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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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世子帶了人前來,給德王行禮問安,之后和林重陽見禮。 林重陽恭敬地行禮,又接受了世子的一番好奇詢問,讓他覺得世子看起來就是個(gè)謙虛好學(xué)的富貴書生,跟外界傳言的暴虐也不搭邊兒。 可無風(fēng)不起浪,他自然告誡自己還是要多留心。 世子問的主要是清華學(xué)院、奇技館、海事館等事宜,似乎對海外的世界也很向往,“我曾經(jīng)在齊州書院看過一份手稿,里面講了很多出海的故事,謝昭說故事是林大人的?!?/br> 林重陽笑道:“下官不過是想了個(gè)頭,后面卻都是謝兄的杰作。” 世子激動(dòng)道:“可寫完了?我只看了六卷,看到充禹去了紅毛國?!?/br> 那套書一直在連載,一卷一個(gè)故事,三卷一個(gè)國度,這個(gè)國的范圍很大,并不是一個(gè)時(shí)空里的,所以發(fā)揮余地很大,故事就色彩斑斕、精彩紛呈,很離奇也很吸引人。 林重陽道:“世子不必著急,謝兄一旦完工,定然會(huì)刊印出售的。” 那邊寧婉郡主見哥哥霸占著林重陽,立刻不高興,強(qiáng)行打岔,將話題岔開。 林重陽跟世子聊得來,跟寧婉郡主一說話就尷尬得冒冷汗,最后終于擺膳將他解救出來。 德王笑瞇瞇地看著他們,“林大人可不要拘束,我家的孩子們自小沒那么多規(guī)矩,反正也不去外面做官立業(yè),橫豎就在家里,散漫自由一些也無妨?!?/br> 他們讀書學(xué)武,也就是為這好玩,朝廷不需要他們出力,也不允許他們出力,更忌憚他們出力。 所以很多王府子女養(yǎng)得隨性而為,性情暴虐,卻也并沒有什么約束。 朝廷消極地削弱藩王能力,必然也引起藩王消極地對抗,既然不能隨便出府,那就在府里作,反正家奴三千,想干什么就指揮他們干,壞事一樣不少干。 林重陽卻也不說什么,這是朝廷政令問題,不是他目前能管的。 賞桂酒宴,自然以螃蟹為主,桂子飄香,蟹肥膏紅,正是吃螃蟹的好時(shí)節(jié)。 桂花酒、桂花糕、桂花酒釀、桂花肘子…… 滿滿一桌子,全都與桂有關(guān)。 就連吃螃蟹調(diào)出來的姜醋汁兒里都有幽幽的桂花香,原來里面加了桂花清露。 其中還有一味桂花包子、桂花蒸餃,香甜可口,口感細(xì)膩,讓林重陽都贊嘆不已。 那桂花酒入口清甜幽香,卻也是騙人的伎倆,喝下去三杯,胃里就熱乎乎的,酒勁在后頭。 喝了幾杯林重陽就不再喝了。 寧婉郡主譏誚道:“林大人一個(gè)大男人,怎么喝酒還不如我這個(gè)小女子?” 林重陽臉頰微紅,面若桃花,“若以酒量論高低,下官自然認(rèn)輸?shù)?。?/br> 魏十三笑道:“王爺、郡主莫怪,咱們林大人有傷在身,不宜多飲酒?!?/br> 第226章 番外一 德王詫異道:“受傷?林大人是文官,緣何會(huì)受傷?” 寧婉郡主露出一副幸災(zāi)樂禍的表情,“父王您整天風(fēng)花雪月的,不問王府外面的事兒,怎么可能知道京城的熱鬧呢。沒兩天濟(jì)南城都傳遍了,林大人迎親之日被人刺殺呢,是不是情債太多?” 林重陽就知道有人會(huì)歪曲事實(shí),不管什么原因被刺,最后都被編排成爛桃花的緣故。 德王笑道:“那不能,本王瞧著林大人可不是那種好色之徒?!?/br> 寧婉郡主撇嘴,“那可不一定,女兒還覺得父王不是那樣的人呢,結(jié)果不是也妻妾成群么?!?/br> 氣氛頓時(shí)尷尬起來。 德王卻不惱,哈哈笑道:“你這個(gè)丫頭,連父王也編排,真是無法無天了?!?/br> 他不介意,氣氛便又輕松起來。 世子一直在跟林重陽請教一些航海的事情,并不是機(jī)密,林重陽都是知無不言,對他來說越來越多的人喜歡出海探索這是好事。世人的愛好多一些,尤其是這些王室皇族,不要把精力只集中在吃喝玩樂、欺負(fù)百姓、篡權(quán)造反上,喜歡神秘的海外,那是好事。 總體來說,氣氛還是十分融洽的,一頓桂花螃蟹宴吃完,基本上也到了申時(shí)。 德王已經(jīng)喝得滿臉通紅,瞇著眼睛,腦袋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 林重陽和魏十三也一副喝多了的樣子。 喝了酒,再木訥不愛說話的人,都會(huì)打開話匣子,所以兩人的話也顯然多起來,幾乎是有問必答。 世子示意撤掉酒席,繼續(xù)上茶。 這一次不是桂花茶,而是桂花蜜水,用來解酒的。 可林重陽嘗著那味道,分明還是淡淡的果酒,能解酒才怪,這一通白酒、黃酒、果酒、花酒亂喝,等后勁上來大象也醉倒了。 寧婉郡主看著林重陽,一副挑釁的神態(tài),“林大人,我聽說你帶了火器隊(duì),在咱們山東可著實(shí)威風(fēng)了一把啊。” 林重陽看了她一眼,笑了笑,這是又假借不懂事來套情報(bào)了? 他也不隱瞞,“郡主倒是消息靈通。” 德王斥道:“寧婉,公務(wù)的事情不要隨便打聽?!?/br> 寧婉郡主撇撇嘴,“什么好事兒啊,我還不稀罕聽呢,藏著掖著的小氣。” 林重陽做出一副無奈的樣子,“其實(shí)不是故意藏著掖著,也不是什么有趣的事兒,不值當(dāng)一說。既然郡主好奇,下官也沒什么好隱瞞的。這一次我們的確帶了火器隊(duì)來的,要徹查山東境內(nèi)的邪教組織?!?/br> 寧婉郡主立刻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什么邪教,我怎么不知道,他們真的三頭六臂、刀槍不入、呼風(fēng)喚雨嗎?” 魏十三哈哈大笑,“郡主可別聽有人瞎說,要是刀槍不入,怎么一個(gè)個(gè)被咱們拾掇了。” 聞言德王神色一凜,眼中精光一閃而過,瞬間恢復(fù)如初。 魏十三卻說出了興致,“那些白蓮教真空教的算什么,他們不過是烏合之眾罷了。” 寧婉郡主嗤了一聲,“我怎么聽說火器就是吹的,潮濕下雨的時(shí)候打不著火,刮風(fēng)天打不準(zhǔn)敵人,還容易炸膛傷著自己?!?/br> 魏十三接收到林重陽的鼓勵(lì),就一副真喝多了的樣子,話匣子打開就剎不住,“咱們這一次帶來的火器,比以往的都厲害,裝填火藥更快,點(diǎn)火更簡單,火力更猛,再重的重甲都能輕松打透,去年夏天俺答汗南下sao擾北京城就是靠這厲害的火器給打跑的!” 寧婉郡主盯著林重陽,看他臉頰泛著嫣粉色,一雙明眸水洗一樣的泛著水光,不禁心頭一陣亂跳,咬了咬唇問道:“林大人,果然如此嗎?” 林重陽笑著點(diǎn)頭,似乎是因?yàn)楹榷嗔?,不再掩飾,神情傲然許多,“我們火器研發(fā)營出來的火器,世界第一,更安全、更方便、更威力。只要有三千人,便能所向披靡!” 他以手支頭,“下官喝多了,亂說話,郡主不要在意?!彼s緊低頭喝茶。 媽蛋,口渴得很,可席間都是甜絲絲帶酒精的東西,那不是越喝越渴么。 沒辦法,他就拿起一個(gè)梨子開始啃,山東的秋梨水分大,略帶著甜味兒,纖維細(xì)膩,十分可口。 世子好奇道:“那大人這一次帶了多少?” 他們實(shí)際就帶了四百人,還有后勤人員,實(shí)戰(zhàn)人員三百六十八名。 林重陽伸出一只手晃了晃。 他如今身量張開,骨節(jié)分明,手指又細(xì)又長,十分漂亮的一只手。 所有人盯著那只手,世子咽了口唾沫,“五百人?” “切!”林重陽不屑地?fù)P眉,“五百人哪里還用本官出馬,有他就夠了?!彼箘排呐奈菏?/br> 林重陽趴在魏十三肩膀上,大聲道:“沒有五千人,怎么好意思出門?!?/br> 魏十三一口茶要噴出來,趕緊低頭用手捂住摁回去,咳咳咳地咳嗽起來。 寧婉郡主有一瞬間沒說話,片刻,笑道:“你就唬人吧?!?/br> 林重陽搖搖頭,“我林重陽從來不說假話的,再說,在這里唬人干嘛,也沒人要唬啊。我們表面帶了四百來人,這四百人還是化整為零趕路的,實(shí)則五千。在本官被刺的第三天,陛下就派人到下官家里,給了下官一道密旨?!?/br> 他打住不說了。 別人一聽密旨,卻神色一凜,下意識(shí)地伸著脖子繼續(xù)聽。 魏十三好不容易把一口氣咽下去了,那胳膊輕輕拐了拐林重陽胸口,讓他別吹牛吹大了。 林重陽一副喝多要睡著的樣子。 寧婉郡主又問道:“什么密旨?怕不是你瞎編的吧。” 林重陽卻再也不說了,還一副自己失言的懊惱模樣,就好像之前自己什么也沒說一樣。 他趕緊起身告辭,“下官成親后告假祭祖,路過濟(jì)南,還要去拜訪親朋,不敢繼續(xù)打擾王爺?!?/br> 德王笑瞇瞇地看著他,這林大人也怪有意思,睜著眼睛說瞎話沒有一點(diǎn)不好意思的,笑道:“林大人少年有為,又是當(dāng)年的解元郎、狀元郎,這濟(jì)南府的士子們自然是要來拜訪你的?!?/br> 林重陽表示在齊州書院聚會(huì),并不會(huì)私下聚會(huì)的。 那邊世子聽見,立刻道:“父王,兒臣可不可以去?” 德王擺擺手,“今日林大人來做客,就是給咱們父子面子,你能與林大人近距離面對面請教,已然幸運(yùn),何須強(qiáng)求別的?” 世子嘆了口氣,卻也沒有堅(jiān)持。 走了兩步,林重陽暈了一下,差點(diǎn)摔倒,旁邊的魏十三立刻扶住他。 林重陽笑道:“下官不勝酒力,失禮了?!?/br> 世子卻道:“林大人喝多了,這般出去也不妥,不如就在那邊的花廳水榭小憩片刻,待酒醒之后再走也不遲?!?/br> 林重陽剛要拒絕,感覺手臂被魏十三用力捏了一下,立刻就裝作暈得更厲害。 魏十三急切道:“林大人,林大人?”他抱著林重陽一副有點(diǎn)不知所措的樣子,“這酒后勁真大,林大人酒量不行?!闭f著他也踉蹌一下,自嘲道:“下官自詡海量,都有些扛不住。” 德王看了世子一眼,世子立刻就安排他們?nèi)バ№?/br> 很快,林重陽和魏十三被安排在珍珠亭內(nèi)的花廳里休息,花廳里面非常寬敞,當(dāng)中一明兩暗,作為宴會(huì)只用,東西還各帶了兩間暗間,作為休憩之用,而且花廳進(jìn)深很大,所以分為了前后兩部分。 前面為主,后面是給下人以及藏人密談的地方。 林重陽在西隔間的南邊炕上,魏十三被安排在花廳后面的退步隔間里。 此處三面臨水,只有門前一條石子小徑可出去,而池邊垂柳依依,花木繁盛,遮得隔間里光線暗淡。 房間內(nèi)的擺設(shè)卻是極盡奢華的,地上鋪著厚厚的羊毛地毯,炕上是藤編錦席,這種席子既涼爽又柔軟,邊緣還有金銀絲線織就的龍鳳云紋,奢華無比。 室內(nèi)熏香裊裊,讓人更加身體發(fā)軟發(fā)懶,想要沉入黑甜的夢鄉(xiāng)去。 伺候的人將他們送到,就相繼退下。 他看著人都從小橋上退出去,然后跑進(jìn)室內(nèi),“重陽,你有沒有覺得不對勁?!?/br> 林重陽躺在炕上,枕著雙臂,翹著二郎腿,“你知道不對勁還留下,這不是讓本官陪著你羊入虎口嗎?” 魏十三嘿嘿笑道:“我總覺得德王府怪怪的,既然他留咱們,咱們就順?biāo)浦郏瑏硭麄€(gè)夜探德王府?!?/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