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節(jié)
田通一瞬間握緊了拳頭,警惕地看著他。 田林拿出一個古樸的小布包,遞給田通,到底還是有些不忿:“我跟大哥一母同胞,我的武學(xué)天賦還在他之上,憑什么最后繼承野狼谷的人是他?” 田家傳家寶的位置,只有谷主才知道,原本會一代傳一代,然而這一代在傳承上出了問題,田通的爹出門辦事時被人殺了,連兇手都沒找到,傳家寶的位置也就變成了未解之謎。田通實(shí)在沒辦法,這才只能求助于百曉生,而田林先看到了百曉生的回信,便先一步跑去挖出了傳家寶,還故意讓田通以為是百曉生在騙人,又讓他因忌憚百曉生背后的勢力而放棄追究。可誰知道,世上的事便有那么巧,這一回的武林大會,百曉生和他們都得到了邀請,而田通也終究沒有忍住,將這件事捅了出來,他本抱著僥幸心理,可最終卻還是被當(dāng)眾戳穿了。 “二叔,你要是想要當(dāng)谷主,為何當(dāng)初不說?”田通道,“我爹之前就跟我說過,他早就不想當(dāng)這個谷主了,可你又不愿意接任,他只好繼續(xù)干了下去。” 田林呆呆地看著田通,喃喃道:“大哥真的那么想的?我以為……我以為他在試探我……” 趙以瀾心中微嘆,人跟人之間,到底隔著兩層肚皮,即便一方付出再多真心,在另一方看來可能就是個陰謀,猜疑鏈不可破,千百年來都是如此。 田林一臉呆滯地坐在那兒沒再出聲,而田通也明白自己之前果然太沖動了,誤會了百曉生。 田通面色赧然,揚(yáng)聲道:“先生真是對不住,是我自己蠢笨,卻怪罪到了先生頭上,先生大人有大量,求先生原諒我!” 趙以瀾微笑道:“無妨,只要你記得還錢就行,顧老爺幫你墊著呢。” 田通臉上一片通紅,也連忙向顧志謙道歉加道謝。顧志謙一向?qū)捜?,見狀也輕易原諒了他,這銀子也不用他還了。 如此皆大歡喜。 有了這一出意外,原本對百曉生的神算能力將信將疑的人,再也不懷疑她的本事了。 趙以瀾笑得心滿意足,雖說花了2點(diǎn)好感度有點(diǎn)rou疼,但如今應(yīng)該不會有人再懷疑百曉生的能力了,這神算的地位,穩(wěn)了! 第130章 擂臺賽 趙以瀾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下一個項(xiàng)目還是很有看頭的——蕭無淵作為武林前輩,會接受后輩們的挑戰(zhàn),進(jìn)行點(diǎn)到即止的友誼賽。 直到這時,趙以瀾才想起缺了點(diǎn)什么——魏霖昨日明明來了, 今日卻沒見到他, 是低調(diào)地躲起來了么?至于昨夜來sao擾她的舒斷念,她看了一圈也沒看到,不知道躲哪兒去了,或者說,他又換了一張臉也不一定。 蕭無淵大開大合地往擂臺上一站,那股氣吞山河的氣勢便蔓延開來, 等閑之人還真不敢上前挑戰(zhàn)。 趙以瀾悠閑地坐在那兒,等著看第一個上臺的愣頭青是誰。 一時間并沒有人主動上臺, 就在眾人面面相覷的時候, 一人躍上擂臺, 拱手道:“我先來!” 趙以瀾定睛細(xì)看,頓時樂了,這第一個上臺的人, 竟然是蕭逸鳴。她對蕭逸鳴一向都很有好感, 見狀不禁稍稍直起身子。 蕭逸鳴上臺, 是為了打破這種無人上臺的尷尬,也算是起個頭,調(diào)動其余人的積極性。 他看著自己的父親,這時候眼前之人已經(jīng)不是他的至親, 而是一座他需要翻越的高山。 蕭無淵點(diǎn)點(diǎn)頭:“來吧。” 蕭逸鳴也不客氣,長劍出鞘,以一招干凈利落的落葉飛花率先發(fā)起了攻擊。 蕭無淵眼中飛快閃過一絲贊賞,游刃有余地接下了這一招,反手便是一招銀河九天。 趙以瀾驚嘆地看著二人過招,只覺得目不暇接?;蛟S是因?yàn)槎藶楦缸?,平日里?jīng)常過招,在這擂臺上打斗起來,一招一式也充滿了默契,華麗而有力,刀光劍影,煞是好看。 趙以瀾如今的眼光還算過得去,照她看來,蕭逸鳴如今的功夫比她一年多前初次在許都相見時見識到的要精進(jìn)許多,但跟舒斷念相比還是有一段不短的距離。不知是不是想多給蕭逸鳴漲漲經(jīng)驗(yàn),蕭無淵并沒有使用太過厲害的殺招,一招一式與其說是在打斗,不如說是在指導(dǎo)??煲混南愕臅r間過后,蕭無淵累積了足夠多的優(yōu)勢,一劍將蕭逸鳴逼下擂臺。 下方響起一陣掌聲,很多人看著蕭逸鳴時目光中帶著激賞,還有人直咧咧地大聲夸蕭逸鳴不愧是蕭無淵的兒子,頗有乃父之風(fēng)。 蕭逸鳴抿緊唇,面上神情算不得多高興,拱手道:“多謝盟主指教!”畢竟是在武林大會上,他以一個武林年輕一輩的身份,來跟武林盟主說話。 蕭無淵也簡單地說:“不錯?!?/br> 蕭逸鳴沒再說什么,退到了屬于崆峒門的位置,安安靜靜地坐下。他身邊,是他的大哥蕭逸寒。 趙以瀾跟著蕭逸鳴的身影看到了蕭逸寒。上回在崆峒門,她沒有正式跟蕭逸寒打過照面,如今一見,只覺得以這個男人的氣質(zhì),就該當(dāng)一個武林盟主。蕭逸寒如今二十五六的模樣,五官端正,劍眉星目,嘴角掛著一抹淺淺的笑容,顯得溫和親切,氣質(zhì)上倒是跟蕭無淵有幾分相像。在蕭逸鳴退回去時,他還站起來,在蕭逸鳴肩膀上拍了拍,二人一道落座。 一個關(guān)愛弟弟的大哥。 趙以瀾想起跟蕭逸鳴的那些相處時光里,他對他這位大哥是親近又崇敬的,他將他的哥哥看做偶像來崇拜。 趙以瀾收回視線,再看向擂臺時嚇了一跳,謝青鸞怎么上了? 謝青鸞一躍跳上擂臺,毫不怯場地大聲道:“我是北倉派謝青鸞,請蕭盟主指教!” 蕭無淵其實(shí)見過謝青鸞很多次,甚至在謝青鸞小時候還抱過她,見她上臺,他面上便露出了面對晚輩的溫和慈愛之色,點(diǎn)頭道:“巾幗不讓須眉,很好,來吧?!?/br> 謝青鸞也不客氣,提劍而上。江湖中人的武器大多數(shù)還是刀劍,謝青鸞自小修習(xí)家傳劍法,再加上她天賦過人,如今的功夫,正如她自己所說,在整個武林的年輕一輩中間,也是排得上號的。面對蕭無淵,她的雙眼中卻只有面對強(qiáng)敵的激昂,連趙以瀾都能看出她此刻十分興奮。 不過,蕭無淵畢竟是武林盟主,謝青鸞的武功跟他比起來還是有不小的差距,因謝青鸞不像是蕭逸鳴那般穩(wěn)扎穩(wěn)打,面對她的時候蕭無淵不得不加快了攻勢,比上一場更快地打敗了謝青鸞。 謝青鸞落在擂臺下,身上并未受一點(diǎn)傷,眼里的興奮也并未散去,她拱手道:“多謝蕭盟主指點(diǎn),青鸞受益匪淺!” 她大踏步回到北倉派的隊(duì)伍中,她爹北倉派掌門謝毅臉上隱隱有驕傲之色,笑瞇瞇地跟她說著什么。謝青鸞揚(yáng)眉一臉驕傲。 趙以瀾松了口氣,以謝青鸞表現(xiàn)出來的功夫,至少能對付得了絕大多數(shù)人了。 她隨即隱晦地看向蕭逸寒,至今她還沒有見過他出手,也不知謝青鸞跟他之間相差多少。 在蕭逸鳴和謝青鸞的激勵之下,不少年輕人都上臺請求蕭無淵進(jìn)行指教,而蕭無淵也不愧是武林盟主,相當(dāng)有耐心,每一次都認(rèn)真對待。 在趙以瀾看著眼熟的那個赤霞山莊的冷風(fēng)也被打下去后,又一個她眼熟的人上臺了——是羅銳。她下意識地看向羅銳出現(xiàn)的方向,這才發(fā)現(xiàn),魏霖就在一個十分僻靜的角落里。 看到羅銳上臺,蕭無淵也是一怔,卻見羅銳道:“在下羅銳,請盟主指教!” 蕭無淵便也不再多說,迎上了羅銳的攻勢。 結(jié)果依然是毫無懸念的,最終勝利的人,還是蕭無淵。被打敗的羅銳面色并不愉快,他下了擂臺之后便直接回到魏霖跟前請罪去了。 后面基本就沒什么人再上臺了,眼見著時間不早,快到中午了,蕭無淵開口道:“武林果然是年輕人的天下,雖說我先前依然是略勝一籌,但我很高興看到,年輕人的功夫比我當(dāng)年同歲數(shù)時好了太多?!?/br> 就在這時,一人忽然躍上擂臺,微微笑道:“蕭盟主,不才無名,求盟主指教?!?/br> 趙以瀾看得一愣,這、這不是戴著假臉的舒斷念嗎?他混入武林大會果然不是純粹來參觀的,他這是要搞事?。?/br> 趙以瀾不知道舒斷念和蕭無淵的功夫誰更高,至少這二人的武功已經(jīng)能在同一階層上進(jìn)行比較了,勝負(fù)或許還在五五之間。她緊張地看著擂臺上的兩方,倒是有點(diǎn)希望蕭無淵能以“過時不候”之類的理由把舒斷念給拒了。 然而她的期盼不負(fù)眾望地落了空,對于年輕人,蕭無淵總是很寬容,即便先前已經(jīng)打算結(jié)束今日的指導(dǎo)賽,可見還有年輕人上臺,他便也笑著應(yīng)道:“請?!?/br> 趙以瀾知道舒斷念已經(jīng)知道他娘是蕭無雪一事,也不知他對蕭無淵關(guān)了他娘的事怎么看?她現(xiàn)在知道蕭無雪是自愿留在地底迷宮的,舒斷念知道嗎?他對他娘會不會有血緣上帶來的親情?他會不會想要報(bào)仇,所以想要在擂臺上對蕭無淵下手? 她實(shí)在猜不透舒斷念的想法,難免心情緊張,可如今知道那張面具下的真身是舒斷念的人只有她一個,其余人都是一副淡定的模樣,大概是認(rèn)為就跟過去的十幾場一樣,蕭無淵輕輕松松便能將挑戰(zhàn)者打下擂臺吧! 舒斷念沒有說什么多余的話,他甚至并沒有用上武器,以手為掌便向蕭無淵攻去,蕭無淵微微一怔,自然也沒有用劍,就這么空手跟舒斷念打了起來。 在旁人看來,二人起初是打得勢均力敵,但眼光稍微好一些的人眼里,實(shí)際上蕭無淵一直都在被舒斷念壓著打。蕭無淵畢竟之前已經(jīng)打過十幾場,力有不逮也不奇怪,但這個在所有人看來普普通通的年輕人能有這樣的拳腳功夫,還是令人吃驚。 不少原本都已經(jīng)有些看厭的人此刻都專注地盯著擂臺,想要看看前面那十幾場的結(jié)果是不是在這一場能有所變化。 趙以瀾見過很多次舒斷念出手,他的武功路數(shù)多,變化多端,稱得上波云詭譎,令人防不勝防,但今日的舒斷念,卻像是克制著自己,只使用著一種掌法,即便曾經(jīng)看過舒斷念打斗的人,只怕也無法從二人的戰(zhàn)斗之中看出端倪來。 眾人提著心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眼前這場出人意料的戰(zhàn)斗,而作為當(dāng)事人之一的蕭無淵,心中更是吃驚不已。他之前已經(jīng)打過十幾場,確實(shí)有些疲憊,但這絲毫不能遮掩這年輕人的功夫之高,他甚至隱隱心驚,這個年輕人的功夫,只怕比他的大兒子還要高上一些…… 就在蕭無淵因心驚思考后稍有些走神的時候,自稱無名的年輕男子突然趁機(jī)拍出一掌,這一掌角度刁鉆,掌風(fēng)凌厲,回過神來的蕭無淵不得不退避鋒芒,誰知這一退,便直接下了擂臺——之前他已經(jīng)被那年輕人逼到了擂臺邊緣。 現(xiàn)場一片寂靜,就在趙以瀾以為舒斷念要摘下他的假臉大笑“哈哈哈武林盟主不過如此,還不是輸給我這個邪教頭子”之時,他卻只是挑挑眉道:“承讓了。”他的語氣十分平靜,卻如同水入油鍋,下方眾人當(dāng)時便炸開了。 “此人是誰?居然打敗了蕭盟主!” “蕭盟主畢竟已經(jīng)打了十幾場,早就累了,是那小子運(yùn)氣好!” “不管怎么說,能打敗蕭盟主的,前途不可限量啊!” “啊,那明日的擂臺賽,他該不會贏吧?你們有人知道他是誰嗎?哪個門派的?” “我看贏不了!今日蕭盟主家大公子還沒上過場呢,我聽說蕭大公子的功夫早在蕭盟主之上了,明日贏的肯定是他!” “我看不一定。江湖能人輩出,看,這不就出來一個了嗎?明日啊,只怕要熱鬧了!” “……” 眾人議論紛紛,舒斷念卻輕輕一躍下了擂臺。 蕭無淵臉上倒沒有被打敗的不悅,他甚至在笑:“果真是英雄出少年,不知少俠怎么稱呼,師承何派?” 舒斷念的聲音故作低啞,即便之前聽過他聲音的人也認(rèn)不出來,更別說從來都沒見過他的人了,他微微一笑:“蕭盟主歲數(shù)大了,記性也不行了么?不才無名,無門無派。” 話里的挑釁意味令蕭無淵一怔,再想開口時,舒斷念已經(jīng)在眾人矚目之中走離此地。 趙以瀾揪著的心稍稍放下,看來舒斷念暫時不想搞事……不過,他今日不搞事,是為了等到明日吧?明日的擂臺賽,贏了所有人,雖說不可能讓他當(dāng)武林盟主,借此惡心惡心人肯定沒問題,但這樣的話,他不太可能全身而退吧,這里畢竟是湖心島,密室殺人案喜歡放的地方,不方便出入啊。 在趙以瀾的憂心忡忡之中,今日的“開幕式”算是到此結(jié)束了。顧志謙作為承辦方,準(zhǔn)備了豐盛的午餐,在另一處院子里擺了幾十桌。趙以瀾跟蕭無淵一桌,桌上還有各大門派掌門人,她除了埋頭吃飯,就是偶爾應(yīng)付應(yīng)付掌門們的搭訕,好不容易吃飽了,這才借口離去。 當(dāng)日下午并無安排,趙以瀾怕惹麻煩,待在自己房間里沒出去。她其實(shí)有點(diǎn)擔(dān)心今晚上再出什么事,想了想去找顧志謙,調(diào)換住的地方,成了蕭逸鳴的鄰居,當(dāng)然蕭逸鳴并不清楚…… 住在蕭逸鳴隔壁讓趙以瀾安全感直線上升,這一晚她好好地睡了一覺,果然沒有被人打擾。 第二日,四月初九,天氣不算太好。 從早晨醒來起,趙以瀾就覺得空氣有些悶,看這天,似乎要下雨的樣子。擂臺是露天的,要是下雨,這比武只怕就進(jìn)行不下去了。 好在趙以瀾的擔(dān)心一直持續(xù)到擂臺賽正式開始也沒有成真,天上烏云雖多,卻并沒有化為雨落下來。 在眾人期待之中,武林盟主擂臺爭奪擂臺賽正式開始了。 第一個跳上擂臺的是一個趙以瀾沒見過的男人,她覺得此人一看就是炮灰相。果然,在他上臺后沒多久,又一個長相平庸的男人上了擂臺,二人進(jìn)行了一場一點(diǎn)都不友好的切磋,最終先上臺的炮灰相男人落敗,恨恨從哪兒來回哪兒去了。 因?yàn)榘凑找?guī)則,一旦站到了擂臺上,就要一站到底,因此后面上臺才會更劃算一些。不過,這樣的比賽方式,十分考驗(yàn)人的體力,簡直就是車輪戰(zhàn),即便一個人武功足夠高強(qiáng),若耐力不夠,只怕在這樣的比試方式下也討不了好。 前面接二連三上的都是炮灰,四場之后再上場的人,趙以瀾終于有了點(diǎn)印象——孫倩的堂兄孫宥。 跟孫倩那嬌俏的模樣完全沒有一點(diǎn)相似處,孫宥身材高大魁梧,看著便令人心生退意,在他輕輕松松將人一拳頭打壞了牙齒打出擂臺時,臺下安靜了一瞬。 在環(huán)視一圈沒人再上臺之后,孫宥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 眾人都不笨,誰都知道先上臺的并不劃算,但此時此刻,沒了炮灰不自量力地上場,就該種子選手們登場了。否則,若誰都不上,難不成這武林盟主的封號,真要給一個五大三粗的人? 最先跳上擂臺的人是星月山莊莊主宋煒,他三十來歲,風(fēng)度翩翩,對上孫宥時毫不費(fèi)力,很快便將孫宥打下了臺。孫宥憤恨地瞪著宋煒,可到底技不如人,這么多人看著他也沒辦法,退回了天罡幫所在的位置。 接下來登場的人是軒轅山莊莊主軒轅天,他跟宋煒的功夫也在伯仲之間,許久之后以軒轅天被打出擂臺作為結(jié)局,宋煒守住了擂臺。見此,宋煒臉上終于多了一絲得意的神色。 然而,真正的戰(zhàn)斗,這才開始。宋煒之后,各家又上了兩三個有潛力的年輕人,可惜都被宋煒一人打了下去。在接連守住五次之后,宋煒面上更多了不少自信之色,他覺得,自己說不定還真能得到這武林盟主之位。 趙以瀾在看臺上方看著,倒是津津有味,謝青鸞在她的指點(diǎn)之下一直沒有出手的意思,她也樂得輕松。不過,她也不是什么事都不做,在眾人完全沉浸在擂臺賽之中時,她還在四處搜尋,想要找到舒斷念的蹤跡。昨日她沒有再見過舒斷念,她也不方便去找,只能等到今日。前天晚上之后她跟舒斷念這也算是“認(rèn)識”了,既然將來他有求于“百曉生”,那么這次幫個忙應(yīng)該不算什么吧?順便也讓舒斷念打消搞事的念頭。她其實(shí)也想相信謝青鸞能贏,但要是她賭輸了,就是3個成就點(diǎn),不是好感度,是珍貴的成就點(diǎn)啊,她怎么舍得? 很快,趙以瀾便發(fā)現(xiàn)了舒斷念,他就站在一個不起眼的位置,似是嘲諷地看著擂臺上的一切。可惜自己此刻是在看臺上,有什么舉動太顯眼了,她只能暫且按捺下來。抬眼看了看天色,烏云滾滾,她知道這場雨很快就會下來,這種時日的雨,基本上就是雷陣雨,來得快去得也快,不會太妨礙比賽的進(jìn)行,她完全可以趁著下雨去跟舒斷念“聊聊天”,讓他幫個忙…… 宋煒連贏六場后,再一個上臺的人,是云水姝,大概是顧忌到她的身份,宋煒這回打起來束手束腳,頗有些力不從心之感——然而,最終的贏家,卻還是宋煒。 云水姝倒并不覺得多難堪,只是她下臺之后經(jīng)過蕭逸寒跟前,蕭逸寒對她安撫地笑了笑,下一刻便躍上了擂臺。 趙以瀾立刻坐直了身體,重頭戲來了,蕭逸寒,正是她認(rèn)為對謝青鸞威脅最大的那個人。她也注意到之前云水姝和蕭逸寒的互動,莫名覺得有點(diǎn)萌,這也算是沖冠一怒為紅顏了吧?“你打我女人,我揍死你!” 她幸災(zāi)樂禍地看著得意了一路的宋煒,等著看蕭逸寒怎么收拾他。要說她跟宋煒此人也沒有什么仇怨,就是她看不慣他臉上那種虛偽的笑容,雖說自己不可能因此揍他一頓,但看到別人揍他,心里總會感覺快意。 蕭逸寒是武林盟主的熱門候選,宋煒原本也忌憚他,可在連贏那么多場之后,他自信心爆棚,覺得蕭逸寒也不過就是如此,只怕也要載在他手下,因此臉上那得意的笑容并沒有減少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