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組織
云禮和九歌有些錯愕,“雖然吉滿并沒有招認,可我仔細想了想,還是有很多疑點?!彼抉R良道。 “我雖然忙于查八年前的事兒,可日常的稅收和折子,還是要看的。這么多年胡豐所在的靈縣不論是稅賦還是日常政報,我從未發(fā)現(xiàn)過問題,你們不覺得很可疑嗎?再則,吉滿設此圈套,就意味著他知道胡豐貪贓之事,這些事又是誰告訴他的呢?” “大人的意思是,胡豐背后之人就在您身邊?” “若不是我身邊的人做了手腳,我怎么可能這么多年毫無察覺呢?!” “那大人可猜得到是誰?” “我左思右想,除了他,沒人能做得到!” …… “大人,您找懷恩?”長史王懷恩畢恭畢敬的候在廳外。 “懷恩來了?趕快進來進來!”司馬良低著頭在屋子里翻騰著卷宗,一陣忙亂。 王懷恩這才弓著身子,謹慎的進了屋里。司馬良抬頭瞥了一眼,伸手招了招,“我上次將新政的卷宗放哪兒了呢?我記著就在這啊,怎么找來找去都找不著了呢?這著急要用呢!” “大人,在此處!”王懷恩暗自喘了口氣,走到一處架子前,熟門熟路的從中間抽出一卷來,看了一眼,遞給了司馬良。 司馬良看了一眼,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連聲道謝“幸虧有你!這吉滿勢力得以鏟除,也是時候加緊推行新政了?!?/br> “哦,沒你什么事了,下去吧!”司馬良對著王懷恩揮了揮手。 就在王懷恩準備退出去之時,有兵士急急忙忙闖了進來,隱約聽到“張魯抓到了!” …… 今年的夏夜注定不平凡,圓月升在空中,滿耳的蟲鳴聲,擾的人心亂。 今晚安守郡內大牢的兵士是平日里的兩倍,似乎牢里有什么重要的犯人。 “長史大人!您怎么來了?” “我奉了大人的旨意,提審嫌疑人張魯!” “張魯是重要疑犯,長史大人可有大人手諭?” 王懷恩從懷中拿出一枚印鑒,“大人事物繁忙,未及書寫手諭,我乃奉的是大人的口諭,有印鑒為證。” 那守衛(wèi)盯著那印鑒,猶豫了片刻,還是閃身將其讓了進去。 張魯被關在最里間的牢房里,手腳綁著鐵鏈,背對著門坐著。守衛(wèi)打開鎖鏈,將王懷恩放了進去。 “你們退下吧,大人安排我的事兒,不可讓第三人聽。等我問完了,喊你們進來?!?/br> “是!” 待守衛(wèi)走后,王懷恩悄悄走近張魯,手從懷里,摸出一把匕首。 “張魯,你活著,我就不安全了!所以別怪我!”說著,王懷恩舉起手中的刀,想要抹了對方的脖子。 可就在這寒光一閃,電光火石之間,一直背著的人突然轉過了頭。 王懷恩似是受到了什么驚嚇,手里的刀應聲落地。“大人!” 剛剛轉過身的司馬良一臉嚴肅的道:“是你自己說,還是我來問?” 緊接著從門外涌出大批兵士,將王懷恩圍在了中間。 …… 翌日一大早,云禮便收到了司馬良的信箋。便急急忙忙趕往郡守府。 “那王懷恩可招認了?” 司馬良搖了搖頭,“雖被我抓了現(xiàn)行,可這家伙料定我沒抓到張魯,就是不開口?!?/br> “他可真是精明,知道我們沒抓到張魯,只要他不開口,最多不過是個玩忽職守的罪名!” “我已經(jīng)派兵去搜了他的住處,這家伙精明的很,什么都沒搜到!” “難道我們就如此束手無策?” “或許蕭老能幫我們!”九歌幾番思索后,坦言道。 云禮和司馬良齊齊看向九歌,有些驚訝,不明白這手無寸鐵的大夫如何能幫忙。 “九歌只是大膽猜測,胡豐體內的浮生是他的上線用來控制胡豐的,不然胡豐又怎么會冒如此大的風險,貪贓斂財,但自己卻不留分毫呢?!” 云禮和司馬良點點頭,“九歌姑娘,請繼續(xù)說!” “看這王懷恩并不像是將這些錢財據(jù)為已有的人,那么他必定還有上級,如此推演,這胡豐和王懷恩似乎在一個什么組織里。若真是如此,那胡豐體內有浮生,這王懷恩體內也應該有才對!” “九歌姑娘分析的對!”司馬良聽罷,眼神中閃著希望的光,連忙沖著云禮道:“大人,咱們這便去請那位蕭老如何?” 云禮點點頭。 蕭晚白當日便被接進了郡守府。 “蕭老,您來了!”九歌見蕭晚白下轎,連忙迎了上去。“事情他們跟您說了嗎?” “雖是說了個大概,可老夫明白,你們想讓我看看另一個人身上是否種有浮生?” “正是!” …… 蕭晚白到的時候,司馬良早已命人將王懷恩綁了個結實,綁在架子之上。 那王懷恩眼睜睜的看著蕭晚白在自己身上扎了幾根銀針,而后自己的身體傳來酸酸麻麻的感覺,人也有些昏昏沉沉的。 緊接著,蕭晚白的手便開始在王懷恩的雙臂,雙腿、腋下開始按壓。 按壓到腋下時,蕭晚白停了下來,幾番按壓確認后,轉頭看向身后的云禮和司馬良。 “找到了?”云禮和司馬良有些欣喜的看著蕭晚白,不約而同同時出口問道。 “找到了!” 待蕭晚白銀針盡除,司馬良便立刻提審了王懷恩! “你說吧,你和胡豐究竟在一個什么組織里?所貪銀錢是否和這個組織相關!” 王懷恩十分驚訝,在剛才他昏昏沉沉的那段時間里,他們對他究竟做了什么!即便如此境地,王懷恩還是很快冷靜了下來。 “什么組織?大人在說什么?卑職并不清楚!” “你也別不承認。想必你加入那個組織的時候就知道,你身體里面被種了浮生吧?!” “不知道你們在說什么!”王懷恩雖在否定,可臉上轉瞬即逝的驚恐神色卻出賣了他。 “想必你也清楚,沒有若夢這解藥,浮生之毒發(fā)作時是多么恐怖!”九歌往前站了一步,抬高聲音,有些咄咄逼人。 “讓我們來猜猜,你還有多久好活?一個月?十天?還是……三天!”九歌一邊掰著手指,一邊死死盯著王懷恩的表情。 九歌看著王懷恩面上的表情一點點的松動,知道答案馬上就要浮出水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