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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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眼,特殊系戰(zhàn)術(shù),隸屬于輔助型戰(zhàn)術(shù)。其能力偏向于追蹤鎖定方面,但又不太一樣。施展時是需要借助擁有被鎖定者能量波動的物體作為媒介,利用眼眸施展戰(zhàn)術(shù),在空氣里會產(chǎn)生實質(zhì)的眸痕,在一定距離范圍內(nèi),可以無視距離地擊中目標,但這并不會對目標產(chǎn)生什么傷害,只是在目標身上留下了標記。而一旦在目標身上留下了標記,那么發(fā)動命眼的使用者就可以將攻擊無視距離地釋放到目標身上,或者將手放在釋放攻擊的其他人身上,那么與之有身體接觸的其他人也能無視距離地將攻擊釋放到目標身上,但只限一次。一旦發(fā)動完一次攻擊后,目標身上的標記就會消失,命眼該戰(zhàn)術(shù)作廢。 黑色的流光像是一種符號,標記著上面的天空,在白云叢動的蔚藍里,是那么地耀眼。 “那是……” “葉宿,該走了,此地不宜久留。” 站在街道的一個岔口,身著冰白色長衣的男孩望著天空,聽到后面來人的聲音,緩緩收回了目光,低頭莫名嘆了一口氣,轉(zhuǎn)身跟著后面的黃杉少年匆匆離開…… 將語廣場的外圍,一個著裝軍綠色軍裝的男人低頭不知道在想著什么,一旁立著一位黃袍中年男人悠哉地斜靠在將語雕像旁,頗有意味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沒想到,讓他們跑了……”沉吟了片刻,軍綠色軍裝裝束的男人抬起頭,幾有不甘道。 “無所謂了,跑了就跑了,命眼的效能也只能用一次,所以現(xiàn)在的確是沒有任何辦法再鎖定他們了?!秉S袍中年男人口吻里也聽不出什么遺憾的意味,仰頭打了個哈欠。 “可是,老師……”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很多事情并不是我們努力了就會有結(jié)果的,即使不盡人意,也要學(xué)會拿得起,放得下。神涯,我說過,你的脾氣太過于急躁,這對于你的為人處世和實力提升是有著很大的阻礙作用的,要學(xué)會靜心。”軒轅神涯想說什么,黃袍中年男人揮了揮手,語重心長的話直接打斷了軒轅神涯的一些想法。 “是,老師說的對?!?/br> “這就是命啊……”黃袍中年男人莫名地感慨了一聲,徐徐說著:“如果命不讓我們這么做,我們又能奈他們怎樣?神涯,你覺得這天地像什么?” 軒轅神涯一愣,估計是沒想到自己的老師會問這樣的問題,遲疑了片刻,用了一種很不確定的口吻回答道:“這個……我也不太清楚,老師?!?/br> “算了,我給你說這些東西做什么,有什么用?”黃袍中年男人苦笑著搖了搖頭。 咕咚—— 忽然間,腳下的大地如痙攣一般震顫了一下。 “是那邊!”軒轅神涯冷冷地看著一個方向,推斷道。 同樣也看著那個方向的黃袍中年男人點了點頭,神色上有了一點變化。 呲呲呲—— “將軍,臨河大道東部一家飯店發(fā)生了恐怖襲擊,藍海城的城衛(wèi)軍向我們請求支援,是否準許?”就在這時,軒轅神涯耳中的微型耳麥傳來了下級部門反饋上來的消息。 “準許!” “將軍,可是,他們……希望您親自動手……” “為何?” “因為……根據(jù)有限的消息,出現(xiàn)在那里的……似乎是……之前出現(xiàn)在青林城暴雷學(xué)院的……代號煞神的那個……” “我知道了,回復(fù)他們,我接了?!?/br> “是,將軍!” “對了,還有一件事,我需要你……” “怎么了?”待得軒轅神涯交代完事情后,黃袍中年男人打了個哈哈,晃到了軒轅神涯的身邊。 “林淵,他出現(xiàn)了?!避庌@神涯也沒有多說什么,簡單說了一句:“老師,我們走一遭吧?!?/br> “嗯!”黃袍中年男人點了點頭,隨之兩人便化為了兩道流光飛向了天空,朝著感應(yīng)到的那個方向掠去…… 吱、啪! 復(fù)古的木門被輕輕地關(guān)上,略暗的房間里只剩下了冰白色少年和另一個黃衫少年?!盀槭裁床浑x開這里,周天?”跟著周天回到了風(fēng)隕學(xué)院招生處那屬于自己的房間里,葉宿這時才將自己的疑惑問了出來。 “你想去哪?”隨便拽出一張椅子,周天如釋重負地一屁股坐了上去,然后反問道。 “不應(yīng)該是馬上離開這里嗎,我們剛剛還被他們追殺,更何況他的部隊人馬全在這里,我們留在這里不是準備自投羅網(wǎng)嗎?”葉宿還站在原地,不解道。 “嗤——”周天忍不住笑出了聲,像是聽到了很有趣的笑話一般:“如果我們現(xiàn)在就離開藍海城才是自投羅網(wǎng)好不好?” 看著周天那忍俊不禁的笑容,葉宿倒也不笨,待得情緒漸漸冷靜的過程里,低頭仔細琢磨著,然后像是意識到了什么,突然抬起頭看向了周天,吃驚道:“你的意思是,我們現(xiàn)在離開藍海城反而會更快地暴露我們自己?” “別的我不知道,但有一件事我是很肯定地告訴你,他們并不知道我們是誰。這樣的話,就說明我們就算從他面前走過,他都不會認出來,當時追殺的人竟是眼前的人。所以,現(xiàn)在的我們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好好待在這里就不會有任何的問題?!蹦闷鹱雷由系牟鑹?,又抽出茶盤上的一個杯子,周天悠哉地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潤了潤說得有點干澀的嘴唇,繼續(xù)道:“如果你現(xiàn)在就離開了藍海城,先不說你去哪,就說你離開后風(fēng)隕學(xué)院的老師不會詢問你的行蹤嗎?學(xué)生丟了,學(xué)校不會找?更何況風(fēng)隕又不是一般的學(xué)校。這么一鬧,你離開的消息至少會經(jīng)轉(zhuǎn)多少人的手?再加上軒轅神涯動用一下他的手下打聽著消息,你覺得這兩者一結(jié)合會有什么結(jié)果和聯(lián)想?” “那留在這里也太危險了,我……可以給學(xué)院導(dǎo)師找個理由離開這里,這樣也不會引起懷疑吧?”葉宿不太確定道。 “不管你是怎么離開藍海城,都會招來不必要的嫌疑。不管什么理由,你為什么非要在這段時間離開了藍海城?只要稍微聯(lián)想一下,似乎很容易和剛才發(fā)生的事情聯(lián)系起來吧?!敝芴鞊?jù)理分析著,不時看看葉宿的反應(yīng)。 “你敢保證留在這里百分之百不會有問題?你應(yīng)該比我更清楚一旦再次被發(fā)現(xiàn),在這里我們無路可逃,只能坐以待斃!”安靜地聽完了周天的分析,葉宿肅然提出了這樣的問題,并直直地盯著周天的眼睛。 “不能。”周天平淡地回答了。 “什么?”葉宿沒想到周天會這么干脆地承認,他以為周天還會給出讓自己心安的解釋。 “所以,我這是在賭,賭我們在招生這幾天是不會出現(xiàn)任何差錯,賭的就是這個置之死地而后生的選擇?!辈恢遣皇清e覺,葉宿看到周天漆黑的眼眸微微閃著光。 “葉宿,我們不能逃,風(fēng)隕的確是具有著很強的影響力,可是這也是建立在等價問題上的。如果軒轅神涯確定了你的身份,那如果他執(zhí)意要殺你,風(fēng)隕學(xué)院愿意為你挺身而出嗎?一個是權(quán)勢和實力如日中天的未來新星,一個是羽翼未滿,不知潛力的小孩,你覺得他們會怎么選擇?所以,我們只能選擇這種寧可危機四伏地待在原地,也不能為了暫時的安全而暴露了自己的身份。沒辦法,這一次,我無能為力,只能賭!” “所以,周天,在這里,你應(yīng)該告訴我為什么軒轅神涯非要殺我了吧?”葉宿深深地呼了一口氣,紫黑色眼眸尖銳地刺向周天。 這一句話問出了口,周天反而沉默了,手里端著的茶杯放到了桌子上,一言不發(fā)。 “就像你說的,他不認識我,我也不認識他,我們之間根本就沒有任何的交集,就連一個正臉都沒有打過照面,就這樣窮追不舍,甚至非要將我置之死地。當時我不明白,現(xiàn)在想想,我好像有點明白了,如果和我沒有關(guān)系的話,那卻還依舊要追殺我,那……我是不是可以懷疑是你呢,周天?” 紫黑色的眸探了一遍又一遍,試圖從周天臉上找出點什么,可惜最終還是無功而返了。 “你說的沒錯,葉宿,你沒有錯,軒轅神涯也沒有錯,這一切都是‘我們’的錯。” “‘我們’?什么意思?”葉宿一臉的困惑,顯然沒有明白周天所說的話到底是什么意思,不禁又多問了一句。 周天沒有著急回答,只是緩緩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神情凝重不復(fù)以往,終究還是語重心長一聲嗟嘆:“唉,其實我并不想這么早告訴你的,你還小,還年輕,還有足夠的時間可以慢慢成長,至少我想放任你繼續(xù)這么揮霍幾年的光陰,哪知道……這個時間來的那么快,快得措手不及,果然人算不如天算啊——” 葉宿沒有吭聲,就站在那里靜靜地聽著,他知道周天會告訴自己答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