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瀾滅朝帳篷使了個眼色道:“已經(jīng)醒了,昨天晚上我們聊得太晚,再加上他心情不太好,所以在帳篷里趴著鬧別扭呢?!?/br> 葉景言聞言點點頭,轉(zhuǎn)身掀開簾子進(jìn)入了白楊的帳篷。 白楊此時正一臉要死不活的表情趴在帳篷里的防潮墊上,此時見葉景言進(jìn)來,立刻抱怨道:“你倆也真是太不講道義了,居然為了一個打手出賣了我這個技術(shù)人員,還把那個大麻煩留了下來……” 葉景言聞言面無表情的看了白楊一會兒,然后一句話也沒說便要起身出去。 白楊見狀立刻拉住他:“誒?你干嘛去?” 葉景言看著白楊,認(rèn)真的道:“既然你這么討厭他,還覺得他是個麻煩,那我就去殺了他?!?/br> 白楊聞言大吃一驚道:“為為為什么?”不是趕走就行了嗎?為什么要殺了他? 葉景言淡淡的道:“s市離b市這么遠(yuǎn),瀾滅千里迢迢來找你,你覺得他會輕易放棄嗎?反正你也討厭他,與其把他留下來在暗處窺伺糾纏,還不如現(xiàn)在殺了一了百了?!?/br> “那可不行!”白楊見葉景言的樣子不像是開玩笑,急的一把拉住對方的袖子,因為怕自己的力氣小拉不住對方,他甚至學(xué)著小孩子耍無賴的樣子拽著葉景言的胳膊在地上打著提溜…… 葉景言見狀好氣又好笑的道:“你給我放開!”他在白楊放手坐下后深深的嘆了口氣也順勢坐在對方身邊,道:“告訴我,你對這個瀾滅到底是怎么想的?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白楊愣了半天才點頭道:“他能夠清楚的說出我用藍(lán)色染料在他身上畫斑馬線的事情,所以應(yīng)該不是假冒的?!彼麩o視葉景言抽搐的嘴角,一臉糾結(jié)的道,“咱們雖然是朋友,但是你畢竟和戾蒼的關(guān)系更近一些,有時候我也挺羨慕你們的。瀾滅雖然咬過我,但是畢竟是我差點殺死他在先,說到底其實也怪不得他。再說他當(dāng)時雖然不是人類,但是我從小到大還真就他這么一個能說說心里話的朋友,特別是爸媽死的那段日子,我每次心里難受就去看他,跟他聊天之后心情就會變好……” 他聳聳肩,繼續(xù)道:“其實我心里也不是非要趕走他不可,只是……” “只是一想到他是蛇就本能的覺得害怕,就會從心理抗拒,對不對?”葉景言了然的看著他道,“那你想沒想過,你對蛇的恐懼來源于被咬的那一口,時間長了或許就會慢慢好起來了。要是你真的把他趕走了,等你好起來之后,心里會不會覺得后悔?” 白楊聞言愁眉苦臉的在心里掙扎了半天,最后垂頭喪氣的道:“那就先讓他留下來吧……”然后他又抱怨似的在嘴里咕噥,“反正賣身契也簽了,不留他也不行了……” 葉景言悶笑一聲,假裝沒聽見對方后面的話,而是拍了拍白楊的肩膀道:“其實很多時候,動物要比某些人類來的忠誠可靠。不要去想他的本體是蛇,你的心里會好很多。昨晚我和戾蒼已經(jīng)把水源的問題解決了,趕緊起來吃飯,然后我們就可以啟程回b市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以下是今天的小劇場~ 【當(dāng)晚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的小劇場】: 白楊:你為什么一定要纏著我不放! 瀾滅:你差點害死我! 白楊:可是你咬了我一口,我萌已經(jīng)兩清了! 瀾滅:誰說的!你還把我做成游戲各種折磨!我精神很受傷! 白楊:那只是個游戲好不好!你這個忘恩負(fù)義的家伙!我還在葉景言和戾蒼手下救了你的命呢! 瀾滅:既然這樣我就只能以身相許報恩了…… 白楊:等等你這奇怪的話是哪里學(xué)來的?! 瀾滅:你教的??!你忘了你那個時候沒事就跑來給我講白蛇傳,還非要纏著我當(dāng)時的主人看我是公的還是母的,知道我是公的之后還非要翻我的小丁丁…… 白楊一臉菜色┭┮﹏┭┮:果然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我當(dāng)時一點都沒意識到我自己是在作大死嗎…… 第51章 幾人此時所處的位置離b市約幾十公里,但是由于路面崎嶇,所以即使有雷暴一號的存在,眾人到達(dá)b市外的時候也已經(jīng)接近黃昏。 葉景言一進(jìn)入市區(qū)便立刻給母親打了個電話,在得知家里一切都好之后便直接去了凌霄的拍賣行。凌霄此時正和席慕萱一起忙的焦頭爛額,一見葉景言出現(xiàn)便立刻迎上去道:“怎么樣?找到問題的源頭了嗎?” “幸不辱命?!比~景言點頭道,“我在水源處找到一只背上有笑臉花紋的蟾蜍,經(jīng)過驗證之后發(fā)現(xiàn)罪魁禍?zhǔn)渍撬?,已?jīng)被我和戾蒼解決了?!?/br> “謝天謝地!”凌霄聞言露出了今天的第一個笑容,道,“這次多虧了你,你可以說是救了b市和附近安全區(qū)所有的人?!?/br> 葉景言聞言笑道:“少扯這些沒用的,解藥研究的怎么樣了?” “解藥昨天就研制出來了,已經(jīng)按照北東南西的順序發(fā)了下去,算算時間,明天上午應(yīng)該能夠全部發(fā)完。”凌霄特地加重了“北東南西”四個字,然后沖葉景言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這次辛苦你了,回頭我跟我叔叔說說,讓他幫忙向政府提出申請,給你頒個特等功怎么樣?” 葉景言聞言剛要拒絕,凌霄卻再度開口打斷了他的話道:“你先別說拒絕,你要想想b市現(xiàn)在的局勢還有你自己的立場,雖然現(xiàn)在秩序在實質(zhì)上已經(jīng)基本崩潰,但是政府至少還掛了個虛名在那里,你別小看虛名,有的時候它也非常管用……” 葉景言聞言不由得陷入了沉思:其實凌霄說的也不無道理,現(xiàn)在各大勢力的頭頭腦腦為了名正言順的擴(kuò)大自己的地盤哪個不是爭著搶著向政府要功勞要頭銜?就像上次秦昇的生日宴會,李雪梅之所以敢當(dāng)中羞辱母親不就是因為她認(rèn)為自己勢單力孤,想捏就捏嗎?不管怎么說,自己這次也算是為b市立下大功,如果能夠得到政府的犒賞,李雪梅再想要找自己和母親的麻煩可就要掂量一下其他勢力的反應(yīng)了,再說接受政府的獎勵也不代表一定要為政府賣命,這種不管怎么算都對自己有好處的事情又何樂而不為? 想到這里,他點頭朝凌霄示意道:“那麻煩你了?!?/br> 凌霄聞言微笑:“樂意之至?!?/br> ###### 由于這次的事情鬧得太大,各大勢力都在默默地關(guān)注葉景言的調(diào)查結(jié)果,所以葉景言剛剛從拍賣行出來,消息便以最快的速度傳進(jìn)了b市中高層勢力首領(lǐng)的耳朵里。 雷銘在得知這個消息之后更是把李雪梅和雷諾叫到書房,發(fā)了好大一頓脾氣:“早告訴你們來到b市以后行事要低調(diào)、低調(diào),你們就是不聽!這回知道厲害了吧?現(xiàn)在其他三區(qū)都拿到了解藥,只有我們西區(qū)要拖到明天上午,你們要是早點聽話不惹事的話也不會招來這樣的結(jié)果!” 雷諾因為從小到大被父親訓(xùn)斥慣了所以不以為意,但是李雪梅心中卻憋得難受。自從上次秦昇生日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幾個月了,在這段時間里,雷銘別說抽時間陪伴她了,就連晚上睡覺也不肯回二人的臥室,最過分的是她幾次三番前去書房示好,卻都被對方以會里事務(wù)太多、忙不過來為借口擋了回去,這讓多年來首次遭到丈夫冷落的她心里很是苦悶。 李雪梅自然知道丈夫之所以會這樣對待自己,主要原因還是那次生日宴會上自己在沖動下的舉動讓他余怒未息,但是從小嬌生慣養(yǎng)的李雪梅并不認(rèn)為是自己的錯,反而把一切責(zé)任都?xì)w咎在葉景言母子的身上??墒怯捎诂F(xiàn)在雷霆會的人脈和財力都掌握在雷銘手中,而他又三令五申的警告自己不準(zhǔn)找那對母子的麻煩,所以李雪梅心中憋著一股火一直無處發(fā)泄。 此時見雷銘劈頭蓋臉的訓(xùn)斥自己,李雪梅終于忍不住了,她把眼睛一立,道:“諾諾最近都留在市外基本沒怎么回來,我天天待在家里門都沒有出過,你給我說清楚,我們怎么惹是生非了?”她冷哼一聲道,“不就是西區(qū)被排在最后一個拿到解藥嗎?順序是凌霄定的,有本事你找他理論去,拿我們母子撒氣干什么?我看你就是個在外面受了氣之后只知道回家對著老婆孩子窩里橫的窩囊廢!” 雷銘聞言怒道:“你還有臉說不關(guān)你的事?你知道為什么這次解藥最后才派發(fā)到西區(qū)嗎?那是因為葉景言在背后跟凌霄打了招呼!早告訴你們來到b市之后要收斂自己的行為,結(jié)果呢?你和你這個好兒子把葉家母子得罪個徹底!人家不找機(jī)會報復(fù)我們才有鬼了!本來這段時間我們在市外的行動就連連受挫,現(xiàn)在被這么一拖延,你知道我們要損失多少嗎?” 雷諾見父親的樣子似乎動了真火,連忙扯了扯李雪梅的袖子示意她不要再與之針鋒相對,不料李雪梅卻完全不理兒子的勸阻,繼續(xù)道:“諾諾是惹了姓葉的那個小崽子,可是他也被打的夠慘了;就算我在生日會上說了那個姓葉的賤人幾句,也當(dāng)眾道歉了,說到底還是我們母子吃了大虧,你現(xiàn)在把這些事情翻出來說有什么意思?我知道了,你不就是聽說那個姓葉的小崽子這次出盡了風(fēng)頭所以坐不住了嗎?也是啊,姓葉的那個賤人長得好看會發(fā)sao,她兒子又有出息,你看他們好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自然再看我們母子都橫豎不順眼,那你還留在這里干什么?有種你去跟他們過啊!” 雷銘聞言氣的渾身直哆嗦,他指著李雪梅道:“你這個女人說話怎么這么胡攪蠻纏??!我是那個意思嗎?葉景言現(xiàn)在成了b市的英雄,你們之前卻把人家得罪的夠嗆,我叫你們過來是想找你們商量一下看看有沒有什么補(bǔ)救的方法,結(jié)果呢?你看看你們的態(tài)度!簡直就是死不悔改!你說得對,我就是個窩囊廢,不然當(dāng)年也不會違背自己的心意娶你!我現(xiàn)在承認(rèn)了,這樣你滿意了吧?!不管怎么樣,雷霆會是你父親的心血,你再這么折騰下去早晚會毀在你手里,你好好想想吧!” 李雪梅聞言語塞,她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的看了雷銘半餉,然后怒道:“雷銘,你太過分了!”說完便怒氣沖沖的摔門走了出去。 雷銘在李雪梅離開之后也脫力般的坐倒在身后的椅子上,邊頭疼的以手輕揉著額角邊不停的嘆氣。雷諾見狀轉(zhuǎn)身剛想悄悄離開,不料雷銘卻突然開口道:“你等一下!” 雷諾聞言一個哆嗦,他立刻轉(zhuǎn)過身面對著雷銘,心里七上八下的道:“父親,您還有什么事情?” 雷銘抬頭看了一眼自己這個和妻子長得有七八分相似的兒子,不由得再度嘆了口氣,道:“你別聽你母親胡說八道,不管怎么樣,你始終是我的兒子,我現(xiàn)在每天累死累活說白了也是在想辦法為你攢下一份家業(yè)……”他見雷諾聞言臉上露出動容的神色,滿意的點點頭,道,“這些日子我雖然對你是事情過問不多,但是冷眼看去,見你行事比之前穩(wěn)重不少,想來與你養(yǎng)在b市外一個安全區(qū)的女人有關(guān)吧?” 雷諾聞言吃驚的長大了眼睛,下意識的道:“父親,你……” 雷諾擺擺手制止了兒子的話,道:“你之前弄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回來惹是生非我都沒有管過,現(xiàn)在既然她能將你往好的方面引導(dǎo),我就更不會管了。”說著,他站起身來走到雷諾面前,將手搭在兒子的肩膀上,道,“不過你得告訴我,你背著我在私下里給了她那么多物資和人力,究竟是在做什么實驗?” ###### 就在雷銘父子相對交心的時候,葉景言來到了秦家大宅想要順道接母親一起回家??沙龊跻饬系氖牵奶嶙h卻遭到了秦昇的反對。 這個爽朗的軍人給出的理由則是:“現(xiàn)在b市正亂著,不如讓你母親就住在我這里,一來可以保證她的安全,二來你們不在家的時候也有個人陪她說話解悶,瑤瑤從小就沒了母親,這幾天和你母親待在一起總覺得有說不完的話,她們在一起也能做個伴。你覺得怎么樣?” 葉景言沒想到秦昇會說出這番話來,他下意識的看向母親,想要詢問對方的意思。而葉婉儀被兒子看的有些尷尬,猶豫了一會兒道:“秦軍長說的也在理,你們經(jīng)常不在家,我一個人既有些無聊又怕你們擔(dān)心,再說我也很喜歡瑤瑤這孩子……” 葉景言聞言哪里會不知道母親的意思?為了避免母親尷尬,他立刻開口道:“既然這樣的話,那就勞煩秦叔叔照顧母親一陣子,反正兩家這么近,我們往來也方便?!?/br> 秦昇聞言哈哈大笑:“你這孩子,我還能虧待了你母親不成?”說完,他話鋒一轉(zhuǎn),道:“你這次回來直接去拍賣行的事情被很多人看在眼里,看來政府很快就會為你這次的功勞有所表示。不過事情既然有利就有弊,雷銘此時應(yīng)該也猜到了拍賣行最后派發(fā)他們解藥的這件事情和你脫不了干系,我恐怕他們會在惱怒之下暗中對你下手。” 葉景言點頭道:“我畢竟勢單力孤,就算自己不怕他們報復(fù),也難保他們不會把母親當(dāng)成靶子,好在秦家大宅早就在您的布置下被保護(hù)的滴水不漏,安全性的確有所保障——這也正是我同意母親留在這里的原因。”他想了想,又意有所指的道,“既然秦叔叔把一切都看的這么明白,那你可要盡快下手,不要偷懶啊……” 秦昇聞言哈哈一笑,二人對視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 告別了母親回到家中之后,葉景言緊繃了幾天的精神終于放松了下來,他強(qiáng)撐著在白楊的隔壁給瀾滅安排了一間臥室之后,自己便拿著換衣衣服一頭扎進(jìn)了浴室。 戾蒼見狀知道葉景言累得狠了,也便不去打擾他,只是默默地留在一樓準(zhǔn)備晚餐,希望對方在洗完澡之后可以立刻吃點東西休息一下。誰知當(dāng)他端著簡單的食物回到房間時,卻發(fā)現(xiàn)葉景言已經(jīng)躺在床上陷入了沉睡之中。 戾蒼不忍心打擾他,于是便將餐盤輕輕的放在茶幾上,自己則慢慢的走到床邊坐下,湊過去仔細(xì)打量著對方的睡顏。 葉景言睡得很熟,他靜靜的側(cè)臥在床上,下巴埋在被子里,只露出嘴巴以上的部分。他的頭發(fā)沒有完全擦干,而是有些微濕的貼在臉頰和前額,平時白皙的臉色因為水蒸氣的緣故泛著淡淡的粉色,又長又密的睫毛在他的眼睛下面投射出小小的扇形陰影,平時總是輕抿著的薄唇此時也顯得更加水潤,仿佛在邀人深入品嘗一般。 而事實上,這樣的情景讓戾蒼不由的想起自己在幻覺中看到的那個場景,于是。他著魔似的一點點低頭向?qū)Ψ降淖齑娇咳?。雙唇相接的一瞬間,戾蒼忍不住下意識的發(fā)出了一聲滿足的嘆息,和樹林中那兩個情急下的親吻不同,此時的他有更多的時間來慢慢體會心愛人的味道。 戾蒼先是在葉景言柔軟的嘴唇上磨蹭了兩下,然后試探性的用舌尖輕舐對方的牙齒,在對方有些不舒服的微微張開了嘴后,他便立刻趁機(jī)將舌頭伸進(jìn)去品嘗對方嘴里的味道,同時還不滿足的勾著對方的舌頭讓它跟著自己的節(jié)奏起舞。 隨著戾蒼的動作越來越大,葉景言也漸漸清醒過來,他感覺到情況不對便立刻推開身上的人翻身坐起,而隨著他的動作,戾蒼也離開了他的嘴唇,兩人之間也因此而拉出一道長長的銀線。葉景言見狀立刻明白了戾蒼趁自己睡著的時候偷偷親吻自己,他忍不住氣惱的看了一眼戾蒼,卻在看見對方眼中隱含的委屈和欲望時心中突然升起了一絲內(nèi)疚。 動物與人類的區(qū)別就在于是否能夠克制自己的本能,即使現(xiàn)在戾蒼能夠變成人類,但他的本體還是野獸,他為了顧及自己的感受一直壓抑本身的欲望,一定忍得很辛苦吧? 而自己明明知道戾蒼的心思,也不是對他完全沒有感覺,但是卻因為某些顧慮而一直不肯認(rèn)清現(xiàn)實,逃避對方的感情,這對戾蒼來說實在是一件很不公平的事情。 想到這里,葉景言下意識的抬頭看向自己面前不遠(yuǎn)處的戾蒼,他第一次發(fā)現(xiàn)對方長得也十分的好看,于是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對方那堅毅俊朗的面孔,著迷般的慢慢湊過去,在對方驚訝的目光中主動吻上了他的唇。 戾蒼被葉景言突如其來的主動行為嚇了一跳,他一開始只是呆呆的任由對方在他的唇上毫無規(guī)律的磨蹭,在反應(yīng)過來之后心中立刻涌起了一陣狂喜,他立刻反手摟住了對方的后背,用力的收緊手臂使對方的身體和自己貼的更近,然后化被動為主動的加深了這個吻…… 這個吻一直持續(xù)到葉景言有些缺氧才結(jié)束,他微喘著看著同樣氣息不穩(wěn)的戾蒼,似笑非笑的道:“技術(shù)不錯?!?/br> 戾蒼聞言心中立刻升起了一絲來源不明的危機(jī)感,于是立刻毫無道義的出賣白楊道:“是白楊教我的,他有很多片子,還說這是人類每個男人都會私下里觀摩學(xué)習(xí)的東西?!?/br> 葉景言聞言在心中暗罵了白楊兩句,隨后他有些不自在的看了戾蒼一眼,臉上隱隱有些發(fā)熱:“你……還好吧?” 戾蒼順著葉景言的目光看了一眼自己腿間的隆起,絲毫沒有不自在的道:“沒什么,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彼鹕韺⒉鑾咨系氖澄锒说酱差^柜上,“你先吃點東西再睡,我去沖個澡。”說完,便抓著毛巾匆匆走進(jìn)了浴室…… 當(dāng)戾蒼沖完冷水從臥室中出來之后,吃驚的發(fā)現(xiàn)臥室的燈已經(jīng)關(guān)閉,只留下墻角的壁燈閃爍著昏黃的光芒。床頭柜上的托盤已經(jīng)不見,而葉景言則背對著自己躺在床上,身后空出了足夠一個人睡的位置。 戾蒼見狀立刻明白了對方的意思,他關(guān)掉壁燈脫鞋上床,輕輕的掀開被子鉆進(jìn)去,從后面擁住對方的身體。在他的手臂環(huán)上葉景言腰間的一剎那,他明顯感覺到對方的身體微微一顫,肌rou也有些緊繃,于是便知道對方根本沒有睡著。 此時對人類在這方面已經(jīng)了解不少的戾蒼見狀則輕輕的吻了一下對方后腦的頭發(fā),然后在葉景言的耳邊道:“我知道你心中有自己的顧慮,所以你不要想太多,目前為止能夠這樣我就滿足了,至于其他的事情我會等到你愿意為止?!?/br> 葉景言聞言也不再裝睡,他索性轉(zhuǎn)過身來看著戾蒼道:“那我要是一直不愿意呢?” 戾蒼微笑:“那我就一直這樣守著你,反正這輩子我只待在你身邊,哪里都不會去。” 葉景言聞言心臟猛地一抽,他下意識的逃避對方的視線道:“我總要顧忌母親的想法,你給我點時間……” 戾蒼聞言親一下他的額頭道:“我明白?!睘榱瞬蛔屓~景言胡思亂想,他突然轉(zhuǎn)移話題道,“剛我在浴室里面聽見瀾滅去了白楊的房間,怎么到現(xiàn)在還沒什么動靜?” 葉景言聞言無語了半響,最后道:“白楊這幾天一直趕路,唯一休息的一晚還用來‘?dāng)⑴f’了,估計這會兒早就睡死了?!闭f著,他忍不住笑出聲來,“你看著吧,以他的性格明天一大早準(zhǔn)鬧得雞飛狗跳不可……” ##### 果然,第二天一大早,葉景言便被一聲慘絕人寰的慘叫從夢中驚醒,他看了看身邊同樣醒過來的戾蒼,有些含糊不清的咕噥道:“白楊醒了?!?/br> 戾蒼見狀趕緊輕聲道:“反正瀾滅說過不會亂來的,你就別管了,累就多睡會兒?!?/br> 葉景言聞言點點頭,再度閉上了眼睛——果然把母親留在秦家是明智的,不然的話面對這種情況他還真的沒法向母親交代。 而戾蒼則在看著葉景言再度睡下之后寵溺的伸手幫他掖好了被角,抱緊懷中的人準(zhǔn)備再睡個回籠覺。 至于白楊嘛…… 鑒于他在那一嗓子之后整個早上都沒有再發(fā)出過超過40分貝的聲音這個事實,想來他和瀾滅之間的相處應(yīng)該也十分的愉快。 真是可喜可賀。 ##### 由于這次葉景言的確立了大功,再加上秦家和凌霄叔叔的努力,政府最后決定給葉景言頒發(fā)國家級個人特殊貢獻(xiàn)獎,秦昇在典禮結(jié)束之后還特地在自家舉辦了一次宴會,算是為葉景言慶功。 b市各大勢力的頭頭腦腦自然也都受到了邀請,他們心中都明白,從這次宴會開始,葉景言這個實力強(qiáng)大的人終于走進(jìn)了所有高層人物的視線,成為了一支不可忽視的力量。 而與這樣的人是盟友還是敵人自然取決于自家的態(tài)度,所以這些人在收到請柬之后紛紛表示會準(zhǔn)時前來祝賀。 由于這次宴會和之前秦昇的生日宴相隔不過幾個月,所以受到邀請的人幾乎都知道當(dāng)天的生日宴上發(fā)生了一個不怎么愉快的小插曲,所以當(dāng)他們看到雷銘夫婦也出現(xiàn)在宴會上時,眼中不由得都露出了看好戲般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