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jié)
dylan chyi,齊放。 ama真的以為自己幻聽:“齊放?” 封良修不耐煩的看了她一眼,ama不敢再問,立刻翻開手機去找齊放的美國電話。 她分明記得,最后一次聽到封良修提到齊放時,說的是要和他勢不兩立,死磕到底。 電話很快接通,接電話的是齊放的經(jīng)紀人。 ama和經(jīng)紀人聊了兩句,經(jīng)紀人不愿將電話轉(zhuǎn)給齊放。 封良修的聲音這時候傳來:“讓他告訴dylan,我有iris的消息?!?/br> ama又是一驚,iris,這個名字她才聽過——周垚。 怎么,那個女人背景這么厚? ama很快轉(zhuǎn)達,經(jīng)紀人猶豫了兩秒,遞了話。 ama聽到這樣一句:“who is iris?” 然后,ama就聽到經(jīng)紀人的驚呼,電話那頭出現(xiàn)了一道急切且低啞的男人嗓音。 “找封良修。” 美國這邊的關(guān)系戶,都稱封良修為alger,很少有人喊他的中文名字,仇紹是一個,這個齊放是另一個。 ama將電話遞給封良修。 封良修:“終于肯接我電話了?” 齊放也很直接:“你要什么條件?” 封良修也懶得廢話:“你搞臭了我的名聲,你得負責洗白?!?/br> 他指的是齊放以dylan chyi攝影師身份拒絕為lover拍宣傳照,且揚言若不換掉主設計師,壽命最多只剩三年一事。 齊放果斷答應:“成交。但我要的是iris的確切消息,你別他媽的玩花樣!” 封良修:“事關(guān)lover,我才沒這么無聊。但我要先看到洗白效果。” lover就是封良修的命,他絕不會拿這個開玩笑。 齊放立刻給出洗白方案:“好,下個月新刊,lover上封面?!?/br> 那邊很快出現(xiàn)經(jīng)紀人的咆哮聲,新刊封面早已定了,局部圖都發(fā)上了facebook,你他媽的搞什么鬼? 但齊放不理。 封良修更樂得看戲,掛上電話,隨手扔在一邊。 合上眼,笑了。 …… 同一天傍晚,任熙熙敲響了仇紹的門。 那敲門聲很急切。 仇紹剛洗過澡不久,發(fā)梢還有潮濕,一身的居家休閑裝,開門一看愣了。 任熙熙一臉焦灼:“仇先生,垚垚出事了!” 事實上,任熙熙不知道對仇紹說這話合不合適,在她看來,他和周垚尚在曖昧期,就這么貿(mào)然找上門,周垚事后一定會罵她。 可方才阮齊來電話時,特意囑咐了一句,叫上仇紹,他有辦法。 只見仇紹眉頭一皺,說了兩個字:“等下?!?/br> 挺拔的身影很快進了屋,不到十秒鐘,手里多了一把車鑰匙。 兩人很快上了仇紹的越野車,直奔阮齊的小酒吧。 路上,仇紹看著路況,問任熙熙:“知不知道具體細節(jié)?” 任熙熙咬著手指,拼命回憶阮齊的描述:“阮哥說,垚垚一進酒吧就灌了好多酒,大家阻止她,但還是喝掉好多,壓著她吃了藥,但是她那樣子越來越不對,比第一次她去小酒吧找事那次還要可怕……” 阮齊和小樂隊幾個老粗都曾說過,周垚第一次去酒吧,一身朋克裝,一臉戾氣,話從嘴里橫著出來,飛揚跋扈,感覺就是有一肚子火沒處發(fā),逮著一個小酒吧就鉆進來找發(fā)泄,算他們倒霉。 但即便周垚那天那么瘋,還有點理智在,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可今天,周垚誰都不認識。 阮齊也說不上來那種感覺。 他只是說,以前老聽垚丫頭吹自己在美國怎么醉生夢死,六親不認,他們哥幾個聽了只當小丫頭胡吹。 可今天,阮齊信了。 …… 仇紹聽著任熙熙努力描述,腳下油門踩了幾次。 正值高峰期,主路上車子開不快,只能往巷子里鉆,七拐八拐半個多小時,終于到了酒吧街。 仇紹腿長,人進去時,任熙熙還隔了十幾米。 阮齊一臉氣急敗壞,身上是濃重的煙味,一見仇紹就往樓上帶。 酒吧的三層是休息區(qū),外人不讓上,空間也不大,一般就供幾個老爺們瞇一覺。 剛過二樓,從樓上奔下來鍵盤手老k,就穿了一條大短褲,一臉崩潰。 擠過窄小的樓梯間,老k看了仇紹一眼,對阮齊說:“靠,終于來了,快上去!記得關(guān)門!” 老k一路罵罵咧咧的下了樓。 …… 兩人上了樓,還沒推開門,就聞到濃重的煙草味和酒精味,像是掉進了煙館。 窄小的休息室門一推開,仇紹和阮齊被擋在門外,根本進不去。 整間屋子就比一張雙人床大一點,撐起一張床,幾件簡單的家具,一地的玻璃瓶和煙蒂,屋里已經(jīng)有三個人了,再沒有下腳地。 屋里三人,兩男一女。 兩個男的是樂隊的鼓手和吉他手,都光著上身,一個還穿著褲子,一個下面只裹著單子,手上抓著幾張紙牌,在玩斗地主,身上全是油彩的痕跡,粘在身上又癢又疼。 在場唯一的女人,自是周垚。 她的衣服都在身上,不,比平時還多了幾件,裹得嚴嚴實實,已經(jīng)出汗了,巴掌大的臉紅彤彤的,像是喝了一缸子的酒。 兩個老爺們見到阮齊,都松了口氣,站起來就要往外沖。 就聽周垚喊道:“都他媽的給我滾回來!” 堵在小門口的阮齊讓開道,讓兩人出去。 正從地上爬坐起來的周垚這才看到了門外的仇紹。 那眼神一下子就定住了,一眨不眨,眼眶微紅,眼里有些濕漉,如同一對好看的琉璃球,像是長在了正邁進屋里的男人身上。 周垚又跌回在地上,仰著頭,努力看著來人,然后揉了揉鼻子,用力在空中嗅著味道。 整個人安靜乖巧的像是終于見到mama的小獸。 阮齊一見這樣,心里有了判定,“咚”的一聲就把門合上了。 隔了一秒,又說了一句:“有事喊人,我們都在樓下。” …… 仇紹沒說話,他也沒看周垚,滿地的紙牌、酒瓶子、煙蒂,狼藉不堪。 周垚又一次要起身,手去扶地,卻扶到了酒瓶,“嘩啦”一聲就滑到了。 仇紹掃過去一眼,開始蹲下身清理地面。 墻角有掃帚和簸箕,仇紹拿過將走路的地方清理出一塊。 周垚就那樣看著他,起初好奇,后來雙手抱膝,將下巴擱在膝蓋上,歪著頭看。 仇紹將掃帚和簸箕放好,回過神時,周垚已經(jīng)伸出雙手,弓著腰要夠他。 但他腿太長,她又坐著,這樣的角度只能夠到他的褲腰。 那雙漆黑的眸子在她臉上定了一秒,隨即他彎腰一抄,將她整個人端起,長腿邁了一步就來到床邊,把她放下。 卻不防周垚用力一拽,把他拉了下來。 他的雙臂撐著有些硬的床鋪,鼻尖對著她,氣息交融。 周垚氤氳著一雙大眼,鼻子皺著,嘴巴嘟著:“你比他們都好聞?!?/br> 她邊說邊開始扯身上冗贅的衣物,有好幾件不是她的。 仇紹幫她一起。 “穿這么多,想悶死自己?” 周垚:“不是的,原本說好了打牌輸了脫衣服,他們都脫了,我輸了卻讓我穿,說游戲規(guī)則改了……什么時候改的,你知道么?” 仇紹沒說話,只是看著她困惑的神情,撥開她汗?jié)竦念^發(fā)。 直到周垚將不屬于自己的衣服都扔下床,忽閃著手給自己扇風,仇紹回過身打開架在桌上的小電扇。 電扇開了,發(fā)出顫悠悠的動靜,那扇葉搖搖欲墜的轉(zhuǎn)起來。 仇紹放眼一看,桌上還散落著藥板和半杯水,顯然周垚吃過藥。 他正要回頭,后腰卻被周垚一拉,人向后仰到。 周垚轉(zhuǎn)瞬就騎了上來,正坐在他小腹上。 及膝的裙子撂倒大腿上,她的雙手撐著那片胸肌,摸了兩把,感受肌rou的力度,手心又燙又麻,兩手向兩邊用力一扯,那些礙事的襯衫扣子向四面彈飛,落在床上地上。 仇紹一把握住她的雙手,眉心擰起。 “周垚!” 周垚靜下來,看著他,頭發(fā)披在肩上,若隱若現(xiàn)的那雙眸子里有著困惑。 “你不要?” 仇紹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