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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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頓,他瞧了一眼埋頭吃魚,毫無反應衛(wèi)珣,頗有些恨鐵不成鋼地嘖了一聲,意味深長道:“吃魚補腦?!?/br> “呵,你要是想吃,回去找你媳婦?!毙l(wèi)珣抿了口水,嘴唇被辣得紅彤彤的,眼神水潤,色l氣滿滿,“她應該也看不得你這么蠢。” 趙愷東一噎,特么到底該誰補腦?他在談衛(wèi)珣的人生大事,而這在后者的眼里,還不及一份水煮魚來的重要。 他還不是瞧著孟思嫻這么多年一直單身,明眼人都知道是為了衛(wèi)珣,想著幫一把。 趙愷東恨恨地想,等著吧,等人姑娘也受不了,棄你而去,我看你找誰哭,到時候,老子可不會管你了。 孟思嫻自然忍不住失望,她懷疑衛(wèi)珣是不是故意的。這么多年了,不管她怎么暗示,衛(wèi)珣就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她捏了捏手中的包,又松開。 都堅持到了現(xiàn)在,叫她放棄,她于心不甘。 “衛(wèi)哥,我下午還有事,先走了?!泵纤紜谷套⌒睦锏乃釢校酒鹕韥?。 衛(wèi)珣此時仍然沒有傷到人心的意識,只微微頷首,示意自己知道了。 趙愷東趕緊伸手捅了捅他,衛(wèi)珣不高興地等他一眼,似乎想起了什么,干巴巴道:“路上小心?!?/br> 孟思嫻眼眸登時就亮了,認真地點頭,感激道:“好的,衛(wèi)哥。” 衛(wèi)珣一句話,讓她覺得剛剛的心酸都沒什么了,走出去的步伐都輕快許多。 待人走了,衛(wèi)珣才道:“我說不說有什么不一樣嗎?我不說,她就不會小心了嗎?” 這是趙愷東叮囑了許久的東西。 趙愷東伸手扶額,看著衛(wèi)珣的眼神就像個憂傷的老父親。老父親無比惆悵,因為他兒子一點情商都沒有,“當然不一樣,你不覺得你說完后,人家會開心一點嗎?這是做人的基本禮儀。再說,你是真的看不出來嗎?” “看出來什么?” “嘖,”趙愷東沒好氣,“孟思嫻喜歡你啊!” “我當然知道?!毙l(wèi)珣打開了小助理買回來的牛奶,嘶了一口冷氣。 好辣,可是他好喜歡。 “你知道?”趙愷東不可置信地瞪大眼,“那你還吊著人家?” 我可沒看出來,你身上還有做渣男的潛質啊兄弟! “那么多人喜歡我,”衛(wèi)珣放下牛奶,“多正常?!?/br> 多正常? 正常你個頭哦! 趙愷東嘴巴抽了抽,到底沒能說出一個字,蔫了吧唧地收拾食盒。他媳婦精心挑選的食盒,就為了時不時給衛(wèi)珣送吃的。 “我還沒吃完呢?!毙l(wèi)珣不滿地看著趙愷東,這經(jīng)紀人怎么回事,年紀大了,做事越發(fā)地不體貼了。 趙·年紀大·愷東沒好氣地說:“吃完你又得進醫(yī)院。你說說,你這個月都進幾次醫(yī)院了?那狗仔都把醫(yī)院當家了……” 他說著又開始頭疼了。 衛(wèi)珣也不想聽,嫌他聒噪,出去看導演有沒有準備好開始拍戲。 唐莧這會兒搬了個小馬扎坐在導演跟前,聽他講戲。她趁著中午休息時,偷偷查了查這個劇組。不查還好,一查,兩腿就開始哆嗦。這部戲從主演到配角都是大腕,隨便一個拎出來那都是得過獎的,當然除了她。 她呢,就是一個靠走后門混進尖子班的學渣,豆腐渣的那種渣。 既然是尖子班,班主任自然也不會差。導演導了這么多部戲,鮮少遭人詬病。唐莧隱隱有一種感覺,等這電影上映了,影迷們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自己淹死。 導演脾氣耿直,倒也不差,只是說話間不怎么會顧忌旁人的感受。原主肯定是不能理解的,再加上她自己頂了人家的角色,自己也不上進,導演早就看不順眼了。所以兩人間的關系也一直都是僵持著的。 偏偏這會兒是唐莧過來了,她以前經(jīng)歷過的客戶都是個頂個的挑剔。所以這會兒瞅著導演,只覺得他是個快言快語的可愛小老頭,不覺得有什么。 “所以這個地方要怎么處理呢?”唐莧指了指劇本上用熒光筆高亮的一行字。 導演張了張嘴,正要說,忽然瞧見衛(wèi)珣,招了招手,“來,衛(wèi)珣,你過來?!?/br> 衛(wèi)珣出道接的第一部戲就是跟著這個導演拍的,兩人關系還算不錯,導演覺得衛(wèi)珣一定會過來的。而事實上,衛(wèi)珣也的確打算過去。只是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小馬扎上的唐莧,眼神驀地一變,頭一仰,掉頭走了。 導演:…… “嘖,這脾氣比我這個老頭子還要壞。”導演不明所以,還在說:“我本想著你倆都是演員,又是對手戲,可以叫他給你講講?!?/br> “不用了不用了,”唐莧心虛地擺擺手,沒敢說人家不愿意靠近估計就是覺得自己礙眼。原主干的事兒也太不叫事兒了,吃完擦擦嘴她倒是不知去哪兒了,自己卻穿了進來收拾爛攤子。 說到爛攤子,她還沒有個具體想法該怎么做。 這種事情,衛(wèi)珣肯定不會主動爆出去的,可是正常人誰能咽得下這口氣?她就怕,被秋后算賬。但話又說回來,這事兒確實不是她干的啊。 正想著,那邊趙愷東就跑過來了,急吼吼地對導演說:“對不住啊,趙導,那位肚子又辣疼了,今兒下午的戲估計是拍不了了?!?/br> 導演正喝水,聽到趙愷東這話,立馬被嗆了一下,咳嗽了好幾聲才平復下來,似乎是想說什么,最后又無奈地擺擺手,“行啦行啦,我知道了。反正今天諸事不利,休息半天也好?!?/br> 趙愷東得了導演的批假,仍是覺得頭疼,正準備回去,一扭頭就看見唐莧在旁邊坐著。還是上午的那身戲服,干凈清爽地就像是——一株蹲在墻角的小綠茶。 而小綠茶下面,卻盤踞著一條吐著芯子的毒蛇,趙愷東覺得自己的比喻相當?shù)鼐珳剩凵襦惨幌戮土鑵柶饋?,帶著幾分警惕。他覺得自己應該更小心一些,免得叫毒蛇嗅出了什么味道,摸到了醫(yī)院里,那麻煩可就大了。 唐莧自然不知道趙愷東是怎么看自己的,她只是覺得這借口真是蹩腳到了極點,居然也湊效? 看過《影后之路》的人都知道高嶺之花從不吃辣的好吧! 不過下一秒她就頓悟了,畢竟是尖子生。尖子生請假哪里需要好好想理由,只要說自己生病了,都不會被懷疑的。 不過,她想的更多的就是,衛(wèi)珣這么做,是不是不想多看自己一眼? 唐莧想來想去,仍舊覺得自己今天早上同衛(wèi)珣并沒有講清楚,或許說她當時太驚惶不安,連怎么撇清自己都沒想好,怕是衛(wèi)珣不肯信哦。 不行,她得過去再解釋一番。 只要衛(wèi)珣放下以后報復的念頭,唐莧覺得她愿意此刻做點犧牲,免得日后時時刻刻被惦記,那畢竟是件很恐怖的事了。 “帶上口罩帽子,快!”趙愷東動作迅速地收拾了一個包,恨鐵不成鋼地看著衛(wèi)珣,“吃吃吃,你是豬精嗎?” 衛(wèi)珣此刻覺得胃里火辣辣的,難受得不想說話,悶悶地戴上口罩。 唐莧還在門前幾度猶豫,不知道要不要敲門,里面的人已經(jīng)一把把門拉開了。 趙愷東走在前面,一下就看見了唐莧。 “abby怎么在這?”趙愷東故作平靜,瞧他說什么來著,就不能叫毒蛇嗅出味吧! “我來找衛(wèi)珣?!碧魄{也覺得很尷尬,默默地放下手,瞧了一眼全副武裝只露出一雙眼的男人,“你有空嗎?” 衛(wèi)珣不吭聲,心中十分不耐。他沒有注意到唐莧的扭捏之態(tài),趙愷東反倒注意了,而且還覺得奇怪。這位大小姐什么時候會問人家有沒有空了?她要是早些時候有這種意識,不也就不會如此招人嫌了? 可是,問了結果也是一樣的。 趙愷東正正神色,轉過不好意思地說:“哎喲,你看,他有些不舒服,我們正要走呢?!?/br> 說話間,他還特意亮了亮車鑰匙。 唐莧揪著袖口,豎起了一根手指頭,“就一分鐘,我保證以后都不會再來打擾了。”說完這話,她看對面兩人的神情沒有半分松懈,覺得對方不會就這么輕易地相信自己,于是又沖著衛(wèi)珣道:“是關于昨晚的事情?!?/br> 趙愷東納罕,回頭用眼神詢問衛(wèi)珣,昨晚的什么事情? “一分鐘?!毙l(wèi)珣道,伸手摸了摸胃部,一分鐘還是可以忍受的,“你去車里等我?!?/br> 趙愷東有點不敢相信,站在原地等了一會兒,等來的是衛(wèi)珣一個不耐煩的眼神,這才慢騰騰地走了。 cao著老父親的心,卻沒有被孝順的命,他心酸。 作者有話要說: 衛(wèi)珣:給她講戲?呵呵,等著。 第7章 “我們進去說?”唐莧指了指里面,又道:“這邊人太多?!?/br> 人多耳雜,萬一不小心被人偷聽了去,估計又要她背鍋。 衛(wèi)珣不置可否,只是率先走了進去。見唐莧跟在他身后進來就要關門時,道:“不用關門?!?/br> “啊?”唐莧覺得莫名其妙,不過也沒說什么,留著門虛虛地半開著。 “50秒?!毙l(wèi)珣看了一下腕表,連口罩都懶得摘。 “是這樣,”唐莧原打算走到衛(wèi)珣對面坐下,只是剛剛彎下腿,屁股還沒沾到凳子,就被衛(wèi)珣一眼刀掃過來,一個激靈,立馬就站直了,雙手貼著大腿,像棵挺立的小白楊,“昨晚的事,真是不是我蓄意的。今天早上說的話,也都是真的?!?/br> 她說完,仍不敢直視衛(wèi)珣的眼睛,只能撩起眼皮偷瞄,想看看他的反應。 “呵呵?!?/br> 衛(wèi)珣突然冷不伶仃發(fā)出一聲冷笑,隨即站起身,大踏步走了。 這特么是什么反應? “呵呵?”唐莧偏著頭,人去椅空,她只好對著椅子上的空氣說:“呵呵是什么意思?” 空氣自然是不會回答她的,唐莧也覺得憋屈,垂頭喪氣準備回去。只是電光火石間,她卻突然想起了畢業(yè)剛入職時,同公司的一個jiejie給她的提示。由于就職的公司很小,一切都還不正規(guī)。她們頭上的那個經(jīng)理基本就是山中猴子,趁著老板不在的時候,總想欺負手底下的小職員。 唐莧長得這模樣,走哪兒就注定會招點狗屎。好在她自己也知道,平日低調得很??杉幢闶侨绱?,卻依舊是被經(jīng)理給盯上了。那位jiejie見她乖巧,于是指點她,若是經(jīng)理找她進辦公室單獨談話,記得不要關門,至少至少也要留條縫。 那時候她還傻乎乎地問:“大家都在公司,經(jīng)理沒那個膽子吧?” jiejie笑她單純,“那萬一呢?萬一真的有事,門又鎖了你怎么不?”她繼而又道:“其實這還不是最重要的,不關門還能讓你免得惹上一身sao。” 后面的話,人家沒再細說了。但是唐莧很快也想明白了,公司里最不缺的就是嚼舌根子的人了。門一關,外面的人不知道里面的人在干嘛,自然就會開始胡亂地猜測。她就算干干凈凈,到了那些人的眼里,只怕也清白不了。 所以門敞著,好叫她們看清楚,好叫她們管好自己的嘴。 可是,衛(wèi)珣叫她不要關門是什么意思? 這劇組的人,總不會嚼他衛(wèi)影帝的舌根子吧? 唐莧突然覺得自己真相了,她打開手機的前置攝像頭對著自己的臉,左看右看,到底也沒發(fā)現(xiàn)哪兒寫著衣冠禽獸幾個字。 “喲,這么快?。 壁w愷東流氓似的依著車門,瞧見衛(wèi)珣過來,還吹了一個嘹亮悠長的口哨,眼神不懷好意地上下掃描了一下衛(wèi)珣,“身體可還好?” 他一根煙都沒抽完,心里到底是記恨衛(wèi)珣剛剛讓他走,欺負他聽不懂,故意開了黃腔。 衛(wèi)珣果真是沒聽懂,如實地說:“不太好?!?/br> 胃里燒得難受。 趙愷東噗嗤一聲笑出來,正了正神色,“你們昨晚什么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