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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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鴛搖頭:“奴婢也不曉得,這是公子選的,可能是家中變故突發(fā)而選了暗紅來壓壓邪氣吧!” “這是什么話?”張嬸子聽得越發(fā)不高興,正欲再說些什么,那綠鴛又催道:“女郎快些個吧,時日已晚,別晚間尋不到驛站了!” 曲玲瓏對暗紅、正紅原本就不怎么在意,想到這是宋子玉親手為她選的便道:“無事的張嬸子,我就穿這個吧!” 張嬸子不愿:“正紅才是正妻穿的啊姑娘!” 曲玲瓏點頭:“我曉得,可能是玉哥哥他一個男子不懂得這些吧!” 她這樣說了,張嬸子只好聽從的幫她換上。 因著事先有準(zhǔn)備,曲玲瓏裝扮并沒有用太久,半個時辰后就在張嬸子和碧落的攙扶下出了閣樓。 真到了這一刻,曲玲瓏方覺不想嫁了,每走一步都是掙扎:“阿爹……” 曲堂禮就在她身旁,自己疼了十八年的女兒就要走了,他一時老淚縱橫,強壓著上前將她扶入馬車:“玲瓏啊,去吧,去了就要好好過日子,你過好了,阿爹也開心?!?/br> 曲玲瓏已經(jīng)泣不成聲,只是連連點頭。碧落作為陪嫁丫頭跟在她身旁,此刻也是哭的跟淚人兒似的。 新人已至,迎親的便開始動身,曲堂禮沒攔著,卻默默的一路跟到了郊外,看著她們消失在視野中久久未動。 曲玲瓏打小去的最遠(yuǎn)的地方就是郊外的慶云寺,此去京中路途遙遠(yuǎn),途中顛簸讓她很是不適,為了宋子玉她一直堅持著,如此過了四日,終于進得京中。 馬車也不知停在了哪里,她扶著碧落的手下得馬車,沒有想象中的鞭炮齊鳴、賓客云集的喧鬧,好再有她熟悉的一聲“阮阮”。 月余未見,如同隔了經(jīng)年,曲玲瓏鼻頭一酸落下了淚,沒忍住伸手掀開了蓋頭,想看看他。 只是還未觸道,便聽得一個老婦的厲聲:“莫動手,這蓋頭不是你能掀的?!?/br> 曲玲瓏頓住了動作,聽得宋子玉壓抑怒氣的聲音:“林嬤嬤!” 這紅蓋頭本就該是新郎君掀開的,這林嬤嬤雖嚴(yán)厲了些倒也有道理,曲玲瓏伸手想安撫下他,只是始一伸出去就被人緊緊的握住,他的聲音在紅蓋頭外緊張又希翼:“阮阮你終于要嫁給我了。” 曲玲瓏頷首,對啊,她終于嫁給他了,往日的一切都只是個噩夢,以后他們會好的。 他拉著她的手在她旁邊引路:“阮阮,哥哥帶你進去?!?/br> 她從未來過這里,有紅蓋頭遮面,她看不到前面的路,外面的景,但是有旁邊之人拉著她,她踏步之下未曾有半點遲疑。 不知拐了多少個彎,進了幾道門,終于停了下來,依然沒有賓客的喧鬧聲,寂靜中只有持禮人高喊:“新夫人給高堂敬茶!” 沒有拜天地直接敬茶?曲玲瓏心中疑惑,她未曾看過旁人成婚,但看過的話本子上都是要先拜了天地的…… 難道不是嗎? 正疑惑著,有人遞了個成窯五彩茶盞過來,這種時刻她只能接過,宋子玉牽引著她跪下:“這是母親?!?/br> 將茶盞恭敬的舉到頭頂奉上,曲玲瓏輕喚:“母親?!?/br> 本以為會有奚落、刁難,沒想到曲氏竟未曾多言,只輕笑一聲,喝了她敬的茶便不再做聲。 她笑的很是怪異,曲玲瓏以為她心中不快,并未曾多想。 持禮的在旁邊喊道:“新夫人給公……” “好了!”宋子玉忽然出聲打斷,扶著曲玲瓏起來:“走吧阮阮,我?guī)慊胤?。?/br> 不給“父親”敬茶么?曲玲瓏隨著他起身,想著在回去的路上問一問,只是還未動身,忽然一人道:“宋郎,為什么不讓她給我敬茶?” 那是個頗為年輕的女聲,帶著些嬌憨。 曲玲瓏聽的一愣,她著實沒想到在她新婚當(dāng)日,堂中還有一個年輕婦人,而且讓還讓她給她敬茶! 愣怔中聽得宋子玉帶著些許無奈道:“她不遠(yuǎn)千里過來,定是疲累不堪,就讓她先回房休息罷,敬茶日后再說!” 那婦人聞言老大不高興:“只是敬杯茶,哪個就累到她了?她能比本宮這個公主還嬌貴?本宮都準(zhǔn)你納了她了,你還想怎么樣?” 公主!納了她! 曲玲瓏猛地掀開了蓋頭,高堂上坐了一人,圓圓的小臉上紅唇點點,大眼盈盈,頭戴卷須翅三尾點翠銜單滴流蘇鳳釵,身著正紅妝鳳暗花金絲錦緞的褙子,下著月色宮絳裙,十四五的模樣,卻是滿身貴氣的成熟/婦人打扮。 她也正看著曲玲瓏,待看清她的臉,那目光由輕視漸漸變的不善。她下首坐的是曲氏,穿著佛青鏡面大洋羽毛面,圓領(lǐng)外托肩,周身白緞金夾繡三藍(lán)如意花邊,切剜四合如意頭,上戴滿頭的珠翠亦是以往的雍容裝扮,看著她嘲諷的笑。 目光略過他們,望向周圍,布景中沒有一絲紅色,莫說賓客,連個親友也無。 怪不得嫁衣是暗紅色的,怪不得沒有拜天地,怪不得這么簡陋,原來只是接個妾來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 為了寫到這個劇情我拼了,和cp一起修仙修到現(xiàn)在…… 中間那個婚書詞是借鑒的昂,沒時間自己編撰,渣作者也編不出比這好的……天使萌見諒…… ☆、給爺打,往死里打 胸口是陣陣的悶疼,曲玲瓏終于轉(zhuǎn)過臉望向身旁正扶著她的人,他沒有穿吉服,只象征性的著了件絳色長衫,秀美如玉的模樣一如往昔,可是曲玲瓏卻覺得陌生。 她心心念念是他,將全部的信任傾注于他,對諸多不合常理之處會自覺為他找好理由,卻原來……卻原來……他早就已經(jīng)攀上了公主,在榮華富貴面前,她不過是個妾! 什么良緣永結(jié),什么謹(jǐn)以白頭之約,能與他白頭的只能是他的正妻,端坐在堂首的公主。 不敢對上她那雙清澈的眼眸,宋子玉避開了目光:“此間發(fā)生了許多事,阮阮先隨哥哥回房,哥哥細(xì)細(xì)給阮阮講來。” 曲玲瓏定定的看了他一會兒,點頭。 沒有意料之中的哭鬧,宋子玉大喜趕忙扶著她往門外走。 堂上的公主看得大為光火:“給本宮站住,本宮讓你們走了嗎?” 被呵斥,宋子玉身形一頓,轉(zhuǎn)身想要說些什么,可是曲玲瓏卻沒有絲毫停頓的意思,頭也未回的往前去了。 眼看手中暗紅色的衣袂流逝,美人兒已經(jīng)出了房門,宋子玉心中焦急,道了句“公主稍慢”便趕忙追了出去。 余下堂上公主氣急敗壞的呼喚:“宋郎!” 曲玲瓏走的很快,這須臾功夫已經(jīng)走至了游廊上,只是她到底是個婦人,宋子玉幾步便追了上來:“阮阮,我知你心中不舒服,可她畢竟是公主,總不能一點顏面也不給她!” 曲玲瓏頷首,腳下步子未停:“你是她的夫君,自然是要給的?!?/br> 聞言,宋子玉心中也不好受:“阮阮莫鬧,我也是你的夫君!” 曲玲瓏停住了腳步,抬眸,眼周紅暈如血:“不是!” 她這斬釘截鐵兩個字將宋子玉徹底打的慌亂了,他想過她會哭,會鬧,會打他,會罵他,可從來未曾想過她會這么平靜的不認(rèn)他! 慌忙著抬手握住她的肩頭:“怎么不是?你已進了我宋府的門,母親亦喝過你敬的茶,你便是我宋府的人!” 曲玲瓏任由他握著,只靜靜道:“那是妾,不是我?!?/br> 宋子玉皺眉:“當(dāng)時的情況有多兇險你根本不知道,我若不與公主成親,哪還有現(xiàn)在這個宋府,我又如何還能娶到你。如今不過多了一個公主,我愛的是你,你也愛我,雖委屈些你,但咱們終歸還是在一起了,阮阮也莫太過在意名分了!” 曲玲瓏定定的望著他,緩緩撥開他握著她肩膀的手。 如果說他為了榮華富貴迎娶公主騙她為妾讓她對他很失望,那他這一番話徹底讓她對他心冷。 “你府上的這些遭遇其實都是因我而起,我原本想著無論你如何的一貧如洗,我也會一直陪在你身邊,我雖無用好再繡工也說的過去,也能盡些綿薄之力,只是如今看來你是不需要了?!?/br> 聽她靜靜的如是說來,宋子玉心慌的厲害,緊緊握著她的肩頭:“需要,需要,哥哥需要,哥哥只是想給阮阮一個富足的生活,不想讓阮阮辛苦!” 撥不開他的手,曲玲瓏只好作罷:“我的嫁妝雖不值錢,但里面有件古銅鼎,還算能拿得出手,你吃虧些,咱們就算兩清了,自此再不相干!” 再不相干?宋子玉著實沒想到她能說出這么絕情的話來,一時愣怔住了。 趁此,曲玲瓏掙開他的牽制,將頭上的鳳冠取下扔在了地上,披散這一頭烏鴉鴉的長發(fā),轉(zhuǎn)身往前去了。 宋子玉哪能就這么讓她走,回過神,慌忙拉住她的手腕:“什么不相干,你已入了我宋府,哪能不相干?你這么回去算什么!” 他如此糾纏,曲玲瓏終于忍不住皺了眉頭,回過臉:“算什么不用你管,放開我!” “你是我宋府的人!是我的人!”宋子玉喃喃,死死牽制著她將她往回拉,狀似癡狂。 曲玲瓏連著坐了幾日的馬車,本就身體不適再加上此事打擊之下一直在堅持,此刻被宋子玉死命拉扯,終是支撐不住,身子一歪將將要倒地之時,忽然一道銀光閃來,正纏上宋子玉脖頸上,將他甩出了幾丈之遠(yuǎn)。 與此同時曲玲瓏只覺腰間一緊,就被人攬著腰打橫抱了起來。 她已到了極限,沒力氣掙扎,昏迷前只聽到那人狠厲的聲音:“給爺打,往死里打!出了事爺擔(dān)著!” 作者有話要說: 我知道這章太少了,但是接著寫不知道又要寫到什么時候了,怕你萌等著急,還是先發(fā)了。你萌先看著,我再寫,今天能再更新就更新,不能明天早點更新,寶寶放假了,可以有時間寫了,親親小天使萌 ☆、小意 曲玲瓏醒來,入眼是一片妃紅金滿妝云龍紗帳,有人在旁邊喜道:“奶奶醒了!” 這稱呼讓曲玲瓏皺了眉頭,轉(zhuǎn)過臉,床邊站了個婆子,身穿肩貼背鑲大如意頭竹青里子西湖色濮院綢的褙子,下著盆景竹根京醬色閃緞品月滿繡闊邊三道月華帶的散管褲,頗為體面氣派。 見曲玲瓏轉(zhuǎn)臉看她,這婆子很是親和的笑道:“想來奶奶剛來不認(rèn)得老奴,老奴是爺?shù)哪虌屪?,奶奶叫老奴一聲崔嬤嬤就成?!?/br> 曲玲瓏闔了闔眸子,撐著身體起來:“莫叫我奶奶,我受不起?!?/br> “這……”崔嬤嬤一邊扶她起來,一邊當(dāng)沒聽到的問道:“奶奶躺了也許久,可是餓了?” 身上軟綿綿的還未好,曲玲瓏由著那崔嬤嬤相扶,還沒下床榻便聽得外間侍立丫鬟們的嬌聲:“爺” 曲玲瓏眉頭一跳,趕緊縮了回去。她尚著中衣,還未來得及開口讓那人不要進來,外間掛珠門簾一陣響動,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就已經(jīng)轉(zhuǎn)過款彩富貴壽考花鳥博古折扇屏風(fēng)進了來。 他著了件茶青西莊綢鶴紋樣式的大袖長衫,沒有戴冠,只用了青色綢帶綁了部分發(fā)絲在后面,因穿著隨意,沒了以往的迫人氣勢看起來很是清貴。 崔嬤嬤福了福身子:“爺” 顧西臣擺手,示意她出去,大步走至榻前,一雙幽深的眼眸細(xì)細(xì)的看著縮在云錦被中的人兒,她將自己裹得很嚴(yán)實,連精致的下巴也擋了去,一雙艷艷桃花眼望著他滿是警惕:“我……我還未更衣,你先出去?!?/br> 顧西臣咧唇一笑,伸手將她連人帶被的撈到自己懷中,在她的掙扎中點上了她小巧的鼻尖:“都是爺?shù)娜肆?,還在意這些做什么?” 曲玲瓏身上尚還未好,軟綿綿的使不出力氣,掙不開索性不動了,只扭過臉避讓:“大官人自重,我尚是清清白白好人家的兒女,何時是大官人的人?” 她這般嬌俏別扭的模樣看得顧西臣心中酥麻,愛上來趁她不注意低頭在那紅唇上親了一口復(fù)又抬臉笑的很是舒心:“你個小rou,現(xiàn)下那兔兒爺是個什么德行你也看見了,嬌嬌不是爺?shù)娜诉€能是誰的人!恩?” 曲玲瓏攥緊了拳頭,胸中起伏幾瞬,到底忍了下來,垂著眸子道:“碧落呢?” 美人兒在懷,垂眸乖順的讓人心頭燥熱,顧西臣看的色/心上漲,傾了身子將她壓到床上:“嬌嬌就給爺吧,管叫你舒服了去,日后纏著爺要還來不及呢!” 曲玲瓏大駭,忙按住他要往她被子里滑的手,再顧不得什么,面色蒼白的瞪他:“你當(dāng)真那樣喜歡欺辱我嗎?” 她已然怒極,清澈如水的眸子都泛著紅。 顧西臣平日里孟浪慣,方才挨著她一時放蕩了些說了句葷話,此刻見她神色,始想起她是良家婦人沒經(jīng)過這些,怕是嚇到了。 一時也顧不得自己身體某處的躁動,趕緊著將個人摟到懷中安撫:“爺疼嬌嬌還來不及呢,那舍得欺辱嬌嬌,嬌嬌沒經(jīng)過不知,爺這是在疼你呢!” 曲玲瓏心中大恨,咬唇拼命忍著眼淚:“你先出去,我想要碧落來,碧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