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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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鬼民都看著她,眼里是分毫不差的驚懼與害怕。 他們都怕她。 阿善抬起腳,一步步朝集市中央走去,整場鴉雀無聲,靜的只能聽見她的腳步聲起起落落。 她從集市這頭走到那頭,又從那頭走回來,最后,她停在了集市大街的中央。 四周都是不敢亂動的鬼民,他們臉上的笑意都僵住了,看著這個女人走來走去大氣也不敢出。 判官和母夜叉站在集市入口那里一臉擔(dān)憂的看著她。 “你們...”阿善看著所有的鬼民,輕輕的眨了下眼睛,“看見葉迦言了嗎?” 沒有一個人回答她,似乎連呼嘯的鬼風(fēng)都嚇得住了聲。 “他在哪?”她又問,回應(yīng)她的依舊是沉默。 又過了一會兒,她動了動有些發(fā)麻的手指,輕輕的一勾手指,離她最近的一個長舌頭吊死鬼發(fā)出‘啊’的一聲鬼叫,然后就化作了青煙。 四周是可怕的死寂,還有那些鬼民嚇得發(fā)抖的身子。 “你不是不肯出來么,那我就把他們都?xì)⒘?,殺到你肯出來見我為止。”她像是自言自語的說道,抬手又是解決了一個瞎眼鬼。 四周的鬼民都站不住了,有些膽子小的直接嚇暈了過去,還有些女鬼更是尖聲叫喊著到處逃命,她們想逃出這里,阿善站在那里不動,身邊的鬼民屁滾尿流的到處跑,她靜默的如一尊雕像,只是右手重復(fù)著一抬一落的動作,每抬起一下,就會有一個鬼民消失。 “姑姑!”母夜叉和判官兩個人驚得大叫,眼珠都要蹦了出來。 阿善像是根本聽不見一樣,或者說她已經(jīng)選擇忽視那些人,她只是一動不動的重復(fù)著殺人的動作,再眼睜睜的看著他有沒有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 沒有出現(xiàn)就繼續(xù)殺。 她狠了心要把他逼出來。 她從來不是良善之輩,這幾百年待在冥界她懶得在這里惹事,可這并不代表她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把她逼急了,再狠毒的事情她都做得出。 哪怕是在殺人,她的神色依舊平靜。 醒來后一直平靜的讓人害怕。 母夜叉絕望的看著阿善,蒼白著嘴唇渾身直抖。 她是不是真的做錯了? 她是不是應(yīng)該聽從葉公子的話把阿善帶出冥界? 可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 “阿善,住手!” 冥王從半空中掠過來,底下嚎啕奔走的鬼民像是瞬間找到了依托般全部奔到冥王身后。 “你干什么!”冥王看著混亂不堪的鬼市滿臉怒氣,聲音拔高了很多。 阿善不看他,目光停在滾落在腳邊的一個酒葫蘆,聲音勻淡,“他在哪?” “怎么,我要是不說出他在什么地方你還打算把冥界拆了是不是?樽月你給本王看清楚,這里是冥界不是華綾一葉天,本王的地盤輪不到你來撒野耍潑。” 冥王的語氣十足的火藥味,這是他第一次用這樣重的語氣跟阿善說話,也是第一次直呼其名。 周圍的鬼民都嚇得紛紛緘默。 以往好欺負(fù)的冥王在阿善面前第一次展現(xiàn)出他的強(qiáng)橫和威懾,或者說,這原本就是最真實(shí)的他。 她仿佛做了一場夢,黃粱一夢的過去。 阿善垂著眸,聲音低而平靜,“拆了又怎樣,把他們都?xì)⒘擞帜茉鯓?,你是冥王又怎樣,你們奈何不了我?!?/br> 冥王雙拳緊握,剛開始的怒氣已經(jīng)被他壓下去,卻因?yàn)榘⑸七@番話又蹭的一下竄上來,他冷笑著點(diǎn)頭,“對,我奈何不了你,所有人都奈何不了你,你把所有人都?xì)⒘税?,最好六界里只剩下你一個人稱王稱霸!” “如果你不肯說他在哪里,那就最好別惹我,我們相識不過一千年,在我心里你只是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如果你執(zhí)意找死,我可以成全你?!卑⑸普f著,一步步朝冥王走來。 她的神情是真的很冷,比忘川河里的河水還要寒涼,浸入骨髓的寒意。 每走一步,躲在冥王身后的鬼民都要抖一下。 自從她來了冥界,以無心殿為中心都成了鬼民絕不踏足的地方。 她的過去,在冥界鬼民眼里不啻于地獄里的惡魔。 她比惡魔更可怕。 因?yàn)閻耗П魂P(guān)在地獄里飽受折磨,她卻可以在冥界四處游走,只要一不小心,就會沒了性命。 冥王冷笑了一聲,聲音清清楚楚的從他嘴里傳出來,帶著毒辣的攻擊,“樽月,你看看你現(xiàn)在的鬼樣子,葉公子憑什么要出來?他根本不想看見你,他好不容易可以把你甩開,你為什么還要黏過來,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有多招人煩!” “他在哪?”她執(zhí)著的問著,對他的言語沒有任何反應(yīng),眼珠黑的看不見底。 “他很快就會回華綾一葉天,他已經(jīng)受夠了你的無理取鬧和狠毒無情,樽月你聽好了,葉公子不要你了,他讓你走的越遠(yuǎn)越好?!壁ね跤仓曊f著,在他身后的判官直接驚訝的合不攏嘴。 阿善看著他,幽黑的眼眸直抵人心,“如果他不要我,就讓他當(dāng)著我的面親自告訴我。你的一面之詞,我不信?!?/br> “如果你想聽我親自說出口,可以。”身后的聲音清冽的響起,帶起一陣風(fēng)打著旋兒跑遠(yuǎn)。 有腳步聲漸行漸近,葉迦言慢步走到阿善身后,阿善挺直背脊轉(zhuǎn)過身,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今日他沒有穿以往愛穿的青衣,換了一身銀紋黑衣的他看起來清貴疏離,比往日里多了分深沉內(nèi)斂,眉眼卻是她熟悉的清淡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