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佰七十八章 漏網(wǎng)之魚
室內(nèi)談笑聲依舊,不時有吵鬧聲,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危險在臨近。 萬大頭光著錠子站在茅房內(nèi),整個身子比冬日的寒潮還要寒涼,沒有家伙在手的他甚至連吱一聲的勇氣都沒有,眼睜睜看著一群人包圍了屋子,這些人喪心病狂得連僅有的幾個窗戶都不放過。 這些是什么人? 是哪條道上的? 難道是官府的人來抓他了? 萬大頭驚駭,作為現(xiàn)在還是個逃犯的他是遇到官就躲的,整日像個老鼠一樣藏著。 視線一轉(zhuǎn),萬大頭居然又看見一個人,頓時雙目大睜,手里緊緊的抓著木棒子才讓自己沒有發(fā)出聲音來,那個男人沒有用面巾掩面,一張嚴肅威嚴的臉目視著前方,哪怕是只是個側(cè)面也讓萬大頭把他認了出來。 四海鏢行的蔣四海。 化成了灰他也認得。 蔣四海站在清冷的寒風中,一張臉黑得比有一臉黑胡子的時候還要黑,他辭了石將軍的高官厚祿,放棄了升官進爵的機會,不遠千里,千山萬水、長途跋涉從遙遠的西北趕回來只為與月娘一聚。 他容易嗎? 一點也不容易,說起來都要局一把心酸淚。 就在兩個時辰前,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時候,他正摟著媳婦老婆子孩子熱炕頭的時候,自己家里來了一大群人。 蕭茗親自過來尋求幫助,他能有什么理由拒絕,聽了原由的他哪里還憋得住,直接去了鏢行里召集了二十來個留守的鏢師抄著家伙殺過來了。 憋著一口起床氣的他就是讓他殺人放火、打家劫舍他也干了。 誰叫他們犯了太歲。 萬大頭縮著腦袋瞧著,心里想著這是要開打了??!打起來好哇!他好趁亂逃走,別問他為什么要選擇逃走而不是抄起家伙與這些人干一場什么什么的,他深深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以少勝多的戰(zhàn)斗只存在于傳說。 于是,久心磨練的萬大頭也不那么慌了,趕緊提起了褲頭,隨時準備開溜,可是眼下一切卻打了他個措手不及。 只見守在門口兩個男人掏出個東西來點燃,然后打開門扔了進去,又迅速的把門合上了。 “是誰?是什么東西?”屋內(nèi)亂了起來,腳步聲、提刀子的聲音,還有柳忠的聲音。 “不好,是迷藥,快跑?!?/br> “……” 萬大頭傻眼了,沖出門的一個個被人逮了個正著,還有幾個亮刀子反抗的直接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有兩個聰明點的跳窗逃走,然后被人敲了悶棍……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戰(zhàn)斗很快結(jié)束,吸入了迷藥的男人們倒在了地上,被人像死豬一樣的給抬出來,這讓萬大頭想起了曾經(jīng)昏睡過三天三夜的自己,這藥也太歹毒了。 萬大頭快要被氣哭了,你瑪!你堂堂四海鏢行的總鏢總居然用毒,你怎么個什么英雄好漢,是男人你就真刀真槍的干啊,你居然使毒,你居然使毒…… “每個地兒都搜干凈,不要放過一個?!笔Y四海命令道,真的,大半夜被人叫起來,他的心情是不怎么好的,自己meimei罵不得,蕭茗怨不得,唯一能讓他發(fā)泄的也只有這些罪魁禍首了。 “你們兩個去茅房看看……” 萬大頭:“我cao你……” 立馬就有兩個人拿著刀向茅房處過來了,萬大頭急得滿頭大汗后背發(fā)涼,怎么辦是好?外面都是人,他手里又沒家伙,難道讓他赤手空拳去群毆一群人。 沖出去逃跑?在一群明晃晃的刀子下他怎么逃?怎么跑? 等著被擒?去蹲大牢?不可能…… 幾步之遙,他們每走一步對于萬大頭來說都是煎熬,茅坑里黃黃白白,蛆螨蟲爬,令人作嘔的惡臭…… “這茅房真臭?!甭曇舾?。 茅房里,萬大頭低垂著頭,沉著雙眼,挽起袖子,做了一個今生難忘的決定。 門吱呀一聲打開來,一個男人提著刀進來,茅房里的惡臭令他快速的捂著鼻子,只一眼就速速的退了出去。 “沒人,快走,太臭了?!倍辔豢趯λ麃碚f都是煎熬,隔夜飯都要吐了。 突然,地上一個原本躺著的男人突然跳了起來,并速度的向大門處沖去。 “哪里跑,攔住他?!笔Y四海大喝一聲,指揮著兩個守門人。 哪知,那男人的目的并不是大門,在半道上硬生生的折了個方向,向著圍墻處跑去,并一腳踢飛了來人,然后在墻角處停了下來,快速的拔開柴草堆,一矮身就鉆了出去。 居然有一個狗洞。 蔣四海臉都黑了,他明白此人身份定是不簡單,不然也不會閉著氣假裝中毒,更是給自己留了條后路。 這男人,狗洞,太狡猾,太不要臉。 “追,別讓他跑了。”說話之時,蔣四海的身影已經(jīng)在了幾步開外,讓人給跑了,他如何向蕭茗交待?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 平城外西背方十里亭,通向京城唯一的路,清晨人煙稀少大路透著一股nongnong的荒涼,突然,路邊的枯草動了動,從石頭后面冒出一個頭來。 蔣香媛一身男裝打扮,頭上帶了頂枯草帽子,緊緊的盯著平城的方向,覺得看不真切,干脆就站了起來。 “快爬下,暴露了?!蓖瑯哟虬绲南男“粟s緊把蔣香媛拉下來蹲著。 “怕什么,都等了一個時辰了,要來早來了,肯定是全被我哥抓了?!笔Y香媛不屑的說著,又睨了夏小八一眼,大有我哥比你厲害的意思。 夏小八無奈,都說女子與小人難養(yǎng),瞧瞧,就這么一點都記恨上了,看著蔣香媛被凍得發(fā)紅的雙頰夏小八一顆心止不住的狂跳,到嘴了爭辯變成了安撫:“你別急,守株待兔就是一個等字,從平城出來還得要不少時候呢。按計劃,從你哥動手到現(xiàn)在不過半個時辰,能全抓住即是最好,咱們守著不過是以防萬一,有漏網(wǎng)之魚咱們撿回去也不錯。” “萬一他們不跑這邊怎么辦?”蔣香媛又急了,不走北門她們不是白等了,吹一早上的冷風。 “不怕,南門有莊三哥,西門有易風,東門有明叔守著,無論他們走哪一條都跑不了,而這邊是回京的必經(jīng)之路,機會最大,你就等著立功吧。”夏小八呵呵道。 “哼!我立什么功。”蔣香媛哼哼,她都不明白她為什么要過來了,蔣香媛雖是如此念嘮,人卻是安靜了下來,靜靜的等待著。 不多時,遠遠有急促的馬蹄聲傳來。 “來啦,來啦!”蔣香媛興奮了起來,聲音低小而急促。 夏小八:“……”哎喲,你別抓我手??!我皮糙rou厚的別把你的小指甲給戳斷了。 痛苦并快樂中的夏小八艱難的憋出幾個字來:“別急,我先看看是不是。”#x767e;#x9540;#x4e00;#x4e0b;#x201c;錦繡良醫(yī)#x722a;#x4e66;#x5c4b;#x201d;#x6700;#x65b0;#x7ae0;#x8282;#x7b2c;#x4e00;#x65f6;#x95f4;#x514d;#x8d39;#x9605;#x8bfb;#x30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