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如今有了麝香曲玲瓏也不再怕那些個補藥,聞言忙掙扎著自他腿上下來:“我自己服藥!” 顧西臣看的大笑出聲任她自自己腿上下去,只是拉著她的手去了外室。 再他的看守下好容易用了那補藥和飯食,原本想著他應還像昨個兒一樣立刻就出去,哪知竟又被他攬著腰抱至內(nèi)室的紫檀水滴雕花拔步床上。 以為他又要逞獸欲,曲玲瓏駭?shù)哪樁及琢诉B忙掙扎著要下床。 握著她的腰將她重新帶回自己懷中,顧西臣低頭在她耳旁悶笑出聲:“爺只是想攬著嬌嬌睡個午覺而已,嬌嬌在想什么?恩?” 聞言曲玲瓏這才松了口氣,也不敢再動。 想起她午間在外頭的那展顏的美麗,顧西臣輕撫著她那如云緞的烏發(fā)柔聲道:“嬌嬌今個兒這般開心可是因外出了一趟?” 拿不準他這話是什么意思,曲玲瓏頓了下謹慎的點了點頭。 親了親她精巧的鼻尖,顧西臣望著她笑道:“嬌嬌若覺得這侯府里頭悶了便可讓崔嬤嬤跟隨在旁外出逛逛,只是這雖是在京中,但也并不見得有多好,待爺忙過了這陣子便帶嬌嬌去遠些看看可好?” 不妨他竟自己準她再出去,曲玲瓏驚喜:“當真?” 望著她因了自己的話而變的亮晶晶的眸子,顧西臣覺得自己再沒這么心悅過,攬著她腰的手又緊了緊:“爺答應過嬌嬌的話哪次有假?” 曲玲瓏著實驚喜,她想要逃,外間的地形一定要熟悉才是,她還在想著如何取得他的同意,未曾想他自己倒先說了出來。 曲玲瓏向來是個謹慎的性子,那人雖頷首,但也不敢立刻就再出去,如此過了三日方才趁著他不在又出了侯府。 崔嬤嬤早得了顧西臣的吩咐,便也沒反對依舊備齊了物什,帶著碧落及丫鬟、侍衛(wèi)隨著她的軟轎。 這京里實在是大,只這一條街他們走了大半個時辰也未走到頭。 怕他們察覺異樣,曲玲瓏不敢再走,讓他門停在了一間賣花鋪子門前。因她說的便是要出來買花種、花苗,崔嬤嬤并沒覺得異樣,扶著她下了軟轎。 曲玲瓏出來的目的雖是為了熟悉路徑,但也著實喜花,清芷園中的花雖精致但品種少且頗具匠氣,她想買些回去自己置辦。 那花鋪子的掌柜很是會做生意,專挑了那灼灼的花朵束成捧放置在鋪外,因此吸引了不少行人駐足觀望。 因為帶了帷笠上有白紗遮面,看的不是很清楚,曲玲瓏便伸手擋開了些,漸漸露出嫣紅的唇、挺翹的鼻、瀲滟的桃花眼及那妍妍的紅暈,正在看百合忽聽一人在旁喃喃:“阮阮?” 忽聽此言曲玲瓏猛的怔住,抬眸這才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對面竟站了個人,著件月白直綴,身子挺秀,直直的望著她,那秀美的面上似驚似怒,似癡似狂! 竟是宋子玉。 崔嬤嬤原本未曾注意到他,此刻見到大驚,有心想讓侍衛(wèi)將他趕走,但又想到他是駙馬,她們這等做奴才的斷不敢像爺那般強橫,是以只得上前拉過曲玲瓏道:“奶奶咱們還是換一家吧!” 曲玲瓏也不想同宋子玉再有什么交集,聞言點了點頭只是還未動身便聽他忽的冷笑數(shù)聲:“奶奶?” 他這腔調(diào)很是令人不適,曲玲瓏皺了眉頭不欲理他轉(zhuǎn)過身要走,卻聽他在身后冷笑:“不愿做我的妾,轉(zhuǎn)過臉便做了那侯爺?shù)逆€說什么無論我如何的一貧如洗也會一直陪在我身邊!你其實還是嫌我沒有那侯爺有財有勢吧?” 不妨他竟能說出這樣的話,曲玲瓏猛地頓住,臉瞬間白了。 他說的過分連崔嬤嬤都愣住了,碧落更是愣怔,她從未想過宋子玉能對她家姑娘說出這樣的話來。 宋子玉卻一無所覺,繼續(xù)說著那扎心、帶著惡意的話語:“似你這般貪慕虛榮之女,幸未娶入我宋府!” 未曾想曾經(jīng)傾慕過的人竟能變得如此惡心,曲玲瓏抖著手一時無言,碧落早聽不下去,攥緊了拳頭就要揍上去,卻有一人比她快,碗口大小的鐵拳照著宋子玉的面門便砸了上去。 宋子玉沒防備被打的正著,立時便烏青了眼窩,鼻血流的滿鼻,腦中嗡嗡作響。 那人卻還未停下,拎起他的衣領又是一拳。 他們這邊鬧事早嚇得路上行人喊叫連連,曲玲瓏轉(zhuǎn)過臉,這才看到正在揮拳之人竟是李仁守! 作者有話要說: 如小天使萌猜的,正是這兔兒爺,宋渣渣 然后今天更新這么晚,抱歉昂 ☆、主動 自那日親耳聽曲玲瓏說不走了, 李仁守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是渾渾噩噩的,無論做何事眼中腦中都是那絕美的面孔。 雖然曲玲瓏那樣說,但他還是不相信她是自愿的, 直到她被顧西臣自青桑縣帶走,他方清醒, 專接京中的活計,想著離她近些,若那惡人當真對她不好,他便是拼了命也要將她救出來。 自到了京中,他便時常打聽她的消息, 那靖國侯府雖嚴卻也不是密不透風,何況她也只是個妾,是以并不是很難打聽。 當?shù)弥詠肀惚荒莿谑沧拥拈L公主帶走羞辱,心中恨不得將那強搶她來的惡賊殺了,暴怒之余又有些心喜, 因為他終于有理由帶她走了。 只是當他好不容易做足了準備,卻發(fā)現(xiàn)她竟想為那人生孩兒,他不甘心,在她再次出府之際一直跟著她,只望尋著個機會找她問明白, 哪曾想半道上竟遇到宋子玉口出惡言的羞辱她,他哪里能忍,當即便打了上去。 宋子玉只是一介瘦弱文人,哪里抵的過李仁守那似鐵疙瘩似的體格, 當即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那看熱鬧驚呼的行人越發(fā)的多,曲玲瓏忙上前想拉他,卻被崔嬤嬤攔住,一面將她那撩開的白紗放下,一面道:“奶奶莫要管了,咱們快些走吧!” 推不開崔嬤嬤,曲玲瓏只好大聲喊道:“李大哥快停手!”一面又看向碧落:“快去拉他!” 聞她聲音,李仁守頓了動作,卻被那宋子玉尋到空隙反手一拳打到了臉上。 宋子玉再不濟到底是個男子,李仁守沒防備下被打的偏了身子,聽他又“呵呵”冷笑:“曲玲瓏啊曲玲瓏,原道你只貪慕虛榮卻不想你竟還是個四處留情的蕩婦,未成人婦之前便與那侯爺勾勾搭搭,現(xiàn)下又冒出來個野漢,你到底還有多少個相好??!真是可笑,我那時被你蒙了心,一心認為你是個好的,竟還害的我宋府遭逢巨變!” 李仁守聽得手上額上青筋直起,當即扯著他的衣襟又是一拳,打的他滿嘴是血再說不出話來。 碧落原本是想要上前拉人的,真是聽宋子玉那一番惡言,怕曲玲瓏受不了趕緊走到她身旁,拉她的手:“姑娘莫要聽他胡言!” 有帷笠上的白紗遮面看不清她的神色,只覺她手中發(fā)涼,頓了片刻方出聲:“去將李大哥拉開!” 聽她語氣還好,碧落稍稍放了心,正要上前拉人,忽然從人群中忽然走出十幾個身穿圓領紅袍的官差,自來便直攻李仁守。 李仁守打紅了眼,并未停手。 眼見那些官差拔了刀,曲玲瓏再顧不得什么,忙出聲喝道:“住手!” 她聲音甜軟如鶯啼,便是這般喝止也是好聽,一團亂的眾人都是一怔,頓了手看向她。 見此崔嬤嬤皺眉小聲勸她:“這種事不是咱們婦道人家能拿捏的,奶奶莫要多言了,快些走吧!” 她說著一面將曲玲瓏往軟轎旁拉,一面喝還在身旁傻站的幾個丫鬟:“快將奶奶拉走!” 她一再攔她,曲玲瓏終是有了怒意,冷聲喝道:“崔嬤嬤!你大概忘了誰是主子!” 崔嬤嬤自見她,她一直都是溫軟柔和的性子,便是再不愉也未曾見過她露過怒容、喝過哪個,此番被她一通怒喝,一時怔住,那幾個丫鬟也不敢聽她的話上前造次了。 曲玲瓏沒管她們,推開崔嬤嬤走上前道:“諸位官爺,此人乃是我靖國侯府的下人,只是因口角這才發(fā)生些拳腳爭執(zhí),我這就帶他回去好生責罰,便不勞官爺們動手了!” 她說著側(cè)臉喚碧落:“還不快將他押過來?!?/br> 因她抬出靖國侯府的名頭,再加上她身旁的一眾丫鬟婆子穿戴都不俗,且還有侍衛(wèi)護在身旁,那些個官差倒還真不敢再動手了。 見此碧落忙應了聲,上前想拉那李仁守回來,卻見宋子玉在幾個官差的攙扶下自地上起來,喘著粗氣道:“莫要信她,這粗鄙的野漢絕不是侯府的下人,且她也不過是靖國侯府里的一個妾室,算不得什么!這野漢膽敢刺殺皇親,罪責當誅,你們還不快快將他拿下!” 他到底是編修還是當朝駙馬,那些官差不敢不聽,便又動要動手。 曲玲瓏氣急,終是看向他:“宋子玉,先前我便同你講過,你我已經(jīng)兩清,我之事與你無任何關系。我不知你為何如此恨我,但有什么沖我來便好,莫要牽扯旁人!” 自她過來,李仁守眼中便再沒了旁人,此刻聞她為了自己竟同羞辱她之人講話,一時胸中氣血翻騰,粗聲道:“女郎不必管我,是我自己看不慣此人與女郎無關,女郎快些走,莫要待在這腌晦之地!” 宋子玉眼中劃過一抹恨色,抹著嘴角的血跡喝那些官差:“你們還愣著干嘛?是想讓本駙馬親自去請公主過來嗎?” 他將公主抬出來,眾官差再不敢猶豫終是一擁而上將李仁守制服,上了枷鎖。 眼見他們就要將李仁守帶走,曲玲瓏大急,伸手掀開了覆面的白紗,只是手上忽的一暖被人握住帶了下來,攔腰打橫抱起來,鼻端縈繞的是熟悉的雄渾氣息,耳中聽那些個官差恭聲道:“小侯爺!” 顧西臣將曲玲瓏抱在懷中,看著那兩個為了他的女人打的頭破血流的男人,臉色陰沉的似能滴出水來。 他過來那些官差定會聽他的!曲玲瓏只想救李仁守,一時沒想那么多,趕忙開口求他:“你讓那些官差把人放了吧!” 顧西臣不聽還好,一聽臉色更是陰沉,倒也沒發(fā)作只沉聲道了句:“將人帶走!”便抱著曲玲瓏翻身上了馬。 他一路似挾了萬千雷霆,雖無言卻將那馬驅(qū)的如同閃電,弄的路上行人慌忙躲避,一派嚎叫狼藉。 曲玲瓏第一次乘馬便是如此疾速,早駭?shù)哪樕l(fā)白,話也說不出來。 這般速度片刻便到了侯府,顧西臣陰沉著臉將曲玲瓏抱回了清芷苑,掀去她帷笠時這才發(fā)現(xiàn)她臉色蒼白的嚇人,想來定是方才疾馳嚇到了,一時哪還顧的心中的悶怒,忙吩咐隨侍過來的丫鬟:“快去煮碗安神湯過來!” 一邊將她抱坐到自己腿上輕聲哄著:“好了,好了,回來了,嬌嬌不怕了!” 曲玲瓏緩了一陣,漸漸恢復,抬臉看他:“你讓人放了李仁守好嗎?” 輕撫著她背的手頓住,顧西臣臉色又漸漸陰沉,微瞇起了眼:“又是那野漢!你當真那么喜歡他?” 他這般反應,曲玲瓏皺眉,只得耐心同他解釋:“我從未喜歡過他!只是不愿做那薄情寡義之人!” “薄情寡義!”顧西臣眼神越發(fā)的陰沉:“你需對那野漢講什么情義?” 曲玲瓏道:“我雖是女流卻也懂知恩圖報,今日李仁守仗義出手,因我而得牢獄之災,我即使不能報答他,總需要救他出來,否則我心難安!” 顧西臣冷哼:“那是他自愿!你不需難安!莫說救他,便是他對你存的非分之想便該死上萬次!” 不敢同他拗,曲玲瓏只得軟聲道:“不管他是何心思,我對他從未動過一絲情愫,我只是不愿欠旁人恩情,變成薄情寡義之人,這次救了他出來,便算還清,日后再不相見!”她說著將自己的臉頰輕輕貼到他胸膛上:“你已是我一輩子的夫君了,我總想著咱們就算是一體的了,所以你能否幫我還了這個恩情呢?” 美人兒無限柔順親近的靠在他懷中說著如此柔情蜜意的話,顧西臣身子都酥了,哪還記得旁的,抬起她精致的下頷便吻了上去。 怕再引他反意,曲玲瓏不敢反抗,第一次沒有掙扎任他在她口中肆虐。 感受到她的柔順,顧西臣越發(fā)控制不住自己,手已揉上了她胸前的飽滿。 到底還是有些怕,曲玲瓏趕忙抓住他的手,向后傾了身子離了他的唇,那雙依舊清凌凌的眸子望向他:“你應了嗎?” 顧西臣早就欲/火焚身,此刻強自忍著,粗重的氣息噴灑在她面上:“嬌嬌也說與爺是一體了,日后爺要嬌嬌之時不許再掙,要多主動些,嬌嬌聲氣兒好聽,也要多叫幾聲給爺聽!” 他一慣會講條件,曲玲瓏一點也未意外,李仁守此番入獄,莫說眼前這人,便是那宋子玉也不會放過他!若能以她此殘敗之身救了他一條命也還算有些用處。 想至此處,曲玲瓏便垂了眸子點了點頭。 想到日后更加美妙的滋味,顧西臣喉頭不住的滾動,粗嘎著嗓音:“那嬌嬌現(xiàn)下便主動一回罷!” 曲玲瓏深吸了口氣,抬首在他唇上親了下。 顧西臣已忍的手上青筋直崩,卻未動只緊緊盯著她:“這種程度不夠!” 這樣無恥!曲玲瓏著實再做不出旁的來,只闔著眸子不語,忽然左耳一潤,是他又含了上來,舔舐著她的朱砂,含混不清道:“嬌嬌不想讓爺救那野漢了嗎?” 他并未含很久,說完便抬起了臉,眼眸都有些發(fā)紅,像那餓狼似的緊緊盯著懷中的軟rou! 雙手緩緩攥緊,曲玲瓏再起抬首親上了他的唇,伸出自己紅艷艷的小舌描摹這他的唇型,待他那粗舌伸出來,又學著他以前對她的樣子,拿自己的小口輕輕吸吮著。 她的紅菱小口吮上來那一刻,顧西臣覺得自己的魂魄都要被她吸走了,再忍不下去紅著眼將她壓到了榻上。 ☆、心尖 一夜纏綿, 她是前所未有的乖順,顧西臣紅著眼狠磨著讓她開口喚他“鈺鶴”,她被他要的狠了, 帶著哭意如瀝瀝鶯啼,聲聲入耳似那強藥激的他體內(nèi)血脈噴張似要噴薄而出, 再記不得太醫(yī)的囑咐,身下是一陣大過一陣的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