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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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趙家人,都是手足兄弟,說沒就沒了。 趙恒仰頭,將之前倒?jié)M的一樽酒水一仰而盡。 但逝者已矣,活著的還要繼續(xù)走下去。眼看著兄長喝干一壇子還要再去拿第二壇,趙恒低聲勸阻道:“大哥,夠了?!?/br> 楚王皺眉看弟弟。 趙恒掃眼皇城的方向,道:“醉酒回去,傳到宮里,恐生猜忌。” 堂兄死的無奈,趙恒惋惜,但他也能理解父皇的郁氣。父皇北伐慘敗,身受箭傷,本就不快,再聽說有人要擁護(hù)他侄子而非兒子登基,父皇完全有理由憤怒。普通百姓之家,侄子意圖染指叔父的家財都要被訓(xùn)斥,更何況是帝位江山?姚松、呂云擁護(hù)堂兄,堂兄并沒有嚴(yán)厲訓(xùn)誡,現(xiàn)在堂兄以死明志,大家都知道他沒有反心,但在堂兄自盡之前,沒人敢保證姚松、呂云是否在堂兄心里種了一顆謀反的種子。 “從小玩到大的兄弟死了,還不許我醉酒?”楚王雙拳緊握,瞪著皇城的方向問。 “死人重要,還是活人?”趙恒盯著兄長問。 楚王失言。 趙恒指著湖中起伏的空壇道:“酒喝了,情分盡了,經(jīng)此一事,大哥更需……謹(jǐn)慎行事?!?/br> 不知道是因為一下子說的太多,還是情緒也被此事影響,趙恒在說出“謹(jǐn)”字之前,明顯地結(jié)巴了下。楚王心思都在那只飄蕩的仿佛堂兄游魂的酒壇上,沒聽出弟弟的結(jié)巴,半晌才冷笑道:“那也是他親眼看著長大的侄子,難道一點叔侄之情都無?” 趙恒垂眸,握著酒樽道:“天家,皆如此?!?/br> 父子都有相殘者,更何況叔侄。 聽出兄長在怪父皇,趙恒鄭重勸道:“帝王難當(dāng),父皇重你,大哥,切勿生怨?!彪m然堂兄之死令人同情,但父皇向來最偏愛兄長,趙恒不希望兄長怨恨父皇,因為旁人導(dǎo)致親父子失和。一個是死去的堂兄,一個是活著的兄長,趙恒自然要為兄長考慮。 楚王一聲不吭,也不知聽沒聽進(jìn)去。 趙恒還想再開解兩句,遠(yuǎn)處忽然傳來一聲大喊,兄弟倆同時望過去,看不清人影,只聽那個灰衣小太監(jiān)道:“大殿下,大殿下,您快回去吧,王妃要生了!”重復(fù)的字眼,生怕他家王爺聽不見似的,連續(xù)喊了好幾遍。 媳婦要生了? 聞聽此言,楚王眼睛一亮嘴一咧,什么武安郡王什么父皇,什么難過什么怨恨,都被他拋到了九霄云外,激動地抓住對面弟弟的肩膀,大笑幾聲,然后猛地意識到抓著弟弟沒有任何用,登時松開弟弟,沖過去撿起船槳,坐在船頭拼命地劃了起來,那速度,仿佛湖中有怪物要抓他似的,飛快。 上了岸,楚王理都不理船上的弟弟,撒腿狂奔,沒多久,王府外面就傳來了急促的馬蹄聲。 趙恒獨坐船上,側(cè)首看湖面,直到兄長的馬蹄聲消失,他才跨上湖岸,徐徐去了后院。 宋嘉寧也得知了馮箏要生的喜訊,這會兒又高興又緊張。馮箏已經(jīng)生了個皇長孫升哥兒,這胎是兒是女都是喜事,只要母子平安就好,宋嘉寧緊張的是自己。她的月份剛好比馮箏遲一個月左右,下個月底就要輪到她了。 “王爺。”看到壽王進(jìn)來,宋嘉寧輕聲道,心事都在眼睛里。 趙恒扶她坐到羅漢床上,左手摟著她肩膀,右手輕輕地貼上她鼓鼓的肚皮。嫂子已經(jīng)生過一次了,第二次生兄長還那么興奮,現(xiàn)在感受著自己即將出世的孩子,趙恒突然很好奇,那到底是什么樣的感覺。 馮箏快黃昏發(fā)作的,她這邊一有動靜,除了楚王興奮地不行,除了親弟弟在關(guān)心兄長會添個侄子還是侄女,睿王府、皇宮也都在等消息。睿王妃七月里生了個女兒,這讓盼望嫡子的睿王十分不滿,如果大哥那兒再添個兒子,睿王……光是一個念頭,睿王都酸的想打人。 宮里,得知兒媳婦要生了,宣德帝直接派了一個小太監(jiān)去楚王府等消息,只要生了,不論早晚,都要第一時間告知他。這半年先是伐遼大敗,再是侄子之死引起的流言蜚語,身邊沒有一件好事,宣德帝憋屈了半年,現(xiàn)在最需要一個喜訊。 中宮,李皇后跪坐在玉觀音像前,虔誠地默誦經(jīng)書,祈求菩薩再給楚王添個兒子。 將近子時,馮箏終于生了一個胖小子,六斤二兩重,比哥哥升哥兒還沉。產(chǎn)婆收拾妥當(dāng)后交給楚王,楚王抱著小兒子,稀罕地走一步親一口。三歲的升哥兒堅持要等娘親生完弟弟,結(jié)果二更天沒到就睡著了,睡著睡著被父王的大嗓門吵醒,男娃揉著眼睛跑出來,看見父王抱著襁褓,男娃雀躍地跑了過去。 楚王坐到椅子上,讓出半邊椅子給長子坐,然后爺倆一塊兒看剛生出來的小小子。 雖是半夜,但喜訊還是傳了出去。 睿王得知,氣得大半夜的去了寵妾張氏的屋中,發(fā)了狠地寵愛張氏,王妃不中用,便指望張氏給他生個兒子,只要是兒子,庶子他也喜歡。壽王府,確定嫂子母子平安,趙恒、宋嘉寧徹底放心了,尤其是宋嘉寧。她可記得呢,睿王妃生了女兒,皇上一樣賞賜都沒給,足見有多盼望孫子,現(xiàn)在馮箏生了,皇上高興了,那么就算下個月她生了女兒,皇上也不至于太失望,可以說,馮箏再生子,幫她減輕了不少負(fù)擔(dān)。 宮里,又多了一個胖孫子,等到半夜的宣德帝終于笑了,寬衣解帶,自侄子死后,第一次睡了個安穩(wěn)覺。李皇后那邊,聽說楚王妃果然生了兒子,李皇后也心滿意足地鉆進(jìn)被窩,只等馮箏坐完月子再開口。 翌日天亮,宣德帝厚賞了大兒媳婦,然后才想起來般,也給生女的睿王妃補(bǔ)了一份賞賜。但對于睿王妃而言,這份遲到兩個月的賞賜簡直就像一巴掌,還不如不給,苦得她打發(fā)了丫鬟,撲到床上嗚嗚哭了半日,眼睛都哭腫了。 兩個嫂子都生了,宋嘉寧越來越緊張,晚上開始失眠。 趙恒被她翻身的動靜驚醒,問她在想什么,宋嘉寧說不出來,莫名地慌亂。 趙恒能提點她作畫,在生孩子一事上卻幫不上忙,從后面抱住她,低聲道:“明日,請岳母?!?/br> 宋嘉寧身子越來越重,這兩個月十六,都是太夫人、母親來王府看她,但…… “明日才十四啊?!彼渭螌幮÷曁嵝训?,誤會王爺記錯了日子。 趙恒握住她手,再一起放到她肚子上:“只要你想,岳母可,住在王府?!?/br> 一個是他的王妃,一個是他即將出生的骨rou,此時此刻,她們娘倆才是最重要的。 宋嘉寧笑了,淚無聲滾落。 她知道她在怕什么了,她怕她生不下來,怕她出事,怕一覺醒來,她又回到了那座郊外的莊子,怕發(fā)現(xiàn)自己只是做了一場美夢,與年輕皇上的夢。為何是皇上?因為那樣的處境,也只有皇上能救她了。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了,哭,遲到半小時,不知道該說啥了,繼續(xù)求營養(yǎng)液吧,→_→ ☆、第128章 128 翌日趙恒進(jìn)宮前, 提醒管事去請林氏來陪王妃。 他走的時候天還黑著, 等宋嘉寧一覺醒來, 天已大亮, 剛用完早飯,林氏就過來了。宋嘉寧高興地往外走,一手習(xí)慣地扶著越來越重的肚子, 走到堂屋門前,迎頭撞上了母親。林氏笑著打量女兒,宋嘉寧也開心地看著母親,然后就發(fā)現(xiàn), 天生麗質(zhì)的母親意外地涂了一層脂粉, 臉上看不出什么, 但母親眼中卻布滿了血絲。 “娘,您怎么了?”宋嘉寧一下子就急了。 林氏這兩日非常憔悴,本不想來的,怕女兒看出來擔(dān)心, 可女兒就要生了, 正是關(guān)鍵時候, 她若不來,女兒肯定也會胡思亂想。既然被女兒看破了, 林氏急忙扶住女兒, 無奈地道:“沒事沒事,安安別急,就是茂哥兒前兒個起了水痘, 娘在旁邊守著,夜里沒睡好。” 弟弟病了? 宋嘉寧立即道:“我去看看?!?/br> 林氏扶著女兒胳膊,語氣輕松地道:“今早郎中說了,茂哥兒沒事了,只等臉上的痘消下去就又活蹦亂跳的了,你大著肚子,老實待著吧,等茂哥兒好了,娘帶他來看你?!?/br> 宋嘉寧自己起過痘,知道不是什么大病,可那是她親弟弟,離得遠(yuǎn)就算了,兩家離得這么近,她就想去瞧瞧弟弟,不然一直惦記著,心里更難受。林氏拗不過女兒,只好親自扶著女兒往隔壁的國公府走。宋嘉寧雖然大著肚子,但郎中說了,多走走反而有益,別走太快便可。 娘倆慢慢吞吞地溜達(dá)到了衛(wèi)國公府,很快宋嘉寧就見到了滿臉痘痘的弟弟,小家伙乖乖地躺在床上,委屈噠噠地望著jiejie,看眼神精神還不錯。宋嘉寧柔聲哄弟弟:“茂哥兒好好吃藥,病好了去王府摘柿子?!?/br> 茂哥兒現(xiàn)在不想吃柿子,瞅著jiejie的肚子道:“jiejie等我病好了再生,我要看著你生?!蹦镎f了,jiejie肚子里有他的小外甥,茂哥兒著急當(dāng)舅舅呢。 弟弟童言童語,宋嘉寧不由地笑,陪弟弟坐了兩刻鐘。 姐弟倆聊夠了,林氏再扶著女兒往外走,繞過影壁,忽見一輛馬車緩緩地停在了國公府前,趕車的男人禁軍打扮。林氏首先想到了丈夫的官場熟人,正要擋在女兒面前,馬車簾子被人挑開了,車?yán)锏哪腥颂缴沓鰜?,臉龐消瘦蒼白,卻冷峻風(fēng)流。 林氏又驚又喜,激動地丟下女兒出去迎接:“平章回來了!” 郭驍胸口不太舒服,從馬車?yán)锍鰜?,他垂著眼簾,聽到繼母的聲音,他意外抬頭,然而最先看見的,卻是繼母身后那道穿著淡紫褙子的身影。郭驍是為了她提前回來的,知道她大概這個月底生,他不顧御醫(yī)的勸止,提前兩個月啟程,但郭驍從未奢望今年能夠見她,他只想在她生孩子的時候離她近一點。都說女人生孩子是闖鬼門關(guān),郭驍想陪她一起闖,可他還沒下馬車,竟然就看到了她。 眼前的一切都消失了,只剩她嬌小的身影。一年,整整一年沒見,她長高了,更美了,因為懷孕,肚子鼓鼓,臉蛋也胖了不少,更白更嫩更媚。目光掃過她肚子,再次落到她臉上,郭驍近乎貪婪地盯著那張被他刻在心頭的臉,盡管她早已垂下了眼簾,盡管她又露出了那副怕他的神情。 郭驍還是不懂這么多年她到底在怕什么,他也不想追究了,她什么樣,他都喜歡。 收回視線,郭驍朝已經(jīng)走到跟前的繼母笑了笑,一邊下車一邊道:“離家太久,想早點回來,母親可好?” 林氏與這個繼子沒什么母子情,但繼子對茂哥兒非常好,還是個勇猛善戰(zhàn)的英雄,林氏打心底敬佩郭驍,因此得知郭驍受了那么重的傷后,林氏派人送了滿滿兩車名貴的藥材、補(bǔ)品過去?,F(xiàn)在郭驍不聽御醫(yī)囑咐提前回來,站穩(wěn)了還痛苦般一手捂著右胸口,林氏頓時心疼地不行,趕緊叫人扶郭驍進(jìn)去。 “郭驍,拜見王妃?!惫斪咴诹质仙磉叄嚯x宋嘉寧還有四五步時,他忽然掙開攙扶他的近衛(wèi),單膝朝宋嘉寧跪了下去,仰頭看她,眼底是只給她一人看的烈火。一年啊,她可知他是怎么熬過來的?每每想到她躺在別的男人身邊,他都生不如死。 宋嘉寧沒料到他會這樣,驚得后退兩步,一眼都未與他對視,側(cè)首道:“大哥客氣了,快快請起?!?/br> 林氏也沒想到繼子會行這么大的禮,不過畢竟不是親兄妹,繼子守禮是謹(jǐn)慎,顧忌他身上的傷,趕緊勸他起來。郭驍頷首,起身時右胸又傳來一陣鈍痛,他立即抬手按住傷處,緊緊按住,臉色蒼白,視線卻投向了她。 宋嘉寧注意到了他的動作,目光微變。上輩子李嬤嬤也給她講過這次北伐,但沒有提大周是勝是敗,只講了郭驍立了功勞,一下子官升三品??伤渭螌幰仓?,上輩子郭驍胸口完好無損,并沒有任何箭傷。 “娘,你照顧大哥吧,我先回去了?!彼渭螌幉幌肱c郭驍共處,以此為借口告辭道。 郭驍卻深深地看著她:“我無礙,王妃雙身子,還是讓母親送你一趟吧?!?/br> 宋嘉寧抿了抿唇。 林氏當(dāng)然更關(guān)心親女兒,既然郭驍開口了,她就讓那禁衛(wèi)送繼子去頤和軒,她扶著女兒繼續(xù)往外走。郭驍停在原地,視線一直追隨著那道從后面看依然纖細(xì)的背影,看不見人了,郭驍閉上眼睛,仿佛還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清香。 “世子,走吧?”他的屬下低聲道。 郭驍嗯了聲,右手依然捂著胸口,走出幾步才勉強(qiáng)壓下那股痛,慢慢放了下去。 很疼,可是,值得。 ~ 回壽王府的路上,宋嘉寧腦海里全是郭驍看她的眼神,像一條披著人皮的狼,乍一看是個冷峻守禮的兄長,那雙眼睛里卻藏著只有她明白的野心。宋嘉寧全身發(fā)冷,之前母親告訴她,說郭驍最早臘月回京,所以她才敢來國公府看弟弟,如果她知道今日郭驍會提前回來,那她一定不會出門的。 郭驍?shù)难劬韥砘鼗氐卦谀X袋里晃,才跨進(jìn)王府,才繞過影壁,宋嘉寧突然捂住肚子,驚恐地看著母親:“娘,我,我可能要生了……” 林氏大驚,無論是京城名醫(yī)還是宮里的御醫(yī),都說女兒月底生,今日才十四,怎么提前這么久? 對上女兒恐慌的眼神,林氏迅速冷靜下來,示意秋月、雙兒先去準(zhǔn)備,她手穩(wěn)穩(wěn)地扶著女兒,笑著道:“安安別慌,現(xiàn)在只是孩子跟你提個醒,讓咱們準(zhǔn)備好了,真正生還早,咱們慢慢走回去,來得及的?!?/br> 宋嘉寧看看自己鼓鼓的肚皮,還是怕,不安道:“為什么會提前半個月?” 林氏摸摸女兒肚子,故意打趣道:“同一片地的瓜苗,有的早幾天熟,有的晚幾天,都是常事,就說你們姐弟倆,娘懷你懷了九個月零二十天,輪到茂哥兒,比你早了半個月。安安吃的這么好,肚子里的孩子長得也快,瓜熟蒂落,自然要出來。” 宋嘉寧被母親溫柔的聲音帶偏了心思,驚訝道:“娘居然都記得?” 林氏哪記得啊,為了哄女兒胡謅的,但她編的天.衣無縫,宋嘉寧就真的信了,只是想到一會兒就要生了,宋嘉寧根本控制不住心底的恐懼,小臉慘白慘白的,特別想見一個人。走著走著,前面就是早早收拾出來的產(chǎn)房,宋嘉寧下意識望向皇宮,不知他何時回來。 翰林院,趙恒手里握著剛編好的新書,卻總是難以看進(jìn)去,莫名地?zé)┰???伤也坏綗┰甑睦碛桑蛲硭质?,但他已?jīng)派人請了岳母去陪她,母女現(xiàn)在應(yīng)該正在聊家常,距離她生子也還有半個月,沒什么可擔(dān)心的。 就在此時,一個小太監(jiān)匆匆趕了過來,低頭稟報道:“王爺,剛剛您府上派人送信兒進(jìn)來,說是王妃要生了……” 趙恒聞言,登時放下書卷,大步往外走,腳步飛快,福公公幾乎要小跑著才能跟上,但福公公跑得舒坦,為王爺終于要后繼有人而雀躍。趙恒進(jìn)宮坐的馬車,現(xiàn)在馬車已經(jīng)備好,送信兒的管事騎馬來的,恭敬地在一旁等候。 趙恒出宮便直接朝管事的馬走去,翻身上馬,直奔自己的王府。 福公公哪想到主子居然急成了這樣,丟下他自己先回去了,現(xiàn)成的王爺車駕他不敢用,只得苦哈哈地往回跑,帶著管事一起跑。 趙恒先一步回了王府,跳下馬就往后院趕,管事一直在前面候著,這會兒一邊陪主子急行一邊低聲稟報道:“王爺,王妃聽說五公子出痘,移步去探望了,回來時恰好撞見世子回府,在國公府前院耽擱了片刻,回到王府不久,便……” 趙恒腳步變慢,側(cè)目轉(zhuǎn)向國公府。 郭驍回來了,提前兩個月回京,是算準(zhǔn)她十月要生,特意趕回來的? 他回來做什么?才見一面,就嚇得原該月底生的她提前了半個月,難道郭驍知道她怕他,故意回來嚇唬她?但,王妃為何要怕他,是猜到那些陷害都出自郭驍之手,還是她出嫁之前,郭驍對她說過什么做過什么? 真若如此,那根簪子,她肯定也猜得到是郭驍送的吧? 但她裝得天.衣無縫,連他都糊弄過去了。 人已經(jīng)到了通向后院的走廊,趙恒卻突然轉(zhuǎn)身,一個人去了書房。管事不是福公公,沒有福公公那么了解王爺?shù)男?,但管事是個父親,隱約覺得,王爺這是初為人父太緊張了,又不想讓人看出來,所以要故作冷靜地在書房等消息。 產(chǎn)房,雙兒挑簾進(jìn)來,看眼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王妃,她攥攥手,大膽撒謊道:“王妃,王爺回來了,衣裳都沒換就要過來看您,走到一半被福公公勸住了,說王爺來了您更緊張,王爺便叫我轉(zhuǎn)告您,說他就在前院等著,讓您安心生。” 宋嘉寧聽了,又想笑,又有點失望,笑是因為王爺想陪她的,失望…… “皇家規(guī)矩多,王爺身邊有人提醒著規(guī)矩,也不能為所欲為?!绷质闲睦锊惶娣?,但女婿是王爺,確實不能要求太多,本來男人也不該進(jìn)產(chǎn)房,那么在隔壁等或是在前院等,都差不多。與其抱怨,先讓女兒安心才最要緊。 宋嘉寧失望歸失望,但她并不是特別貪心,王爺這么快就趕回來,她已經(jīng)很滿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