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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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一時(shí)之間,滿朝文武都像得了肺癆似的咳個(gè)不停,一臉扭曲的看著司馬清隱。 阿善看著眼前這位勇敢的壯士,對花沉沉說道:“難得有眼瞎的愿意要你,你竟然還挑三揀四的不答應(yīng),腦子被門夾了?” 花沉沉此刻懶得理會她,一臉誠懇的看向司馬清隱,言辭懇切的說道:“丞相能力出眾文武雙全,這小小的后宮定會束縛丞相施展才華,朕過些時(shí)日會下令廣納珵國男子,丞相的好意,朕心領(lǐng)了?!?/br> 這話,便是拒絕讓司馬清隱成為皇夫了。 司馬清隱倒是沒再說什么,只是眸光一瞬不瞬的看著她。 花沉沉被他看的很不自在,趕忙沉聲對下面眾人說道:“今日的早朝就到這里,退朝?!?/br> 說完,便趕忙從龍椅上起身大步離去。 阿善無趣的看了一眼溜跑的花沉沉,又看了一眼正看向她的葉迦言,翻了個(gè)白眼跟上了花沉沉。 皇宮的御花園里,花沉沉大步走著,神色平靜,只是仔細(xì)看去,眼底有細(xì)碎的郁躁。 “jiejie?!?/br> 一道婉轉(zhuǎn)的聲音傳來,花沉沉腳步一滯。 莫蓮若在婢女的簇?fù)硐乱呀?jīng)款款走上前來,她穿著緋紅的裙裝,披著毛茸茸的披風(fēng),面若桃腮,眼波流轉(zhuǎn)。 “公主怎么在這里?沒有回公主府嗎?”花沉沉看著她,淺笑道。 莫蓮若抿唇一笑,乖巧的說道:“阿荀說公主府還有些東西沒收拾好,等明日再回去?!?/br> 花沉沉點(diǎn)點(diǎn)頭,也沒再說什么。 她看了一眼站在不遠(yuǎn)處的阿善和葉迦言,轉(zhuǎn)頭對莫蓮若說道:“公主,去那邊的亭子坐坐吧。” 阿善以前一直不明白,人界的皇宮,為何總是喜歡修建一處面積廣大的御花園。 據(jù)她看來,那些皇帝要么在御書房里處理一國的政事,要么在各宮嬪妃殿里解決自己的私事。 這工程浩大的御花園,修來似乎就是一個(gè)擺設(shè)。 可是時(shí)至今日,她望著御花園里的人,忽地明了,原來,御花園才是一座皇宮里最佳的看戲之處。 她隱了身形,也不怕其他人瞧見她,慢條斯理的走到那座三角亭里坐下。 葉迦言看了一眼那邊,轉(zhuǎn)頭對阿善說道:“我在宮門那里等你?!?/br> 阿善看了他一眼,二話沒說就朝前走去。 花沉沉看見她,微微一笑后又將目光轉(zhuǎn)向了莫蓮若。 此刻的莫蓮若,滿臉的嬌羞和嫵媚,偶爾望向花沉沉的目光里,隱有得意。 “jiejie,阿荀出宮給我買栗子去了,聽說珵國的栗子特別香甜,meimei長這么大還沒有吃過...jiejie,你不會怪阿荀吧?是meimei讓...” “沒事,阿荀疼你,是應(yīng)該的。”花沉沉眉眼含笑,“你現(xiàn)在是他的妻,他挖空心思想要討你歡心,足見他確實(shí)是喜歡你。” 莫蓮若聞言,臉上的笑意越發(fā)顯得如春水動人,“jiejie說的哪里話,阿荀是jiejie的皇夫,在阿荀心里,自然是jiejie更重要些?!?/br> 花沉沉含笑不語。 莫蓮若抬起纖纖素指撥了撥一旁的古琴,一串輕靈的聲音響起,她笑著凝視花沉沉,道:“阿荀撫琴很好聽,jiejie可有聽過阿荀的琴音?meimei從小聽了數(shù)不勝數(shù)的琴聲,唯有阿荀的琴音最能打動人心。只可惜,我琴藝不好,不然,倒是想和阿荀...” 她說了一半,大概是覺得這樣說不好,朝著花沉沉嬌羞一笑,便低下頭去。 花沉沉也笑,隨手也撥了撥那把琴,“聽聞meimei在豫國時(shí)曾經(jīng)一舞動皇城,下次阿荀撫琴時(shí),meimei不如在一旁跳舞,雖不是琴瑟和鳴,倒也是難得的交相輝映?!?/br> 莫蓮若臉色一喜,似是被她的話觸動,說道:“jiejie說得對,阿荀還沒有見過我跳舞,我的琴藝雖不及他,但舞技定能超過他?!?/br> “公主,荀公子回來了,讓您回去。” 一名婢女走過來,先是朝花沉沉行了禮,適才對著莫蓮若輕聲說道。 莫蓮若驚喜的站起身,“阿荀已經(jīng)回來了?我這就回去?!?/br> 說完她轉(zhuǎn)身朝花沉沉微微屈膝行禮,而后腳步匆匆的離去。 阿善在一邊坐著,看的哈欠連天。 這戲啊,還是要打起來的才好看。 這樣和諧相處的畫面,看著忒沒勁。 花沉沉輕笑,看著莫蓮若腳步匆忙的趕回去,眼底平靜的不起絲毫波瀾。 阿善看著她,嗤笑道:“其實(shí)你根本不喜歡荀晚吧?若是真心喜歡,又豈會將他推到別的女人身邊。” 花沉沉側(cè)頭,拿起桌上的魚食撒入身側(cè)的池塘,“大概是,厭倦了吧?!?/br> “這些魚成天吃你喂給它們的食物,它們也會厭倦?!卑⑸瓶恐峭さ闹樱瑧醒笱蟮恼f道。 “可惜它們不會說話,即便厭倦了,也只能認(rèn)命。”花沉沉笑道。 她的笑意忽然斂了斂,轉(zhuǎn)過明艷的臉龐看著她,輕聲說道:“阿善,這都是命。” 寒風(fēng)吹進(jìn)來,一瞬間叫人手腳冰涼。 阿善扭了扭有些僵硬的腦袋,聲音寡漠,“是命又如何?我從來不信命?!?/br> “原本,我也是不信的?!彼秩隽艘话阳~食進(jìn)去,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