斌就到了。 團(tuán)里得知了要創(chuàng)辦特種大隊的消息了,往下一透露,整個團(tuán)里的人都瘋了,以前還算是和平友好的戰(zhàn)友關(guān)系現(xiàn)在處處是摩擦,今天你跑了五公里越野,明天我就要跑六公里,今天你訓(xùn)練四百米障礙,我明天就做爆破訓(xùn)練,競爭激烈到了白熱化的階段,顧仲斌忙得連吃飯睡覺的時間都是擠出來的,能出來這一天,他提前打了半個月的報告。 吃過飯,林耀華提著他的新寵畫眉鳥出去遛彎了,林鄭娟和顧仲斌在屋里說話,初春的紫外線格外強勢,顧仲斌現(xiàn)在比冬天時黑了不止一個度,人也瘦了。林鄭娟很心疼,暗自琢磨著明天去買點雞湯排骨啥的回來做,給顧仲斌補補。 老丈人一出去,顧仲斌就不老實了,先湊過來親林鄭娟的臉蛋,再拉著林鄭娟的小手不放,后來索性把林鄭娟抱在自己懷里了。 林鄭娟身上的味道很好聞,淡淡的皂莢香味兒加上林鄭娟身上的女兒香,只吸一口,顧仲斌就覺得自己要醉了。 顧仲斌一點一點兒的親著林鄭娟的后頸處,林鄭娟四處躲,顧仲斌扶著林鄭娟的腰把她提起來,再一個轉(zhuǎn)身,兩人便面對面了。 一股強烈的悸動從林鄭娟的小腹直升內(nèi)心,待林鄭娟回過神來,兩人已經(jīng)親到一起了。 林鄭娟坐在顧仲斌的大腿上,兩只手輕輕的搭著他的肩膀,顧仲斌一手扶著她的腰,一手摟著她的后腦勺,兩人親得難舍難分。 顧仲斌不是柳下惠,也沒有做柳下惠的打算,兩人談戀愛這么多年,這不是兩人第一次親吻,但每一次的親吻都能讓兩人心肝膽顫,一吻結(jié)束,林鄭娟在顧仲斌懷里喘息,顧仲斌抱著林鄭娟平復(fù)心情。 過了許久,顧仲斌用大拇指抹掉林鄭娟嘴角不存在的水光,從懷里掏出一個塑料小袋子,里面是一枚子·彈·殼打磨成的戒指,戒面被打磨成了愛心形狀,彈片打磨成了很光滑的一個圈,顧仲斌把戒指帶到林鄭娟的中指上,他聽說戒指戴在中指上就證明這個姑娘已經(jīng)訂婚了。 “娟啊,這是我這輩子打出去的第一槍子彈的蛋殼,我給你做個戒指,你留著,沒事兒多看看,老了也是一場回憶嘛?!?/br> 林鄭娟用手摸摸手上的戒指,笑著說道:“我記住了?!?/br> 訂婚時顧家給林鄭娟戒指了的,一個不大的細(xì)金戒指,是鐘玉蘭年輕時候的陪嫁,當(dāng)時那個金戒指是很大的,她拿去融了做成了兩個小的,一個兒媳婦兒給一個,金耳環(huán)就給自家閨女,很公平的分配,誰也不能說啥。 顧仲斌經(jīng)常會給林鄭娟送禮物,都不明貴,很多都是自己動手做的或者隨手撿回來的。林鄭娟有一個小木箱子,箱子里放的全部是顧仲斌送給她的小玩意兒,林鄭娟當(dāng)晚用柔軟的布把戒指包了起來,珍重地放到小木箱子里。 這里面裝的,是她年輕時純純的愛戀。 第二天天不亮林鄭娟起來出門倒垃圾,回來時遇到去逛早市回來的王奶奶:“王奶奶,遛彎兒回來了?” 王奶奶是個慈祥地老太太,她笑著點頭:“是,順便逛逛早市,娟子啊,我跟你說,最近早市上面賣的小蔥和小白菜可水靈兒了,買回家蘸醬吃香得很呢,你去買點兒吧?” 王奶奶這么一說,林鄭娟也饞了,她謝過王奶奶后走出大門口,往擺早市的集去。 林鄭娟在一個老爺爺?shù)男偵腺I了一把香蔥,一把小白菜和老爺爺加腌的咸疙瘩,在賣rou的攤子上買了一斤rou和兩斤大骨頭,回到家,林鄭娟把大骨頭焯水下鍋燉成大骨湯,香蔥和白菜洗得干干凈凈的,咸疙瘩切成條用辣椒油和麻油拌了。 從米袋子里抓了兩把米淘洗干凈下鍋煮,今早買回來的瘦rou剁成rou泥加入鹽生姜與大蒜腌制,待鍋里的粥煮到八成熟時腌制好的瘦rou倒進(jìn)去煮,從柜子里掏出一棵松花蛋出來切碎,豬rou煮到變色以后倒進(jìn)去,起鍋時加上一撮鹽和一把蔥花,皮蛋瘦rou粥就做好了。 再把昨天買回來的饅頭蒸上,煎了幾個荷包蛋,早餐就完事兒了,等顧仲斌和林耀華起來就開飯了。 林耀華吃不慣生蔥與小白菜蘸醬,林鄭娟和顧仲斌卻一口接著一口的往下吃,在北京待久了,她們都成了北方胃口了,再想起初來北京時的不習(xí)慣,恍如隔世。 吃著早飯看著新聞聯(lián)播,一條新聞引起了她們的注意:□□重新發(fā)布修改關(guān)于職工工作時間的規(guī)定,將每周工作時間改為40小時,即實行雙休日工時制,從5月1日起實施。 林鄭娟吃飯的動作慢了下來,恍然大悟,原來雙休日是從今年開始實行的啊,那可真好,上班的時間少了,私人時間就越來越多了呢。 顧仲斌和林耀華就是純粹地開心了,休息的時間多了,自家媳婦兒/女兒不就不那么累了嗎? 為了慶祝這一跨時代的時刻,林耀華像林鄭娟申請喝一杯酒,顧仲斌也一臉期待地看著林鄭娟。 林鄭娟被她倆逗笑了,笑著站起來:“說好了,只能喝一杯?!绷忠A身體不好,醫(yī)生每次給他體檢完說的第一句話都是少喝酒,除非重大事件,否則林鄭娟是堅決不讓他喝的。 林鄭娟用二兩玻璃杯給兩人倒酒,林耀華不錯眼地盯著她的動作:“滿上滿上,酒不滿心不誠,娟子給爸爸滿上?!?/br> 林耀華為了能多喝那么一小口,sao話特別多。林鄭娟想著林耀華也很久沒喝酒了,于是便如他所愿給滿上了,林耀華高興得花牙子都露出來了。 吃過飯,林鄭娟和顧仲斌出去買東西,離他們要回家的日子不遠(yuǎn)了,很多東西得提前備起來了往家里寄了,兩人坐公交車往百貨大樓去。 在百貨大樓的一樓,林鄭娟買了三對小孩兒戴的銀鐲子和長命鎖,又在同一個地方買了兩只款式、大小一致花紋卻不一樣的鐲子,上三樓童裝店買了三套七.八.歲孩子穿的衣服和新生兒穿的衣服,二樓又采購了一些大人的衣服后才大包小包的提到快遞公司給郵寄過去,銀飾她放在了自己的貼身挎包里。 辦完了這些不過才中午,兩人找了一家飯館吃了飯,兩人便漫無目的地在百貨公司閑逛起來,逛到夕陽西下也啥都沒買。 第二天顧仲斌就回部隊了,林鄭娟又過上了和論文死磕的日子。 時間過得飛快,一轉(zhuǎn)眼就到了六月,林鄭娟趕在五月中旬交了畢業(yè)論文,論文提交了林鄭娟也并沒有閑下來,她們要拍畢業(yè)照,要和同班了四年的同學(xué)們一起吃散伙飯,要和室友們一起去為期七天的畢業(yè)旅行。 她們利用這七天的時間,把北京有名的景點都逛完了,終于到了分別的時候,四人都是滿心不舍,林鄭娟和劉璐還好,都在北京,要見面很容易,何雨田和于春芬就不行了,至此一別,天各一方。 離別的當(dāng)晚林鄭娟她們?nèi)チ舜髮W(xué)外面的一個小酒館喝酒,這個小酒館就是開學(xué)那一年她們來的那一家,四年過去了,小酒館依舊熱鬧,門面依舊不大,老板和老板娘卻都老了,接替這個酒館的人已經(jīng)成了老板娘的兒子。 四個姑娘喝的醉醺醺的,互相挽著手高聲唱著《朋友》跌跌撞撞地回到宿舍,舍館阿姨沒訓(xùn)斥她們,都理解她們的心情。 在宿舍里,她們進(jìn)行了最后一次夜談會,說起第一次見面對彼此的印象,室友們一邊說一邊笑,說道最后,眼含淚花。 臨睡前,劉璐對林鄭娟說:“當(dāng)年第一次見到你哥哥,我還以為那是你對象呢?!?/br> 其余兩人紛紛附和,林鄭娟淡淡一笑,說:“你們也夠能想的?!?/br> 她和袁向前怎么可能在一起,她對袁向前除了對兄長的崇敬以外,就什么都沒有了啊。 作者有話要說: 開這本書之前,我把這本書的前幾章發(fā)給基友們看,基友問我,你為什么不讓向前哥成為男主,我說,我想讓女主有一個妹控哥哥,因為我沒有,所以我渴望,女主就當(dāng)是替我完成我的夢想了。 看到評論,大家都說我把李景知寫崩了,與其說把他寫崩了不如說是黑化了,家逢巨變,他在我沒寫的時候經(jīng)歷了太多,所以他把他的極度自尊變成了極度自卑,面對袁向媛,他不敢恨,因為他知道他和袁向媛之間已經(jīng)隔了不止一道的鴻溝,你們說他這一章掉智商,其實并沒有,他之前死活不愿意來找袁向媛,是因為他相信他爸爸并沒有干那些事兒。 證據(jù)確鑿以后,他來找袁向媛,未必沒想要靠著袁家的勢力東山再起的意思。 袁向媛他不敢恨,于是他便恨上了替袁向媛出頭的林鄭娟,因為林鄭娟在他心里,是鄭又榮帶來的拖油瓶,他一直都是看不上林鄭娟的,我在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寫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