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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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北城先是點了點頭,隨后又沉悶的搖了搖頭。 我被他搞迷糊了:“你這是什么意思?一會兒點頭一會兒搖頭的,到底有沒有線索?。俊?/br> 聞言,鄒北城伸手做了個“打住”的動作 , 示意我稍安勿躁。 “這件事很復(fù)雜?!编u北城回答我說:“我現(xiàn)在只能確定案發(fā)現(xiàn)場肯定還有另一個人存在 , 至于那個人是誰 , 我現(xiàn)在不敢肯定?!?/br> 不敢肯定……也就是說他已經(jīng)有懷疑的目標了。 我很想揪著他的衣領(lǐng)好好問一問他現(xiàn)在在懷疑誰,可我不能這么做,身為一個局外人 , 我若是對這件事兒表現(xiàn)的太過熱枕 , 肯定會引起鄒北城的懷疑的。 套話是個技術(shù)活兒 , 得慢慢的來。 我不安的蹙起了柳眉,滿目擔憂的看向鄒北城:“聽上去好像很危險的樣子,你小心點兒,千萬不要魯莽行事?!?/br> “放心?!编u北城把手覆到了我的手背上:“我有分寸的?!?/br> 我笑了笑沒說話 , 心里一時有些忐忑。 現(xiàn)在首先要搞清楚的是鄒北城在案發(fā)現(xiàn)場都發(fā)現(xiàn)了什么 , 這樣我這邊兒才好做防范工作 , 盡早斷了他的線索 , 讓他查無可查。 但是我的身份實在不適合去打聽這些刑事案件……看來得譚慕龍出馬才行。 我正在心里胡亂的盤算著呢 , 鄒北城突然把頭枕到了我的肩膀上。 “可以靠一會兒嗎?”鄒北城問我:“我好累?!?/br> 我拿眼梢含笑瞥了他一眼:“你已經(jīng)靠過來了?!?/br> “讓我靠一會兒吧?!彼]上了眼睛:“我真的好累?!?/br> 說完這兩句話以后他便不再說話了,閉著眼睛面色沉靜的躺在我的肩膀上,眼眶微微有些發(fā)紅,睫毛很長,長得有點兒不像個男子漢。 他沉穩(wěn)的呼吸著,樣子像是睡著了。 很辛苦吧?我在心里問他:把所有的重負全都壓到自己身上,一定特別的辛苦吧? 對不起 , 我不想這樣對你們的,可你們逼得我沒得選。 你弟弟毀了我的人生 , 卻沒有跟我說過一句抱歉。 而你……而你……而你縱容了他的行為。 我咬緊了牙關(guān) , 身體也微微開始發(fā)顫。 如果,我是說如果 , 如果當初鄒越風失手打死我奶奶的時候鄒北城沒有動用手里的關(guān)系保下鄒越風,而是讓他到牢里去蹲兩年 , 也許一切都會不一樣。 鄒越風傷我奶奶純屬意外,而且事后他也沒有當場逃逸 , 而是開車送我奶奶去了醫(yī)院,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補救了,這種情況下,法院充其量也就判個他三年以下有期徒刑,他在牢里再表現(xiàn)好點兒,說不定不到三年就能出來了。 我知道鄒越風傷我奶奶并非有意,可這依舊改變不了我的憤怒,他做錯了事就該付出代價,我能容忍他只坐三年牢就刑滿釋放 , 可我容忍不了的是他失手打死了人卻還要污蔑我碰瓷。 如果不是鄒北城的庇護和縱容,鄒越風也不會越變越囂張 , 或許安辰和安伯伯他們就不會死了。 “我很重吧?”可能是感覺到我的戰(zhàn)栗了吧,鄒北城睜開了眼睛 , 然后動作緩慢的把他的腦袋從我肩膀上移開了。 我猛然回神,這才發(fā)現(xiàn)被他枕著的肩部又酸又疼,像是伏案工作數(shù)年得了肩周炎一般。 “還好吧?!蔽胰嘀约喊l(fā)酸的肩膀 , 懶洋洋的回答鄒北城道:“我只是最近有些缺乏鍛煉,所以沒有結(jié)實的肩膀給你靠?!?/br> “沒關(guān)系?!编u北城握緊了我的手:“我的肩膀很結(jié)實,你靠多久都沒問題。” 我想他是真的愛上我了,因為自從他把手覆蓋到我手背上以后 , 就再也沒有離開過了。 我的手因為長時間保持同一個姿勢已經(jīng)有些發(fā)麻了 , 我相信他也一樣。 可他依然沒把手移開 , 最后反倒緊握。 這或許是鄒越風的死給我最大的一個收獲了吧。 我回到家的時候已經(jīng)是夜里八點多了,鄒北城心情不好,我陪他喂了會兒鴿子以后又陪他散了散步 , 用蒼白的語言開導了開導他 , 最后他在我額頭上落下一吻 , 滿是眷戀的說不想我走。 “我倒是無所謂?!蔽疑焓痔嫠砹死砺燥@凌亂的發(fā)梢,柔聲道:“可你不行,你家人現(xiàn)在需要你。” 他顯然也知道這點,于是苦笑了一下 , 與我相擁道別。 我心情復(fù)雜 , 到家后本想找譚慕龍商量一下 , 讓他找重案組的人打聽打聽鄒北城在鄒越風的案發(fā)現(xiàn)場都發(fā)現(xiàn)了什么 , 結(jié)果進屋后卻只看到了譚以琛。 “譚慕龍呢?”我問譚以琛。 譚以琛此時正坐在臥室的電腦桌上擬合同 , 聽到我的問題后,他連頭都沒有回一下,言簡意賅的回答我道:“部隊里?!?/br> 我隱約感覺他似乎有些不高興,因為他的音色并不著急,卻很冷冽。 “你看上去好像不太高興?!备f話我沒必要繞彎子,于是直接問了出來:“怎么了?誰惹了你了?” 譚以琛意味不明的冷笑了一聲:“你還看得出來啊?!?/br> “你什么意思???”我受不了他這種冷嘲熱諷,火氣一下子就躥上來了。 我現(xiàn)在不是他的情婦 , 他在外面憋下火氣,不能沖我發(fā)。 譚以琛終于轉(zhuǎn)過身來看向我了:“這話該我問你吧?” 我沒聽明白 , 仔細回憶一下 , 我最近好像也沒做什么愚昧過分的事兒來招惹他。 “那你問?!蔽野寻畔?,抬眸正視著譚以琛 , 面色沉冷道:“我聽著?!?/br> 譚以琛凌厲的眉明顯向下壓了壓,眸底的怒意令人不寒而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