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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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我錯了!我再也不敢欺負安安了!”呆愣過后,郭符幾個箭步?jīng)_到堂兄面前,哀求地道,郭恕更狡猾,趁郭驍被二哥絆住,嗖的跑沒影了。郭符反應(yīng)過來,剛要學(xué)弟弟逃跑,后脖子領(lǐng)卻被郭驍提住,不留顏面地提走了。 “二jiejie走,咱們?nèi)タ创蟾缱岫?。”云芳拉著蘭芳,興奮地道。 兩個小姑娘手牽著手跑了,宋嘉寧被雙生子欺負半天,現(xiàn)在輪到他們倒霉,她也想去看看。 “安安別去,你嘴角有泡,郎中囑咐過了,最好別吹風(fēng)?!蓖シ急M職盡責(zé)地勸阻。 宋嘉寧立即垮了小臉。 庭芳笑,叫雙兒、六兒、九兒好好伺候著,她去追兩個meimei了。 宋嘉寧:…… ~ 火泡破了還要結(jié)痂,消痂需要時間,于是因為這三個饞嘴泡,宋嘉寧年前一直在屋里養(yǎng)著,哪都沒能去,大年三十這天才徹底恢復(fù),小嘴兒又變得紅潤潤了,臉蛋rou嘟嘟白里透粉,換上一身大紅色的新衣裳,精致得像觀音座下的玉女。 除夕夜里放鞭炮,宋嘉寧披著暖暖的斗篷,與郭家三個jiejie湊在一塊兒看煙火。郭符郭恕舉著里面掏空的炮竹來嚇唬meimei們,嚇得四個小姑娘尖叫著逃竄,宋嘉寧心大膽小,跑得最快,未料一轉(zhuǎn)身就撞到了人。 她額頭吃痛,仰頭,意外跌入一雙明亮的眼,煙花在空中綻放,也倒映在少年這雙眸子中。 宋嘉寧看呆了一瞬。 郭驍皺眉:“還想踩多久?” 宋嘉寧這才發(fā)現(xiàn)她一腳踩在郭驍靴子上,心肝一顫,猶如踩了老虎尾巴,慌不迭跑了。 ☆、26.026 大年初一,新的一歲, 新的一年。 天沒亮國公府的鞭炮就放起來了, 一波接一波, 噼里啪啦驚天動地。宋嘉寧被聲音吵醒,并沒有任何起床氣, 懶懶地躺在被窩, 聽府里各處此起彼伏的動靜。聽著聽著,宋嘉寧神情恍惚起來, 記起了上輩子, 她十一歲這年的初一。 那時母親已經(jīng)纏綿病榻, 身形消瘦,雖是過年,家里沒有一絲年氣,母親的房間一如既往地飄蕩著苦澀的藥味兒。她不懂事, 只知難過不知該如何安慰,然后眼睜睜看著母親一天一天瘦下去, 到了秋天,香消玉殞。 喪母的悲慟猛地浮上心頭, 宋嘉寧視線模糊, 黑漆漆的寢帳仿佛變成了一張不真實的網(wǎng),讓過去這一年所有的一切都變得虛幻起來。她是真的重生了嗎,是真的改了她與母親的命嗎?會不會是她噎死后進了陰曹地府, 隨母進京只是一場黃粱夢? 宋嘉寧突然很慌, 她怕這些都是假的, 她迫不及待地要見母親,要親眼確定母親真的好好的! “九兒!”宋嘉寧扒開帳子喚道,聲音焦急。 昨晚守夜的是雙兒,因是正月初一,伺候的下人們都比平時早起了半個時辰。聽到主子傳喚,剛擦完一遍桌子的雙兒立即提燈推門而入。柔和的燈光驅(qū)散了房中彌漫的黑暗,也驅(qū)散了宋嘉寧心底的恐慌,她呆呆地看著雙兒,最終理智壓下了不安,吩咐雙兒道:“去看看夫人起了沒。” “姑娘怎么了?”看出她神色不對,雙兒緊張地問。 宋嘉寧強顏歡笑:“沒事,做噩夢了,突然很想我娘。” 雙兒將信將疑,先勸宋嘉寧重新躺好,她提著燈籠去了浣月居。守門婆子已經(jīng)開了院門,笑著迎她進來,雙兒一路來到上房,遠遠就見秋月、采薇站在廊檐下,不像要進去伺候的樣子,院里也沒有其他伺候的小丫鬟。 雙兒有點奇怪,就在她準備上前、采薇準備迎上來問話時,就在國公府各處的鞭炮聲同時落下去的短暫功夫,上房東窗內(nèi)突然傳來一聲壓抑不住的嗚咽,宛如一只雛鶯飛著飛著驀地從半空摔落,無助哀求,聽得三個丫鬟全都雙腿發(fā)軟。 “有事嗎??”采薇尷尬無比地問,暗暗期望雙兒沒聽見。 雙兒就假裝自己沒聽見,笑道:“今兒個四姑娘醒得早,叫我來看看夫人起了沒。” 采薇看看窗子,想了想道:“再等兩刻鐘吧?!币呀?jīng)半個時辰了,雖然有更長的時候,但大年初一,相信國公爺心里有數(shù)。 雙兒臉紅心跳地走了,吹了一會兒冷風(fēng),回到宋嘉寧身邊,雙兒已恢復(fù)平時的穩(wěn)重,輕聲道:“姑娘,夫人還沒起,您再等兩刻鐘吧?!?/br> 宋嘉寧點點頭,患得患失地躺回被窩,估摸著差不多了,立即起來洗漱,打扮好了便快步去找母親。浣月居,林氏是想起來,可雙腿不聽使喚,動一動就哆嗦。郭伯言笑著叫她再躺會兒,他先下床收拾,走出堂屋,迎面就撞見了小女兒。大紅燈籠高掛于廊檐,小丫頭披著梅紅斗篷顛顛走來,巴掌大的臉蛋像極了林氏。 郭伯言笑了,負手站在門口,等著。 “父親起來了啊,女兒祝父親新年身體康健,萬事如意?!彼渭螌幙熳邘撞剑郧傻匕菽?。 郭伯言看著面前的女兒,儀態(tài)大方目光也不再躲閃,再無剛進府時的畏畏縮縮之態(tài),他心情大好,摸摸女兒腦袋,愉悅道:“好,先去給你娘拜年吧,一會兒你哥哥jiejie來了,為父一塊兒給你們發(fā)封紅?!?/br> 宋嘉寧笑著嗯了聲。 目送繼父走了,宋嘉寧轉(zhuǎn)身就往里面跑,挑開內(nèi)室簾子繞過屏風(fēng),就見母親穿著一身水紅中衣坐在床邊,正要穿外袍。母親一頭烏黑亮澤的長發(fā)披散在肩頭,記憶中慘白的臉,這會兒紅潤潤的艷如牡丹,杏眼瀲滟,媚態(tài)橫生。 “安安?”愛睡懶覺的女兒一大早跑過來,呆呆地盯著她,林氏困惑極了,一邊穿衣一邊喚道。 宋嘉寧回神,再看看過得比她料想的還滋潤的母親,宋嘉寧滿足地撲到母親懷里,緊緊抱著母親:“娘,我昨晚夢到你了,特別想你?!?/br> 林氏怔住,隨即低頭,重重地親了親自己愛嬌的寶貝女兒:“真巧,娘也夢到安安了?!眽粢娕畠合仁浅蚤僮?,她讓丫鬟收走橘子,女兒不知又從哪變出了一顆紅紅的石榴,抱在懷里掰著吃,一雙小胖手沾滿了汁水。 宋嘉寧抬頭,娘倆你瞅我我瞅你,各想各的夢,卻都笑了。 賴在旁邊看著母親洗臉梳頭,宋嘉寧的心徹底安定了下來,前生今世,真的不一樣了。 ~ 國公府初七宴請,初六這日早上,柳氏帶著一雙兒女來探親了,林氏在自己的浣月居招待嫂子。 “舅母新年好!”宋嘉寧得到消息,從太夫人那兒趕回來,進門便甜甜地拜年。 “好好好,我們安安越長越好看了。”柳氏拉著外甥女的手,細細打量。年前林家設(shè)宴,宋嘉寧因為嘴角長泡沒去,只有郭伯言夫妻去了,因此今日是林氏嫁進國公府后,柳氏第一次見到外甥女。一個月不見,柳氏仔細端詳外甥女一番,不由驚嘆道:“不愧是國公府啊,瞧瞧安安,才多久啊,簡直就像嫡出的官家小姐,真有出息?!?/br> 宋嘉寧害羞笑,掙開舅母,過去跟表哥表姐說話。 孩子們聊孩子們的,林氏好奇問柳氏:“嫂子怎么今天來了?” 柳氏再次打量一番小姑子的浣月居,這才細聲細語地道:“meimei嫁得好,國公爺待你真心實意,不嫌棄咱們,說實話,國公爺肯去咱們家吃席,嫂子我已經(jīng)賺足了面子,明兒個我們娘仨就不來了,讓你大哥過來漲漲見識就行?!?/br> 她有自知之明,國公爺看得起他們,可郭家親朋好友非富即貴,那些貴婦人肯定不屑與她一個商人之妻同桌,屆時她不自在,貴客們不喜,小姑子也難辦。她在家待著,小姑子待客時不用受她連累,風(fēng)風(fēng)光光地多好,反正只要小姑子過得好,林家自會沾光,自有人給林家的生意開方便之門。 與面子比,柳氏更看重實惠。 林氏看著對面的嫂子,半晌才感慨道:“哥哥能娶到嫂子,是他的福氣。”嫂子在小事上可能不夠大度,但在正事上,嫂子處處周到,林氏真心實意請嫂子來吃席,但她必須承認,嫂子不來,確實給她免了一些麻煩。 “什么福氣啊,你這個meimei才是他最大的貴人?!绷闲Σ[瞇地說。 姑嫂相談甚歡,傍晚郭伯言回來,林氏提了提這件事。郭伯言挺意外,默默比較一番柳氏與譚舅母,他嗤道:“商人之婦又如何,有些官太太還不如商人?!碧热糇T舅母有柳氏一半賢惠,他也不會冷落譚家,只讓兒子維持親戚關(guān)系。 他看不上譚舅母,譚舅母卻以與郭家結(jié)親為傲,初六早早帶著兒女登門了。林氏忙著招待各府貴客,沒空也不想跟她客套,庭芳主動給舅母作陪,見舅母落座后頻頻四處張望,庭芳小聲奇道:“舅母在找誰嗎?” 譚舅母再次掃視一圈,這才湊到外甥女耳邊問:“你們沒給林家下帖子?” 庭芳還真不知內(nèi)情,左右看看,不太確定地道:“大概還沒到吧?!备赣H都去林家做客了,應(yīng)該不會反對啊。 但一直到宴席結(jié)束,柳氏都沒有露面。 譚舅母因為郭伯言去林家做客憋了一肚子氣,今日算是全都發(fā).泄出來了,自覺撈回了臉面,畢竟郭伯言請她了。與林氏辭別時,譚舅母故意問道:“怎么沒見嘉寧舅母?我還想問問她最近鋪子有沒有新鮮料子呢,馬上開春了,我想給香玉做幾件新衣裳?!?/br> 林家的錦繡坊,乃京城數(shù)一數(shù)二的綢緞莊。 林氏客氣道:“夫人喜歡,回頭我給嫂子捎個話,叫她送兩匹到府上?!?/br> 譚舅母見她回避娘家人沒受邀請的問題,猜到林氏心里并不舒服,便沒有繼續(xù)落井下石,春風(fēng)得意地走了。回到自家,譚舅母忍不住對一雙兒女道:“國公爺沒請林家人赴宴,看來并沒把林家當(dāng)正經(jīng)親戚走動?!?/br> 譚香玉點頭。 譚文禮嗤笑,不無諷刺地道:“誰告訴母親的?我在前院看得清清楚楚,姑父把林正道安排在了韓將軍那一桌,席上還敬了一次酒,不知道的還以為林正道是哪個新進京的官爺?!?/br> 這話無異于一巴掌打在譚舅母臉上,登時笑不出來了。 她存心與林家比較高低,林氏可沒把譚舅母放在心上,最近正在為自己的月事發(fā)愁。自從前夫病逝,她憂思過重,月事便漸漸亂了,時早時晚,如今嫁進郭家已滿整月,月事還沒來,是單純的身體問題,還是…… 林氏心情復(fù)雜。 茫然之際,宮里淑妃派人來傳話,請一家女眷于上元節(jié)當(dāng)晚,進宮賞燈。 宋嘉寧抗拒,嘟嘴道:“娘,我不去行不行?”端慧公主那么厭惡她,她何必往人家跟前湊。 林氏點點女兒額頭:“你不去,娘娘誤會你還在跟公主置氣怎么辦?” 宋嘉寧哀嘆一聲,跟貴人打交道,真是心累啊。 ☆、27.027 歇了晌,雙兒準時叫醒宋嘉寧, 與六兒、九兒一塊兒服侍宋嘉寧洗漱。宋嘉寧還在犯困, 閉著眼睛坐在床邊等著。雙兒反復(fù)浸泡巾子, 擰得不滴水了,湊過來輕輕地幫主子擦臉。過了一個年, 宋嘉寧臉蛋仿佛有胖了點, 細嫩嫩rou嘟嘟的,跟熟透的水蜜桃似的, 誘.惑人去啃一啃。 雙兒當(dāng)然不敢看, 但她太喜歡四姑娘這漂亮可愛的臉蛋了, 終于在幫宋嘉寧抹勻清香的面霜后,忍不住輕輕捏了捏。宋嘉寧猛地睜開眼睛,杏眼又圓又大又水靈,像剛剛水洗過的黑珍珠, 紅紅的嘴兒嘟起來,撒嬌般瞪著雙兒。 雙兒賠笑:“姑娘太招人稀罕了?!?/br> “那你也不能占姑娘便宜啊?!绷鶅翰环獾氐? 她想捏了多少次都沒敢…… “好了好了,快拿衣服過來?!彼渭螌巼@口氣, 認了命。當(dāng)瘦姑娘就得餓肚子, 可是吃胖了,那些人好像沒見過胖臉蛋似的,哪個見到她都想捏捏臉。不提二房的兩個雙生哥哥, 便是最溫柔的庭芳jiejie, 偶爾也會戳一戳。算來算去, 國公府這些長輩、兄妹們,好像只有郭驍沒捏過她。 看來被郭驍厭惡也有好處,少了一次被捏臉。 打扮好了,出門之前,宋嘉寧讓雙兒拿罐楊梅糖來,撿了七八顆放進專門盛糖的胖肚小瓷瓶中,再把瓷瓶裝進荷包,這才去臨云堂正院見母親。拐進廳堂,看見繼父、母親并坐于主位,郭驍坐在繼父左側(cè),三人一同朝她看來。 “父親,娘,大哥?!彼渭螌幾叩街虚g,一一喚道,喊郭伯言時敬重,喚林氏時親昵,輪到郭驍,那甜濡嬌軟的聲音自動減了糖似的,客氣中帶著幾分畏懼。 郭驍抬眼,就見繼妹已經(jīng)湊到繼母身側(cè),笑著給繼母查看衣裳。小丫頭長得特別白凈,穿條蓮紅色的褙子,宛如一個小小的蓮花妖,白里透粉的臉蛋是花瓣幻化的,水靈靈的眼睛則吸取了粼粼湖光,瀲滟生姿。 郭驍垂眸,目光自父親身上掃過,突然理解了父親,這樣的母女,換作是他,也會不顧二人身份領(lǐng)進家中,大的當(dāng)枕邊人寵愛,小的當(dāng)親生女兒逗弄。 一家四口簡單聊了聊,先去暢心院與太夫人等人匯合,再一起進宮去了。 今日的皇宮,處處高掛花燈,天還沒暗,燈籠已經(jīng)點起來了。 郭家男人們自去給宣德帝請安,女眷們跟在太夫人身后,直奔淑妃的長春宮。宣德帝登基不久皇后便去了,沒有留下一子一女,宣德帝暫未立新后,封二皇子生母為吳貴妃,代理后宮。吳貴妃只管宮事,命婦們進宮探親無需專門去拜見。 宋嘉寧再次見到了端慧公主,好在這次郭家三個嫡出姑娘都進宮了,端慧公主忙著與表姐們親密,倨傲地瞪她一眼就不理她了。宋嘉寧松口氣,老老實實坐在母親旁邊,乖巧地聽長輩們說話。 夜幕降臨,宣德帝率皇親國戚、寵臣們在大慶殿設(shè)宴,吳貴妃攜妃嬪、命婦們在后面的坤寧宮擺席。宋嘉寧與郭家三個姑娘排成兩排進殿,向吳貴妃等人行禮。如今宋嘉寧膽子足了點,偷偷瞄了一圈。 二皇子生母吳貴妃,是個年近四十的貴婦人,臉龐清瘦,美貌猶存,只是眼角皺紋已經(jīng)掩飾不住了。四皇子生母惠妃三旬左右,同樣是清瘦美人,一雙英氣勃勃的大眼睛最引人矚目,怪不得能生出濃眉大眼的四皇子。 大皇子、三皇子命比較苦,宣德帝還是王爺時兩人的生母就沒了,后來追封賢妃。 宮中四妃,除了淑妃,還有一位年輕貌美的德妃,年僅十八,乃樞密院副使李隆之女。李隆是宣德帝的心腹大臣,德妃初進宮便封妃,迅速成為后宮第一人,現(xiàn)今身懷六甲,宮中早有傳言,若德妃這胎是個小皇子,極有可能會封后。 宋嘉寧前世幽居郊外莊子,郭驍也不許她身邊伺候的人妄議皇家是非,因此宋嘉寧還真不知道宣德帝這幾位妃子誰成了皇后,也不知道那位最不受宣德帝待見的結(jié)巴三皇子是如何擊敗三個出眾的兄弟,順利坐上了龍椅。 不過這些都與她無關(guān),國公府也沒有參與新帝登基的事,地位穩(wěn)固,她這個外來的四姑娘管好自己就行了。 晚宴宋嘉寧等小輩是在偏殿用的,飯畢端慧公主張羅著要去御花園玩,郭家三姐妹都欣然應(yīng)允,宋嘉寧本想找個借口拒絕,大姑娘庭芳卻牽住她手,悄悄地朝她搖搖頭,低聲道:“一起逛逛吧,宮里的花燈各式各樣,比咱們家的好看多了?!?/br> 庭芳希望meimei去,meimei乖巧可愛,玩得熟了,端慧公主肯定會喜歡上的,就像家里的云芳meimei。如果meimei一直躲著端慧公主,那兩人便一直親近不了,這樣對meimei來說并不是一件好事,那畢竟是公主。 宋嘉寧不好意思拒絕溫柔jiejie,點點頭。 五個姑娘辭別長輩,領(lǐng)著一眾宮女丫鬟浩浩蕩蕩地朝御花園去了,路上走走停停,看到一盞花燈就湊到一塊兒猜燈謎,猜出來再去猜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