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葉卿蘇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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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卿雙手抱頭,只覺身體被扯裂一般痛不欲生。然,她再一次睜開雙眼卻發(fā)現(xiàn)自己被白骨妖花赤陽帶出了幻夢林。此刻,正站在問心鏡面前。 “師妹。” 在問心鏡前守候十多日的恒天,難以自控的上前抱住她。這場問心鏡考驗結(jié)束幾日了,過關(guān)的人早就離開。沒過關(guān)的人也會被擔(dān)負(fù)守衛(wèi)職責(zé)的十名筑基修士逐漸救出。 唯有葉卿,一直沒找到。 “沒事了,出來就好?!焙闾靽@道。他壓制住過于激動的情緒。葉卿眨了眨眼,注意到恒天染血的衣襟和魔火麒麟玉佩的陽佩。 這一對玉佩分陰陽,兩人各戴一枚在身上。 “恒師兄,我……”葉卿神色不安,握著自己脖子上掛的陰佩。難道是恒天喚醒了她?是呢,她陷在幻陣中分不清真假,猶豫不決。 “問心鏡考驗結(jié)束后,弟子們大多出來了。你還好吧?可有受傷?”恒天問道。 “沒,沒有吧?!比~卿忍不住回想起在幻陣中差點就舉辦成功的婚禮,還有那個與恒天長得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天恒……難以啟齒。 “主人,你陷入幻陣無法自拔,我好不容易帶你闖出來,還差點被你師兄給殺了。唉!你能不能看到我?”白骨妖花赤陽揶揄的說。 葉卿瞪了白骨妖花赤陽一眼,忍不住回頭去看那塊半空中的問心鏡?;孟笾械娜撕臀锸直普?,叫人忍不住就信了的。 恒天皺眉瞄了一眼自說自話的妖花,的確是它拼命帶葉卿闖出來不假,身上也有葉卿的氣息,只是妖氣縈繞,等級不低。 “師兄,你身上怎么有血?受傷了。是被我連累的嗎?”葉卿看了看自己:一身七星宗內(nèi)門弟子長袍,發(fā)髻上插著梅花玲瓏簪,雖不施脂粉,仍眉目如畫。 “我沒事,走吧,回去了?!焙闾焖砷_葉卿,打算背她過橋,就算要使用飛行法器,也不能在此處。白骨妖花赤陽嘿嘿一笑,紅光一閃入了葉卿掌心。 它也算在恒天面前過了“明路”。 “主人,你動作快點好嗎?”白骨妖花赤陽赤陽催促道。 “師妹,上來吧。” 葉卿只好趴在恒天背上,搖搖晃晃的過了那單索橋。橋頭上焦急等著的人是唐寰。 “小師妹怎么了?傷了。” “沒有,沒有?!比~卿連連搖頭。唐寰覺得奇怪,那既然沒傷,怎么又是恒天背過來的。而且,他也注意到恒天衣襟上的血跡。 恒天不欲多說,將凌云舟扔出。很快,凌云舟變成了能載人的大小。葉卿被恒天背上去,唐寰不放心的也進(jìn)了。師兄妹三人直奔紫梅峰。 峰上,司徒浩和廣澤宇都在昊天洞內(nèi)。 “弟子參見師父,師伯。” “弟子參見師父,師叔?!?/br> 恒天、葉卿、唐寰進(jìn)了昊天洞大洞廳,連忙向上座的兩位金丹修士行禮,而在他們旁邊,還有千凝、沛若、明凱等人。 明凱早早就通過考驗,出來了。 “卿兒,你還好嗎?”司徒浩對葉卿和恒天招手。這是怎么了?一個衣襟帶血,另一個則臉色蒼白如紙。不就是一個考驗嗎? “師父?!比~卿神色有些委頓。 “考驗沒通過?不要緊的。你休息幾日,跟師兄、師姐們一起學(xué)劍?!彼就胶瓢参康?。 “嗯。”葉卿點頭。 “唉!天兒,你身上怎么會有血?發(fā)生何事?”司徒浩看向恒天,奇道。 “師父放心,是我不小心沾上的?!焙闾齑鸬?。一路上,葉卿都沒說話,不像她往日作風(fēng)。他也百思不解!究竟在幻陣中遇到什么? “既然孩子們沒有大礙,那就這樣定了吧,師尊之命不可違。何況,不論他們將來走什么路,多學(xué)點東西終歸是件好事?!睆V澤宇笑道。 問心鏡考驗素來沒多大危險的,只每個人的經(jīng)歷不同,心境也不一樣罷了。 何況…… “卿兒,每個人經(jīng)歷不同,所思所想也不一樣。師伯不知你在幻陣中見到什么,遭遇什么?但人都要長大的,面對困難要克服。心境有失,一定要想辦法彌補??擅靼琢??”廣澤宇說道。 “弟子明白。其實,一開始我就跟自己說是假的,不要相信。后來……都過去了,弟子沒事的?!比~卿嬌聲道。千凝、沛若都看了她一眼。 “師兄,應(yīng)該無妨?!彼就胶菩Φ?。 “嗯。” 這不,廣澤宇帶了唐寰、明凱、千凝、沛若離去。葉卿則被司徒浩拉到了身側(cè)坐下。對這個小姑娘,他怎么會不擔(dān)心?比別人出來晚了好幾日。 “好了,這里就我和你師兄在。你到底在幻陣中見到什么?可是葉家堡的事。你這孩子,老想往事做什么?人總要往前走的?!彼就胶茋@道。 “師父,我真看見葉家堡了。不過,并非屠殺那天……我看見爹和娘了,住在東籬院。哦,也見到你和恒師兄,還是小少年版的恒師兄。”葉卿想了想,只說了第一個幻陣中的場景。 這不算騙人! 至于第二個幻陣場景,她說不出口,也怕說了也沒人信。何況在這個世界上有修士奪舍一說。她覺得自己就是奪舍的,很怕被人知曉。 “小少年版?”恒天一臉疑問。 “我想象中的不行嗎?”葉卿嬌聲道。 “傻丫頭。”司徒浩摸了摸葉卿的小腦袋。這世上哪有孩子不想爹娘的?葉卿在幻陣中看見葉家堡的東籬院又有什么奇怪呢。 “卿兒,今后就把七星宗當(dāng)家可好?我和你師兄定會照顧你的?!?/br> “嗯。師父,那時我沒有修行只知道娘一直生病,又不肯接受村中大夫的治療?,F(xiàn)在我懂了,她受了傷對吧?凡人用的藥草是沒效的。她是不是去尋藥了?就像很多修士外出游歷一樣?!比~卿嘆道。 本來,她以為自己不在乎秦燕。可是,原來自己很希望葉天星沒死,很希望有秦燕這個娘。她在幻陣中看見的東籬院很美,很美…… “或許是吧?!本镁玫模就胶撇耪f。 此時,葉卿把一顆腦袋靠在他肩頭,雖沒有哭鬧,眼里也像有淚似的。 “師父,你派人去找我娘好不好?找找她吧。萬一,就被我們找到了呢?!?/br> “好?!?/br> “師父,也找找我三叔吧?!?/br> “好。” 這夜,葉卿被恒天送回青炎居的,她像一只小鴕鳥一樣躲在寢居的棉被中。恒天陪她說了好一會兒話,看著她服了藥才返回天洺居。 他身上的傷是因為用銀針刺入心臟,取了不少心頭血的緣故。將心頭血滴入魔火麒麟玉佩的陽佩,便能找到陰佩主人的蹤跡。盡管他看不見葉卿見到的幻象,但卻能出聲給她示警。 此時,恒天在天洺居中服藥,療傷。那件染血的弟子長袍本就是法器,帶了自凈功能。就這么一盞茶的功夫,便整潔如新。 恒天在練功房打坐一夜。 第二日清晨,他洗漱后剛走出天洺居,就看見在外面徘徊不定的葉卿。葉卿身著絳紫色的弟子服飾,手中拿著一支紫梅花把玩。 “師妹,你沒好好休息?” “恒師兄,你?我給你送藥來了??上?,你的洞府開啟了守護陣法,我進(jìn)不去,只好在外面等?!比~卿丟了梅花,從赤霞鐲中取出一個藥盒。 這是她昨夜沒睡著又跑去找?guī)煾杆就胶埔?。她總想起天恒一身大紅喜服和恒天衣襟染血的樣子,有時候畫面還重合了。 唉! “我沒事?!焙闾齑鸬?。 “你別騙我了,肯定有事,還是被我連累的。師兄,你收下吧,好不好?”葉卿徑自將藥盒塞進(jìn)恒天手中,一臉期盼的樣子。 “你在此等了多久?怎么不發(fā)傳信符給我?”恒天暗中嘆息,只得收下藥盒。 “我怕打擾你嘛?!?/br> “傻話!”恒天彎起食指在葉卿腦門輕輕一嘆。 “唉……恒師兄你給我一個身份令旗吧,讓我能隨時進(jìn)天洺居?”葉卿建議道。她昨晚拿到藥就來天洺居了,不曾想法陣打開了,進(jìn)不去。 多可憐! “行!”恒天還真取了一面黑色小旗子交給葉卿。其實,若守護洞府的陣法沒開啟,平常要進(jìn)去很簡單的。葉卿眉開眼笑,收了恒天的棋子,想了想又把自己洞府開啟法陣的身份令旗遞過去。 以物換物,才公平嘛。 恒天有點意外。 “恒師兄,快收了啊,我們?nèi)タ挫`田吧。你還沒看過紫梅峰新開辟的靈田呢?現(xiàn)在,大半都空著。”葉卿莞爾一笑,收了令旗,去抓恒天的手。 就這樣,兩人攜手同去。 不過,他們誰也沒有想到的是走了之后,天洺居洞府外一塊天然大石頭后面會出來一只筑基期紙傀儡。紙傀儡居然還面帶笑容。 紙傀儡頗有靈智的朝昊天洞而去。 而葉卿身邊的白骨妖花赤陽因為過了“明路”,所以它的妖靈很快就跑了出來,一如既往的cao縱起葉卿的那只紙傀儡。 恒天只淡淡地瞄了一眼。 “恒師兄,赤陽還是很聽話的,它幫我做了不少事,跑了很多腿。哦,選靈田的時候出了力氣的。”葉卿解釋道。盡管白骨妖花赤陽很毒舌,有愛氣人。 “嗯,它守本分就好。你可告訴師父了?” “說了。師父好像還在它身上打了一道符箓,挺厲害的樣子?!比~卿抿唇而樂。 “那就好?!焙闾旆畔滦膩?。 兩人一花根據(jù)靈田位置定好要種植的東西,除了靈稻果蔬外,最重要的是種植葉卿煉丹需要的藥草。紫梅峰面積廣闊,野生藥草是極多的。 倒是大大的便宜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