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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暴君當(dāng)政在線閱讀 - 第24節(jié)

第24節(jié)

    第28章 鬧茶館江湖騙子

    寬窄樓是個(gè)二層樓的清凈茶館, 一樓像是個(gè)普通茶館,二樓則是個(gè)環(huán)形的大看臺(tái),從任何角度都可以看見中間的說書人。

    時(shí)候還早, 有閑錢閑工夫來聽書的,都是些富家公子, 文人雅士。大家安安靜靜地聽書喝茶,也不喧鬧。

    鹵鴨掌的味道果真極好, 皮軟rou酥, 香氣濃郁醇厚。西湖龍井的味道也是鮮嫩清高,滋味鮮爽甘醇。

    茶香四溢,rou香四溢,加上說書人低沉微有些沙啞的嗓音,茶館里的氣氛好的不得了。連向來多動(dòng)的魚真都沉醉其中,手托著下額有些昏昏欲睡。

    路菀菀正美滋滋咬著鴨掌, 聽著故事。話說前朝, 有個(gè)名震江湖的…

    正聽得興起, 忽的,樓下卻是一陣sao動(dòng)。

    “怎么回事?”路菀菀皺皺眉, 探頭往下去看。

    “我下去看看。”魚真也被吵醒, 揉揉眼角站起身跑下了樓。

    靳承乾拉過路菀菀的手, 牽著她走到欄桿邊。

    樓下門口處已是圍了一群人,均是隨從模樣,很明顯就能分成兩撥。一群穿著便衣,一群穿著兵服。

    中間站了兩個(gè)男子。一個(gè)大冷天穿著綠色單衣, 打扮的流里流氣。一個(gè)身材壯碩魁梧,腰間還配著刀,刀鞘上刻著只威武霸氣的鷹頭。

    靳承乾瞇瞇眼,鷹紋?呵,有點(diǎn)意思了。

    “狹路相逢勇者勝,”綠衣男子搖著扇,笑的春波蕩漾,“你讓開?!?/br>
    “為何不是你讓?!笨嗄凶訐u了搖刀鞘,厲聲反駁。

    “別以為佩刀小爺便怕了你?!本G衣男子退后一步,擺擺手。四周家丁立即上前,在他身周圍成了個(gè)圈。

    “你知道小爺是誰(shuí)嗎?”

    “管你是誰(shuí),滾開?!笨嗄凶哟笫忠粨],刀出了鞘,直直逼向綠衣男子的面門。周圍隨從也都拔出了刀,一時(shí)間刀光閃爍,場(chǎng)面劍拔弩張。

    “嚯,”路菀菀低呼了聲,“這樣容易便要打起來?門明明寬得很嘛?!?/br>
    靳承乾笑笑,卻是沒說話。手上輕輕拍了拍她的背,讓她稍安勿躁,看看后面會(huì)怎樣。

    這動(dòng)靜太大,小二不敢擅作主張,忙去請(qǐng)了掌柜來。

    掌柜姓葛,是個(gè)喜慶的像個(gè)彌勒佛似的白胖中年男子,臉上總帶著笑意。

    見到這場(chǎng)面時(shí)也是吃了一驚,心下一緊,這二位大爺怎么就好巧不巧的碰上了,可別砸了我的店才是。

    “才二爺,”葛掌柜笑瞇瞇對(duì)著綠衣男子鞠了一躬,又轉(zhuǎn)向魁梧男子行了一禮,“李副將?!?/br>
    “二位近來可好?別來無恙啊。這門這么大,二位怎么站在門口,快請(qǐng)進(jìn),快請(qǐng)進(jìn)?!?/br>
    “李副將?”叫才二爺?shù)妮p蔑笑了聲,“不過是個(gè)副將,哪來的膽子在小爺面前舞刀弄槍?!?/br>
    “才二爺?”李副將也哼了一聲,“流里流氣像個(gè)痞子似的,怎么好意思踏進(jìn)這清凈的茶館?!?/br>
    “你!”才二爺最煩有人叫他痞子,說他流里流氣,聽了這話是火冒三丈。扇子一揮,“給小爺揍他一頓,讓他看看我康平王府的大門到底開在何方!”

    李副將眼一瞇,挽了個(gè)刀花,刀尖蹭著才二爺?shù)谋羌膺^去,嚇得他慘叫一聲,跌在地上。

    “二位爺,消消氣,消消氣。”葛掌柜硬著頭皮擋在李副將身前,“今天您二位的花銷小的包了,您們可千萬(wàn)別動(dòng)手?!?/br>
    “副將,…”一個(gè)穿著兵服的士兵遠(yuǎn)遠(yuǎn)跑過來,抱了個(gè)拳,對(duì)著李副將的耳邊輕語(yǔ)了幾句。

    李副將眉頭一緊,手上稍一使力,才二爺?shù)聂W邊一撮頭發(fā)隨風(fēng)飄落。

    “今天算你走運(yùn),咱們走!”

    眼看著李副將帶著一群兵士走遠(yuǎn),葛掌柜松了口氣,忙伸手去拉才二爺。

    才二爺借著力起來,臉色還是青白,神情卻是一如既往的倨傲。

    “葛掌柜,以后別什么貓貓狗狗都往店里放。這次是小爺有背景,換成別人,免不得受皮rou之苦?!?/br>
    才二爺神神在在往堂中央走,正對(duì)著說書人坐了下來,“看什么看?繼續(xù)說啊!”

    “小二,給小爺上五盤鴨掌,多放辣子?!?/br>
    樓里又恢復(fù)了開始時(shí)的安靜,路菀菀看著才二爺翹著的二郎腿一陣唏噓,“五盤鴨掌,吃得完么…”

    靳承乾攬著她的腰坐回座位上,手指敲著桌子,神色莫名。

    “老爺,夫人。”魚真氣喘吁吁爬上了樓,后面跟著氣定神閑的符延,“那兩個(gè)人,都有來頭?!?/br>
    “綠衣裳的,就是現(xiàn)在樓下的那個(gè),是康平王的小舅子,才霜染。剛走的那個(gè),是大將軍氅下最得力的副將,李茂?!?/br>
    “康平王的小舅子,不是陳侍郎嗎?”靳承乾抬眼,有些疑惑。

    “那個(gè)是大小舅子,這個(gè)是小小舅子。”魚真忙開口解釋。

    “這個(gè)才霜染是本是落云樓的小廝,他的親meimei是落云樓的頭牌,才飛仙。康平王對(duì)才飛仙一見鐘情,二見便抬回家做了妾,連帶著才霜染也一步登天。才飛仙雖是妾,吃穿用度卻比康平王妃也遜色不了幾分。是以,才霜染才會(huì)如此囂張跋扈,橫行街頭?!?/br>
    看著魚真支支吾吾說不出重點(diǎn),符延便開了口。

    “娶了個(gè)青樓女子,還寵妾滅妻。”路菀菀抿著唇總結(jié),“康平王好本事啊。”

    “符延,”靳承乾站起身,“你派幾個(gè)暗衛(wèi)跟著李茂,看看他到底是去做什么好事?!?/br>
    “是?!狈宇h首領(lǐng)命,轉(zhuǎn)身離去。

    “去洛陽(yáng)樓?”靳承乾低頭去看路菀菀,冷厲之色退去,還是副笑意盈盈的臉。

    “別了,”路菀菀也站起來,抿抿唇,“飯館這類的還是別去了,亂糟糟的,還不知要生出多少事端。”

    “陛下,現(xiàn)在小梁河定是結(jié)冰了,咱們?nèi)セ叮俊?/br>
    看著路菀菀?guī)е谂蔚难劬?,靳承乾笑出聲來,“你說呢?”

    “準(zhǔn)了?”

    “除了這個(gè),其他的都依你。”

    靳承乾搖搖頭,伸手撫上路菀菀發(fā)簪上的流蘇,“小梁河人來人往的,滑冰刀實(shí)在是有些危險(xiǎn)。你若是真喜歡,咱們回去在碧波湖上玩,朕帶著你鑿冰釣魚?!?/br>
    “也好。”路菀菀伸手握住靳承乾的手,“那咱們?nèi)堮R寺吧,聽說寺里的齋飯也是一絕。燒燒香,拜拜佛,晚上寺下還有個(gè)廟會(huì)。”

    “聽你的?!苯星π?,攬住她的腰,抬步離開。

    “菀菀,寺里的齋飯真是不錯(cuò),那素丸子更是美味極了。”

    兩人正站在糖畫攤子前等著糖畫,魚真靠著路菀菀的耳朵神秘兮兮,“我去找那個(gè)小沙彌軟磨硬泡了好久,終是把菜譜拿到手了?;厝パ?,做給你嘗嘗?!?/br>
    “夫人,您二位的。”攤主笑瞇瞇遞上糖畫,“下次再來?!?/br>
    路菀菀笑著頷首,將手上的糖遞到靳承乾嘴邊,“夫君,甜的?!?/br>
    靳承乾伸出舌尖舔了下,皺著眉推回去,“乖寶還是自己吃吧。”

    路菀菀也不在意,拉著魚真四處瞧著,忽的眼睛一亮,“哎,那有個(gè)珠花攤子,瞧瞧去?!?/br>
    “幾位留步!”

    一道高亢的聲音在身后響起,轉(zhuǎn)眼間,一個(gè)手上拿著串佛珠的中年和尚站在了幾人身前。

    “來者何人?”符延瞇著眼,旋身?yè)踉诼份逸疑砬啊?/br>
    “貧僧乃是龍馬寺的監(jiān)寺,法號(hào)虛空。”和尚雙手合十施了一禮,“貧僧瞧著這位夫人慈眉善目,頗有佛緣,便忍不住出聲讓幾位留步?!?/br>
    “你什么意思?”

    靳承乾看著虛空的眼睛,冷冷開口,笑容玩味。

    “貧僧看著夫人的面相,有兇啊。”虛空大師語(yǔ)氣擔(dān)憂,“印堂發(fā)黑,大病將至。印堂凹陷,命運(yùn)多變。印堂過窄,寒酸苦賤。尊夫人三樣齊占,你說是不是大兇之兆?”

    “你再敢多說一句!”魚真氣的咬牙切齒,上前一把抓住了虛空大師的衣領(lǐng),“江湖騙子,滿嘴胡言!”

    “你這女娃,”虛空大師忙念了幾句阿彌托佛,“什么江湖騙子,貧僧是方靜方丈的關(guān)門弟子,龍馬寺監(jiān)寺。你若不信,貧僧便讓你瞧瞧,什么事佛法。”

    “放開他,”路菀菀笑著拍了拍魚真的肩,“我倒是很想瞧瞧虛空大師的佛法。”

    “夫人!”魚真咬了咬唇,“你別聽他亂說?!?/br>
    “稍安勿躁?!狈忧那睦死~真的衣角,悄聲說著。

    “夫人知道為何成親多年沒有子嗣么?”

    虛空從袖袍中拿出張紙,表情嚴(yán)肅,“那是因?yàn)榉蛉酥苌碛兄鴰字恍」?,它們專好吸食精力,是以夫人就算吃再多補(bǔ)藥,仍舊是精力虧空?!?/br>
    “貧僧現(xiàn)在就為夫人破了這幾只小鬼!”

    “不勞大師?!狈由焓?jǐn)r住虛空大師摸向腰間葫蘆的手,“我來便可?!?/br>
    符延接過白紙,又含了口虛空腰間葫蘆的水,噴向白紙。瞬間,白紙上出現(xiàn)了個(gè)紅色的影子。看著虛空冷笑兩聲,符延雙手微動(dòng),染著紅印的白紙被撕成了碎片。

    “大師,你看這樣,這小鬼是不是就被破了?”

    虛空臉色泛白,魚真卻是看笑了,上前拍了拍他的肩,“不怪你,我們這位符爺,那可是方靜方丈的開門弟子,佛法上的修行自是比你高了不止一星半點(diǎn)兒?!?/br>
    “原是同門?!碧摽昭b模作樣又施了一禮,轉(zhuǎn)身欲走,“那便不再叨擾了?!?/br>
    “站住。”腳剛抬起來,虛空就被符延拽住了后領(lǐng),“這就想走?”

    “你還想做什么!”虛空兩眼一瞪,“你知道我是誰(shuí)么?”

    “又是這句話…”路菀菀和魚真對(duì)視一眼,啞然。

    “當(dāng)朝宰相,兩朝元老馬豐坪吃的都是我配的藥!”虛空伸手握住符延的腕子,“馬大人,那是陛下也要忌憚三分的人物,你惹得起嗎你?!?/br>
    “你給馬大人配了什么藥?”靳承乾笑著問。

    “七生散!”虛空勾唇笑著,“服下七包便可長(zhǎng)生不老,馬大人已經(jīng)服下了六包?!?/br>
    “你走吧?!苯星瑪[擺手,攬著路菀菀轉(zhuǎn)身。

    “呵,算你識(shí)相?!碧摽詹[起眼,嘲諷一笑。

    “夫君,為何放他離開?”路菀菀看著虛空得意的神情,有些不解。

    “探子說馬大人最近迷上了吃石頭,昨日已經(jīng)服下了第六塊。”靳承乾捏了捏路菀菀的手心,語(yǔ)帶笑意,“我本來還不解,今日總算是知道了其中緣由?!?/br>
    “他愛吃,我總不能攔著他不是?!?/br>
    路菀菀也笑起來,“夫君真是禮賢下士。走,看珠花去?!?/br>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再次回歸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