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綠楊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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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叔驚訝地說不出話來,他望著旁邊的年輕人,忽然覺得他有些可怕。 被大叔打量著,樓塵并沒有怯場,反而也看向了他。 雖然這個大叔沒有對自己的問題做出回答,但大叔的反應卻已經讓樓塵得到了他想要知道的。 “這個學校叫什么名字?”樓塵直視著大叔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問道。 “叫……蘇和小學……”大叔猶豫著,最終還是艱難地吐露了出來。 說出來了,可能也就沒有那么大的心理負擔了,大叔接下來的話也不再支支吾吾了。 “不過那已經是幾年前了,自從發(fā)生了那件事之后,那個學校就改建了,建成了現在的綠楊大學?!?/br> “俞木,去查一下?!睒菈m在得到這個信息后,立刻抬起了頭,向坐在沙發(fā)邊緣的那個年輕人下達了命令。 “嗯,好的,學長?!庇崮久鏌o表情的,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徑直走到了另一個房間里面去了。 “你還是沒把我的話聽進去啊……”大叔看著他們之間的交流,神情有些復雜,但也不知道應該說點什么,只是以充滿莫名意味的語氣緩緩道。 “大叔,你的話我都聽進去了,所以我還想繼續(xù)聽你說下去?!睒菈m在注視著俞木走到房間之后,便又看向了一旁的大叔,認真道。 “你想聽我說什么?”大叔疑惑地看著樓塵。 “我想知道那里發(fā)生過什么,我覺得大叔你肯定知道?!睒菈m臉上的笑意暖洋洋的,說出了他的意圖。 “唉……好吧,那還是得從幾年前說起,那個時候,我由于沒什么技能,學歷不高的原因,一直沒找到什么正經工作,后來也是經人介紹,找到了這么一個學校門衛(wèi)的工作,而那個學校就是我說的蘇和小學。 雖說工資有些微薄,不過好歹是能夠維持我正常的生活開支,再加上也實在找不到什么工作了,也就去了。 那個時候,門衛(wèi)這個工作說清閑也的確清閑,說無聊倒也真是無聊,每天除了關門開門外,唯一能解悶的就是看那個沒幾個臺的老電視,和望著外面的那些孩子們嬉戲打鬧。 看得久了,也就對一些孩子眼熟了,這里面就有一個很奇怪的小女孩。每天都是穿著那一件很破舊的衣服,臟兮兮的,似乎很長時間都沒有洗過澡。也看不到她的家人來接她上下學,每天都是獨來獨往地一個人來學校,然后一個人離開學校。 當時,我的確有些好奇,曾也跟她說過幾句話,但這個小女孩就只是用那雙黑色的大眼睛看著我,什么也不說,沉默地就像是一個不會說話的小孩。 這樣的小孩,自然也沒有人會喜歡,大人還好,不喜歡也不會說什么或者做什么,但小孩子就不一樣了,愛惡分得太清楚,根本就不會遮遮掩掩。 好多次,我也說不清是多少次了,我經??吹接幸恍┖⒆?,甚至還有一些女孩子,在用著各種方法去欺負她:故意將她推倒,往她的身上丟石子,或者將她手里的東西搶走等等。 唉……說實話,有的時候,小孩子做出來的事純粹地太過可怕,可怕到讓我們這些大人都看得膽戰(zhàn)心驚的。 不過,盡管這個小女孩被欺負了一次又一次,被各種人變著法地欺負,但是她的表現卻平靜地有些可怕。不知道是經歷了太多了,還是其他的原因,我看到她在被欺負的時候,沒有哭,沒有鬧,那個眼睛是平靜而又沉默的,像是一灘死水,沒有一點的生氣……” 幽靜的林蔭道,曬下來的陰影,將原本普通的泥石填充地詩情畫意。走在上面,就像是來到了一個完全不屬于現代的另一個世界,雖說也有一些揚著笛聲經過的車,但只要駛到了這里,就完全失去了現代的氣息。 這種感覺,就像是閑來無聊地往湖里投進了一顆石子,雖引起了湖波蕩漾,但最終也沒有影響了這里的靜謐。 靜謐,一個很久遠的詞匯了,像是被遺失在了過去。 呼~ 輕輕地吐了一口濁氣,他移開了自己的視線,像是怕驚擾了這份來之不易的早已經滅絕于世的神圣。 移開的目光總要有落腳的地方,很快它便捕捉到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白色的地面,以及終止的那扇長長的門。 門是從兩邊的紅柱子起的,鋼鐵的顏色已經顯示了它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態(tài)度,不過好在它是收起來的,可以給人以隨意入內的出路。 左邊的紅色柱子棱角分明,還有些清晰的界限將之劃為規(guī)整的幾段,另一邊的柱子也是,只不過到了中間的位置,卻換成了金黃的顏色,寫上了幾個大字:綠楊大學。 “綠楊大學……”在看到這個名字的時候,他的臉上露出了玩味的笑意,像是發(fā)現了什么有趣的東西。 走到這里的時候,恰好分出了一塊空地,可供行人穿行,來到磚石鋪就的行人路。他們一前一后地走了過去,踏上了這如同象牙裝飾的潔白地面。 噠!噠!噠! 腳踩在上面很清脆,每走一步都會發(fā)出一聲響動,不過他們二人也不會在意這個,視線一直都在望著那還需多走幾步才會來到的正門。 “時間剛剛好……” 黑色法袍披在這個人的身上,沒有任何的違和感,陰冷的氣質搭配著暗色調,儼然詮釋了一名黑魔法師應該有的精髓形象。 “嗯,的確,現在的這個時間,才是最適合來的時間?!绷硪粋€來者,站在這個黑袍男人的身邊,同樣也穿著一件黑色的法袍,但與之不同的是,他的身上卻散發(fā)著凜然的正氣。 “這個時候進去,是最好的選擇?!鄙陨允諗苛松砩仙l(fā)出來的陰冷氣息,他摸了一下臉上那遮住上半張臉的黑色面具,緩緩道。 “你想進去?”另一人讀懂了他話中的意思,頭顱轉向了他這一邊,望著他道。 “這是一個機會,如果不抓住,下一次遇到,就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了?!彼厕D過了頭,看向了身旁的同伴,冷冷道。 “但是,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其他人還需要一段時間?!蹦樕溪b獰的妖怪面具顯得有些駭人,這個黑袍男人的頭又轉了回去,提醒道。 “兩個人就夠了,不用等其他人?!笨吹胶谂勰腥宿D過了頭,他也不再看了,也轉了過去,話語間透露著極大的自信。 只是,他的話并沒有得到黑袍男人的回應。 “你不會是怕了吧,晨?”久久沒有得到旁邊之人的回應,他的話語中也多了一絲嘲諷:“就算你不去,我也會去,你的決定只能控制你自己,但控制不了我?!?/br> “你著急了,洋?”被叫做晨的黑袍男人聽到這樣的言論并沒有生氣,反而回問道:“如果你一個人有把握的話,就不會在這里和我廢話了,而是直接穿過這個大門,走到里面去了?!?/br> “只是沒把握而已,不代表我一個人不可以?!北环Q作洋的他語氣依舊冷冷的,但沒有否認晨話中的意思。 “你還是那樣無組織,無紀律的,行吧,那我就跟你走一趟,去拿那個東西?!背繜o奈地搖了搖頭,評價了一波洋的行徑,但最終還是做出了同樣的選擇。 在達成共識之后,洋沒有再說話,直接朝著那扇打開的大門走了過去,腳步聲又開始整齊地響了起來。 另一旁的晨并沒有立即動身,而是回頭看了一眼從自己身邊經過的一名學生,眼睛里的光閃爍了一下,若有所思的。 但他也沒有停留太久,便也朝著那扇大門的方向走了過去。 兩人一前一后地走著,身邊也經過了很多的學生,但無一例外的,沒有一個人回頭去察看他們那身奇異的服裝,就好像在他的視野里,這兩個人根本就不存在。 兩人很快便來到了門前,沒有任何的猶豫,他們直接邁過了那個大門下的界限,從外面走進了里面。 而這一步之后,那清脆的腳步聲終止了,他們離開了那片白凈的空地,但他們的身影卻沒有出現在校園里,而是像從沒有出現過那樣瞬間蒸發(fā)了。 空蕩蕩的,沒有了一點蹤跡。 只剩下那門外的廣袤白色地帶,和從里面到外面魚貫而出的眾多學生,他們穿著各種款式的服飾,散發(fā)著青春的朝氣和活力,或是三三兩兩地結著伴,或是形單影只地孤獨一人。 只是,雖然他們的臉上帶有著各種豐富的表情,或笑或氣,手里的打鬧動作以及講述趣事時的手舞足蹈都是那么真實,但是為什么,為什么,他們的眼睛卻是像一灘污濁的死水,沒有了一絲的生氣。 林蔭大道上,又一輛黑色的車滴滴地響著車笛,飛快地從這一頭開往了那一頭,誰都沒有感覺,那輛車就這么徑直地穿過了那眾多學生的身體,毫無阻礙地穿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