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道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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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可真是有意思啊,我不找麻煩,甚至刻意避開麻煩,可麻煩卻如影隨形地跟著我。這下好了,避都避不開,真讓人不爽,唉——” 葉宿兩只手輕輕揉了一把臉,感慨了一番,最后只能嘆了一口氣。 “其實吧,之前我就想說,有的事情避是避不開的?!本驮谌~宿在那里暗自頭疼的時候,周天幸災樂禍的戲謔聲飄飄忽忽的,聽起來似乎在笑。 “呵呵,那我只能說你是烏鴉嘴了?!比~宿臉一下子就黑了下來,周天這屬于哪壺不開提哪壺,專門給自己心里添堵。 “烏鴉嘴?n!n!n!”周天還挺得意,飚了幾句歐維帝國那邊的語言,清了清嗓子道:“這樣說我太掉價了,你可以說我是預言家倒還可以!” “可以你個大頭鬼,走啦!”葉宿有些受不了周天的調侃,拉著陰沉的小臉,隨便選了一個方向,繼續(xù)前行。 葉宿的影子拉得長長的,他越走越遠,在翻過一座較高的地勢后,身影就消失在了視野的盡頭。 太陽有些偏西了,但陽光的照射還是很刺眼的,一個影子拉得長長的,來到了這片曾發(fā)生戰(zhàn)斗的區(qū)域。 原本挺平整的地上到處都留著戰(zhàn)斗的殘痕,凌亂的腳印踩得到處都是,還有的地方留著坑,以及不遠處躺在不同方位的兩個人。 馬童,王帆。 兩人躺得很有趣,馬童哈著嘴巴趴倒在地上,一只手壓在身子底下,另一只手甩了出來,向前伸著。王帆則是像平時睡覺的樣子,側倒在地上,枕著自己的胳膊充當枕頭,頭垂了下來,看著極為地不雅。 不過,都是失敗了的人,敗了就不奢求敗得還要擺出最好看的姿勢來。 那個影子跟著那個人后面,一步一步地走過來,繞過馬童,走到了王帆的跟前,停了下來。他也穿著白色的衣服,不過面孔有些陌生而已,但也找不出特別的外貌特征,就像是走在路上的路人,融入人群就像一滴水融入大海一樣找不出蹤跡。 “讓人捷足先登了呀,還是讓那個冷血的家伙給搶了,真是讓人不爽!” 有些煩惱地抓了抓腦袋,這個不速之頗為氣餒道。 猶豫了一會兒后,他彎下了腰,將手伸向了腳邊那還昏迷不醒的王帆…… 太陽落山了,又是一天的訓練告一段落了,眾多訓練的學生們陸陸續(xù)續(xù)往集合點趕過去。幾十個人聚集在早上集合的地點,安靜地等待著規(guī)定時間的結束,只不過如果刻意地清點人數(shù)的話,會發(fā)現(xiàn)這里面少了三個人。 而這三個人的下落和結果,只有少數(shù)幾個人才知道,當然,葉宿就是其中之一。 葉宿刻意地往寧然的方向看了看,果然還是之前的做派,周圍圍著幾個簇擁他的人,把他圍在中心,如同眾星捧月一般。 不過,顯然他也察覺到自己今天的跟班少了兩位,此刻的他皺著眉頭,如同皇帝詢問缺席的大臣為何不上早朝一樣的態(tài)度,低聲詢問他手底下的人有沒有人知道那兩人的下落。結果,他自然不會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不過寧然也的確有做老大的風范,在一一詢問無果后,他也耐得住性子,不再去管這個事情。而是閉上眼睛,靜靜地坐在那里開始等待,看樣子他是準備之后再去解決這樣的事情。 葉宿摸了摸鼻子,不再去看他。 估計到了晚上,寧然就會知道那兩個人被打成重傷的消息吧?并且那個時候,他也會知道造成那兩個人重傷的罪魁禍首就是我吧。那個時候,就是最大的麻煩的開始了! 這樣想了想,看時間還沒有到,葉宿的目光又看向了其他的地方。除了寧然那里,也有一些地方是扎堆聚在一起的。 比如,那個古靈精怪的小女孩,亮晶晶的眼睛一閃一閃的,雖然看著俏麗可愛,但實際上也是不容小覷的外院前列高手,,名字也很西方化,叫梅林。在她的身邊就聚集著一批不弱于寧然的勢力。 還有那個名叫笑笑的瞇瞇眼男生,自始至終都是那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除了聽說和項烏交過一次手外,就沒有再隨意出過手了。他的身邊同樣也有一批人。 葉宿的目光還在繼續(xù)巡視,突然視線定格在了一個孤零零的人身上。 項烏,又是他,葉宿又看到了那張囂張的臉,在幾天前他就已經回來了,雖說還是那個老樣子,到處找人打架。但他在見到無月之后,也不再保持他那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而是發(fā)自骨子里的敬畏,畢竟無月是除了教官之外,第二個把他打得那么慘的人。 葉宿搖搖頭,把他繞了過去,看向了其他人。 葉宿沒有注意到,當他觀察別人的時候,同樣也有人在觀察著他。 那個人也是一身的白衣,但和葉宿身上的白不一樣,葉宿的白色是偏向冰的那種隱隱冷冷,并不是純粹的白色,而泛著淡淡的藍。 而他不一樣,他就是純粹的白色,白得一塵不染的那種程度,不沾一點雜質的白。 在人群里,他注視著葉宿許久的時間,看著他的側臉,想起之前葉宿躲在山上,對張勇袖手旁觀,他心里對葉宿的評價就是一降再降。 其實他也猶豫了,但至少他最后決定出手了。 而葉宿呢?在看完張勇被打趴在地不能再起的時候,竟然轉身就走了,走得相當?shù)馗纱?,這讓正義感爆棚的他實在難以接受。 就算你不為他出手,但也至少應該給予他一些力所能及的幫助才對,二話不說扭頭就走,這樣的做法,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他很想去這樣問葉宿,但他也不傻,知道葉宿沒有義務去幫別人,他也沒有義務去隨便指正別人,但他就是氣不過。 在之后,葉宿與馬童,王帆兩人交手的時候,他就在旁邊看著,他不想為這種人出手,但事實上,葉宿的表現(xiàn)卻出乎了他的意料,他葉宿很輕易地就打敗了那兩個人。 但看到這里,他反而更氣了,如果說之前你是因為打不過,才選擇袖手旁觀,這個還可以理解,但現(xiàn)在的問題是葉宿明明有那個實力,可你為什么當時不出手? “冷血的家伙!”他越想越氣,葉宿在他心里的位置就是比馬童和王帆還要可恨,在冷冷地給葉宿下了這樣的定義后,他不再看葉宿了,因為他覺得這樣的人是真的惡心。 甚至于,他覺得葉宿就不應該穿著那象征著高尚純潔的白色衣服,他不配! 其實,早在觀看張勇和馬童他們之間戰(zhàn)斗的時候,葉宿就已經通過周天知道了現(xiàn)場另一個人的存在,不過也僅此而已。 葉宿并沒有把他放在心上,只是同樣當作一個過而已。 但葉宿沒有料到的是,就因為他當時的不出手,就引來了這個人的不滿與厭惡。 就在葉宿百無聊賴地觀察著這些同學的時候,葉宿突然感覺到身上莫名地一松。 時間到了,葉宿心里閃過這樣一個念頭。 身上那原本像八爪魚那樣纏著自己的土黃色背包,淅淅索索地收去了那些緊縛的背帶,解除了對葉宿的束縛,讓葉宿的肩頭頓感輕松了許多。 砰砰砰…… 一個個土黃色背包失去了依附,從他們這些學生身上脫離下來,砸落在了地面上,震得塵土飛揚的。 這些土黃色背包很特殊,它們不僅具有限制天服的效能,還具有計時裝置。如果不到規(guī)定的時間,這些土黃色背包一旦佩戴到佩戴者身上,就如同跗骨之蛆,根本不能隨意地從身體上脫離下來。 同時這也就解釋了為什么,在與葉宿的戰(zhàn)斗中,王帆和馬童明知道土黃色背包限制住了他們的實力,可卻還要繼續(xù)背著這個裝置去和葉宿戰(zhàn)斗的原因。 并不是因為秉持戰(zhàn)斗公平至上的原則,或者自視甚高而不脫下來,而且他們能做出隨意搶奪那些他人信物的行為,自然不可能如此高尚。其實就是因為不到規(guī)定的時間,他們想脫也脫不下來,只能背著它去進行戰(zhàn)斗。 從土黃色背包的束縛中掙脫了出來,他們這些學生自然就不需要在這里繼續(xù)等待了。很快,學生們三三兩兩地離開了此地,各自帶著自己的想法和心事,或者去了簡易食堂的方向,或者去了休息房的那個方向。 葉宿也跟在人群里,離開了這里…… 又是沉沉的夜,每天都和平時一樣,沒有變化,只不過偶爾看看天空,會發(fā)現(xiàn)天上的月亮慢慢變得細長。 “今天晚上好安靜啊,我以為,寧然會來找我的麻煩呢!”對今夜這樣的風平浪靜的情況,葉宿倒是覺得有點出乎意料。 “還是說,寧然還不知道他的手下被我打了呢?”葉宿又想到了另一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