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老十受傷害

    主仆兩個人商量了一番后決定，宴請用的蒙古美食有：涮羊rou(蒙古涮羊rou選其“上腦”“大三岔”“小三岔”“磨襠”“黃瓜條”五個肥瘦適中的部位。加上要求切得薄而整齊均勻，需達到薄如紙，勻如日，齊如錢，美如花。每斤rou要切六寸長，一寸五寬，80至100個rou片。調(diào)味上共用7種調(diào)味料，芝麻醬、紹酒、腐乳汁、韭菜花、醬油、辣椒油、鹵蝦油，吃時并配以糖蒜，) 、奶皮子、奶酪、奶茶、馬奶酒。像涮羊rou宮里就有，但奶皮子、奶酪、奶茶、馬奶酒這些都是寶玥從科爾沁帶來的。

    京城的傳統(tǒng)小吃則是選擇了爆肚、驢打滾、鹵煮火燒和灌腸，宮廷菜選擇了御菜五品。

    安排好菜品以后，寶玥又讓烏蘭和阿納日去安排到時候伺候的人，讓他們都謹慎著點，別到時候出了差錯，畢竟這是寶玥和老十成婚以后第一次宴請眾人，半點都馬虎不得。

    寶玥今日本來穿了一件粉紅色鑲黃邊的長旗袍，梳了個輕巧的一字頭，戴了三支溜銀喜鵲珠花，一支蜜花色水晶發(fā)釵，耳朵上戴了一副白玉耳墜，腕上一支藍白琉璃珠鑲嵌金腕輪 ，整個人顯得粉嫩嫩的。好看是好看，但不太適合在丈夫的兄弟們面前穿，顯得不太莊重，沒辦法只能去換了件寶藍色鑲銀色邊的長旗袍，一字頭倒是沒變，頭飾改成了金累絲嵌紅寶石雙鸞點翠步搖，耳墜也改成了紅翡翠滴珠耳環(huán)，這樣換了一身以后，人確實顯得莊重了不少。

    再說上書房這邊，大家雖說都是在上書房上課，但并不都在一間房里，授課的師傅也不同，譬如太子是自己一間，師傅也是眾阿哥里配備最好的，三、四、五、七是一間，八、九、十是一間，十二、十三、十四一間，小十五自己一間，不要覺得房間太空曠了，要知道每個阿哥都有四個伴讀，加起來每間房也有十幾個人，當(dāng)然太子除外。

    康熙自己就是個學(xué)神般的存在，對于自己的兒子們要求也是相當(dāng)嚴格，看康熙后期的九龍奪嫡就知道，康熙的兒子里甚少有草包存在，正是因為他把兒子們都培養(yǎng)的太好了，可皇位只有一個，所以斗爭才會那么慘烈。

    康熙對阿哥們的學(xué)業(yè)很是重視，太子差不多是他親手教養(yǎng)的，當(dāng)然平時他也會去上書房查看諸阿哥的功課。

    對于皇阿瑪檢查功課這件事，學(xué)霸老三、老四、十三、十四是比較期待的，學(xué)渣老五、老十則敬謝不敏，老七和十二是在所有的事情上都盡量降低存在感，老八倒是學(xué)霸屬性，但奈何字不好，又不受康熙重視。

    康熙今日照常來上書房視察，頭一個看的肯定是太子，這點毫無疑問，一番問答之后，康熙滿意的點了點頭，太子不愧是朕親自教養(yǎng)大的，果然優(yōu)秀，于是夸了太子幾句，太子怎么怎么好，太子則說都是皇阿瑪?shù)慕虒?dǎo)，多虧了皇阿瑪。兩個人膩膩歪歪，全然一副朕的太子最好，孤的皇阿瑪最好的樣子。一旁的師傅、太監(jiān)、宮女都面不改色，已然是見慣了這場面。

    到了其余阿哥這，康熙就從慈父變嚴父了，學(xué)霸們也只能勉強得到康熙幾句平淡的肯定，更遑論是學(xué)渣了，于是身為學(xué)渣的老十，在昨天晚上給自家福晉當(dāng)了一回老師之后，今天就受到一萬點的暴擊。

    雖然在文化課上老十沒少受打擊，臉皮不知道厚了多少倍不說，心理抗壓能力也是不斷增強，但是昨天剛剛增加的那點自信，瞬間就化為泡沫了。

    福晉出身蒙古自然不懂得欣賞書法，身為女子她也見不到其他阿哥的字，無從比較，自己在他內(nèi)心自然就是厲害的，但他學(xué)得好不好這回事，在宮里待久了就會知道，用不了多久福晉就知道他是個偽學(xué)霸了。

    老十難得有些失落，除了額娘以外，第一次有人用那么亮晶晶的眼睛看他，第一次有人覺得他很優(yōu)秀，這個人還是會陪他一生的福晉，雖然知道福晉不會像旁人一樣去看輕他，但是他也想維護在她心里的高大形象啊。

    看著老十悵然若失的樣子，康熙不免有些好笑，老十給他的感覺像一只大狗耷拉著耳朵和尾巴，無端讓人覺得可愛，如果康熙在現(xiàn)代的話，他就知道怎么來形容自己現(xiàn)在看老十的感覺了，那就是——萌。

    平時這么說他也沒發(fā)現(xiàn)他這么失落啊，想來是因為成了家，有擔(dān)當(dāng)了，這倒是個好現(xiàn)象，康熙暗戳戳的想道。不過面上卻沒什么表示緊接著就去提問下一個人。

    第12章

    宮里是最藏不住事情的，上書房里康熙對諸阿哥的點評不出一個時辰，各宮的娘娘們、住在宮里的皇子福晉們，該知道的都知道了，包括寶玥這個新婦在內(nèi)，雖然她在宮里沒什么人脈存在，但架不住有人想讓她知道啊。

    說實話，即便是從歷史上知道，老十有個“草包”之名，但寶玥從一開始就不怎么相信，一個幼時失去額娘的孩子能在宮里長大就不是一個所謂的草包能辦出來的，等到嫁給他，真正接觸到這個人以后，寶玥就更加不會相信了，反倒有些心疼這個只有十六歲的大男孩，如果是在現(xiàn)代還應(yīng)該只是個高中生，但在這里卻早早的體會了世態(tài)炎涼，但是卻沒有自怨自艾。

    不得不說把話傳到寶玥這里來的人恐怕沒有想到這事情反而會引起寶玥對老十的憐惜，畢竟正常來講，最有可能的情況是來自科爾沁的烏爾錦噶喇普郡王的嫡長女草原上的明珠博爾濟吉特寶音會瞧不起老十，沒想到卻起了反效果。

    就在老十兩口子都悶悶不樂的時候，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了，很快就到了吃午膳的時間。雖然下午還要回上書房，但只要不遲到早退，師傅們還不至于苛刻到去哪里吃午膳都管。

    一大幫的人烏泱泱的往西五所走去，除了已經(jīng)在宮外開府的老大，還有年紀尚小的十五，康熙的阿哥們都在這了。

    因為要避嫌，寶玥在眾阿哥們進來的時候，匆匆露了個面便下去了。跟丈夫的哥哥弟弟談笑風(fēng)生差不多是只有小說和影視劇里才會有的場景，身為皇家婦其實比普通人家更要講究一些，唯恐被旁人抓住把柄，不止女眷如此，皇阿哥也是很注意這些事情的，古人大都愛惜羽毛，有志于高位的皇阿哥自然會格外注意，對寶玥這種長相的就更得避嫌了。

    阿哥們滿不滿意，寶玥不知道，但是過程中沒出差錯，也讓眾人看到她的確用心了就好，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罷了。

    不得不說，寶玥的確是太沒追求了些，她準備的宴席雖然比不上御膳珍貴，但再珍貴的東西整日吃也會吃膩，本來大家也就是湊份子瞎起哄罷了，并沒有真的期待會有什么他們沒吃過的美食出現(xiàn)。

    但等到開了席確實讓他們大吃一驚，蒙古涮羊rou雖然宮中也有，但是幾乎沒有要的，宮里大都不去單點涮羊rou而是要個鍋子，什么rou都能涮，食材就不如蒙古涮羊rou那么講究了不說，蘸料也多隨了前朝的口味，這正宗的蒙古涮羊rou倒真是他們第一次吃。

    對奶皮子、奶酪這一類的東西阿哥們都不怎么感冒，馬奶酒也沒能得到他們的喜愛，倒是奶茶反響還不錯，其實蒙古的奶茶他們也都喝過，不得不說那股奶腥味真的讓在紫禁城里長大而在草原沒怎么待過的阿哥們受不了，但寶玥讓人給他們呈上來的奶茶卻是帶了股茶的清香混合著奶香，還有幾分甜意，倒是別有一番風(fēng)味。

    至于那幾道京城傳統(tǒng)小吃也很是受歡迎，畢竟在坐的都是沒出過幾回宮的，對于這些民間的吃食都很陌生，雖說看起來不甚精致，但吃起來也是圖它個新鮮。這樣一來那幾道宮廷菜倒是沒幾個人去吃了。

    當(dāng)然吃的最歡的是老九，看他吃飯的樣子就知道是個吃貨無疑了。最好看的是太子，作為康熙最寵的兒子，太子的文治武功都是極好的，面貌也是時下最受推崇的翩翩君子那一款，連吃東西都好看的很。

    一舉一動都符合禮儀，姿態(tài)優(yōu)美的可以去當(dāng)教材示范。最看不出喜好的是老四，不管哪樣都吃了，量上也看不出什么差別。最聒噪的是老三，吃東西的時候還逮著幾個弟弟說今天皇阿瑪檢查的功課，大家都盡量忽視他的碎碎念，實在是太掃興了。

    這一頓差不多算得上是賓主盡歡了，老十見眾兄弟們吃的挺滿意的，低落的心情也好了幾分，看自家福晉在他的事情上都很用心，老十也覺得心里暖暖的。

    午膳吃罷，一群人又浩浩蕩蕩的去了上書房，去時的心情和來時不說截然不同，但也大都有了變化。去老十那里吃飯，不能說大家存了壞心，但也沒存什么好心，一來，他們并不相信十弟妹嫂會安排出什么讓他們驚喜的美食，身為皇子沒有幾個人是不自傲的，在他們看來皇家已經(jīng)享用了最好的東西；二來，看老十樂顛顛的樣子，真心有點不爽。

    不得不承認，皇宮是天下感情最淡漠的地方，阿哥們之間雖是兄弟也難有幾分真心，不患寡不均勻，每個人得到的待遇都是不同的，又不存在什么公平可言，異母兄弟，彼此的母妃之間就存在競爭，同母兄弟，也因待遇而不和。

    如太子和老四，老四一副支持太子的樣子，但在歷史上最終登基的可不是太子，而是老四；再比如，老大和老八，老八一開始是跟在老大身后的，等到自己有了勢力，不也脫離了老大；還有老四和十三，如果不是十三最后被康熙厭棄，囚禁于養(yǎng)蜂夾道，十三未必會死心塌地的跟著老四。

    總的來說，雖然表面上一副兄友弟恭的樣子，但實際上早已暗波洶涌。

    老十雖然與老九交好，但那也只是比起其他兄弟來說，但論其感情恐怕也沒有幾分，老九的額娘得寵近二十年，但無論是老十的先進宮姨母，還是后進宮的額娘，一個是皇后，一個是貴妃，皆在宜妃之上，又怎么不會有隔閡，母妃們之間的隔閡也是會影響的阿哥的，更不要說，這兩個阿哥又是由她們自己親自教養(yǎng)長大的，并沒有抱養(yǎng)給別人。

    老十看似天真，但其實這些事情他都清楚，母妃在世時，他倒是真天真，但等到母妃過世以后，所有的天真都被現(xiàn)實給擊破了，不會再輕易交付真心，雖然他不像人精們一樣會掩飾自己的情緒，也沒什么察言觀色的能力，對讀書也不上心，左右自己無心那個位置，這樣反倒招不來別人的眼。

    他之所以會對寶玥有幾分的好感，一來是因為他們兩個榮辱與共，不存在什么利益沖突。

    二來，婚姻里處于主導(dǎo)地位的是他，而非寶玥，可以說一個娘家遠離京城的福晉，過得好不好就在于她嫁的人了。

    三來，寶玥才是真天真的那種人，三輩子一來都活在比較簡單的環(huán)境里，第一世連就業(yè)都還沒來得及就掛了，第二世，生活在崇尚武力值的修真世界，連腦子里信奉的都變成一力降十會了，第三世，從出生到來京前一直都生活在烏爾錦噶喇普郡王和福晉的寵愛里，沒有什么庶出子女出來蹦跶，小妾早就額娘被收拾的老老實實了，兩個嫡親的哥哥自然不會對她耍心眼，大嫂嫁進來沒多久自己就被賜婚，嫡妹如今也還只是一個小女孩，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寶玥自然也用不到勾心斗角，兩個人都屬于情商不太高的那種，沒那么多的心機存在，所以，老十同她相處很是舒服。

    因為早上康熙那一番點評，老十的騎射水平又回到了平時的水準，沒昨天那么令人驚艷了。大家對此倒是不置可否。

    是夜，酉時（17點到19點），晚上七點鐘，眾阿哥們才結(jié)束一天的功課，回到皇子所。

    剛進門，老十就見寶玥向自己走過來，未語先笑，粉嫩嫩的臉上掛著一個燦爛的笑容，跟其她女子的笑不漏齒完全不同，寶玥的笑容別說牙齒了，牙床都恨不得露出來了。

    老十忍不住也回了一個大大的笑容，露出一口的大白牙，兩個人此時在外人看來頗有些滑稽，但在他們自己看來確是好看到不行。

    走近之后，寶玥一手挎在老十的胳膊上，笑嘻嘻的道，“爺可回來了，我都等好久了?！蔽铱墒窍肓艘淮笸ǖ脑拋戆参磕?。

    老十忍不住捏了捏寶玥的鼻子，趴在寶玥耳邊說道：“這么想爺?！?/br>
    熱乎乎的氣吹在寶玥的耳垂上，忽的有些發(fā)燙，臭小子在哪學(xué)的，怎么越來越會撩了。不甘示弱的寶玥反問道：“那爺想我了嗎？”

    第13章

    “你說呢？”

    “要我說那肯定是想了啊?！?/br>
    “誰想了誰？”

    “那就隨爺?shù)谋懔恕！?/br>
    ······

    寂靜的夜里，清風(fēng)拂過，將僅有的聲音吹散，只余下月光仍舊停留在院子里。

    難得的二人今天沒有妖精打架，這還是成婚一來的頭一次，兩人都平躺著，寶玥頭放在老十胳膊上，老十的另一只胳膊則搭在寶玥身上，手緊攬住寶玥的纖腰。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整個房間里都安靜的過分，只能聽到兩人的呼吸聲。寶玥看著黑暗里老十模糊的側(cè)臉，忽的有些酸澀涌上心頭，側(cè)過身去，把頭埋在老十脖子間，一只手輕放在老十的胸膛上。

    黑夜里，似乎有什么東西在暗暗發(fā)酵。

    第二日，老十夫婦照樣早起，四屜小包子，幾份小菜，兩碗小米粥，就構(gòu)成了兩人的餐食，頗有一種尋常人家吃飯的感覺。兩個人私底下都不是講究食不言寢不語的人，一邊吃飯一邊說話已經(jīng)成為他們兩個單獨吃飯時的常態(tài)了。

    吃完以后，老十照例去上書房，寶玥則去書房練了半刻鐘的字，之后又去慈寧宮給太后請安，給太后請安這件事寶玥是不必日日做的，畢竟她只是太后的孫媳婦而非兒媳婦，只有在初一和十五這兩日才是必須要去的，其余的時間就不必了。雖然皇子福晉們也都愛刷名聲，但從大福晉到九福晉，包括太子妃在內(nèi)，都沒有日日去給太后請安的，除了初一和十五以外，每個月也就有五、六天去請安的，寶玥自然也是隨大流，雖然她和太后都出自科爾沁，要更親近一些，但不管是太子妃還是五福晉都中規(guī)中矩的，她也就不去出那個頭了，是以嫁進來五天，寶玥這才是第二次去給太后請安。

    從皇子所到慈寧宮寶玥走了大概有半個時辰，中間一直也沒減速，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花盆鞋的她可以說是臉不紅氣不喘，她身后跟著的人就不行了，不要說宮女了，連跟著的兩個小太監(jiān)都已經(jīng)出汗了。

    她到的很早，此時太后宮中只有五福晉到了，各宮的娘娘們都還未到。

    太后是個慈祥的老太太，樂呵呵的跟兩人聊，都是一些老五和老十小時候的趣事。五福晉的臉圓圓的，并非時下推崇的鵝蛋臉，面貌只能算是清秀，加上身材還有一些胖，看起來很是可愛。

    一直是太后在說，而五福晉和寶玥在一旁附和幾句，看起來五福晉懂得蒙語并不多，有好幾次，太后有的話說完了，五福晉還沒反應(yīng)過來，這時候就有寶玥接話了，三個人看起來相處的倒是其樂融融。

    不久，宮里的娘娘們就陸續(xù)的過來了，因為宮中沒有皇后，眾妃不用去坤寧宮請安，只要來給太后請安就好，雖然沒有皇后帶領(lǐng)，但來慈寧宮的次序也是有講究的。嬪位以下的是沒有資格來慈寧宮給太后請安的，而嬪位及嬪位以上的除了成嬪、安嬪、敬嬪等六嬪以外，還有惠宜德榮四妃以及小佟貴妃，加起來也就只有十一人，六嬪來的時間差不多，之后便是四妃和貴妃，她們五個的時間也都差不多，想來雖然小佟氏雖然是貴妃，又是康熙表妹，但是一來沒有生養(yǎng)，二來沒有太大的恩寵，三來宮權(quán)由貴妃和四妃共同掌管，她也就沒有凌駕于四妃之上的資格了。

    俗話說，三個女人一臺戲。這十幾個女人加起來可就不止一臺戲，即便是在太后面前，她們話也是一樣的不少。

    榮妃就是個炫孫狂魔，時不時提一下她的嫡孫弘晴，話里話外都是弘晴怎么怎么可愛，怎么怎么聰明。簡直是在往惠妃傷口上撒鹽，要知道，老大身為長子，是成婚最早的，大福晉也是從進門開始就頻頻生育，但令人抓狂的是，大福晉連生了四個格格，都沒生一個小阿哥，老大吃夠了長子和嫡子不同的虧，所以一直堅持長子必須是嫡子，府里的妾室都沒斷藥，大福晉接連生產(chǎn)導(dǎo)致自己的身體已經(jīng)很弱了，老大依然沒有放棄，卯足了勁的想要和大福晉生個嫡長子。如今，康熙的第一個孫兒是太子的庶長子，第一個嫡孫是老三家的弘晴，老五、老七也都有了庶子，唯獨老大膝下一個兒子都沒有，更不要說嫡子了 。

    惠妃這邊咬牙切齒，宜妃和德妃還在話語里比著恩寵，是的，雖然這兩位孫子都有了，但到底盛寵多年，如今惠妃、榮妃、敬嬪等宮里的老人都已經(jīng)很久不得康熙恩寵了，宜妃和德妃還能在百花爭艷的宮里每個月獨得兩三天的恩寵，雖比不上密貴人、和貴人這兩位年輕的妃嬪，但也就只比這兩位差點而已，在后宮中卻還算數(shù)得著的。

    相比之下，分位最高的小佟貴妃但是存在感低得很，高位妃子過招，低位上的也不是無動于衷，個幫個的，要知道后妃在宮里也是有派別的，多是低位妃子投效高位妃子。

    不過這跟太后和寶玥就沒什么關(guān)系了，可五福晉就不同了，宜妃可是她家爺?shù)念~娘，自然不能和太后跟寶玥一樣作壁上觀，時不時還得捧著宜妃點。

    太后許是看慣了這樣的場景，還笑著跟寶玥說了幾句悄悄話，全然不管下面撕起來的眾位娘娘。

    免費看了場大戲的寶玥表示，娘娘們實在是太兇殘了，還好她嫁的是老十，不會成為這里任何一位娘娘的兒媳。

    第14章

    給太后請了安，認識了五福晉，見識了康熙兇殘的后宮佳麗們，寶玥就同五福晉一起打道回府了。

    路上兩人一邊走一邊聊，離開了慈寧宮以后，五福晉的話可是就變多了，起碼不再是嗯嗯哼哼的接話了，不過也可以理解，畢竟沒有怎么學(xué)過蒙語，只會幾句簡單的蒙古話，只怕是太后說的話，她都不能完全聽得懂。

    “十弟妹，聽我們家爺說，昨個兒，爺們都去你家赴宴去了。我們家爺可是對你讓人準備的飯菜很是滿意?！蔽甯x笑盈盈的說道。

    “五嫂過獎了，不過爺們吃個新鮮罷了?！睂毇h很是謙虛。

    “那也得你知道這些新鮮的美食才行啊，我自幼就在京城，

    都不知道這京城還有這么多美食。”說道美食，五福晉說話的語氣都變得鮮活了。

    “我也是聽下邊的人說的，不成想試了試倒還真是好吃?！?/br>
    “嗯，民間的小吃雖然比不上御膳，但也別有一番滋味，比如說京城百葉坊里的九制陳皮表面干燥，微有糖霜，色澤清新，形狀別致，入口酥松，其味甜潤，味道真真是極好，不過他們家的蘆橘就比不上如意坊的了······”

    吃貨見吃貨，兩眼淚汪汪。

    兩個女人的感情迅速升溫。其實寶玥還好，烏爾錦噶喇普郡王福晉也是個大吃貨，母女兩個很是有共同話題，但五福晉就不是了，京城里的貴女不比蒙古，即便是八旗貴女也差不多算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除了一些小型的交際以外，別說起馬打獵了，就是逛街也很是罕見，運動量很是少，這個時代又是以瘦為美，所以大多數(shù)的京城貴女們吃飯都像是在吃貓食，可是苦了想要找個吃貨閨蜜的五福晉。

    所以，對外交際一向不是很活絡(luò)的五福晉，很快就和寶玥熟悉起來了，這不已經(jīng)邀請寶玥去她那做客了，理由則是請寶玥嘗嘗她那兒的甘草金橘，是她的奶嬤嬤自己做的，比百葉坊之類的鋪子賣的還要好吃。

    倆吃貨興沖沖的往前走，邊走邊聊不說，重點是臉不紅氣不喘，跟身后的一群宮女形成鮮明的對比，每一個吃不胖的吃貨體力都是杠杠的。

    等到寶玥在五福晉那里待了一個多時辰，品嘗了五福晉推薦的各色美食以后，才回到西五所。

    “福晉，八福晉和九福晉兩個時辰之前過來了，等了您大概半個時辰，等到了烏蘭回來說您去了五福晉那兒，她們才走?！?/br>
    阿納日用發(fā)音不太標準的漢語說道。

    “有說來找我什么事兒嗎？”寶玥問道。

    “沒有?！?/br>
    寶玥思忖著應(yīng)該沒什么事，老十同老八、老九交好，女眷們自然也會多些來往，現(xiàn)在去怕是要要趕上午膳了，不如過一個時辰再去，反正在五嫂那兒已經(jīng)吃飽了，現(xiàn)在正好再補個午覺。

    不得不說寶玥的小日子過得還是相當(dāng)舒服的，最起碼比起還在上書房里累心累腦的阿哥們，那叫一個輕松自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