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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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早上被旺財嚇一跳,抱歉遲更啦 第82章 過日子七聯(lián)軍 當(dāng)水師將領(lǐng)們熱烈八卦“謝將軍攜美同游”的消息時, 剛回到京師的燕王和謝十一內(nèi)心是崩潰的。 三寶公公略帶哀怨地告訴他們, 謝將軍帶著陛下跑路了,這對君臣剛放倒?fàn)窟B甚廣的文黨, 就甩開政務(wù)跑出去散心, 昨兒大晚上悄不遛丟地跑了, 明兒才能回來,讓他們先各回各家休息吧。 如果他倆不是顧縝和謝九淵親手帶大的, 此時恐怕就要像朝中其他余驚未定的官員一樣, 猜疑陛下是不是收拾了文黨還嫌不夠,大魚小魚一把撈了。這倆都知道顧縝和謝九淵是什么關(guān)系, 聞言都是一笑, 只覺得大哥/皇叔是該好好休息, 利落地對三寶公公點了頭告辭,遵旨各回各家。 滿朝文武也被放了兩天假,那叫一個戰(zhàn)戰(zhàn)兢兢,無心差事, 可惜現(xiàn)在是什么都打聽不出來, 不過案件進(jìn)展他們倒都清楚,因為啟元帝命令大理寺將證據(jù)每日都刊登在官報上, 還開放了全國公議,大楚上下沒一個人不知道文黨的“好事”。 所以大理寺卿江載道江大人成了大楚最忙的臣子, 加班梳理文黨眾人的罪狀, 在衙門和牢獄間匆匆來去,金剛怒目, 走起路來虎虎生風(fēng),真是修羅青天一般。 整個京城都熱鬧,顧縝和謝九淵遠(yuǎn)在海邊,難得清靜。 顧縝醒來時,已近中午了。 他們今早天沒亮?xí)r到的海邊,一來就被星夜海潮迷住,顧縝都不記得自己什么時候在織毯上睡著的,謝九淵抱著他回了屋內(nèi),二人都是接連勞累,這下一放松,都睡得很沉,尤其是沒出過幾次宮城、又吹了海風(fēng)的顧縝,平常睡不踏實的人,連謝九淵起床出門都沒發(fā)現(xiàn)。 顧縝坐起身來,發(fā)現(xiàn)床邊的紫檀架上準(zhǔn)備了新衣,腳踏上放了一雙軟鞋,也就從善如流地披上衣服,趿了鞋出門去尋謝九淵。 他邊走邊看,這別莊并不是東南本地的園林風(fēng)味,而是取了西洋風(fēng)格,又有改進(jìn)中化,看著開闊大氣,細(xì)節(jié)用料處處求精,倒也不突兀,別具風(fēng)格,匠心獨(dú)運(yùn)。 海邊風(fēng)雨不定,走廊靠后院的那一側(cè)全開了大窗,用上好通透的碧藍(lán)琉璃隔檔,與外面的沙灘海色相映成趣,打不打開都漂亮極了,與宮中的端莊奢華又是不同的風(fēng)味。 沒有人呼喊引路,自己自在地走著,顧縝心情卻是愉快,他打開機(jī)括,推開一扇大窗,海風(fēng)微涼,送來了利刃破空的練招聲。 從走廊繞出去,再行十余步,就看見謝九淵和一名西南少|(zhì)族長相的參將在近海處對刀,二人皆著單衣,竟是不畏秋寒,謝九淵收的那個漂亮徒弟坐在沙灘上看著,懷里還抱了個竹筐,筐里是一包酥餅,他邊看邊吃,那樣子閑適得叫人嫉妒。 謝九淵一早察覺了顧縝的到來,但招式對到一半,不好收招。顧縝也沒出聲,走到了卜羲朵旁邊,站定,問:“好吃嗎?” “好、咳咳咳咳……” 卜羲朵邊抬頭邊答,一個好字說出口就受到了驚嚇,趕緊站了起來,想行禮又被顧縝托住了手肘,顧縝搖頭示意不必,卜羲朵傻乎乎地抱著一筐餅,喊了聲“師娘”,喊完就慌了,抓耳撓腮了半天,越急越不會解釋,連忙低頭道歉“陛下,臣、臣”,僭越兩個字他就是想不出該怎么說,最后竟來了句“臣罪該萬死。” 難怪謝九淵說起這個徒弟,就是眉頭一皺,又是嫌笨又是嫌蠢。顧縝看他這模樣,嘴角忍不住往上勾,算是徹底明白,以往因為卜羲朵吃的醋都是白給謝九淵賺了去。 正琢磨著,一塊酥餅舉到眼前。 “吃嗎?”卜羲朵見顧縝沒有不高興,也就放下心來,他也只是憑著記憶賠罪,并不真的對“罪該萬死”的違禮惶恐感同身受,又因為對師娘的親近感,秉持著好吃的東西就要和自己人分享的心情,又是沒怎么過腦,就舉著酥餅問了出口。 可惜顧縝再放松,也是不能隨意接了別人遞來的東西吃的。 “不必”,顧縝掩了口,“朕還未洗漱,你管你吃吧?!?/br> 卜羲朵點點頭,頂著一張明艷的臉,繼續(xù)心滿意足地吃餅,真是個惹人喜歡的乖巧模樣。 顧縝心知謝九淵喜歡聰明人,無忌就很討他的喜歡,謝十一則過于實心,謝九淵雖然是長兄如父似的掏心掏肺,但真要論相處共事,無忌反而更對謝九淵的路子,謝十一還只是過于耿直,并不是不聰明,卜羲朵這樣的玉面憨貨,肯定沒少被謝九淵借機(jī)整治,想到這里,顧縝看卜羲朵的眼神漸漸都帶著慈愛。 卜羲朵被師娘關(guān)懷著,吃著小酥餅,眼睛都瞇起來,覺得這海邊的早上真是美妙無比。 謝九淵反手一刀劈飛了阿大手里的青鋒劍,阿大服氣認(rèn)輸,各自提了兵器往回走,眼見著兩個美人融洽地坐在沙上等候,眉眼一挑,都加快了腳步。 回了室內(nèi),謝九淵帶著顧縝去了浴池。 梳洗完已是正午,別莊內(nèi)目及之處都沒有下人伺候,應(yīng)該是謝九淵的安排,顧縝靠在榻上,任謝九淵用布巾給自己擦干了長發(fā),又換了套衣物穿好,小尾巴似的跟謝九淵進(jìn)了廚房,好奇地四處打量。 不一會兒,卜羲朵和阿大也進(jìn)來了,這倆也不會做飯,一副嗷嗷待哺的模樣,看得謝九淵糟心。 謝九淵一邊囑咐顧縝小心有油煙,一邊把卜羲朵和阿大踹去打下手,一個燒火一個打雜。 他也只會做些家常菜,還是以前跟著謝鏡清游歷練出來的,后來也只是行軍在外時,偶爾犒勞一下將士,沒有精益求精的鉆研必要,所以他下廚有種類似動武的大刀闊斧,干脆利落,看著竟有幾分大巧不工的高手氣勢。 午后還有活動,謝九淵取了經(jīng)過重重檢查過的鮮rou,一口鍋溜排骨,一口鍋煮面,一早用雞rou燉出的高湯做了湯底,最后燙了青菜裝點,就是份鮮香四溢的排骨面。 顧縝注視著給自己下廚煮面的將軍,謝九淵尋常穿的就是窄袖的武服,此時挽起了袖子,到底是練武之人,小臂修長,肌理分明,一雙手也是同樣好看,就只是分青菜、濾水這樣的簡單動作,在顧縝眼里,都瀟灑得很。 煮完,也不講究禮儀,四人一桌,就在廚房外的小廳內(nèi)吃面,像是小家過日子一般。卜羲朵沒吃幾筷,就跑去廚房偷剩下的排骨,阿大作勢要搶,兩人鬧得熱鬧。謝九淵顧著給顧縝張羅,時不時丟根筷子過去,防止他們鬧到顧縝這邊來。 不知是情人眼里出西施,還是此情此景太過新鮮,顧縝只覺得,自己這輩子都沒吃過這么好吃的面。 吃完,顧縝本有心試試刷碗,但謝九淵直接給他蓋上披風(fēng)兜帽,拉他出了門。 沒想到,竟是上了船。 這是水師特有的鐵甲戰(zhàn)船,顧縝被牽著走過長木,小心踏上甲板,驚喜又好奇,跟著謝九淵走到船頭,卜羲朵下船艙去吩咐開船,阿大將一隊水師兵卒帶到船中和船尾警戒,一艘漁船用繩連著跟隨在后,兩艘水師巡船墜在不遠(yuǎn)不近處跟著。 “倭人近日就有動作,這里雖是水師駐地,不怕一萬只怕萬一,還是以安全為上”,謝九淵攬著顧縝,在他耳邊解釋。 此時,顧縝面上蒙著青紗,長發(fā)也簡單束成一束垂落胸前,披風(fēng)兜帽也好好戴著,防止讓人看出面貌性|別。 “已經(jīng)很好了”,顧縝抓著謝九淵的小臂,因為行船的晃動,不習(xí)慣地更靠近了謝九淵懷中,“沒想到,我還能有出海的一天?!?/br> 今日恰是立冬,陽光疏淡,但也算是天朗氣清,碧空澄澈,一絲云彩都無,藍(lán)得都有些叫人心中發(fā)慌,尤其是大海無邊,顧縝一時緊張,復(fù)又笑出聲來,因為這新奇的經(jīng)歷而開懷。 毫無預(yù)兆的,前方,一個龐大身軀從海中徐徐浮出,噴出一道水柱,將疏淡陽光映出一道霓虹來! 顧縝哪里見過此物,初時訝然非常,腦中還記得不能露陷,第一時間捂住了自己的嘴,待見到霓虹時,又十分驚喜,轉(zhuǎn)頭小聲問謝九淵:“這可是……鯨?” 它這樣龐大,似乎一個翻身都能掀了船,令顧縝話語中都帶了對自然的敬畏之情。 他們船后跟著的那艘漁船,上面的漁夫已是跪下對著鯨恭敬叩頭了。 “是”,謝九淵反握了他的手,溫言解說,“聽水師的將領(lǐng)們說,這魚性情還頗為溫順,并不害人,無需緊張?!?/br> 顧縝哭笑不得,“這,怎么能叫魚?” 謝九淵摟著他,指著緩緩游走的鯨比劃,一本正經(jīng)似的:“這個形狀的,不就是魚么,大不了巨大一些罷了?!?/br> 道理倒也是這么個道理,顧縝好笑:“這都是‘大不了’,還有什么‘小不了’。” 謝九淵一挑眉看他,那眼神跟登徒子也差不到多少,顧縝簡直是拿他沒辦法:“九郎!” “冤枉,我可什么都沒說”,謝九淵是故意逗他,見人要惱,趕緊指著遠(yuǎn)處的海島解說,“那里就是修筑了工事的空心島,那次……” 在海上繞了一圈,因為謝九淵說今日立冬,立冬后是“雉入大水為蜃”,蛤貝正肥美,中途停留讓特地雇傭來的漁夫幫忙捕撈了些海味,太陽有西落的意思時便返了航。 上岸后,跟著巡航警戒的那兩艘船上,有兵卒跟了過來,說是順手也撈了些海味,有幾樣肯定是好吃的,特地拿來給謝將軍,也算是他們給佳人的見面禮。 這點東西收不收倒無所謂,謝九淵聽這幫滑頭悄悄說“嫂夫人”,也就順?biāo)浦鄣厥障铝?,顧縝倒不生氣,只覺得九郎這點小心思可愛得緊。 回了別莊照樣是謝九淵下廚,也都是很簡單的菜式,卜羲朵和阿大興致勃勃地搬來了鐵架子,擺滿了蠔貝,用炭火拷著,待開殼了再撒上蔥姜調(diào)味。更嫩一些的海味清洗開了殼,調(diào)味后進(jìn)蒸籠蒸著。蝦貝時蔬煮了道湯,另外給顧縝做了道上湯玉白菜,晚膳就齊了。 剛撈上來的海味到底是鮮得地道,這一頓,有謝九淵伺候著,顧縝吃得更舒服,只管動筷子。 唯一遺憾是謝九淵怕明日趕路難受,沒讓顧縝喝酒。 到夜里,顧縝就明白為什么宮里規(guī)矩不讓多吃海味了。 云收雨霽,顧縝趴在謝九淵身上,動都不想動,回想今日經(jīng)歷,才知人間煙火、家常滋味,但又想到如此寒天,平頭百姓還是吃不上海味蔬果,一時又悵然。 謝九淵一眼就知他在想什么,還能多想,證明還不夠累。 次日午后,謝將軍離了別莊,抱著佳人上了馬車,馬車徐徐而行,深夜才進(jìn)了京城,先進(jìn)了宮,后回的謝府。 京宿二衛(wèi)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于是竟是風(fēng)平浪靜。 對于先前文謹(jǐn)禮鬧出的流言,這二位也沒有澄清的意思,但由于文謹(jǐn)禮已經(jīng)是大逆不道之人,誰還會拿他攪出的流言說事? 更何況,三日后,東南急報。 倭人聯(lián)合六國進(jìn)犯,戰(zhàn)|船浩蕩而來,轟|炸沿海城鎮(zhèn),向大楚宣戰(zhàn)。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有沒有感受到我因為牙套產(chǎn)生的濤濤餓意 *應(yīng)該是九十九章正文完結(jié),還有十七章! 第83章 整內(nèi)閣任首輔 奉天殿上, 一派寂然。 剛開放了全國公議, 正趕上七國聯(lián)軍進(jìn)犯的消息,沿海諸城多有死傷, 于是和倭寇通信的文謹(jǐn)禮頓時罪大惡極, 人人都喊著要打要?dú)? 就連主動揭發(fā)的梅子期都成了不砍頭不足以平民憤的人物。 各地都有書生學(xué)子聯(lián)名上書,一篇篇議文洋洋灑灑, 中心觀點都一致, 那就是若不將文謹(jǐn)禮千刀萬剮,不足以平民憤。 民間此次反應(yīng)如此之大, 皆因大理寺地方分支積極徹查文黨勢力, 各地方官報都與京城一樣cao作, 將本地文黨所做之事一一擺明,證據(jù)都刊登在官報上。 前朝有句話,叫做“千里做官只為財”,這自然是前朝末期腐|敗所致, 就是放在當(dāng)時也過于絕對, 但放在文黨上,其實也大差不差。如此一來, 那些父母官魚rou百姓的地方,可不是就如烈火烹油。 據(jù)說, 前兩日有倒霉鬼, 大理寺終于定罪抓捕時,因為民憤過激, 鎖了枷的他居然被憤怒的百姓一擁而上亂打,當(dāng)場就碎了腦骨。施|暴的百姓四散離去,沒有目擊者肯作證指認(rèn),連一個嫌犯都沒能抓到,何況啟元帝一早下旨不許嚴(yán)|刑逼|供,好歹也是一方大員,雖說按他罪狀也是得斬,但被百姓“私|刑”致死,確實令官員們不得不兔死狐悲。 不要說動手,平日里哪個平頭百姓敢與官差爭論?民憤之激烈,可見一斑。 百官聽著燕王細(xì)細(xì)稟報,除了問心無愧的,余者都漸漸汗?jié)窳吮场?/br> 以前沒發(fā)現(xiàn)這報紙竟是如此厲害的喉|舌,內(nèi)有錦衣衛(wèi),外有官報民論,照此以往,這官,可就越來越難做了。 啟元帝一偏頭,和玉階下的謝九淵眼神一對,俱是皺眉。 給文謹(jǐn)禮扣上通敵賣國的帽子,是鬼蜮伎倆,也是以其人之道還治以其人之身,顧縝心中不悔,謝九淵亦不會有半分愧疚。文黨誤國,除去文謹(jǐn)禮,并不是黨|爭,而是為了大楚的安危。手段,并不折損目的的正當(dāng)性。 他們一手主導(dǎo)了文謹(jǐn)禮的倒臺,隱忍布局多年,雖有文崇德這個突變助力,但為了一擊即中、永絕后患,他們思慮再三,還是提前啟用了報紙與公議,如今輿論如猛虎之勢,是在意料之中,遂了他們的計劃,但也著實叫人心驚。 這樣的工具,還是必須得加以制約,否則,福禍難料。 燕王手上的奏章很長,整個奉天殿就只有他一個人的聲音回蕩。 與百官設(shè)想的陰謀論不同,燕王一回朝,立刻就被啟元帝派了實差,沒有讓他回原先掛在禮部下的教育司,而是新設(shè)了文化交流部,任文化大臣一職,與六部同級并且直接入內(nèi)閣,負(fù)責(zé)各地官報社與書局審計,管理各地交流學(xué)社和百姓公議,另外交給了燕王組織人才翻譯并刊印西洋技術(shù)書籍的工作,光是官報就足夠燕王忙得腳不沾地,足見啟元帝的器重。 任命文化大臣的同時,六部也新改了名字,缺的尚書補(bǔ)了齊,職責(zé)也都有增添。 吏部改內(nèi)政部,內(nèi)政大臣?xì)W茂竹。 戶部改財政|部,財政大臣秦儉。 禮部與翰林院合并,改教育|部,升了原禮部左侍郎暫任教育大臣。 兵部改軍事部,由啟元帝直接負(fù)責(zé)。 刑部改司憲國|安部,國|安大臣馮裴。 工部與革新所合并,改科技發(fā)展部,發(fā)展大臣是文崇德。 除此之外,鴻臚寺也改了外|交部,外|交大臣王澤。大理寺之前改了司|法部,如今又改了回來,大理寺少卿從左右兩位增添至六位,很是增添了對應(yīng)地方監(jiān)察院的下屬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