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我沒事?!甭份逸倚χ鴶[擺手,“有陛下在呢,我怕什么。” “…”魚真啞然,這一波狗糧還真是讓人猝不及防。 不過,這種能將后背無所顧忌地靠在另一個人懷里的感覺,還真是讓人心底麻麻酥酥的滿足呢。 看著路菀菀羞澀又幸福的笑,魚真忽的就有些想符延了。自己今個受了傷,符延知道了,會是什么反應(yīng)呢。 第33章 有疑點(diǎn)再次遷宮 靳承乾來的要比路菀菀想象中快得多。幾乎是宮人們剛退出去, 他便踏進(jìn)了大門。 “乖寶,有沒有傷著?” 一身黑衣像風(fēng)一樣沖進(jìn)來的靳承乾把路菀菀嚇了一跳,直到被大力抱進(jìn)懷里才反應(yīng)過來。 “臣妾沒事, 陛下別急?!?/br> 開春了,但外面還是有些冷。屋里燒著地龍, 路菀菀便穿的有些單薄。靳承乾風(fēng)風(fēng)火火跑進(jìn)來,衣服上還帶著寒意, 路菀菀被這冰涼涼的觸感激得微微打了個哆嗦。 踮著腳搓搓靳承乾的臉, 笑著安撫他,“瞧這跑得是有多急,臉都凍涼了,臣妾給您暖暖?!?/br> “還不是因?yàn)槟恪!?/br> 知道路菀菀沒事,靳承乾也安下了心。往后退了一步,把帶著涼氣的外衣脫下搭在椅背上, 才又上前擁住路菀菀。 “朕早就說過不讓你養(yǎng)那玩意, 你偏不聽?,F(xiàn)在后悔了吧?” 伸手掐了掐路菀菀的臉頰, 把臉蛋捏到變形才放手。 “亡羊補(bǔ)牢,為時(shí)未晚。以后別養(yǎng)那些活物了, 朕讓宮人把這院子里種滿了花花草草, 你愿意怎么看便怎么看。嗯?” 靳承乾最后的尾音上揚(yáng)的厲害, 路菀菀隱隱約約聽出了股威脅的意味兒,急忙點(diǎn)頭表忠心,“臣妾都聽您的?!?/br> “好姑娘?!?/br> 靳承乾滿意地頷首,攬著路菀菀往內(nèi)室走, “朕剛才進(jìn)來時(shí)看見那些宮人嚇得臉都白了,怎么,朕的小乖寶發(fā)火了?” 看著兩人恩恩愛愛地圈著肩膀往屋里走,魚真摸摸鼻子,拿起靳承乾放在椅背上的衣服也識趣地退了出去。 可才剛踏出門,就被等候多時(shí)的符延給堵住了。 “你又作什么妖了?” 符延的臉色難得一遇的又黑又臭,連聲音都像帶了冰碴子一樣冷得驚人。 “啊…” 在符延面前向來胡作非為的魚真這次也被唬住了,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手下意識摸向脖頸,卻不小心觸到了傷口,疼的倒吸了一口氣。 符延瞇眼,猛地抓住魚真的手腕將她拉到自己面前,低頭看著她頸上的傷痕,渾身的戾氣越來越重。 “沒事,不疼?!濒~真縮縮脖子,硬著頭皮笑著跟符延打哈哈,“你看,我還活蹦亂跳的呢。” “腦子呢?” “…”魚真訕訕低頭,“我錯了?!?/br> “跟我回去。” 符延的嘴唇抿成了條直線,拉著她的手腕走出了大門。 魚真默默垂著頭,偶爾抬眼小心地瞄一眼符延的臉色,被逮到后再立刻可憐兮兮地低頭。 躊躇了半晌,還是輕輕扯了扯符延的袖子,“符總管,要是我真的留疤了,你會不會嫌棄我?。俊?/br> “不會。”符延斜睨了魚真一眼,微微勾起一邊嘴角。 “但我會親手在你的脖子上刺一只豬頭,讓你這輩子都忘不了今天你做過的蠢事?!?/br> “…”魚真本還神采飛揚(yáng)的臉?biāo)查g蔫了下來,“噢?!?/br> 靳承乾坐在梳妝臺前的椅子上,托著下巴聽路菀菀繪聲繪色地講著今天發(fā)生的種種。 “唉,都怪我,要不然阿魚也不會受傷?!?/br> 路菀菀蹲在靳承乾的身前,嘆了口氣,“不過,陛下,您覺得有可能是清月嗎?” 隨著路菀菀的描繪,今個的事靳承乾在腦海里還原了七七八八,嘴邊的笑也一點(diǎn)點(diǎn)斂了下去。 “清月?”靳承乾瞇了瞇眼。 上輩子的清月也是這個樣子,每天按部就班地做著自己的事情,不出紕漏,卻也沒有出彩的地方。不和人交流,不懂得圓滑,明明是個鮮活的少女,卻活得像個垂暮的老人。 可清月最后卻是投了河。 有人說這是因?yàn)樗约盒宰拥膯栴},有人說是因?yàn)樗艿艿牟∷馈5降资菫槭裁?,不得而知?/br> “寧可錯殺一千,不能放過一個?!?/br> 靳承乾撫了撫路菀菀的發(fā),“不管這件事是不是人為的,是不是清月做的,都要防著些?!?/br> 嘆了口氣,靳承乾將路菀菀抱到了腿上。本以為他已是做的夠周到詳盡了,沒想到還是留了能讓別人鉆的空子。 “乖寶,你今天做的很好,非常好。本以為你是個小呆瓜,沒想到竟是個機(jī)靈鬼。朕心甚慰啊。” “主要是臣妾底氣足,腰板硬?!甭份逸覍⒛樫N在靳承乾的脖頸,輕輕吹了口氣。 “臣妾知道啊,不管怎么樣,有陛下呢。陛下是絕對不會讓臣妾受委屈的,您說是不是?” “這小嘴甜的,”靳承乾朗聲大笑,“是抹了蜜還是怎得,凈說些能讓朕酥麻了心的話?!?/br> 用兩指捏住路菀菀的下巴,靳承乾將唇貼了上去,“不枉費(fèi)朕說了那么多次,乖寶終于是聽進(jìn)去了?!?/br> “無論為你做什么,朕都甘之如飴?!?/br> 直到路菀菀喘不過氣來,靳承乾才終于肯抬起了頭,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她的額,“小笨蛋,怎么還是不會換氣呢?” 路菀菀攤在他的懷里,閉著眼說不出話來。 看見她這狼狽樣,靳承乾失笑。剛想開口再打趣兩句,視線卻掃過了梳妝臺上的一個胭脂盒,臉色瞬間變了。 那是一個極為精致漂亮的胭脂盒,瓷白的盒子上畫著一只栩栩如生的蓮花,有只蜻蜓立在上面,看起來恬靜淡然又生機(jī)勃勃。 “乖寶,這盒胭脂是哪里來的?” 靳承乾努力壓下內(nèi)心的波濤洶涌,用平緩的嗓音問著。 “早上的時(shí)候,宮人送來的。這個最漂亮,臣妾就想著先用這個?!?/br> 路菀菀不明所以,疑惑地看著靳承乾,“陛下,有什么問題嗎?” “你用過了?” 靳承乾手一抖,胭脂盒差點(diǎn)滑下來摔在地上。 上輩子,因著他的命令,后宮嬪妃用的全部是這種胭脂。即使圖案和顏色有差別,但靳承乾還是一眼就認(rèn)了出來。因?yàn)檫@種胭脂的盒壁,全都刻著一只臥著的鹿。 而這些胭脂里,無一例外地,都加了麝香。 麝香香氣濃郁,經(jīng)久不散,嬪妃們就都喜歡,而這也是靳承乾多年來從未有過子嗣的原因。 即使頂著重重壓力,他也沒動過撤了這胭脂的心思。他不想讓別的女人誕下他的血脈,能有這個資格的,從來都只有路菀菀。 可是,再醒來后,他就已經(jīng)下令禁止這種胭脂的使用了?,F(xiàn)在,怎么會出現(xiàn)在北辰閣中? “還沒呢,想著先將原來那盒用完再用這個。” 路菀菀察覺出了靳承乾的不對勁,不免有些擔(dān)心,“陛下,您不舒服?” 靳承乾張張嘴,又將到了舌尖的話給咽了下去。 他不知道該怎么跟路菀菀解釋。他知道,如果直說這是原來為后宮妃嬪避孕的胭脂,路菀菀一定會理解,會聽話的不再用。但是他實(shí)在是開不了口。 靳承乾忽的覺得自己有些臟。無論是什么原因,他終究是和其他的女人有過肌膚之親。即使那時(shí)路菀菀還不是他的女人,他也覺得自責(zé),覺得難受。 看著路菀菀純凈清澈的眼神,靳承乾心中的負(fù)罪感越來越重。讓他對著他最珍視的寶貝,說出他曾經(jīng)和別的女人水rujiao融過這樣的話,他覺得有些惡心。 “朕…不喜歡這個味道?!?/br> “這樣啊?!甭份逸覌尚χ噬辖星募?,“既然陛下不喜歡,臣妾就再不用了?!?/br> “乖寶永遠(yuǎn)是朕的解語花?!?/br> 靳承乾松了口氣,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 “乖寶,咱們先搬到晏寧宮去住兩日好不好?” 他越想越覺著北辰閣已經(jīng)不再被防衛(wèi)得密不透風(fēng)了,而他實(shí)在不能讓他的乖寶有一點(diǎn)點(diǎn)的風(fēng)險(xiǎn)。現(xiàn)在,最保險(xiǎn)的辦法就是遷宮,再將所有的宮人全部換成新進(jìn)的還未當(dāng)過差的宮人。 或許這樣做有點(diǎn)風(fēng)聲鶴唳,草木皆兵,但這是他能想到的最萬無一失的辦法了。 “為什么?”路菀菀詫異,“臣妾在北辰閣住的挺好的啊?!?/br> “因?yàn)殡迍偛胚M(jìn)來時(shí),看見這好像有個耗子洞,也不知有沒有一兩只進(jìn)了殿里,朕怕嚇著你?!?/br> 靳承乾一本正經(jīng)地說著瞎話,“咱們先出去住兩日,趁著這段時(shí)間好好地做一次清掃,將所有的桌椅板凳全換成新的,你說好不好?” 耗子?聽到這兩個字,路菀菀覺得全身都不舒服了。 緊了緊環(huán)著靳承乾的手臂,忙不迭地點(diǎn)點(diǎn)頭,“臣妾全聽陛下的。” 看著路菀菀被嚇到的樣子,靳承乾有些心疼,剛才應(yīng)該換個說辭的。 安慰地親親路菀菀的鼻子,靳承乾右手摟住她的頸后,左手勾著她的腿彎,就這樣將她懸空著抱了起來。 路菀菀驚叫一聲,笑著去拍靳承乾的肩,“陛下,您做什么,快放臣妾下來。” “朕不?!?/br> 靳承乾挑挑眉,抱著她走到衣櫥邊,“拿兩件衣服披上,讓他們先搬著,朕帶你去書房。你不是喜歡聽說書嗎,朕講給你聽?!?/br> 作者有話要說: 是不是有種畫風(fēng)突變的感覺【笑哭】 安心,不虐,不虐,不虐噠 一切鋪墊都是為了爽又甜做準(zhǔn)備! 這章短了點(diǎn),,下章比較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