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jié)
“陛下,您給臣妾上了什么藥?怎么這么濕…” 靳承乾還因為剛才那事有些郁悶,聽著路菀菀明顯是因為害臊而壓下去的尾音也沒作多想,只是悶著聲音答著她的話。 “章太醫(yī)那取得的藥丸,放入私密處能止痛生水,藥效佳,常用對姑娘家的身子也是好的?!?/br> “…” 路菀菀愣了半晌,不敢置信地拽住了靳承乾的衣袖,急得連聲音都變了調(diào)。 “您是說您跟章太醫(yī)說了臣妾縱欲過度傷了私密處?!” “沒,沒有的事。” 靳承乾這才反應過來剛才他說了什么,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頭。 他家乖寶本來面子就薄,對這床第之事更是羞澀的不行?,F(xiàn)下這羞人的事竟還讓別人給知道了,她肯定會覺得難堪羞憤,說不定還會生他的氣。 “朕是讓符延去拿的,符延機敏,定是會說的隱晦,乖寶你別擔心。” “那您是怎么跟符延說的?” 路菀菀撐著胳膊半支起身直視著靳承乾,看得他一陣陣的心虛。 “…朕,朕就說了句娘娘身子不適,然后他就懂了,去取了這藥來。” 一把將路菀菀撈進懷里,靳承乾一下下?lián)嶂谋辰o她順著毛。 “朕不也是心疼你,乖,別氣了?!?/br> “嗯…” 路菀菀把頭埋進他的懷里,低低應著,臉紅得不行。 她知道靳承乾是為了讓她少受些罪,她也沒法矯情地對著他發(fā)火??呻m然不氣了,還是會羞啊。 現(xiàn)下好了,連符延都知道了她在白日里做那種事,還做得過度傷了自己。天哪,沒臉見人了。 看著明顯還悲憤著不愿意抬頭見人的路菀菀,靳承乾識相地起身下床,再細心地給她掖好被子。 “乖寶,朕去給你傳早膳來,你別賴床?!?/br> “嗯…” 聽著這拖得長長的尾音,靳承乾摸摸鼻子,腳尖一動,不著痕跡地將地上的梳子給踢遠了。 要是沒這梳子,今早上也不會有這么多事兒了,礙事的梳子,不要也罷。 嘶…脖子真疼。 作者有話要說: 我感覺我對這些嬪妃的描寫路子好像都差不多… 先寫瘋,再寫死…【囧】 為了咱們家菀菀的幸福生活,她們也是夠慘的… 第52章 靜觀變笑言賠罪 想著路菀菀已是餓了一晚上, 靳承乾有些著急,隨意套了件袍子便走了出去,可剛推開門便瞧見了符延一臉嫌棄地提著個食盒走了過來。 他把那個刻滿漂亮花紋的的楠木食盒用手臂支得遠遠的, 生怕會臟了衣服的樣子。 “你手里拿著什么?” 見著這幅場景,靳承乾不由得皺了皺眉。 見靳承乾面有不虞之色, 符延趕忙快走了幾步,斂著神色躬身行了個禮。 “稟陛下, 剛才德妃娘娘遣人送了補湯過來, 說是惦念著您的身體,讓您別太cao勞?!?/br> “你怎么辦事的,這種惡心東西還要拿到朕面前來轉(zhuǎn)一圈?” 靳承乾抿著嘴睨了眼那盒子,不悅地往側(cè)邊走了一步,冷聲喝斥。 “趕緊拿去喂狗,以后再別拿這樣的玩意在朕眼前晃。” 冷眼瞧著那食盒, 靳承乾忽的就憶起來了德妃昨個干的好事, 不禁瞇了瞇眼。 對啊, 怎么把那個女人給忘了。 馬畫蓮…呵,也不知這蠢女人是哪兒來的膽子敢給他下藥。一想起昨個她的那副嘴臉, 靳承乾只覺一陣惡心。 這種賤人, 不把她碎尸萬段簡直就是難泄他心頭之恨。本還抓不到她的把柄, 現(xiàn)在可好,她竟是巴巴地送上了門來。 “符延,去擬道圣旨來。就寫德妃馬氏禍亂宮闈,以下犯上, 死不足惜。把她貶為庶人,三日后東街口當眾腰斬。” “陛下…” 符延斂眉沉思了會,小心地斟酌著用詞。 “昨個午時您回來后不久,康平王便闖進了御書房。等奴才聽說了回去尋,房里卻已是不見了王爺?shù)娜擞埃挥械洛锬镞€暈在地上,奴才便做主把她送回了明嘉宮。您看這事…” “康平王?” 符延沒敢說的直白,可靳承乾還是聽出了他話里的隱晦之意,嘴角不由得勾出了抹瘆人的笑。 事情好像突然變得有趣了呢。 靳承乾微微整了整袖袍,眼中神色不明。 “真是朕的好弟弟,什么蠢事都能干得出來,有點意思?!?/br> “圣旨你先擬著,總有用得到的一天。至于德妃和康平王,朕這個做哥哥的,怎么也不得替他們兜著點?!?/br> 靳承乾饒有興味地瞥了符延一眼,背著手往小廚房的方向走去。 “把這件事瞞下來,朕要好好瞧著,那個膽大包天的賤人能耍出什么花招。” “是。” 符延應著聲,垂首跟在靳承乾的后方。 “陛下,王爺昨個他…叫的聲音有些大,現(xiàn)在好多人都在議論著宮里是不是鬧了鬼。奴才對外面便說,是野貓溜進了院子才發(fā)出了那種聲音?” “隨便你怎么說?!?/br> 靳承乾不再意地擺擺手,眼中閃過絲譏諷的笑意。 “德妃那邊,就當昨個什么也沒發(fā)生過。她要上天要入地,只要不傷及貴妃娘娘,一切隨她。懂?” “奴才懂得?!?/br> 符延頷首應是,抬眼間卻是瞄到了靳承乾頸間滲血的傷痕,心里不由一驚。 貴妃娘娘…您這下手也實在是太狠了些。 “陛下,您脖子上流了血,奴才去給您取些藥來?” “用不著?!?/br> 靳承乾揮手把符延攔在后面,大步流星地進了廚房。 “朕去給娘娘煮碗粥,你先下去吧?!?/br> 笑話,上什么藥? 這傷就是要露在外面給那只小野貓看,要不然拿什么博她的同情心? 符延啊符延,你還是道行太淺。 等靳承乾端著粥碗回屋的時候,路菀菀早就收拾得妥妥當當坐在榻上等著他了。 她的小臉還是沒什么血色,嘴唇緊緊地抿成了道直線,平日里顧盼生輝的大眼現(xiàn)在也是愛搭不理的低垂著。 兩只細手緊緊交叉著放在腿上,見靳承乾進來也沒有一點動作,擺明了一副不想理人的樣子。 看著她這陰沉著的小臉,靳承乾心里一陣突突,臉上忙揚起一抹諂媚的笑。 “乖寶,這是怎么了?不高興?” 路菀菀沒出聲,眼睛卻是一直緊盯著靳承乾的金絲黑靴。 見那雙靴子往她的左側(cè)走,路菀菀暗自笑了笑,抬起小屁股就往左邊移了個位置,坐定后繼續(xù)保持著那副淡漠的表情。 靳承乾眨眨眼,局促地把剛要落座的臀收回來,看著那個被占了的位置嘆了口氣,無奈地往另一側(cè)走過去。 “乖,你好久沒吃東西了,餓壞了朕該心疼了…” 眼瞧著靳承乾就要坐下,路菀菀敏捷地又移了個位置,正正好好地擋住了他的屁股,還順便掐了下他的腰眼。 行云流水地做完這一套動作,路菀菀仍是那副若無其事地樣子。安靜地坐著,眼觀鼻,鼻觀心。 靳承乾總算是弄明白了路菀菀的意思,這是不想讓他坐著,鬧小脾氣了。 摸了摸鼻子,靳承乾把托盤放在榻上擺好,默默地蹲在了路菀菀腳邊,還順勢親了下她的膝蓋。 不就是不給坐嘛,沒事,朕蹲著。您是娘娘,您開心便好。 “乖寶,還生朕的氣呢?朕也是好意,擔心你的身子嘛。” 靳承乾舀了勺粥,試了試冷熱,站起身彎腰送到路菀菀嘴邊,輕聲哄著。 “你乖,先吃飯,吃完再鬧。朕親自煮的粥,滿滿的都是愛你的味道?!?/br> “…” 路菀菀緊緊摳住手指才抑制住要大笑出聲的沖動,冷漠的表情幾欲崩裂。 我家陛下怎么越來越可愛了,瞧這小樣子,多招人疼。 不行,我得忍住。得給他些教訓,誰讓他昨天那么不知節(jié)制。 “臣妾不生氣,臣妾哪敢生您的氣。” 路菀菀一口將粥咽了下去,陰陽怪氣地念出早就準備好的臺詞。 “臣妾就是腰痛,腿痛,頭也痛,昨個沒歇息好,哪哪都不舒服。怠慢了陛下,還請陛下恕罪?!?/br> “慢點…別噎著?!?/br> 靳承乾抽了抽嘴角,目瞪口呆地看著路菀菀連嚼都不嚼就吞下了那口粥,忍著笑去拍她的背。 “娘娘別說笑了,陛下他就是個妻奴,哪敢定您的罪。您永遠是對的,怎么樣都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