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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壽王府。 宣德帝在朝堂上夸贊郭驍時,宋嘉寧剛剛睡醒,最近朝廷伐晉,壽王心系國事,在前院睡的時候多,昨晚難得有興致到后院陪她,晚上折騰地狠了些,故宋嘉寧又睡了一個懶覺。睡醒了,宋嘉寧懶洋洋不想動彈,默默回味昨晚,王爺一如既往地勇.猛熱情,就是不知為何,又不肯出聲了,從頭到尾都只悶聲弄,宋嘉寧喜歡歸喜歡,但總覺得……少了點什么。 躺夠了,也差不多日上三竿了,宋嘉寧叫丫鬟們進來伺候。 雙兒、六兒服侍她洗漱更衣,九兒疊被鋪床,她是負責(zé)記錄主子月事的,按規(guī)律今日主子月事該來了,九兒就特意檢查了一下床褥,結(jié)果干干凈凈的,什么都沒有。但月事這事,就算主子很規(guī)律,一天內(nèi)也有早上、中午或傍晚的區(qū)別,九兒就沒當(dāng)回事,只抱著被子提醒主子:“王妃,您月事快來了,要不要提前戴上帶子?” 宋嘉寧進京后有太夫人、母親精心照料,身子調(diào)理地特別好,月事向來都很準,聽九兒這么說,宋嘉寧便點點頭。但一直到傍晚月事也沒來,估摸著今晚王爺要歇在后院,宋嘉寧提前將帶子取下去了,免得王爺誤會。 紅日西垂,趙恒歸府,卻沒有立即回后院,一個人去了書房。 小丫鬟將王爺?shù)男雄檲蠼o王妃。 宋嘉寧現(xiàn)在再不會因為王爺沒有及時來見她而胡思亂想了,猜到王爺去書房肯定有正事,宋嘉寧就坐在暖榻上繼續(xù)翻看《史記》。有王爺教導(dǎo),宋嘉寧已經(jīng)讀完了第一卷,手里頭拿的是第二卷,翻看了三四頁,壽王來了。 宋嘉寧放下書,笑著出門迎接。 趙恒朝她點點頭,坐在了堂屋的椅子上,意思是直接擺飯。 宋嘉寧也沒多想,坐下來陪他用飯,飯桌上隨意聊些家常,但宋嘉寧很快便發(fā)現(xiàn),今晚的王爺一如既往地話少,但連聽她閑聊的興致都淡淡。宋嘉寧識趣地閉上嘴,飯后漱口,隨他去了內(nèi)室。寬衣解.帶,夫妻倆上了拔步床。 “王爺有心事?”宋嘉寧靠在他旁邊,謹慎地問,總覺得他好像不太高興。 趙恒看看她,道:“晉陽城,難攻?!?/br> 宋嘉寧知道,晉陽城乃晉國的都城,大周這次出兵如摧枯拉朽,迅速占領(lǐng)了晉國四周的州縣,就剩晉陽城沒打下來了。 “咱們兵多,拿下晉陽城是遲早的事,王爺不必憂心?!彼渭螌幱芍缘毓奈杷馈?/br> 這是實情,趙恒笑了下,將人帶到懷里,捏著她小手道:“打援很順,令兄驍勇,活捉敵將?!?/br> 令兄……郭驍? 從王爺丈夫口中聽到郭驍?shù)南?,宋嘉寧目光變了變,趙恒看在眼里,低聲道:“可高興?” 作者有話要說: 四更的承諾就像一座山,今天壓力特別大,然后就沒狀態(tài)碼字……所以還是不強求了,以后狀態(tài)順的時候補償大家!我繼續(xù)寫三更,大概零點! ☆、第117章 117 郭驍立了功, 宋嘉寧高興嗎? 沒什么可高興的, 自打嫁給壽王,宋嘉寧就覺得兩輩子的郭驍都徹底離開她了, 她不用再像出嫁前那樣擔(dān)心郭驍利用兄妹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關(guān)系占她便宜,也不用再擔(dān)心郭驍用權(quán)勢脅迫她未來的相公將她拱手相讓,現(xiàn)在她是壽王妃,郭驍絕沒那么大的膽子。 所以對宋嘉寧來說,如今郭驍只是她名義上的兄長,她知道他會一直順順遂遂的, 所以除了對郭驍這輩子的姻緣有一點好奇外,郭驍?shù)娜魏纹渌⒍疾粫鹚那榫w變化。 對上壽王等待的眼神,宋嘉寧笑道:“家兄冷峻威嚴, 不茍言笑, 我與他雖是兄妹,平時卻鮮少有機會說話, 今日他為朝廷立下功勞,我自然高興, 只是肯定不及父親了?!崩^兄立功,宋嘉寧肯定不能說不高興, 顯得她多冷情似的,但宋嘉寧也不想在壽王面前裝兄妹情深, 否則一裝就要裝一輩子,太累。 趙恒凝視她澄凈的眼,想到她去安國寺相看魯鎮(zhèn)時是笑著去的, 她進宮選秀臉上的疹子也是郭驍通過譚香玉加害的,便知自己的王妃對郭驍肯定沒有什么感情,至于郭驍再三破壞她的婚事,到底是出自繼兄對繼妹的不喜,還是別的什么,趙恒目前還無法肯定。 “睡吧?!壁w恒拍了拍她肩膀。 宋嘉寧點點頭,躺好后在他懷里靠了會兒,困意襲上來,才習(xí)慣地平躺而睡。 第二日是十六,宋嘉寧每個月回娘家的日子,晚上睡得好清晨醒的也早。九兒進來鋪床,意外發(fā)現(xiàn)主子的月事還沒來,因為主子出嫁前夫人特意提醒過她們留意主子的月事,九兒忍不住興奮道:“王妃,您是不是要有好消息了?” 宋嘉寧正在漱口,聞言一口水全噴了出來,連聲地咳嗽。 雙兒、六兒忙一起幫她拍背,宋嘉寧擦擦嘴,震驚地盯著九兒。 九兒伺候她的時間最長,一點都不為驚到主子害怕,反而略顯委屈地道:“我說的是實話啊,王妃月事一直都很準,這次遲了一日,說不定真就有了呢?!痹率率且环矫?,王爺那么寵愛主子,有幾次該她守夜,九兒親耳聽到半夜三更王爺也會有第二波動靜,這么恩愛,王妃懷孕也很正常啊。 宋嘉寧早就開始盼望孩子了,意識到自己可能有孕了,宋嘉寧心跳越來越快,期待,還有點緊張慌亂,怕自己猜的不準。懷孕是大事,宋嘉寧急著向母親請教,吃過早飯便忐忑地去了國公府。茂哥兒早就在盼著jiejie了,纏著jiejie玩,林氏敏銳地注意到女兒有些不對勁兒,好像急著與她單獨相處似的,便找個借口先打發(fā)兒子去外面玩。 “怎么了?”屋里只剩她們娘倆,林氏坐到女兒旁邊,疑惑地問。 宋嘉寧看看母親,低頭,微微紅著臉道:“娘,我月事遲了……” 林氏生過兩個孩子了,自然明白新嫁娘月事遲的意思,驚喜道:“遲了幾天了?” 宋嘉寧難為情地伸出一個手指頭。 林氏笑容一僵,跟著好笑道:“傻丫頭,晚一天兩天都是常事……”說到一半,見女兒失望的抿嘴,林氏連忙改口道:“不過也可能是真的有了,安安再等等,若是遲上十來日了,便可請郎中來把脈?!?/br> 宋嘉寧點頭,記住了。 女兒明顯在期待孩子,林氏身為母親,這個時候不能提什么年紀小生孩子容易艱難的話。想到女兒或許真的有了,林氏神色認真起來,小聲囑咐女兒道:“這十來日若一直沒來,多遲一天懷孕的可能就多大一分,那安安千萬要小心點,盡量別與王爺同房了?!泵獾脗撕⒆印?/br> 宋嘉寧錯愕,隨即面露為難,除了來月事耽誤的那幾天,壽王與她兩次同房間隔的時間,好像最長也就是三天,若壽王想要,她該怎么辦? “就說月事來了?!绷质闲χo女兒支招,“王爺沒發(fā)現(xiàn)最好,發(fā)現(xiàn)了,你實話實說,王爺肯定高興,不會生氣的。” “還是娘辦法多。”宋嘉寧敬佩地道。 林氏莫名臉熱,她為何懂,自然是因為用這辦法糊弄過郭伯言啊,那家伙,一點都不像四十的。 但林氏是不會告訴女兒的。 宋嘉寧呢,從母親這里取了經(jīng),心滿意足地回王府了,提前戴好月事帶,準備裝個六七日,六七日過后,差不多也可以請郎中來了。昨晚趙恒沒碰她,今晚來了興致,進了帳子便摟著她親.嘴兒,宋嘉寧先給他親了一通,男人往下親她脖子,宋嘉寧才抱著他肩膀喘著氣道:“王爺,我,我月事來了……” 趙恒動作一頓,大手往底下一探,隔著中衣,果然摸到熟悉的月事帶形狀。只是,看著她紅撲撲嬌媚的小臉,趙恒還是壓著自己的小王妃好好地親了一頓,直親得宋嘉寧差點把持不住就要主動送上時,趙恒才戀戀不舍地罷手,躺在一側(cè)平復(fù)。 宋嘉寧側(cè)躺著,看著他隱忍的樣子,又心疼又甜蜜,如果她真懷上了,再給他一個驚喜,他會不會高興傻了? 接下來,為了避免自己忍受欲.求不滿之苦,趙恒只在后院陪他的小王妃睡了兩晚,其余幾日都是陪宋嘉寧吃完晚飯便回前院去了。宋嘉寧一心惦記孩子,王爺不來她反而睡得安心,因此也不想他。 六日過后,黃昏時分,趙恒比平時早些回了王府,來了后院便示意宋嘉寧進了東次間。桌子上擺著矮桌,矮桌上放著一本《史記》,趙恒叫宋嘉寧上榻,他抱著她給她講解,抱著抱著,右手便慢慢朝她裙子底下移去。 宋嘉寧眼波如水地嗔他。 趙恒呼吸變重,確定她沒帶月事帶后,趙恒眸色變深,拿開她手里的書,低頭就要親。 他的春筍又冒出來了,宋嘉寧知道他想要什么,撐住他下巴羞紅臉道:“王爺,現(xiàn)在不行……” 趙恒反握她手,聲音發(fā)啞:“你別叫?!闭`會她擔(dān)心被外面的丫鬟聽見。 宋嘉寧被他急色的傻聰明逗笑了,與他對視一眼,她直起身子,湊到他耳邊輕輕嘀咕了一句。趙恒聞言,身心劇震,難以置信地轉(zhuǎn)向她。宋嘉寧臉蛋紅紅,清亮的杏眼卻大膽地回視著他,里面裝滿了期待與喜悅。 趙恒緩緩低頭,看向她小腹。 宋嘉寧今早已經(jīng)有輕微的惡心感了,正是這點讓她確信自己確實有孕了,見他愣愣的,臉上再無平時的仙家氣派,宋嘉寧小聲補充道:“娘的意思是,等遲了十日再請郎中號脈,我算了算,咱們后日再請吧?” 趙恒終于被她輕柔的聲音喚回理智,看著她亮晶晶的眼,趙恒心底卻涌出一絲不安。他有口疾,據(jù)乳母說從小就這樣,學(xué)話的時候便說不了多字,萬一他與她的孩子隨了他……但隨了又如何,他還不是照樣好好地活著,總不能因為那些顧忌,便不生了。 欲.望退去,趙恒握住她手,正色道:“馬上請?!?/br> 宋嘉寧錯愕。 趙恒朝外揚揚下巴,提醒她吩咐丫鬟。 王爺比她還急,宋嘉寧沒辦法,只好叫雙兒去安排。雙兒興奮地跑去找福公公,福公公一聽說王妃可能有喜了,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見了,立即喊來一個小太監(jiān),點明要請京城最有名望的春暉醫(yī)館的梁老爺子。 小太監(jiān)馬不停蹄地去了,沒過多久,將赫赫有名的梁老爺子請到了王府。宋嘉寧坐在紗帳后,只伸出一只纖纖小手,梁老爺子輕扣她脈,號了片刻功夫便松開手,起身朝坐在一旁的壽王爺?shù)溃骸肮餐鯛?,王妃這是喜脈,看脈象,已經(jīng)有月余的身孕了?!?/br> 趙恒神色淡淡,看眼福公公道:“賞?!?/br> 福公公便笑瞇瞇領(lǐng)著梁老爺子出去了,一口氣給了五十兩賞錢,連著王府一眾仆人這個月的月錢都給兩份。外面熱鬧,內(nèi)室里頭,宋嘉寧滿足地靠在自家王爺懷里,羞羞地猜測道:“可能是上元節(jié)那晚懷上的……” 那晚王爺格外的熱情,熱情得都叫了兩聲呢。 趙恒也記起了當(dāng)時的失態(tài),好在,她沒有聽見。 但,她懷了他的孩子,他就要當(dāng)父親了,再過八個月,他也能抱到一個屬于他的孩子了。 “安安?!壁w恒低頭,嘴唇對著她耳朵喚道。 小名毫無預(yù)兆地從他口中傳出來,那么低那么輕那么溫柔,像是直接印在了她心尖兒上,宋嘉寧身子軟了心軟了,慢慢地仰起頭,水眸盈盈地望著他。母親繼父、祖母jiejie們都這樣叫過她,這輩子郭驍也叫過,但郭驍叫她安安宋嘉寧只覺得嘲諷,輪到壽王,她的相公,宋嘉寧好喜歡聽,喜歡到想多聽他叫幾聲。 “好好養(yǎng)胎?!壁w恒能說的不多,親親她額頭,交代最重要的。 宋嘉寧用力點頭。 有了好消息,宋嘉寧分別給嫂子馮箏、母親祖母遞了信兒,至于宣德帝那兒,就交給壽王了。 國公府這邊,林氏喜出望外,給雄州的女兒庭芳寫信時,高興地報了喜。 庭芳收到信時,恰好韓政昌抽空回來看她與女兒,庭芳就托他回軍營后,給兄長郭驍帶個信兒。 作者有話要說: 補全啦,大家晚安! 照舊100個小紅包前排、隨機對半分,明天三次的一起發(fā),今天太忙了! p.s.:上章結(jié)尾又補充了900字,最后一句是趙恒問安安“可高興”,沒看到的仙女們可以重新看一遍哦~ ☆、第118章 118 樞密使曹瑜帶兵四面圍攻晉陽城, 因晉陽城城墻堅固, 大軍久攻不下,韓達、郭驍?shù)葘㈩I(lǐng)卻依然駐守在北線,以防遼國再次發(fā)兵。 這日郭驍正帶著一隊人馬巡河, 忽聞身后有馬蹄聲,郭驍勒馬回首,看到妹婿韓政昌快馬而來。郭驍示意手下的人繼續(xù)往前走,他原地等了會兒, 待韓政昌趕上來, 兩人再不緊不慢地跟在巡河士兵之后。 兩人聊了聊戰(zhàn)況, 轉(zhuǎn)到家事, 韓政昌笑道:“京城來了一封家書, 王妃有喜了, 庭芳叫我跟你說一聲?!?/br> 王妃有喜了…… 郭驍目視前方,韓政昌看不到他眼中的情緒, 只看到大舅子唇角上揚,應(yīng)該也在為另一個meimei的喜訊高興吧?韓政昌跑這一趟就是為了報喜的,事情說完了,他另有差事, 同郭驍告辭,調(diào)轉(zhuǎn)馬頭離去。 郭驍手攥著韁繩,雙腿卻僵硬忘了用力,胯.下的駿馬感受不到主人的意思,便慢慢停了下來。初春時節(jié), 北地尚寒,旁邊河水淙淙,水聲更添蕭索。郭驍坐在馬上,良久才再次聽到那水聲,回了神,就見前面巡河士兵已經(jīng)走出半里之地了,此地只剩他一人。 她有喜了,他才離京幾個月,她就懷了壽王的孩子,她才剛剛十五,壽王到底要的有多勤? 郭驍又笑了,笑著笑著跳下駿馬,丟了腰間佩劍,一頭扎進了河水。河水冰冷刺骨,萬千寒意蜂擁著往他身上刺,郭驍閉著眼睛下沉,一直到那股冷壓滅了幾乎要燒瘋他的妒火欲.火,郭驍才猛地睜開眼睛,奮力朝水面游去。 “都頭!”循聲倒回來的士兵們急切地喊道。 郭驍抹把臉,看清底下那群兵,他朗聲大笑:“多日不曾沐浴,身上癢得厲害,泡一泡果然舒坦!” 巡河士兵們聞言,面面相覷,大冷天的,都頭居然還笑得出來,該不是瘋了吧? 郭驍沒瘋,泡到身體快要麻木了,他立即上了岸,當(dāng)著一群手下的面脫了一身濕衣,露出結(jié)實壯碩的胸膛。但那些巡河士兵都沒看都頭大人的胸膛,全都往下瞄了,只見都頭的二將軍非但沒有凍壞,反而更神氣了,看得眾人既羨慕又自卑。 郭驍隨手扯過一個手下,扒了中衣下來擦拭身體,再扯住另一個扒了鎧甲,命副都頭繼續(xù)帶隊巡視,他快馬回營,進了營帳也不急著換下那搶來的不合身的鎧甲,命人端酒來,一個人灌了整整一壇子。喝完換了一身衣裳,郭驍再次跨出營帳,又變成了冷峻威嚴的馬軍都頭。 ~ 夜深人靜,宋嘉寧猛地驚醒。 她做夢了,夢見自己在蓮花池旁賞花,不小心掉到了水中,落水那一刻,小小的蓮花池突然變成了無邊無際的太湖之水,她拼命掙扎,水中卻游來一頭恐怖懾人的巨大猛獸,張著布滿獠牙的血盤大口朝她沖來,就在猛獸逼近,宋嘉寧清晰地看見對方無底洞似的黑漆漆的口中時,她嚇醒了。 宋嘉寧驚魂未定,轉(zhuǎn)身,見壽王安睡在旁邊,她慢慢湊過去,腦袋搭在他肩窩,手也抱住了他腰。胸口變重,趙恒從沉睡中醒來,依然困倦,只轉(zhuǎn)身抱住嬌小的妻子,含糊不清地問:“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