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 再次一別
祁佑見沈清婉這副樣子,更是樂不可支。 沈清婉又羞又惱,拼命想從祁佑懷里掙扎出來,嘴上還不悅道:“你放開我!你放開!” 殊不知祁佑從來就是喜歡看她這副別扭的小模樣,此刻更是樂彎了眉眼,穩(wěn)穩(wěn)箍著她不撒手。 沈清婉掙了半日,一點進展都沒有,只得氣鼓鼓地瞪著祁佑。 祁佑面上笑意不減,湊過去想親親她,沈清婉卻是可勁避著,還拿小手去推祁佑越湊越近的臉。 祁佑苦笑一聲,開口道:“我還與他說了趙家的事情?!?/br> 沈清婉一愣,回過頭來,正想說什么,卻是被祁佑得手,啄了下唇角。 “別生氣啦婉兒……”祁佑好言好語哄著懷里的人兒。 沈清婉被他這一哄,低頭抿了抿唇,臉上的潮紅也沒有褪去。 祁佑松開了她,牽著她去了里頭。 “文坤他們兄妹,當真是當年趙家幸存的孩子嗎……”沈清婉穩(wěn)了穩(wěn)情緒,問出了口。 祁佑點了點頭。 沈清婉的眉皺到了一處,心中也是五味雜陳。 若是文坤知道,當今陛下許是他們家的滅門仇人,他還這般幫襯五皇子做事,不知心里會是什么滋味。 “罷了,你別想這么多?!逼钣右娚蚯逋癫谎圆徽Z愁眉苦臉的模樣,知道她又開始胡思亂想了。 沈清婉望了一眼祁佑,片刻嘴角微勾。 是啊,罷了,只要自己和祁佑能好好的,又何必去cao心別人如何呢? “好了,”祁佑拉過她的手來,“這回真的要送你回京了,我會替你安排好一切,你就一路慢慢回去,不必擔心這么多。” 沈清婉也是意識到了這一層,心中咯噔一下,又不舍起來。 她嘟著個嘴,扭扭捏捏地走到祁佑面前,悄悄看了看他的臉色。 祁佑不解,沈清婉這是怎么了。 誰知下一秒,沈清婉便湊上前去,輕輕環(huán)住了祁佑的腰身。 “嗯?”祁佑一愣,這丫頭…… “好了,沒事的……”祁佑出聲安慰道,“我會快些回來,你乖乖等我,好嗎?” 沈清婉的腦袋埋在祁佑懷里,若有似無地嗯了一聲。 祁佑心中暗嘆,自己又何嘗想與她分開了? “好歹這回我們可以好好告?zhèn)€別,”祁佑在沈清婉的耳邊輕輕說著,惹得沈清婉一陣激靈,“不像上回,走之前,我還得求你爹才能見你一面……” 祁佑的聲音漸漸啞去,一陣沒由來的火燎過心頭。 沈清婉覺得自己臉微微發(fā)燙,倒也沒有再說什么。 祁佑準備了兩日,總算跟沈言玨去坦白,要送沈清婉回京的事。 先前沈清婉剛出事兒的時候,祁佑倒是第一時間與沈言玨說了自己的安排。 那時雖然還沒有沈清婉的消息,但至少祁佑心中有那么點底。 所以沈言玨也是默許了他親自去將沈清婉找回來,祁佑只告訴了沈言玨,如今他女兒安全得很。 沈言玨噎著一口氣,畢竟是自己護送女兒回京的人沒能保護好她,最終還是祁佑護著才安然無恙。 祁佑也沒有歹意,沈言玨心里再不甘,也只能由著祁佑安排。 可如今聽祁佑說,沈清婉一直在軍中呢,沈言玨又是一陣氣惱。 怎么著?又是在祁佑帳子里住了這么久嗎! 無奈沈言玨也發(fā)不了什么火了,深深吸了幾口氣,也是生生壓了下去。 文坤一直在祁佑的控制之下,又有一眾暗衛(wèi)護著沈清婉回京,祁佑總算是放心了不少。 沈清婉臨行前與祁佑商量了,京中好歹有好大夫,不似邊疆打仗。 祁佑身子也沒有痊愈,到底缺不了老蒲,便還是讓老蒲留在了祁佑的身邊。 等一切準備就緒,沈清婉便是當真離開了營州,往著京城去了。 …… 這邊一切順利,而在濮州,可沒有那么好的氛圍了。 大壩遠比五皇子想象得要難弄得多,沒有專業(yè)的知識做背景,很多東西都是想當然的理解。 等搬到現(xiàn)實中,便沒有那般容易做好了。 而五皇子焦頭爛額之際,愣是手底下最得心應(yīng)手的心腹不見了蹤影。 “文坤還是沒有消息嗎,”五皇子緊皺眉心,一臉不悅地問著底下的人,“這都幾個月了,連個人影都沒看見嗎?” 底下的人聽著五皇子發(fā)怒,也是不由瑟瑟發(fā)抖起來,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認著錯,只能推說自己無能。 “殿下息怒,好歹同去的人帶來消息,說沈八小姐已然墜崖身亡,您……” “給我下去?!蔽寤首雍藓薜亻]上眼,懶得跟這些廢物多嘴幾句。 他心里不是完全沒頭緒。 這回一起前去刺殺沈清婉的人,給五皇子帶回來的話顯然是說明了很多。 文靈為了救下勝邪,甚至不惜與文坤反目,以一己之身阻擋文坤的攻擊。 而文坤,也確實因為自己meimei攔在勝邪面前,而不讓弓箭手放箭,甚至還殺死了一個擅自放箭的弓箭手。 雖然沈清婉是照五皇子的意思死了,但是文坤的所作所為,顯然是不能讓五皇子滿意的。 就因為他meimei嗎? 文坤對文靈的重視,五皇子心里是有數(shù)的。 而這一回,五皇子也只是想當然地覺得,沒有傷害到文靈什么,只不過是利用她去殺沈清婉罷了。 就這么點事,還值得文坤不辭而別的嗎? 所以五皇子覺得,若文坤當真是因為此事而與自己翻臉,那么他當真就是個不知恩圖報的叛徒了。 五皇子手底下,也不過一個文坤有點真本事,其他的,除了會順著五皇子的意思說話,別的也當真沒什么用。 如今大壩修建陷入瓶頸,最需要人出主意的時候,五皇子手里卻是一個能出謀劃策的人都沒有。 故而五皇子這會兒對文坤的怒意,也是越積越大了。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五皇子雖然慢慢解開了自己這頭的難題,卻已經(jīng)是花了很多的功夫。 浪費的這些時間,京中形勢如何,他又無法第一時間得知。 形勢不順,濮州生活又不似京中滋潤,五皇子自己都憔悴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