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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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王爺剛剛說的是昭昭真好看?!彼渭螌幮友勖髁恋丶m正。 趙恒沒有多想,既然她堅持, 他便笑著對女兒道:“昭昭真……” 說到一半,趙恒忽的頓住, 終于明白了王妃的意思。昭昭真好看, 五個字,他剛剛居然流暢地說出了五個字,甚至現(xiàn)在, 趙恒都有種感覺,剩下那兩個“好看”, 他也能順利地說出來。女兒還在看她,在女兒酷似她的杏眼中,趙恒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也好像看到了,十年前的他。 發(fā)覺自己無論如何都取悅不了父皇,趙恒曾經(jīng)有很長一段時間沉默不語,一個字都不說?,F(xiàn)在回想,他是在跟自己賭氣,在跟父親跟整座皇宮賭氣,他想的是他不開口,就沒有人會笑話他。但他終究不是啞巴,該他開口的時候卻不開口,反而更引人矚目,那些人以為他連最簡單的話都說不了,繼續(xù)向他表示同情。 趙恒不需要同情。 他讓福公公守在院子中,他一個人待在房間練習(xí)說話,從兩個字到三個字到四個字,趙恒早已記不清自己背誦過多少四字詩句、文章,能夠比較流暢地說出四個字了,趙恒繼續(xù)練習(xí)五個字,但不管他練多少次,中間某個字肯定會打結(jié)。 現(xiàn)在,他…… “王爺,王爺也夸夸我?!蹦腥松裆珡?fù)雜,宋嘉寧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只是看著他低垂的眼簾,宋嘉寧莫名心疼,就覺得王爺可能記起了一些不開心的事情。宋嘉寧笨,不知該怎么安慰王爺,只好挪過去抱住他,輕聲地撒嬌。他容貌偏冷,卻是個體貼的人,每次她撒嬌要什么,王爺都會給她。 她嬌嬌軟軟地靠過來,腦袋貼著他背,雙手環(huán)抱他腰,趙恒偏首,只看到她斜伸出來的雙腿,淺粉色的中褲,褲腿那里露出一雙白白凈凈的蓮足。趙恒就想到在浴桶中時,他抱著她,她難耐地用腳抵住桶沿,腳背繃直…… 她要他夸她,她要聽五個字的夸贊。 她小鳥依人,趙恒腦海里卻是她勾人的樣子,不知在何處讀過的詩句自然而然地冒了出來:“有女妖且麗……” 日常閑聊,語速會快,吟詩作對,語速會自發(fā)慢下來,宋嘉寧聽著王爺清潤低沉地念出“妖”字,臉就紅了,忍不住偷偷地想自己哪里妖了,聽到“麗”字,那羞臊才變成甜蜜。還想聽聽下面是什么,趙恒卻記起了這首詩的出處,《妾薄命》。 詩題寓意不好,趙恒及時打住。 為免她糾纏,趙恒拍拍她小手,正色道:“用飯吧?!甭犑裁丛?。 宋嘉寧雙頰發(fā)熱,主動討夸,是挺厚臉皮了。松開男人,宋嘉寧回到原來的位置坐好,端起碗靜悄悄吃了幾口飯,才偷偷瞄他一眼。趙恒在喂女兒,察覺她的窺視,趙恒眼簾微動,卻沒有抬起來看她。 宋嘉寧也在想心事。王爺說了五個字,還會念五個字的詩了,這是不是表示王爺?shù)慕Y(jié)巴好了,還是只是進(jìn)步了一點?只要王爺試試,這個問題馬上就能得到答案,但,王爺那么淡然,似乎并不想馬上開始嘗試。 吃過午飯,雙兒也將宋嘉寧的換洗衣裳送過來了,宋嘉寧走到屏風(fēng)后更衣,趙恒抱著女兒在床上坐著,低頭逗女兒。大概是父女天性,昭昭迅速喜歡上了自己的父王,趙恒只是點點小丫頭鼻子,昭昭就咯咯地笑,開心極了。 宋嘉寧短時間伺候了王爺三次,這會兒困得不行,見父女倆玩得好,宋嘉寧就站在屏風(fēng)前,等王爺看過來,宋嘉寧才悄悄指指門口,意思是她先回后院。宋嘉寧想自己的丈夫,但她更想給父女倆白日單獨相處的時間,她在旁邊,王爺放不下身段逗女兒,也許她走了,王爺會試著說更多話。 趙恒確實有事要做,點點頭。 宋嘉寧放輕腳步走了,昭昭背對床外坐在父王腿上,并不知道娘親丟下她跑了…… 臥房只剩父女,看著什么都不懂的女兒,趙恒沉默片刻,雙手掐著女兒腋窩叫女兒站在他腿上,然后親了親小丫頭額頭,用只有女兒聽得到的聲音道:“父王想……”第一次刻意嘗試多說,趙恒頓了下,再繼續(xù):“父王想昭昭?!?/br> 話一出口,趙恒閉上眼睛,蹭了蹭女兒小臉。 昭昭聽見父王叫她了,抬起小胖手摸父王的大臉,軟軟地碰觸,融化了趙恒胸口的心潮澎湃。趙恒歪頭,對上女兒漂亮的大眼睛,趙恒笑:“眼睛像你娘。”少了第一次的緊張,這次他說地更自然。 但這句可闖了禍了,聽到“娘親”,昭昭眨眨眼睛,忽的扭頭往后看,沒看到娘親,屏風(fēng)后也沒有影子晃了,昭昭轉(zhuǎn)轉(zhuǎn)脖子又找了一遍,急了,小胖手指著屏風(fēng),疑惑地跟父王啊了聲。趙恒已經(jīng)領(lǐng)教過女兒對娘親的黏糊,沒報什么希望地試探道:“父王哄昭昭?!?/br> 昭昭聽不懂,也不想聽,瞅瞅門口,小臉皺了起來,眼瞅著要哭,畢竟跟父王還不熟。 趙恒嘆口氣,立即穿鞋下地,抱女兒去找娘親。 宋嘉寧剛脫了外袍躺好,說實話,她現(xiàn)在還真就想一個人舒舒服服睡一覺,腰酸腿軟,累得不行了。睡前回味與王爺?shù)膸讏隼p.綿,憧憬下王爺治好口疾的情形,還沒憧憬完,院子里傳來了丫鬟們的行禮聲。 宋嘉寧扶著腰坐了起來,看到遠(yuǎn)遠(yuǎn)朝她伸手要抱的女兒,宋嘉寧苦笑,打趣自己道:“想偷懶歇會兒都不行。”以前天天陪女兒玩都不覺得累,今日王爺一回來,宋嘉寧忽然就有了偷懶的念頭,因為知道會有另一個人幫她照顧女兒。 趙恒掃眼她放在腰間的手,當(dāng)真了,坐在床上道:“你睡,我哄昭昭?!?/br> 宋嘉寧試著躺下去,昭昭掙開父王的手,一扭一扭地爬到娘親懷里,要娘親抱。宋嘉寧摟住女兒,閉著眼睛拍覺,昭昭又不想睡,坐起來瞅娘親,見娘親閉著眼睛,小丫頭屁.股一撅爬過去,要掀娘親眼皮。 趙恒吃了一驚,女兒怎么這么壞? “昭昭?!壁w恒及時將女兒抱了過來,肅容訓(xùn)女兒:“不許欺負(fù)娘?!?/br> 昭昭微微張著小嘴兒,呆呆地瞅著父王。 宋嘉寧睜開眼睛,看到父女倆一個正經(jīng)無比一個懵懵懂懂,心里暖融融的,笑著提點孩子她爹:“昭昭太小,聽不懂呢?!?/br> 趙恒見她眼睛睜地困難,實在不忍,便示意她繼續(xù)睡,他抱起女兒往外走。昭昭想待在娘親身邊,哼唧著要哭,趙恒拍拍女兒后背,低聲道:“娘親睡覺,父王陪昭昭。” 昭昭哪有那么好哄啊,假哭不管用,便準(zhǔn)備真哭,趙恒努力回想她是怎么哄女兒的,大手一扯,便將腰間的玉佩拽了下來,遞到女兒面前。昭昭雙手抱住玉佩,再瞅瞅父王,終于不哭了,低著腦袋認(rèn)真玩新鮮東西。 父女重回前院,沒人打擾,趙恒對著傻乎乎的嬌女兒說了很多話,有諸如“喜歡玩玉佩”、“昭昭真聰明”等沒什么意義的,也有“黃河要改道”、“需提前防備”等關(guān)乎社稷的正事。父王說是說,昭昭半趴在父王身上玩,父王一會兒舉她起來一會兒放她坐在胸口,昭昭雖然聽不懂父王在嘀咕什么,卻越來越喜歡大力氣的父王,玩累了,就在父王懷里睡著了。 趙恒看著女兒,試著說六個字,暫且不行。 但趙恒終于看到了治好口疾的希望,而這希望,是女兒給他的。趙恒俯身,輕輕親了親女兒的胖臉蛋,目光描繪女兒酷似她的眉眼,趙恒心中一動,讓福公公守著女兒,他去后院找妻子。 宋嘉寧睡得可香了,晌午有點熱,被子早就被她扯開,趙恒挑開紗帳,就見她朝外側(cè)臥,臉龐緋紅,天生的嫵媚妖冶,一手伸出來,血玉鐲子襯著她雪白的手腕,一紅一白,叫人血脈卉張,若非知道她沒那心眼,趙恒都要懷疑她裝睡勾.引人。 女兒是他的小寶貝,這個才是大寶貝,沒有她,他至今還是一個人,一個人的時候,昨日、今日、明日,沒什么不同。 趙恒走到床邊,按著她肩膀讓她平躺,他慢慢壓了上去。 宋嘉寧哼了聲,困倦地睜開一條眼縫,看到他,還是這樣的姿勢,宋嘉寧嘟囔著求道:“晚上好不好?”她真的好累啊。 “好?!壁w恒低低道。 宋嘉寧信了,可是等了會兒,他還在她身上賴著呢。 宋嘉寧清醒了幾分,既然王爺那么想,那她辛苦辛苦,再伺候王爺一回吧。抱著早開始早完事早睡覺的心思,宋嘉寧閉著眼睛解開衣襟,請君品嘗。她換了件淡青色的兜兒,薄薄一層紗半遮半掩地更添誘.惑,趙恒多看了幾眼,但還是側(cè)身躺好,然后將人摟到懷里,相擁而眠。 ☆、第154章 154 久別的夫妻, 還是血.氣方剛的年紀(jì),不貪才怪, 當(dāng)晚趙恒又抱著自己的小王妃來了一回, 不同于白日更似發(fā).泄的瘋狂,這次趙恒顯得溫柔而懶散, 撐在她上面,注意力更多在她臉上,看她漸漸露出欲.求不滿又難以啟齒的可愛模樣。 她不說,趙恒便當(dāng)不知, 繼續(xù)慢慢吞吞。 宋嘉寧一手掩著嘴兒,腦袋一會兒左扭一會兒右扭, 像哪里癢癢,他幫她撓又不撓在正處, 反而在周圍打轉(zhuǎn)。宋嘉寧苦苦忍著, 忽的手被他抓走舉起來了,宋嘉寧乞求地望著他, 趙恒無視,不給她她最想要的, 反而停了下來, 埋頭去她脖子以下了。 這回宋嘉寧不光腦袋扭,身子也扭了起來,小手抓著他頭發(fā)胡亂扯。 趙恒再次摁住她手。 “王爺……”宋嘉寧哭似的喚道, 再不開口,她怕自己回忍不住動。 趙恒嗯了聲, 嘴還忙著。 “王爺,我,我困了,你快點?!彼渭螌幈еX袋,給自己找了個催促的借口。 趙恒皺了下眉,這種時候,她說她困? 有點不悅,抬頭,看見她紅彤彤汗?jié)竦哪樀?,杏眼霧蒙蒙地,分明是在討要,趙恒懂了,小王妃在跟他?;^。既然她“困”,趙恒低伏下去,一手攥住她半邊肩頭,一手撐著床,溫柔地親了親她額頭:“好?!?/br> 宋嘉寧偷偷松了口氣,一口長氣提上來,還沒舒出去,剛剛還溫柔似水的王爺,突然變成了高山之巔咆哮著沖下來的湍流,連續(xù)不停地撞在底下的礁石上,宋嘉寧這塊兒石頭不夠穩(wěn),沖一下就要挪地方,趙恒大手往回用力,她就動彈不了了。 動與靜變得太快,宋嘉寧哪受得了,開口要求他,結(jié)果只能“王王王……” 顛得她根本說不出第二個字。 疾風(fēng)過境,宋嘉寧嘴合不攏了,腿也不消說,半張床褥都沒法要了,趙恒抱她去沐.浴,雙兒、六兒抱著干凈的被褥進(jìn)來,一個卷起濕噠噠的舊褥,一個換上新的,等趙恒抱著宋嘉寧回來時,床內(nèi)一片整齊。 “渴……”宋嘉寧盤腿坐著,摸著喉嚨道。水都要被他榨干了。 趙恒端來茶壺茶碗,給兩人一人倒了一碗…… 宋嘉寧咕嘟咕嘟連喝兩碗才算飽,放下手,瞥見王爺盯著她笑,宋嘉寧抿唇,扭頭抱怨道:“王爺就會欺負(fù)人?!毕丛璧臅r候她就反應(yīng)過來了,他慢也好快也好,都是故意的?!?/br> “你是我王妃?!壁w恒拿走茶碗,大手一撈,就將她抱到了腿上,雙手圈著她肩膀。 這是非常親.密非常寵溺的動作,宋嘉寧看著他舒展的眉,能感受到王爺今晚心情很好,一日四場恩愛下來,兩人的關(guān)系似乎也更深了一層,他對女兒的想念對她的渴望,都讓宋嘉寧覺得自己離王爺更近了。 “王爺,您是不是要恢復(fù)了?”對視片刻,宋嘉寧找了個比較委婉的說法。 趙恒臉上的輕松淡了些,捏捏她纖細(xì)卻又有rou的胳膊,道:“尚未可知,最多,五個字?!?/br> 知道她心里裝著這件事,趙恒主動解釋了,說完默默看著她。 宋嘉寧盼望他完全恢復(fù),聽到這話也沒有失望,眼里只有由衷的信任與鼓勵:“能說五個字就能說更多,王爺別急,咱們循序漸進(jìn)?!边@半晌,宋嘉寧想了很多,為何楚王與她都不能讓王爺多說一個字? 因為他們都是大人了,王爺要顧及顏面,怕說話結(jié)巴被人嘲笑或同情,唯有天真無邪只知道吃喝玩樂的孩童能讓王爺放下心防,讓王爺想到什么說什么。由此宋嘉寧又想象出了小時候的王爺,肯定是被人笑話多了,才越來越沉默,惜字如金。 這樣的王爺,讓她心疼。 宋嘉寧抱住了自己的男人。 趙恒摸摸她腦袋,低聲道:“此事,暫且保密,不可傳出去?!彼邢M斡诩策@件事,遲早要公開,但目前,還不到時機。 宋嘉寧早就知道自家王爺?shù)钠饬?,不喜招搖,明明作的一幅好畫卻藏著掖著。宋嘉寧無法理解,但她聽話,乖乖保證道:“嗯,我連我娘都不說?!?/br> 趙恒笑著捏了捏她鼻子。 剛辦完一件差事,趙恒得了半個月的假,回京第一日陪妻子女兒了,第二日楚王應(yīng)約而來,趙恒在前院招待兄長。 “氣色不錯啊?!背蹀揶淼嘏牧伺牡艿芗绨?,但趙恒看得出來,兄長笑得遠(yuǎn)不如從前開朗。 同去年武安郡王下葬之后一樣,趙恒再次請兄長去湖面泛舟,烈日晃晃,這次福公公安排了一艘?guī)竦男〈I洗纬鮿澊?,今日趙恒主動接過船蒿,往湖底一撐,小船便漂出去一段距離。湖中有點荷花,還有幾朵粉荷開著,待船離荷花近了,趙恒放下蒿,彎腰進(jìn)了船篷。 楚王已經(jīng)喝上了,好好的椅子不坐,他背靠椅子,手里拎著酒壇,一口一口悶喝。 桌子上還擺著一壇子酒,趙恒沒動,空著雙手坐到兄長旁邊,同樣席地而坐。 “大哥……” 他要開勸,楚王抬手打斷他,又灌了一口,對著湖景自言自語似的說了起來:“父皇跟隨大伯父征戰(zhàn)四方時,只有皇叔在家看著咱們,你還小,記不住了,我都記得,我爬樹掏鳥窩摔了腿,皇叔罵了我一頓,然后他爬上去把鳥窩整個搬下來了?!?/br> 趙恒沒吭聲。 楚王再喝,喝一口說件舊事,事事都與皇叔有關(guān),從掏鳥窩說到送升哥兒周歲禮,能回憶的都回憶完了,楚王才終于想起來弟弟在旁邊般,扭頭看弟弟。趙恒搶走那只喝空的酒壇,平靜地對兄長道:“父皇待你,有過之,無不及?!?/br> 叔侄之情,父子之情,非要分清楚,父皇對大哥更好。趙恒很清楚兄長的沖動與魯莽,父皇被兄長頂撞那么多次依然愿意寬恕兄長,單論情分,趙恒挑不出父皇的任何錯,至少,父皇不虧欠兄長,兄長不該如此怨恨。 楚王怔了片刻,看著弟弟隱含斥責(zé)的眼睛,楚王突然想起了父皇的好,算上早夭的五弟,他們兄弟五個,父皇只手把手地教過他騎馬射箭,他第一次犟嘴,父皇按著他打屁.股,他想娶馮箏,父皇立即為他做主…… 父皇的好一件件浮上來,楚王頭卻更疼了,為何父皇不能再好一點,再當(dāng)個好兄長…… “皇叔何其無辜!”楚王低頭,雙手撐住腦袋,十指深深陷進(jìn)發(fā)髻。他疼,疼得腦袋都要炸了。 趙恒承認(rèn),承認(rèn)皇叔是被誣陷的,但他永遠(yuǎn)不會說出來,也絕不會因此指責(zé)父皇什么。身為一個父親,自然想把最好的留給子女,父皇坐在那個位置,他不狠心,輪到皇叔繼位,武安郡王便是他們兄弟四個的前車之鑒。 人非圣賢,沒人能面面俱到,早在父皇決定做這江山的帝王時,有些路早就定下了。 “易地而處,皇叔也會,驅(qū)逐父皇?!壁w恒冷聲道,面容威嚴(yán),叫人無法質(zhì)疑。 楚王難以置信地看著弟弟,會嗎?如果皇叔登基了…… 腦海里浮現(xiàn)一道人影,楚王搖頭,一邊搖一邊提醒弟弟:“大伯父……” “大伯父欲,遷都西京,京城變,京兆尹換?!壁w恒緩緩地道,不是為了避免結(jié)巴,而是讓兄長能跟上他的話。高祖皇帝登基,確實封了父皇為京兆尹,給了父皇準(zhǔn)儲君的名分,但大伯父在位后期,屢次提出遷都,其中深意,耐人尋味。 楚王只是不愿把人往復(fù)雜了想,如今經(jīng)過弟弟提醒,得知大伯父也非真心要把皇位傳給弟弟,楚王心里一直堅守的某樣?xùn)|西,突然四分五裂,碎了滿地。 “天家,先是君臣,再論血親?!壁w恒按住兄長肩膀,最后提點道,“大哥,皇叔離京,未必是禍。”活著比什么都強,至少父皇沒想要皇叔的命,只是貶了爵位,還是念了手足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