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jié)
鄭煙道:“你若真想救我們,就跑出山莊,將這里發(fā)生的事告訴別人,只有你一人,是救不了我們所有人的!”她頓了頓,又慘然一笑,“可若你是他的下一個目標(biāo),你這輩子都別想離開這山莊了!或許要不了多久,他就會發(fā)現(xiàn)你來過這里,你甚至享受不了幾日他的柔情蜜意,便會成為階下囚了!” 趙以瀾道:“你不試試,怎么知道我不能救你們出去呢?”她咧嘴一笑,“我跟你不一樣,我其實是有點武功傍身的?!?/br> 聽到趙以瀾這么說,鄭煙眼中忽然冒出強烈的希望來,她抓緊了欄桿死死盯著趙以瀾道:“既然你有武功,就立刻離開這里!走!出去!將我們的遭遇告訴所有人,讓他們來救我們!”她喊過之后便又冷靜下來,飛快地說,“我跟這里的二十三個女子,都曾經(jīng)是甘泉的女人……他每一次都會找一個無依無靠的女子,使勁渾身解數(shù)讓她愛上他,隨后柔情蜜意幾個月,他便會厭倦,將人關(guān)在地牢里。我是最近的一個,他一個月之前將我關(guān)入這里,而最邊上的那個女人,聽說已經(jīng)在這里待了七年了。” 趙以瀾雙目圓睜,她還真的又遇到個變態(tài)了!花心也就罷了,不愛就不愛,何必要把人關(guān)起來?若甘泉只是見一個愛一個,玩一個丟一個,他就還只是個普通的渣男而已,但他把他玩過的所有女人都關(guān)了起來這種行為,就是徹頭徹尾的變態(tài)了! 趙以瀾想了想說:“我知道了,你等著,我會找人救你出去的。” 鄭煙見趙以瀾似乎只震驚了片刻便回過神來,心里涌上強烈的希望,死死抓著欄桿啞聲道:“保重!你一定要回來!” 趙以瀾握緊拳頭,這個變態(tài),她一定會讓他得到應(yīng)有的報應(yīng)! 她剛來到那分岔路口,忽然聽到前方有聲音傳來,嚇得趕緊退后一步,將自己的身形掩藏起來。怎么辦?這個地方并沒有什么暗處可以給她躲藏的,她只能拼死一搏了嗎? 趙以瀾正打算兌換內(nèi)功丸,卻發(fā)現(xiàn)那行人似乎往另一個方向去了。她想了想,等那行人走得稍微遠(yuǎn)了些,大著膽子向他們走去。他們走的是右邊的岔道,按照她的猜想,那邊也是另一處牢房吧? 她沒敢探頭,只是躲在石墻之后,偷聽著里頭的動靜。 “別怪我,怪只能怪你太多管閑事。”這是甘泉的聲音,依然如同平常一樣溫柔,然而在這地方,這溫柔聽來也令人毛骨悚然,“其實我也不愿與蕭家為敵,然而事已至此,我定是不能放你走的?!?/br> 他嘆息一聲:“這輩子你便待在這兒吧,我會養(yǎng)你到你老死為止。下輩子便學(xué)聰明些,莫再多管閑事了,蕭逸鳴?!?/br> 趙以瀾微微一怔。 蕭逸鳴?那個曾經(jīng)幫過她好幾次的少年俠士蕭逸鳴? 第70章 關(guān)起來 趙以瀾對蕭逸鳴很有好感, 他那樣的人,非常純粹,就像是古老武俠書里的那種大俠,替天行道, 保護弱小。不過, 目前的蕭逸鳴似乎還太嫩了些,她覺得他出江湖太早了,又沒人帶著,很容易被人暗算吃虧,就比如此刻…… 只聽蕭逸鳴虛弱地喊道:“甘莊主,你……你現(xiàn)在收手還來得及!你不要一錯再錯下去?。 ?/br> 甘泉自然不會被蕭逸鳴幾句話就勸得改邪歸正, 他甚至沒有再理會的蕭逸鳴的意思,拂袖轉(zhuǎn)身便走。 趙以瀾嚇得趕緊往后退回到關(guān)押那些女子的牢房內(nèi), 縮成一團躲在角落, 緊張地聽著外頭的動靜。若甘泉這時候來這邊, 她必定會被發(fā)現(xiàn),那就只好破釜沉舟了! 幸運的是,甘泉領(lǐng)著下人越走越遠(yuǎn), 腳步聲不一會兒便消失了。 趙以瀾長舒了口氣, 又謹(jǐn)慎地查探了一番, 確定外頭確實沒人,這才悄悄跑到另一邊的岔道里頭。 這邊也是好幾個隔間組成的牢房,跟另一邊格局相同,不過這里頭關(guān)的人, 并沒有隔壁那么多。趙以瀾掃了一眼,就看到四個人,一人事不關(guān)己地睡著,衣服破破爛爛,亂糟糟的長發(fā)糾纏在一起,猶如鳥窩一般,一人大字型趴在那兒昏迷不醒。而另外兩人,一個是虛弱地躺在地上的蕭逸鳴,另一人,則是默不作聲看著這一切的莫羨。 當(dāng)看到趙以瀾跑進來,莫羨眼神一變,聲音里甚至帶上一點驚喜:“趙一?你沒事?” 那一日的海難,來得那么猝不及防,他顧不上別人,大副將船上的小木船放下,他正在一旁,便也占了便宜,跟大副一同上船。然而大副上船前被斷裂的木頭刺傷,在飄蕩的過程中感染高燒而死,他又在海上飄蕩了幾日,因不辨方向,他根本無法到達岸上。好在船上有一些干糧,他因此而活了下來,最終被一艘似乎出來搜救的船救了。只是沒想到的是,這些救了他的人似乎別有目的,無論他說什么,對方都只充耳不聞,還將他牢牢控制住,甚至最后將他關(guān)到了這里。他原本以為至少會有人來問他,也算給他個交代,然而今日看到這個叫做蕭逸鳴的被那所謂的甘莊主關(guān)起來,他就知道事情壞了,得知這一切的他最好的結(jié)果也不過就是被關(guān)在這兒一輩子。 可誰知,下一刻進來的人竟然是趙一!他原本以為她也死在了海中央,可沒想到她不但活下來了,還換上了女裝。這是他第一次見到她穿女裝,眼底不自覺地閃過一絲驚艷。她穿男裝的時候,眉毛畫粗畫直,面上看起來灰撲撲的,也就是個俊秀的少年,因此即便他明知她是個女子,對著那個樣子也從未打從心底里將她看成個女子??扇缃瘢砩鲜秋h逸的鵝黃女裝,身姿窈窕動人,五官精致美麗,竟有著令人心折的風(fēng)姿。他忽然覺得,趙一這個名字,即便明知它是個假名,也配不上她。 趙以瀾道:“少東家,你先等等,我定會想辦法救你出去的?!彼f完便轉(zhuǎn)頭走向蕭逸鳴。 莫羨微微吃驚,卻也閉上嘴靜觀其變。 蕭逸鳴原本被下了藥,閉著眼整個人無力地斜躺著,耳中聽到這個略有些熟悉的聲音,他驀地抬眼,等看清楚面前人的模樣,他又驚又喜:“趙姑娘?” 他掙扎著坐起,又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面上是遲來的震驚:“真的是趙姑娘?可我的大嫂說,你、你已經(jīng)死了啊!” 他這兩年游歷江湖,回去過崆峒門,也去過云渺派,那是三個月前的事了,他的未來大嫂告訴他,那個名叫趙以瀾的姑娘,死在了天陽地宮之中,為了救他們所有人跟巨蟒同歸于盡,而地宮后來也被面具人炸毀成為她的棺材。他本不愿意相信的,可那是他大嫂親眼所見,他不信也得信,一想到那個靈動的女孩竟喪命于那幽暗的地宮之下,他便覺得一陣惋惜和悵然,還有說不出的莫名難受。 他萬沒有想到自己還能再見到她,還是在這樣一個他淪為階下囚的時候。 趙以瀾道:“這個說來話長,今后再說吧。我們先商量商量,如何將你救出去?!?/br> 蕭逸鳴聞言有些赧然,自責(zé)道:“都怪我太過自大,否則也不至于被甘莊主設(shè)計,淪為階下囚……” 趙以瀾道:“咱們長話短說,你為何來到這里?甘莊主又為何如此對你?” 蕭逸鳴好歹是武林盟主的兒子,若不是逼不得已,甘泉不該如此才對。 蕭逸鳴道:“是這樣的,我前段時日救了個被追殺的男人,就是他?!彼噶酥父舯诶畏磕莻€大字型昏迷的男人,面上閃過一絲憂色,“他叫項之銘,他說,他所愛慕的女子,被露華山莊關(guān)了起來。因甘莊主在江湖中一向有俠名,我覺得這其中可能有什么誤會,便帶著項之銘來到露華山莊,想要弄清楚真相。先前一切正常,見問不出什么我們只得告辭離去,可項之銘說想來一探究竟,我便與他偷偷潛入了這里……”說到這里,蕭逸鳴面上閃過一絲赧然,畢竟偷偷潛入這種舉動,不是英雄所為,而更糟糕的是,他們的舉動早已被甘泉所預(yù)料到,設(shè)下陷阱,來了個甕中捉鱉。 趙以瀾幫他說完:“然后你們倆就都被抓住了是嗎?” 蕭逸鳴羞窘地點頭。 趙以瀾終于明白甘泉何以如此大膽,居然敢把蕭逸鳴抓起來。之前蕭逸鳴光明正大地上門甘泉自然不敢亂來,可后來蕭逸鳴偏偏偷偷潛入,就算真有知情人問起,甘泉也可以矢口否認(rèn),別人就算知道蕭逸鳴被他抓了也沒有證據(jù)啊。 趙以瀾道:“你在外頭可有幫手?有什么暗號么?我勢單力孤,一人救不了所有人,反而容易打草驚蛇?!?/br> 她最多只能救一兩個人出去,而一旦她這么做了,甘泉很可能毀尸滅跡,因此要救人,就要萬無一失。 蕭逸鳴想了想道:“十里地外的桃花鎮(zhèn)上有我崆峒門人,若能通知到他們,或可有所助力?!彼粗w以瀾憂心忡忡,“趙姑娘,你可也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潛入此地的?若要離開,務(wù)必小心啊?!?/br> 趙以瀾道:“不是,我目前還是甘莊主的客人?!?/br> “客人?”蕭逸鳴愣愣道。 趙以瀾道:“此事說來也是話長,晚點再說吧。你崆峒門人住在何處?可有什么暗號或者信物?” 蕭逸鳴道:“他們就住在桃花鎮(zhèn)上的福臨門客棧,他們知道我來露華山莊的事,只要趙姑娘將這地牢之事詳說,他們會相信的?!?/br> 趙以瀾點點頭,沒有信物也好,省得不小心被甘泉那變態(tài)發(fā)現(xiàn)了。 “那你們就暫且先委屈一下吧,我出來得太久,該回去了?!壁w以瀾道,她說著湊近了蕭逸鳴道,“蕭少俠,我有一事相求?!?/br> 蕭逸鳴點頭道:“趙姑娘但說無妨?!?/br> 趙以瀾壓低了聲音,用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我先前詐死是為了逃離那面具人,希望你能記住,今后‘趙以瀾’這個名字所代表的人已經(jīng)死了,萬不可對任何人泄露了?!?/br> 蕭逸鳴雙眼微微瞪大,隨即點頭正色道:“我記住了,趙姑娘盡管放心,此事我絕不會泄露出去?!?/br> 趙以瀾展顏一笑:“那便多謝了。如今我化名趙一,煩請蕭少俠記住了。” 蕭逸鳴鄭重道:“我必不敢忘?!?/br> 走之前,趙以瀾又來到莫羨的牢房前道:“少東家,我跟那邊的那位少俠是舊識,這會兒不方便救你出去,不過請放心,我會回來的。” 莫羨盯著趙以瀾道:“你比我想象得神秘多了?!?/br> 趙以瀾一愣,隨即笑道:“這年頭,誰還沒有幾個難言之隱呢?少東家,你只要知道我對你并無惡意,也一定會回來幫你,不就夠了嗎?” 莫羨扯了扯嘴角:“那倒確實?!彼D了頓,又道,“那么我該叫你什么?我想,趙一并不是你的真名吧?!?/br> 趙以瀾笑道:“我跟那位甘莊主說我叫薛情,我從前還有個名字叫小玉,你想叫哪個隨便你?!?/br> 這便是告訴莫羨,她用的確實是假名,然而她也不愿意告訴他真名。 莫羨眼神一黯,卻強打起精神笑道:“那我便還是叫你趙一吧。” 趙以瀾叮囑完便飛快地離開了地牢,一路心驚膽戰(zhàn)地爬墻回到至清苑。至清苑內(nèi)一片寂靜,她稍稍松了口氣,看來并沒有人發(fā)現(xiàn)她的離開。 趙以瀾順原路翻窗回到臥室,剛到室內(nèi)忽覺不對,一轉(zhuǎn)頭,只見不遠(yuǎn)處的椅子上,甘泉正端坐著,看著她笑得溫和。 趙以瀾心中一震,這是被抓了個現(xiàn)行啊! “仲清哥哥,你怎么來了?”趙以瀾眼中露出驚喜,“知意jiejie說你今日不會來了,我只好早早先睡下了。可我……可我真的很想見仲清哥哥,便忍不住出去了……”她說著,低頭攪動著衣角,似乎很有些害羞。 甘泉將手中的折扇啪嘰一下敲在茶幾上,笑望著趙以瀾道:“我還不知道,情兒meimei竟然也會爬窗……情兒meimei,你究竟還有多少驚喜給我?” 趙以瀾低了頭羞澀道:“我、我也是為了去見仲清哥哥,我……我真不是故意的,仲清哥哥可不要嫌棄情兒。” 甘泉對趙以瀾伸出手,低聲笑道:“情兒meimei,過來?!?/br> 趙以瀾心中一咬牙,期期艾艾地走了過去,卻在距離甘泉兩步遠(yuǎn)外停下。 甘泉倒也不在意,托著下巴笑問道:“情兒meimei,你一開始究竟是特意混入我露華山莊,還是我不知哪兒露出破綻讓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 趙以瀾心中一驚,仍然茫然道:“仲清哥哥,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甘泉以一種贊嘆的目光看著趙以瀾,目光從她腳上一閃而過:“若非你鞋子上沾染了花園中的青草,我說不定還真會被你的話所欺騙?!?/br> 趙以瀾慌忙低頭看了眼,果然自己的鞋底有一根青草,她剛回來就被甘泉逮了個正著,哪來的多余心思注意到自己腳下? 她皺著眉,又露出茫然的模樣道:“仲清哥哥,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若你說的是我鞋子底的青草的話,今日我不是去過花園嗎?想必是那時候沾上的吧?!?/br> 甘泉笑道:“知意得了我的吩咐,不敢怠慢,每日你出門后穿的衣物鞋子,她都會替你更換。這雙鞋,可不是你先前去花園穿的那雙?!?/br> 今日在花園之中,甘泉后面也來了,所以若他有心的話,確實會知道她當(dāng)時穿的是什么鞋子。 趙以瀾感慨姜還是老的辣,她一個正經(jīng)人果然斗不過這種不知道當(dāng)了多少年變態(tài)的家伙。既然已經(jīng)被他發(fā)現(xiàn),她只好破罐破摔一把了,想辦法劫持甘泉當(dāng)人質(zhì),說不定能將所有人都救出去。 趙以瀾從系統(tǒng)里兌換出一顆內(nèi)功丸,遮掩著吃下,卻聽甘泉饒有興味地笑道:“情兒meimei,你便為我解惑如何?你究竟是如何發(fā)現(xiàn)的?那地牢里的東西……你可都見過了?” 趙以瀾呵呵一笑:“甘莊主,你這種變態(tài),我見的多了,一眼就看出來了。先前跟你虛與委蛇,不過是為了找到地牢的位置,如今我既已找到地牢所在,自不用再偽裝下去了!” 甘泉似乎并不在意趙以瀾對他的稱呼,微微笑道:“情兒meimei,可你又是如何得知地牢之事的呢?此事是我露華山莊最機密之事,知曉之人都是絕不會背叛我的親信,你又從何得知?” 趙以瀾笑道:“我自有我得知的渠道,你以為我會告訴你?” 她不想再跟甘泉廢話,正要提氣,又聽甘泉道:“我很好奇,情兒meimei究竟仰仗著什么,膽敢獨自一人闖入我露華山莊?你身上綿軟無力,可不是個練武之人。” 趙以瀾練《般若心經(jīng)》的時日尚短,中間有兩個月時間都在海上,暈船暈得難受,哪還有心思練功?因此她依然只能感覺到很微小的內(nèi)力,而旁人則幾乎察覺不到了。 “是不是練武之人,你親自試試不就知道了?”趙以瀾抬手,趁其不備準(zhǔn)備拍出一掌,可下一秒她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提不上氣來,甚至覺得四肢有千斤重。 怎么回事,內(nèi)功丸突然失效?不對,系統(tǒng)出品的內(nèi)功丸不會突然失效,那么問題出在哪兒? 趙以瀾敢在甘泉面前如此囂張,都是仰仗著內(nèi)功丸的功效,如今它忽然無法發(fā)揮,她不禁傻眼了。 甘泉有些好笑地看著趙以瀾那滑稽的動作,指了指不遠(yuǎn)處的香爐,好心地替她解惑:“在你回來之前,我在里頭放了我露華山莊特制的軟骨香,若無解藥,聞到此香之人,均會四肢無力。唯一的缺點,便是它起效需要些時間?!?/br> 趙以瀾這才明白,他前面說那么多廢話,就是為了拖延時間。可他不是確信她不是武林人士嗎?何必如此大動干戈? 甘泉不知是不是看出趙以瀾的疑惑,笑道:“我很是慶幸,先前并未托大,看情兒meimei的架勢,只怕還真是個武林人士?是我看走眼了。” 軟骨香的效果越來越強烈,趙以瀾軟倒在地,卻死盯著甘泉不放。這個變態(tài),真是謹(jǐn)慎啊,若他沒這么謹(jǐn)慎,這會兒她已經(jīng)抓住他了! 甘泉起身,走到趙以瀾跟前蹲下,撫摸著她的臉,似乎有些不舍地說:“即便在那么多女子之中,你也是個極品了??上憔有呢蠝y,我又對強迫女子沒什么興致。” 趙以瀾如今說不出話來,對甘泉怒目而視,他這話說得可真好聽啊,什么叫“對強迫女子沒什么興致”?他要真像他說的這樣,有本事把地牢那些女子都放了??! 不知是不是趙以瀾的眼神引出了甘泉的傾訴欲望,他溫柔地望著趙以瀾道:“想知道我為何要將那些女子關(guān)在地牢嗎?”他也不等趙以瀾表達意見,自顧自地說了下去,“我獨愛女子的柔順乖巧,地牢里的那些,都是我曾經(jīng)愛過的女子,可惜我的愛來得快也去得快,幾個月之后,我總是會覺得厭煩。可她們畢竟都曾經(jīng)是我愛過的女子,我怎么能讓她們將來被其他人擁有呢?她們必須待在露華山莊,哪兒也不許去。我對她們也算不錯了,她們的一日三餐,我可從未短過她們,只要我還活著,我便養(yǎng)她們一輩子。” 趙以瀾聽得作嘔,這個變態(tài),居然還在美化他自己的行為,可她這個唯一的聽眾,卻聽到毛骨悚然。 甘泉雙眸溫柔地看著趙以瀾,嘆息道:“真是可惜,你本該享受一段美好的愛情,都怪你自己居心不良,我也只好狠狠心算計你一回了。” 甘泉說完便將趙以瀾抱起,走出了房間。 外頭知意候在那兒,見甘泉出來,便迎上來道:“莊主,讓我?guī)グ?。?/br> 甘泉搖頭笑道:“不用,我親自送她一程。今日之后,她可就再也見不著如此美麗的月色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