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七章 哄了半天
祁佑看了一眼春蘭和密玉,低聲吩咐道“密玉你回去吧,春蘭,去給太子妃拿些干凈的鞋襪來?!?/br> 春蘭忙應(yīng)下,拉著密玉二人便出去了。 沈清婉還低著頭,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祁佑看著揪心,上去撫了撫她的臉。 沈清婉不樂意,伸手就將他打掉了。 祁佑知道她在不高興什么,嘆了口氣,小聲道“不是我讓她來的,是她自作主張來了。那會兒都是大臣,她帶來的又正是需要的信息,我也沒法趕她走?!?/br> “那方才御書房都沒人了……”沈清婉吸了吸鼻子,語氣要多酸有多酸,“她不是還在你邊上紅袖添香呢嗎?” “什么紅袖添香……”祁佑失笑出聲,“我讓她回去了,她整理了一下要帶回去的材料罷了?!?/br> 沈清婉哪里知道這些,只記得自己看著他們倆,,一個添香,那副模樣要多般配有多般配。 沈清婉覺得自己說不過祁佑,可心里就是不高興,也就憋著不說,一個勁兒地在那里哭。 祁佑見她沒什么好轉(zhuǎn),反倒是哭得更兇了,心中不由咯噔了一下,難不成還有別的事嗎? “怎么了……” 沈清婉抽噎個不停,嗚咽的聲音聽得祁佑心揪得不行。 可這會兒他還抱著沈清婉的腳呢,又不能去抱她。 “我就是討厭我自己……”沈清婉嘟嘟囔囔的,“我知道你忙,這會兒不應(yīng)該跟你鬧,我也知道她就是你的手下罷了,可我就是不想看到她和你在一塊兒……” 說到這兒,沈清婉又覺得一陣難過上涌,大哭起來,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祁佑進退為難,只能伸手去摸她的臉“好了好了,我以后絕對不再見她,絕對不讓她出現(xiàn)在我身邊,好不好?” 沈清婉見他又伸手過來,忙不迭地又打開他。 祁佑見她這副樣子,不由得一愣。 祁佑只當她還在氣頭上呢“別生氣了好不好……” 沈清婉聞言,卻是撲哧一笑,鬧得祁佑滿頭霧水。 “你笑什么呢?” 沈清婉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指了指祁佑的手道“上一刻還在給我捂腳,這會兒又來摸我臉?!?/br> 祁佑一愣,合著她不是在生自己的氣,倒是在嫌棄自己的腳呢? 轉(zhuǎn)而祁佑就笑開了,捧起她的腳就低下頭親了一口。 速度之快,沈清婉的一聲哎還在嘴邊沒說出來,就覺得自己的足尖觸到了祁佑柔軟的唇。 這下可真把沈清婉鬧了個大紅臉。 “祁佑!你!” 雖然二人已是夫妻,自己又已經(jīng)有了身孕,可這等親昵之事,又是在御書房里,沈清婉怎么都覺得羞人極了。 “你放開我!放開我!”沈清婉不由地拼命掙扎起來。 祁佑生怕她動得厲害了傷到自己,只得趕緊放了她的腳,伸手抱住了她。 沈清婉的臉紅得都能滴出血來,咬著下唇盯著祁佑。 祁佑笑得開心,上前又親了親沈清婉的額頭“小妮子,你的腳可香得很。” 沈清婉趕緊嫌棄地抹了抹自己的額頭。 呸!剛親完自己的腳就來親自己,祁佑肯定是故意的! “腳就是腳,香的臭的都是腳……”沈清婉嘀嘀咕咕地,抱怨個沒完。 “好好好,我知道了?!逼钣有χ此?,“可別不高興了好嗎?” 沈清婉的眼淚早就收了起來,這會兒也不好意思再哭了。 她自己擦了擦臉,抿了抿唇道“若是有幫助,該來自然還是要來的……” 話是這么說,可沈清婉自己不知道,那聲音當真別扭得很,像一只被掐著嗓子的小貓似的。 “沒有什么非要她做的,”祁佑打斷道,“自然有旁人可以做?!?/br> 沈清婉有點慌,可不要因為自己任性,給祁佑添什么麻煩就好。 “沒沒沒沒事……”沈清婉出口的話都結(jié)巴了起來,“我方才就是一晚上心里堵得慌,哭一哭就好多了,密玉她在你身邊做了這么久,總是比旁人更懂一些。” 祁佑點了點頭“無妨,她不在我身邊也能做事。本來今日也該是由別人送來,她自己自作主張罷了。” 沈清婉心下暗嘆,想來大概也是祁佑一直刻意避著她,所以這才會讓密玉想趁此機會,哪怕見一見祁佑也好。 若不是自己的夫君,沈清婉如今心軟,都覺得不忍心了起來。 “真的沒事……”沈清婉的聲音小了幾分,“只要別讓她給你添什么香……” 聽到這兒,祁佑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到頭來還是添香,我都不曾注意有這回事。你若這般介意,往后無事做,便來給我添添香可好?” 沈清婉抿唇一笑,沒有答他。 “我只是看你有著身孕辛苦,”祁佑好聲好氣道,“不然我又怎么舍得與你分離太久。你若身子吃得消,只在我邊上坐著都好?!?/br> 沈清婉點了點頭。 祁佑沖外頭喊道“春蘭可回來了嗎?” 春蘭早就在外頭等了半日了,忙應(yīng)了聲“殿下,奴婢在?!?/br> “把鞋襪拿進來吧?!逼钣臃愿赖馈?/br> “哎?!贝禾m應(yīng)聲,趕緊進來了。 祁佑接過春蘭手里的鞋襪,又親手給沈清婉穿上。 沈清婉羞赧之余,看了看身邊的春蘭,突然想到什么,趕緊問道“你呢?你鞋襪可濕了?” 二人一道走過來了,自然是一個人該如何,另一個人也不會有什么區(qū)別。 春蘭一慌,忙想去遮了自己的婢……奴婢無事……” 沈清婉見她這樣,心中有疑,便想去看看。 春蘭見沈清婉這會兒身子笨重得很,還想要從御案上下來,生怕她再出什么幺蛾子,連忙道“太太太子妃……奴婢……奴婢……” 沈清婉見她磕絆,心中更是起疑,問道“怎么回事?” 春蘭見瞞不過,也只能低下頭去,小聲地不能再小聲“方才奴婢去給您拿鞋襪的時候換過了。” “換過了就換過了,你臉紅什么?”祁佑一笑,一針見血。 “奴……奴婢……”春蘭還想編些什么,卻是編不出來了。 “好了,”祁佑打斷了她,心中有些數(shù),只說了旁的,“我準備個轎攆,一道回去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