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三章
玉荷被打醒,臉上結(jié)結(jié)實實的補(bǔ)抽了幾個耳光,鮮嫩的臉上頓時紅腫一片,玉荷又怒委屈,她何時受過這樣的委屈,哪怕是以前男人在世時也不曾這樣對待他。 外強(qiáng)中干的劉富順讓玉荷頓時怒了,剛才三個男人在的時候你怎么沒這么本事,這會打起女人來倒是厲害得很啊。 玉荷結(jié)結(jié)實實的受了一頓來自于劉富貴的毒打,甚至可以說是發(fā) 泄,玉荷狠狠的盯著眼前的男人,她恨這個往日里百般討好的男人,相對于劉富貴沒了銀子的瘋狂,她更在乎的是自己被打了。 惡向膽邊生,玉荷也不知哪里來的力氣,以頭做武器,半個身子猛地向前一頂,劉富貴猝不及防,被頂?shù)靡粋€仰倒。 “哪里來的男人,我根本就不認(rèn)識他們。”玉荷吐出一口血,趁著劉富貴倒地這個空檔站了起來。 “有本事打女人,剛才怎么不見你反抗,人家打了你就打回去?。〈蚺怂闶裁幢臼?!孬種!我呸!你這個臭男人,像頭豬,像堆屎一樣,還要老娘伺候你,老娘告訴你,不是看在銀子的份上,老娘才不伺候你這頭豬?!?/br> “死肥豬!” 雖然手被綁著,雙腳卻是自由的,玉荷一連踩了好幾下,每一次都結(jié)結(jié)實實的踩到臉上,她才不管劉富貴臉上的血飆啊飆的。 等到劉富貴終于爬起來的瞬間,玉荷尖叫著朝著大門的方向跑去。 “救命??!殺人了~~” 劉富貴:“……” 玉荷的嗓間尖細(xì),此間一喊,自是驚動了人,外間人聽得聲音自是把門一推,看見里面被綁著的王媽與披頭散發(fā),雙頰紅腫,叫聲凄厲的玉荷,對于玉荷的遭遇自是一翻猜測,甚至有的機(jī)靈的已經(jīng)去報了官。 等到劉富貴慌張追出來了時,哪里還有玉荷的影子,院門口的人對著他指指點點,甚至這人數(shù)還在不斷的增多。 看著門外一圈指著他的人劉富貴腦袋發(fā)懵,頭暈?zāi)垦5哪X子在陽光下一曬讓他搖搖欲墜,幾欲栽倒。 他被人像猴兒一樣圍觀著,還報了官。 突然,劉富貴像發(fā)了瘋一樣,撥開人群就沖了出去,留下一地的人莫名其妙。 “不是被搶了嗎?都已經(jīng)報官了怎么就跑了,莫不是腦子給打傻了?” “對,對,看那一頭一臉的血,肯定是傻了?!?/br> “這就是平日里太招搖了,這不招禍?zhǔn)铝税桑 ?/br> 一群人一面搖頭點評,一面腳下移動,朝著四面八方散去,開玩笑,官府報了,人卻跑了,等著官府的人來他們這些不相干的人又如何交待?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看到劉富貴一路跑回北安街周府,夏小八與蔣香媛才冒出頭來,看著劉富貴的慘樣,夏小八居然覺得很解氣,莫名的想笑。 拉著蔣香媛的手笑道:“我就說這劉富貴不是好人,你看不是挨打了吧!也不知道是誰行俠仗義、路見不平呢?!?/br> 夏小八與蔣香媛并不知道劉富貴有個相好的寡婦玉荷,更不知道那玉荷身在何處,于是就先去尋了蔣四海幫忙,等到他們尋著地方找過來的時候,正巧就看見玉荷尖叫著跑出門,后又見劉富貴這般瘋狂的跑。 在路人處零星得知,原來是玉荷家里進(jìn)了歹人,把劉富貴給打了一頓,還搶了銀錢。 “被打了也不報官,反而跑回來找弟弟,你說是不是有鬼?!笔Y香媛問道。 “是不正常,這樣,我進(jìn)去打探打探,你去尋小路子問問?!毕男“俗髁税才?,他心里急不可耐,覺得自己的猜測快要真相了,是以有了進(jìn)府一探的想法。 想要快速知道劉富貴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看來得使出他的看家本領(lǐng)了。 那就是上房揭瓦偷聽。 周府里,劉富順一個人在院子里躺在椅上聽著小曲,左右兩側(cè)分別坐著一個美貌的丫頭,一人持酒,一人剝著葡萄皮的侍候著。 劉富順就這樣一口小酒,一口葡萄的悠閑吃著,俏麗小丫頭清脆的嗓音如黃鶯輕鳴,晚秋的太陽暖暖的灑在劉富順的身上,加上心中舒暢,劉富順半瞇著眼享受著,舒服得想學(xué)貓咪叫。 今天是個難得的好日子,天氣特別的好。 平日里,他可不敢這樣用這樣的姿態(tài)沐浴著這陽光,享受著丫頭們精心的侍候,今日完全是因為周蓮蓉去了城外的觀音廟潛心參拜,甚至還在小住兩日以表心誠。 他們成親兩年有余,至今未得一兒半女。劉富順并沒有對此有任何的不滿之處,有時候他甚至?xí)?,這樣的日子甚好。 可惜美好的時刻被劉富貴的到來給驅(qū)散得無影無蹤。 “三弟,出大事了?!眲⒏毁F的聲音凄厲得像殺豬時臨近那一刀。 劉富順坐直了身體,眼中的精光一閃而過,揮手打發(fā)了伺候的丫頭們,臉上帶著急切的聲音迎著撲向他的二哥:“二哥,這是怎么了?你怎么突然回來了。” “三弟,大事不好,銀子……”劉富貴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喘吸著想要把話語表達(dá)完全,可是他越是氣急敗壞,就越是說不出個囫圇話來。 主要是太累了。 “二哥勿急,咱們書房去說?!眲⒏豁樞闹幸粍C,雙臂用力,制止住劉富貴接下來的話。 他的二哥還是這樣的蠢,大庭廣眾之下,也不知道避諱。 這樣的大吼大叫,是唯恐別人聽不到嗎? 人多眼雜懂不懂。 這一點上,二哥永遠(yuǎn)也比不了他辦事穩(wěn)當(dāng)。 不一會兒,書房里卻響起了劉富順氣急敗壞的聲音:“什么,二哥你什么意思,什么叫被人給套了,搶了銀錢,那么多的銀子,你全給出去了?” 書房里,劉富順緊緊抓住劉富貴的衣襟,狠狠的逼問,臉色赤紅一片,與剛剛跑了半個城的劉富貴完全不遑多讓。 “是??!”劉富貴哭喪著一張臉:“我被那玉荷給騙了,她明明有男人卻騙我說是寡 婦。” “玉荷是誰?”劉富順氣極,恨不得一個耳刮子打過去,現(xiàn)在是討論玉荷是不是寡婦這個問題的時候嗎? “我問你銀子去哪兒了?我叫你把銀子先給管事的帶回來你為什么不給?我叫你別回來你為什么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