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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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當(dāng)初是我太過分了,那時候年紀(jì)還小,我滿腦子想的都是我的爸爸要被別人搶走,腦子一昏就……” “你在道歉?” 顧晟突然打斷,看著連寶的眼神帶著稀奇,連寶被他看的臉色微紅,杏眼波光粼粼,要是不知道的還覺得她被顧晟欺負(fù)了正委屈。 長了雙漂亮眼睛就是占便宜,明明是那個做錯事的,卻能讓人覺得對她說一句重話,都是他的不對。 顧晟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誠心的?” “我……”顧晟沒那么認(rèn)真的問她的時候,連寶的對不起輕而易舉的就說出口了,他現(xiàn)在這副神態(tài)她反而說不出口了。 見她吞吞吐吐,顧晟嘴角嘲諷的勾起,眼底一片森然。 這態(tài)度才像是她,沒心沒肺。 “對我你不覺得歉意?”顧晟聲音不重,卻讓聽得人心中發(fā)沉。 連寶避開他的視線:“我為什么要有歉意?交往是真的,你只是恰好交到一個脾氣不好,不怎么在乎你的女朋友?!?/br> 林間斑駁的光落在顧晟淡綠色的眼眸上,他的目光在明暗的光影下流過不易察覺的郁色自嘲。 轉(zhuǎn)瞬即逝,讓人懷疑是自己眼花了。 “我們之前的事情,就別讓別人知道了,你大約也不想被人說閑話?!边@個提議連寶大半都是為了顧晟好,那時候顧晟年紀(jì)小腦子不清醒,現(xiàn)在回想起來應(yīng)該都覺得是黑歷史。 而且她也怕她爸知道了她一邊說不喜歡顧晟,一邊瞞著他跟顧晟在他眼皮子地下暗度陳倉。 “前任足夠美好才有提起來的價值,我不屑提你?!边@句話從顧晟嘴里說出來,淡然的就像是一句理所當(dāng)然的敘述。 連寶一怔,果真是回翡市找場子的。 深吸了一口氣:“你愛怎么說怎么說?!?/br> 然后說夠了就滾蛋,他不屑提她,她還不屑看到他。 “我本以為我已經(jīng)忘記了那些不堪的蠢事,但聽到你提起說滾就滾,忍不住又想起了不少東西。”顧晟扯了扯嘴角,補(bǔ)充道,“雖然你說的不是我這個前任,但我卻聯(lián)想到了。” 聯(lián)想到了當(dāng)初愚蠢的自己。 “那可真是對不起了。” 這次對不起連寶順利的說出口了,但語氣卻帶著不耐煩。 顧晟眼睛慢慢的瞇起,神色倨傲的打量連寶的胸口。 連寶被他看得不自在,皺了皺眉:“你在看什么?” “上次的痕跡多久消掉的?”顧晟的聲音突然沉了下去,啞到帶了絲若有似無的曖昧。 “什么?” 顧晟身上透著一股凍骨的冷意,但掌心卻挺暖的,連寶看著他落在她肩上的手:“你干什——” 深不見底的綠眸在眼前放大,兩人的距離近到就像是顧晟下一刻就會吻上她。 “我很生氣。”顧晟壓低了嗓音。 連寶還沒問顧晟在生氣什么,就見他低下了頭,帶著淡淡煙味的氣息逼近,連寶先是感覺到耳下的肌膚一濕,接著就是連綿的疼。 顧晟放在她肩上的手力道很重,甚至帶了些惡狠狠的意味。 連寶被他牢牢壓制,被迫的承受了他灼熱仿佛烙鐵般的唇齒。 濕熱,酥麻,還有那股他想把她撕碎的怒氣。 * 暗紅色的痕跡新鮮的無法推脫成她按摩時技師不小心刮到的。 連寶對著鏡子越照越不高興,直接手包扔到了臺子上。 顧晟也不知道發(fā)什么瘋,說不高興,然后埋頭咬了她兩口就瀟灑的走了。 她捂著脖子到洗手間,就看到了這幾個招搖的紅印子。 顧晟是把她當(dāng)做什么了,想咬就咬,是她給他透露出她很隨意的氣息,還是他染上了狂犬病。 痕跡太明顯,顧晟又故意留在她頭發(fā)不好遮住的地方。連寶覺得把遮瑕膏全部倒在身上也不頂用,氣呼呼地打了向十的電話。 看到連寶長久未回,向十盯著手機(jī)本來不怎么想接,但看到顧晟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進(jìn)門,挑了挑眉,開口第一句就是:“不會叫我一語成讖了吧?” 回復(fù)他的是連寶半晌的沉默。 向十翻了個白眼,徑直走出了門:“你現(xiàn)在在哪?需要什么東西?衣服?” “沒那么夸張……”聽向十的語氣就像是她跟顧晟野.戰(zhàn)了一樣,連寶咬著牙反駁,“你不是說給我?guī)У挠袊怼!?/br> “喂……”沒聽到向十的聲音,連寶緊張地看了看手機(jī),怕在這個關(guān)鍵時刻手機(jī)沒電了。 “我在,我只是……”向十思索了一下詞匯,覺得他找不到合適的詞來描繪這件事,“連寶你總能做些讓我覺得出乎意料的事情?!?/br> “不是我,”說的像是她撲上去似的,連寶惡狠狠地說,“是他突然說什么生氣,然后就啃了我?!?/br> 兩人匯合,向十穿的是t恤,也沒衣服可以給連寶遮丑,兩人只能找了個安靜的角落坐著說話。 幸好這會所不小,到處都是假山流水,隨便拐角就是個亭廊。 聽完了連寶的敘述,向十沒有像是連寶想象的那樣大怒的為她打抱不平,而是挑起眉:“你還打算去找顧晟理論出個結(jié)果?” “他動的嘴,難不成還是我錯了?”連寶不可置信地看著向十,“你胳膊肘往外拐的也太夸張,你是不是看他現(xiàn)在不錯,對他動了心思……” 連寶沒說完就被向十敲了一擊:“你腦子進(jìn)水了?” 連寶捂著頭委屈道:“巴黎那次是誤會,這次他沒醉我沒醉,兩個人都是清清醒醒的,他怎么做難不成不過分,你為什么站他那一邊?” “我不是站他那一邊,只是覺得他認(rèn)為這樣就能跟你兩清,你又何必再去跟他攪合?!?/br> 其實(shí)當(dāng)年連寶能玩的過顧晟他就覺得稀奇了,顧晟性格冷清,有種超乎同齡人的冷靜漠然。 這樣的人,沒想到竟然能被連寶這個沒腦子的耍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而緣由向十想過很久,每次看到連寶那張?zhí)舨怀雒〉木履樀埃寄苷业嚼碛伞?/br> 美色誤人說的還真對。 “巴黎那次是你主動撲上去的,剛剛田珍珍那里也是你主動挑釁,他只是啃你兩口,已經(jīng)算是不錯。” 連寶是個很容易被勸服的人,聽到向十的話,覺得很有道理,她去找顧晟理論,舊賬翻來翻去,能翻出個什么來。 “他好像介意我沒有道歉的事?!毕氲筋欔扇嗵杧ue煩惱的模樣,連寶向向十又坦白了一項(xiàng)罪狀。 “你沒有道歉?”向十更覺得顧晟只是啃兩口是脾氣好了。 “我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是大家沒有認(rèn)真對待道歉這件事,我是能很輕易的說出口的,要是很認(rèn)真的說要我跟誰道歉,而我心里又覺得歉意沒那么濃的時候,我就……說不出口。” 就是沒有巴黎那件事,連寶都在意著顧晟不辭而別,那么多年像是死了一樣,讓她愧疚了很長一段時間。 所以道歉她根本就說不出口。 見向十蔑視地看著她,連寶氣鼓鼓的鼓起了腮幫子:“而且你根本不知道,他說我是他不屑提起的前任,還說我不美好?!?/br> “你難不成那兒美好了?” “一個窮酸小子能當(dāng)我的初戀,我就算給他的記憶有些是不好的,但美好的是大部分好吧?!” 向十不想理她:“三哥那里我去說,你捂著脖子先回去?!?/br> 說著向十站起身,東道主之一是向家,他雖然不算是向家的什么人物也不好消失太久。 “我就那么走了,會不會太丟人?”連寶還有些不甘心,觸到向十“歡迎你去找場子”的目光,默默地把伸長的脖子縮回。 “那我先回去了,騎個馬都能那么倒霉,我過些天去山上求個符去?!?/br> “順便給我也求個?!?/br> “你又怎么了?” “有你那么個倒霉朋友,符拿著有備無患?!毕蚴f完不給連寶反駁的機(jī)會,快步的走了。 連寶跺了跺腳,想到他走得那個方向很有可能有顧晟就腿軟。 脖子真疼。 顧晟大約是屬狗的。 作者有話要說: 我以前就是那種我要是認(rèn)為對方也有一點(diǎn)錯,就絕對不會跟別人道歉的人,因?yàn)槲矣X得道歉就是低頭,就是低人一等,明明別人也有錯,憑什么我要當(dāng)脾氣更好的那個 然后現(xiàn)在就是,發(fā)現(xiàn)一句道歉能解決的事情,就完全懶得浪費(fèi)精神爭論,是個沒個性的大人了qwq ☆、chapter 6 潦草的結(jié)束了馬場散心之旅,知道顧晟在翡市,連寶接下來的幾天完全沒了出門的興致。 她怎么想都是顧晟過分,她沒有心虛的必要,但每次想到顧晟啃完她脖子,森然翠冷的眼瞳,加上脖子上藥膏底下未消的淡紅印記,她就踏不出家門。 無所事事,她干脆提前結(jié)束了假期,打開了電腦開始處理工作。 她跟向十都是藝術(shù)生畢業(yè),選擇的職業(yè)也很符合他們不求上進(jìn)富二代的形象,兩個都是設(shè)計師。 連寶以前是做服裝設(shè)計,有個屬于自己的泳裝品牌,她做的不溫不火,對發(fā)展沒什么要求只要不虧就行。但是她爹卻覺得他女兒的品味與眾不同,給她投了不少錢開秀展,要把她的小牌子做大。 連寶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再者她對服裝設(shè)計也沒多大興趣,以免她爹的錢打水漂,就換了個方向,改做室內(nèi)設(shè)計。 和別人合開了一個工作室,懶懶散散,干活少放假居多。 “寶寶,你爸爸回來了?!?/br> 門響了兩聲,連寶聽到聲音應(yīng)了聲,感覺叫她的人還在門口等著,才把電腦放在一旁準(zhǔn)備下樓。 連寶覺得當(dāng)初對待顧晟特別幼稚的一點(diǎn),就是她是為了連城富不被搶走去惹他,后面他走了連城富跟別人再婚,她算是遇到了爸爸被徹底搶走危機(jī)了,但她卻沒多少傷心的感覺。 反而覺得有個人陪她爸也挺好。 “你爸爸一回來就問你,好像是說有件事需要你幫忙?!币娺B寶出來,站在門口等的沈晴笑了笑,不算精致的眉眼彎起透出股江南水鄉(xiāng)女人溫柔的氣質(zhì)。 “需要我?guī)兔??”連寶眨了眨眼,有種不好的預(yù)感,“不會是相親吧?” 不怪連寶那么警惕,她上大學(xué)的時候,她爸還一副大學(xué)里面的男人都是壞東西,怕她被騙讓她別談戀愛。 等到剛畢業(yè)一兩年他也不急,說要她在家里多留兩年。 然而等她過了二十五,他就急起來了,今年都有兩場相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