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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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國海軍放水,自然讓大楚水師在奏效的疲勞戰(zhàn)中獲得了喘|息之機,大家心照不宣,互相放水,只有遇到倭|人戰(zhàn)船時才拼命死磕,搞得倭|人啞巴吃黃連無處訴苦,十分活該。 啟元帝不是很愿意搭理這些來求和的使臣,他知道十年內(nèi)將在全球范圍內(nèi)爆發(fā)大戰(zhàn),有意借此戰(zhàn)示威,明確中立立場,一戰(zhàn)打得他們不敢再來惹事,所以他要的不是和談,而是投降。但也沒必要先做破壞和談的惡人,于是只是晾著人拖時間,支使著外交部的人糊弄他們。 天有不測風云,人有各色鬼胎。 這一日,聯(lián)軍中某國的艦隊出戰(zhàn),本以為和大楚水師互相撓撓爪就能回家休息,沒想到大楚水師突然沒了默契,跟瘋了似地按著他們打,再一看,全艦洋人都罵起了娘,原來不知什么人調(diào)換了他們艦上的國||旗,旗桿上倭|國旗幟飄揚。 艦長趕緊傳令把旗子都給降了,水師一看,好么,誤會啊,也就停了火,施施然地回了港。 某國艦隊吃了個悶虧,可又沒法找倭|人理論,一理論不就暴露跟大楚互相放水的事了?但到底不能白白吃虧,回頭跟高層一聯(lián)絡,再讓使臣跟大楚那邊低了橄欖枝,就作出了一個不那么艱難的決定。 九月初,某國與倭|人戰(zhàn)船聯(lián)手出擊,中大楚水師埋伏,損傷甚重,事后,某國對大楚投降,第一個退出東南海戰(zhàn)。 眼見著向來最機靈的某國落跑,轉(zhuǎn)頭就去了天竺搶地盤,另兩個小國一權(quán)衡利弊,先后也舉了白旗,腳底抹油準備和某國一起瓜分天竺。 倭|人被某國和大楚聯(lián)手擺了一道,跑走了兩個同盟,剩下的三個國家雖然沒有退出同盟,但打得又不走心,還明里暗里索要好處,把倭|國氣得跳腳,發(fā)動了一次近乎自||殺性的報復襲擊,沖擊加爆|炸幾乎毀掉大楚半個軍港,還撞沉了一艘鐵甲戰(zhàn)船。 不僅如此,他們還派了當初跟著倭|寇劫掠的大楚人混進漁民中,制定了針對謝九淵的行刺計劃。 謝九淵遇襲受傷的軍情傳來,啟元帝震怒,當即傳了三國使臣,親自告訴他們,再不投降,就別走了,用你們的海軍給倭|島陪葬。 三國使臣本來小酒喝著美食吃著,恨不能多在大楚混幾月,突然被這美人皇帝的怒火燒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回頭添油加醋那么一聯(lián)系,三天后,三個國家一起發(fā)表了投降聲明。 此時謝九淵的密信也進了宮。 顧縝迫不及待地拆開,謝九淵傷了右臂,信是讓徒弟卜義朵代筆寫的,因此整封信十分正經(jīng),只說傷勢并不嚴重,讓他不必擔心;又說行刺者中有那“金鬼先生”魏財,此人流放途中逃跑在先,投奔倭寇加害大楚在后,已經(jīng)著人押赴京城,務必嚴懲;最后,到底是寫了句“十分思念”,還說等把倭|人這波反撲打下去就回京。 整封信的重點就是顧左右而言他,顧縝這擔心就放不下,因為如果真是不嚴重,謝九淵會明著告訴他到底是怎樣的傷,如今這么含糊地說不嚴重,讓顧縝怎么不多想?可顧縝也明白,也不會是非常嚴重的傷,因為那樣的話,謝九淵也不會硬要待在戰(zhàn)場上。 可界于“不嚴重”和“非常嚴重”之間還有很多種可能,要知道,謝九淵從來是砍傷了背都不當回事繼續(xù)殺敵的主,不然怎么教得出卜羲朵那樣的徒弟?他還有臉嫌棄徒弟,根本就是言傳身教! 顧縝抓皺了信紙,恨不得把謝九淵抓回來咬死他。 “陛下,大理寺消息,說那些行刺謝將軍的賊子已經(jīng)進京,謝將軍那邊問出的證詞也隨著到了,事情基本清楚,問陛下這邊有什么示下?” “戰(zhàn)時叛|國,罪不可赦”,顧縝語氣平靜,忽一抬高,“那‘金鬼先生’本是逃|犯之身,投奔倭|寇,主導了西南屠城血案,這次又行刺主帥,尤其可惡,朕以為,非千刀萬剮不足以平民憤?!?/br> 來報信的小官背上一寒,應了聲明白,匆匆跑回大理寺,一路上被大太陽照著,竟是沒照回半分暖意,小官想著,也許是將要入秋的緣故吧。 第89章 海戰(zhàn)大獲全勝 謝九淵的傷確實不嚴重, 不過, 是幸虧了運氣好。 被刺傷的右臂創(chuàng)口不深,但刀上抹了蛇毒。 當時, 某國根據(jù)兩國商談協(xié)議派來了一隊西醫(yī), 由水師去鄰國海港接來, 恰好剛到岸,正在營中說話, 預備由金吾衛(wèi)護送著上京。 若不是倭|國為求一擊斃命, 沒有選擇好控制、可攜帶的毒蛇,在行刺前新鮮取毒, 而是派人不遠千里取了沙漠王蛇的劇毒, 再從沙漠帶回倭國, 經(jīng)由數(shù)天溫度變化,反而削弱了蛇毒的活性。 若不是那隊西醫(yī)中一位年輕醫(yī)者反應迅速,立刻沖到謝九淵身前,用隨身攜帶的牛皮筋緊緊綁住謝九淵上臂控制血液流通, 同時用手|術(shù)|刀劃開皮rou, 用口撮清毒血。 若不是謝九淵第一時間喝退了意欲阻攔醫(yī)生急救的親兵,大膽將自己的命交給了這位年輕的異國醫(yī)生。 以上短暫時間內(nèi)的三個舉動, 只要有一項生變,根據(jù)吐下地就瞬間凝固的毒血來看, 恐怕謝九淵不出片刻就會亡于蛇毒。 蛇毒未深入就被清除, 但究竟還是留下了一些影響,右臂創(chuàng)口較之平常, 愈合速度慢了許多。但是切切實實往鬼門關(guān)走了一遭,只留下這點小傷著實是小問題了。 謝九淵也不是故意要讓顧縝擔憂,但中毒聽著究竟可怖,他遠在千里之外,與其告訴顧縝實情,讓他更加受驚受擾,倒不如先含混著,等回了京城,見了面,再告訴他實情。 錦衣衛(wèi)雖然神通廣大,然而由于謝九淵上一世就死在東南海戰(zhàn),還是被內(nèi)jian設計,這次出戰(zhàn),顧縝沒有在軍中安插多余的眼線,他相信謝九淵的能力和謝九淵親手打造的軍隊,不愿意派人去憑空增加謝九淵的危險。沒想到到頭來卻因為如此安排多擔了回心。 謝九淵靠著竹榻,聽著指揮官匯報軍情。 謝將軍在營中遇刺,全軍上下都是怒火沖天,得知那刺傷謝將軍的匕首上還抹了毒,更是各個記下了此仇,恨不能拼出十二分全力把倭|人打趴下,越戰(zhàn)越勇,狀態(tài)比謝將軍遇刺前還要活躍。 倭|人沒想到謝九淵如此命大,被大楚水師壓著打了一個月,如今他們孤立無援,損失都得自己扛著,還有之前拉同盟一起干仗時許諾下的利益要付,實在是耗費不起了,居然厚著臉皮派人送上了和談信。 謝九淵沒看,拆都沒拆直接燒掉,只當這回事沒發(fā)生,連這封和談信的存在都沒有記錄,遵循王命,鐵了心要一戰(zhàn)打到倭|人聞風喪膽為止。 這可就讓倭|國急大發(fā)了,可又不能不應戰(zhàn),畢竟之前他們在自家國內(nèi)宣傳得如火如荼,許諾要為大|倭|族占領大楚,百姓們熱情高漲,砸鍋賣鐵地支持,現(xiàn)在說不打了,那些死了兒子丈夫的怎么能接受,狗做揖都得討口糧食作為得利,何況是人? 可再拖下去,有可能把整個倭|國都拖成死局。 于是倭|國一邊費著心思,還是想找機會跟大楚談一談,另一邊,為了威逼大楚坐下談話,竟也拿出了死戰(zhàn)的態(tài)度來。 大楚將領們還怕他們龜縮不出報不了仇,現(xiàn)在正好打個痛快。 深秋寒風越吹越勁,戰(zhàn)事是越打越急,兩邊都想在凍海之前分出個勝負,這一日,正是決戰(zhàn)之期。 謝九淵右臂還包著,到底是放心不下戰(zhàn)局,不顧親兵勸阻,換了全套鎧甲上陣,坐鎮(zhèn)指揮船右后方的一艘鐵甲船中。 眾將士雖擔憂將軍傷口未愈,但有將軍坐鎮(zhèn)到底不同,士氣高昂,更有船廠改良后的重|炮船只沖鋒在前,從一開始就壓住了倭船的火力,讓一心求勝的倭|人們好不絕望。 海上烽火硝煙,一仗打到黃昏,分不清哪里是倒映的火燒云,哪里是倒映了燃燒的船身炮|火。 倭|人打紅了眼,那領頭的船上傳來大聲呼喝,倭|人們紛紛應是,戰(zhàn)船艘艘加速,朝著水師沖來。 指揮船上有懂倭|語的參軍,聞聲臉色一變,即刻稟道:“指揮!他們要撞船血|拼!” “哈”,指揮朗聲一笑,“讓他們來吧,看看是他們倭|人的鐵甲硬,還是咱們的鐵甲硬!傳令下去,正面迎戰(zhàn),互相策應著,若有船只受損,及時營救!咱們一戰(zhàn)拼出個勝負,把這幫倭寇打下去做水鬼!” “是!” 士兵下去旗語傳令,各船上的士兵們都抽出了兵器準備應戰(zhàn)。 謝九淵聽聞了消息,略點了頭,吩咐親兵帶上神機營新送來的qiang和弓箭,隨他上甲板。親兵們自知勸阻不得,互相交換了個眼神,打定主意要護將軍周全,從善如流地跟著將軍出去了。 別的參將不提,卜羲朵剛聽了正面迎戰(zhàn)的消息,立刻擼起了袖子,一馬當先上了甲板,這可不算他不遵師命,是倭人先動的手。 阿大知他牛脾氣,半句廢話沒有立刻跟上。 卜羲朵上了甲板,石一妄三郎是代表石一家族出戰(zhàn),船上自然飄著石一家的家徽,卜羲朵銘記在心,確定了石一戰(zhàn)船的位置,眼見石一戰(zhàn)船跟著敵方指揮船,意欲一同撞向我方指揮船,卜羲朵立刻囑咐水手立刻掉頭,避開其他敵船,開過去撞他丫的。 兵隨領將,卜羲朵這么吩咐,士兵們就這么照辦,在一眾全速上前的船只中突兀地掉過頭來,加速而行。 雙方毫不退讓,很快就有了第一對對撞的戰(zhàn)船,這一撞,不僅將雙方戰(zhàn)船撞出了個豁口,也好似在油鍋中濺了滴水,眾船紛紛交撞,尤其是雙方居中的指揮船,倭人用狠了全速撞擊,我方指揮船也毫不怯場,仗著換了鋼骨也全力迎上,生生把倭人的指揮船撞掉半身,四處起火。 緊接著,卜羲朵的戰(zhàn)船就從后方全速沖上,將石一戰(zhàn)船撞進了敵方指揮船,令敵方指揮船全面報廢。 謝九淵瞧得明明白白,面沉如水,親兵們內(nèi)心都稱贊卜羲朵膽大包天。 再定睛一看,親兵們不在內(nèi)心稱贊了,紛紛用臟話表示了驚嘆。 卜羲朵斬斷了一根帆繩,拉著帆繩蕩上了石一戰(zhàn)船的甲板,抽出刀來,一人面對滿船的敵軍。 阿大急怒攻心,也只得照樣上了敵船,從旁護衛(wèi)。 “來いよ”,卜羲朵一刀斬透一名倭|兵的前腹,血濺了一臉,恍若修羅,他隨手抹去臉上的血跡,對包圍的倭兵們招了招手,還拽了句倭語,“讓小爺我取了你們的狗頭?!?/br> 眼看著將領跑到敵船上去了,參將也是目瞪口呆,幸虧他反應機敏,趕緊派了一小隊遠程用火qiang相助,一小隊跟上敵船去接應,自己領著剩下的兵卒守船。 卜羲朵越殺越兇,只知道揮刀向前,絲毫不做防衛(wèi),要不是阿大跟著,不知道已經(jīng)受了多少傷。 他身形靈動,又殺得狠,到底是殺到了石一妄三郎的面前。 謝九淵關(guān)注著四面戰(zhàn)局,一早取了弓箭在手,如今的火qiang射程并不算遠,尋常人挽弓當然比不上,練過功夫的用弓箭可能還遠些,謝九淵親兵中自有神槍手在,謝九淵就取了弓箭,將qiang讓給了手下。 親兵們也不想將軍帶傷動手,各個使出了看家本領,見著有需要幫忙的情況,就立刻舉qiang射擊。 石一妄三郎長刀在手,電光火石間就與卜羲朵戰(zhàn)了三個回合,卜羲朵紅著眼緊盯面前的仇家,阿大一人面對數(shù)名倭兵,不讓他們打擾卜羲朵報仇,兩人都完全沒注意到船側(cè)有倭兵持qiang埋伏。 “將軍”,親兵瞄見埋伏的倭兵,心中一驚,立刻指給謝九淵看。 海上波濤洶涌,很難控制距離,何況是撞毀了一半無人控制航向的船只,石一戰(zhàn)船比方才離得更遠了一些,他們不敢貿(mào)然動手,若一擊不中,反而驚動了敵人開火。 謝九淵定睛一看,不再猶豫,取箭挽弓,傷口眥裂,他不動聲色,像是毫無痛覺一般。 鏘—— 石一妄三郎的長刀砍上卜羲朵的苗|刀,雙刀相抗,全力相拼,火花迸濺。這是以命搏命的死局,石一妄三郎咬緊了牙關(guān),眼前的年輕楚將卻似不知疲累,一刀刀接連不斷地砍來,石一妄三郎膽怯了一分,立刻被卜羲朵覷著空隙,快刀殘影,打亂石一妄三郎的攻勢,飛速一刀斬過石一妄三郎咽喉,同時借勢一腳踢出,回身持刀站立。 石一妄三郎捂住自己的脖子,但為時已晚,鮮血自傷口奔涌而出,瞬間將他整個人都染成血色。 恰是此時,耳邊有破空聲迅速飛過,卜羲朵瞪大了眼,以為這次死結(jié)難逃。 他想,死前報了仇,也算是不虧,只是對不起師父的栽培。 等他回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船側(cè)的倭兵被一根長箭穿過脖子,釘在了船身的木頭上,手上的qiang掉落在地。 卜羲朵一樂,走過去撿起槍,還蹦跳著對師父的船招了招手,半點沒有想過“死期”將近。 石一妄三郎的死亡像是一個預兆,敵船一艘接一艘,不是沉沒汪洋,就是換上了大楚的戰(zhàn)旗。 這一場戰(zhàn)役,勝負已定。 謝九淵將弓箭拋給親兵,瞭望海面,不多時,從指揮船傳來了消息。 敵船全滅,大楚全勝。 從四面?zhèn)鱽砹顺d奮的高呼,謝九淵面上也終于露了絲笑意。 “收兵回航!” 這一仗,勝得大楚上下神清氣爽,不止如此,數(shù)日后,水師趁勝追擊,一路打回倭島,在倭島登陸,將大楚的旗幟插在了倭國的領土。 倭|人終于認輸,派人投降。 《官報》全版刊登了倭國的降書,舉國歡慶。 水師大勝歸來,啟元帝犒賞全軍,特派了三寶公公前去宣旨,一方面是彰顯帝王的重視,另一方面也是催促。 催促……當歸啊。 作者有話要說: *胃痛在家的一更 第90章 簽訂《鯉城條約》 三寶公公匆匆趕到水師宣了旨, 領旨的卻不是謝將軍, 三寶心中疑惑,宣完旨一問, 卻說謝將軍戰(zhàn)中疲累過度, 又遇襲中毒一回, 進了營地就不大舒服,昨日起發(fā)了高熱, 現(xiàn)在還在休息。 這還了得, 三寶心下一驚,急命眾人領他前去慰問。 謝九淵的將軍帳外, 立著一個軍中健身用的單杠, 卜羲朵倒掛在上面, 單手支著地面,另一只手還在抄經(jīng),阿大蹲在一邊,幫他翻頁。 三寶走過, 卜羲朵對眾人露出了求救的眼神, 大家只當沒看見,假咳一聲煩勞親兵通報, 進了賬中。 謝九淵被親兵喊醒,一睜眼看見三寶, 知道瞞不住了, 解釋道:“沒大事,積勞而已, 這兩日休息也夠了,正好后日跟你一起回京?!?/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