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jié)
“cao,”狄初有些樂,“老子還真就是嚇大的?!?/br> “哦,那你好能干噢,為狄老板打call!” “邊兒去!一會兒酒后亂智弄死你!” 祁凌往狄初身邊靠,單手搭在他肩上:“酒后亂性我都陪你?!?/br> “滾?!?/br> 兩人跟傻逼似的樂了半天,酒也醒得七七八八了。正打算回包間,沒想到程司從已經(jīng)帶著一群人浩浩蕩蕩地出來了。 “我說你倆人跑哪兒去了!還以為腎功能壞死掉廁所了!走走走!唱歌唱歌!” 程司從振臂一揮,火鍋店大廳里的顧客齊刷刷地回頭盯著他們。 狄初感覺很沒面子。 算了,不和傻逼計較,還是喝多了三杯倒的傻逼。 祁凌拍拍狄初:“走吧,重頭戲來了?!?/br> 狄初隱隱知道這所謂的“重頭戲”是什么,不就是玩嘛,按他一貫的作風,玩得多大他都敢,就怕對方不配合。 吃飯喝酒只是暖場,唱歌狂躁才顯真章。吃完飯走了不少人,好多學生家里有門禁,畢竟高三了管得比較嚴。 女生留下的沒幾個,其余基本是男生,還是特會玩,特能造的男生。 ktv里一關上門,群魔亂舞,什么牛鬼蛇神的模樣都出來了。在場全是中二時期的少年,誰還比誰少那點熱血? 桌子上瓶挨瓶地擺滿了啤酒,程司從嚷嚷著:“點歌點歌!祁總你不許唱!今晚只準喝酒、玩游戲!你一開口我們不得全下臺!” 祁凌樂得直點頭,干脆在角落找了個位置坐下。狄初坐在他旁邊,包廂本來不小,但來的人還是超過了預算范圍,不得不人擠人地坐在一起,反正空調開得足。 擠著才熱鬧!親近! 剛坐定,程司從已經(jīng)點了一曲《uptown funk》嗨上了。站在屏幕中央極盡張狂,沒看出來這玩意兒還挺能玩兒嘿! 旁邊女生看不下去,一句“靠”!搶過另一個話筒兩人肩并肩地荒腔走板卯上勁兒! 狄初喝了口酒,剛準備放下,程司從一個叫喚:“狄初!窩在咱凌哥身邊求抱抱?。?!?。 ?/br> “滾你媽的!”狄初笑著給他豎中指,這傻逼酒勁還沒過。 程司從拿著話筒吼:“狄初!唱一個!” “唱一個!唱一個!” 眾人拍桌子拍手吹口哨,簡直快要震垮這層樓。祁凌也沒聽過狄初正兒八經(jīng)唱歌,當即推他:“來,狄老板!露一手!” 狄初不是玩兒不起的人,說得更正確點,狄初恰恰是最會玩最會造的那種人! 狄初順勢把酒杯里剩下的酒一口悶掉,站起來將頭發(fā)在后腦勺一扎,幾乎是同一時間摸上自己的襯衣領口,從肩膀處輕松剝下,里面穿著白色背心。漂亮的鎖骨和優(yōu)美的肌rou叢驀地暴露在眾人眼前。 祁凌差點被煙頭燙了手,眾人一頓,齊刷刷地叫好:“刺激!” 狄初點了首歌,順手給程司從的歌切掉。從女生手里拿過話筒,音樂響起的前一秒,狄初壓低了嗓音,異常磁性:“都給我聽好。” 激昂的音樂從音響里炸裂開來,一捧貓薄荷似的點燃了在場所有人的情緒。 “看過來——難道你沒有見過,我這樣靚的帥哥 ,不一樣的風格。” 狄初一個轉身,帶了點舞步,側頭輕偏,對著祁凌開口唱。 祁凌忍不住端起酒杯一口悶,媽的,沒見過,真沒見過! 夠辣!夠勁!夠靚!夠不一樣! “想不通,你眼睛里有花火,燃燒了我的寂寞,難道你不想負責。” 狄初褪到臂彎襯衣在燈光的透射下蒙上一層朦朧的光,穿過被照的半透明的衣服,幾乎能看到遮掩在另一半衣服下的腰身。 程司從帶頭起哄:“負責!負責!凌哥!負責!” “有種你愛我,別那么羞澀,這一次如果是巧合,不去在乎誰對誰錯!” 媽的,祁凌整個人都要沸騰了,這他媽哪兒是在唱歌!唱得跟赤裸裸的求愛似的。少年在包廂里盡情地又跳又唱,臉上,脖子上,露出來的脊背上,鋪了一層細細密密的晶亮的汗珠。每一回掃過燈光,兩人便在半明半暗的曖昧中看到對方流動的目光。 祁凌滅了煙頭,這一刻的狄初簡直性感至極。 祁凌哪管狄初是什么時候唱完,是什么時候坐回他身邊,滿腦子狄初的腰線,狄初的鎖骨,狄初的俊臉,狄初沙啞的歌聲。 cao!祁凌突然回過味兒!這他媽一群人盯著自己的人看! 莫名就不爽了嘿! 去他媽的有種! 午夜場光唱歌喝酒可不行,狄初已經(jīng)不知道是喝了多少杯,包廂內的氣氛也越來越熱烈越來越飄然。 程司從忽然關了音樂,站在大屏幕前,神秘兮兮地拿著麥克風大喊一句:“everybody!play time!” cao,狄初整個人都有點軟了,不自覺地靠在祁凌肩上:“play time,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要當眾和誰play?!?/br> “看著吧,更作的還在后邊。” 祁凌側過頭,嘴唇抵著狄初的頭發(fā),笑著說道。 兩人一時間不知是酒精作用,還是荷爾蒙爆發(fā),或費洛蒙搞事情。 祁凌想,狄初的味道好好聞,想抱。 狄初想,祁凌的嘴唇好軟,聲音好低。 女生嚷嚷著:“玩什么??!太低級純潔的不來!” “大姐!yin賤十三飛敢不敢!” “要玩趕緊的!”眾人一聽來了興致。 “來來來!”程司從把歌換為原唱,全當bgm?!暗铱?,敢玩兒不?就是國王游戲而已!” “cao,”狄初怕再挨著祁凌這么靠下去,兩人準得出事,當即坐直了身子,“誰他媽不敢?!玩!” 氣氛再次被掀至高點。 開頭幾把玩得還挺純潔,就是摸摸臉,碰個嘴什么的。女生也不扭捏,反正玩游戲嘛圖開心。愿賭服輸,誰都玩得起。 狄初和祁凌運氣挺好,一直都是吃瓜群眾,看著別人被整。拿著水果盤里的西瓜吃得好不歡樂。 直到—— “哎!這把又是狄總和祁總!” 程司從捏著王牌笑得一臉猥瑣:“剛剛你倆就喝了杯酒,摸了下臉,這次可沒那么容易了啊!” “cao,要干什么你趕緊的!”狄初今晚大抵是喝得有點多,思維混亂有些飄。 “就問你敢不敢玩大的!” “別他媽廢話!” 程司從一拍桌子:“好!爽快人!互脫衣服加舔腰!” 眾人一愣,當即嗨翻了! “脫衣服!脫衣服!舔腰!舔腰!” 狄初和祁凌同時把酒杯往桌上一放,聲兒巨響。 “哎哎哎!玩兒不起是不是???” 程司從喝多了就不知道找死怎么寫的。 兩人對著他陰笑一聲:“玩兒!怎么都得玩兒!不過,誰他媽都不準拍照!” 兩人脫去上衣之后,面對面站著吞了口唾沫。 日,對方的身材怎么能這么好。 狄初這種腰軟腿長的尤物簡直是個風向標,引得眾人直往他身上瞟。祁凌巧克力似的一塊塊腹肌妥帖地排在那里,熱辣辣的汗水順著他肌rou的溝壑淌進小腹,沒入褲腰里的隱秘。 祁凌半跪著握住狄初的腰,十指似有電流,沖進狄初的身體里酥酥麻麻。當祁凌火熱的舌頭一寸一寸舔上狄初的細腰時,狄初脊椎一麻,大腿一軟,差點沒靠在祁凌身上叫出聲兒來。 這出好戲簡直點燃了所有人的腎上腺激素,青春勃發(fā)的荷爾蒙徹底炸了。 哪還管什么限制,哪還管什么節(jié)cao下限! 誰管你狄初是不是新同學!來來來!今晚不醉不歸!今晚盡情造作! 狄初和祁凌強裝淡定地穿上衣服,這他媽要是換了其他人,也就是簡簡單單玩?zhèn)€游戲。可現(xiàn)在眼前這人他能一樣嗎?!??! 這是天仙!尤物! 叫人怎么淡定!他奶奶個腿兒的! 兩人心虛地端起酒杯繼續(xù)拿牌,翻起牌角記住自己的牌。剛仰頭準備喝點酒消消火,程司從旁邊一男生跟著念出了號。 cao?。?/br> 祁凌和狄初——再次、齊齊、一頓! 他,媽,的。 眾人一看這反應,立馬就明白過來了。幸災樂禍地拍手叫絕,女生都吹起了流氓哨。 狄初和祁凌往那邊看去,程司從和那個男生笑得十分陰險猥瑣。 靠!玩兒套路!來陰的! 兩人伸手對著他倆點了點,很好,記住了! 趕明兒不弄死你倆不算完! 程司從估計真喝多了,也沒管小命是不是不保:“兄弟們!這回咱們玩兒啥呀!” “你個撲街啦!你說?。」?!” “那就——渡酒加摸鳥!” cao?。∶裁??!誰摸誰! 狄初就差一杯子給他扔過去,還真敢玩兒啊。 “跟你說了,我們班,無節(jié)cao,無下限?!逼盍铇返脽o所謂了,徹底看開了,“你要玩兒就玩兒,不玩我們現(xiàn)在走都成?!?/br> “老子是那種人?”狄初冷笑,盯著程司從,“誰摸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