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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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小白一撒手,就從洋蔥妖身上掉了下來。 洋蔥妖終于掙脫了白菜妖。 他一貓腰,就鉆進(jìn)了旁邊衣柜和墻之間的縫隙里。 就在這時(shí),植妖書忽然嘩啦啦地翻了起來。 隨后,一個發(fā)著光的人形緩緩地從書里升起。 光芒消失后,只見一個穿著一襲白衣的長發(fā)男子正漂浮在半空中。 那男人五官清俊,又長了一雙令人過目難忘的桃花眼。 他低頭一看,只見白菜妖正半張著嘴,一臉呆滯;藏在衣柜后邊的洋蔥妖則露出半只眼睛,一臉惶恐地望著他。 藏在浴室里的小畫家也悄悄地打開了一條門縫,目不轉(zhuǎn)睛地透過門縫盯著他看。 男人頓時(shí)嘴角翹起,露出一絲微笑。 “怎么,連你們的親爹都不認(rèn)識了?” 第20章 親爹 沈紫蝶今天起晚了。 早上一覺醒來,他就覺得頭腦暈暈沉沉的。 他不禁有些后悔,昨天不該吃那么多靈丸的。 靈丸、靈酒里的靈氣雖然比較容易吸收,不過因?yàn)槭侨斯ず铣桑蠖喽己幸欢s質(zhì)。 妖精若是貪嘴,吃多了靈丸,或者喝多了靈酒,就會產(chǎn)生宿醉一樣的后遺癥。 他打著哈欠,走到窗邊拿起望遠(yuǎn)鏡看向?qū)γ妗?/br> 夏念這會兒不在家,可能是去上班了。 三只小妖則乖乖地并排坐在床邊,大概在等待主人回來。 沈紫蝶不禁心中感慨:植妖師親手培養(yǎng)的小妖就是聽話懂事。 換做野生的小妖,這會兒恐怕要趁著主人不在,把家里鬧翻天了。 就在這時(shí),他忽然注意到,一個形跡可疑的男人正站在夏念的樓下,抬頭張望。 那男人在這種天氣還穿著厚實(shí)的毛呢外套,戴著絨毛帽,手里還拿著個圓盤形狀的金屬物體。 沈紫蝶立刻認(rèn)出,那圓盤是現(xiàn)代降妖師常用來追蹤妖氣的羅盤。 原來這家伙是個降妖師。 他微微蹙眉。 雖然他所在的沈家也是降妖師世家,可他還是對降妖師這一群體并不信任。 一般正統(tǒng)的降妖師都會老老實(shí)實(shí)地遵守修真協(xié)會定下的規(guī)矩,可還是有不少降妖師會偷偷摸摸地專門修煉旁門左道,走歪門邪路,比如把捉來的低等級小靈妖活生生地丟進(jìn)煉丹爐里煉丹,或者用小靈妖來喂養(yǎng)邪妖,好獲得珍貴的邪妖靈核,總之手段大多比較殘忍。 沈紫蝶心中多了幾分警惕。 ——這降妖師不會是盯上了夏念,專門趁著主人不在家,來偷小妖的吧? …… 此刻,作為施家第十七代降妖師的施向郝正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手里的圓盤。 自從前天在網(wǎng)上夸下??诤?,他這兩天一直在w市追蹤那只邪妖的蹤跡。 但是,這只邪妖神出鬼沒,把自己的氣息隱藏得特別好,所以他只能采用最笨的辦法,在全市范圍內(nèi)尋找妖氣相對集中的地方。 于是他很快就用妖氣探測器,一路追蹤到了這里。 他拿著羅盤在這片小區(qū)里轉(zhuǎn)了一圈,發(fā)現(xiàn)妖氣最集中的地方,就是這棟樓的二單元附近。 他抬起頭向樓上看去。 這棟樓看起來不過是個非常普通的居民樓,樓里住戶很多,不少窗前的陽臺上都晾著衣服。 他心道,很少有邪妖會藏身在人類集中的地方,看來這里也八成不是他要找的地方。 就在這時(shí),他忽然感到一只手悄無聲息地抓住了自己的肩膀,那觸感讓他頓時(shí)嚇了一跳。 他一轉(zhuǎn)身,只見一個黑色長發(fā)五官精致的漂亮姑娘正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自己。 見到漂亮妹子,施向郝頓時(shí)眼前一亮。 他發(fā)覺對方身上雖然有點(diǎn)淡淡的妖氣,可并不明顯,而且自己手中的羅盤也沒有反應(yīng)。 于是他放下心來,摘了墨鏡笑道:“美女,你也是同行?” …… 之后,沈紫蝶這才知道,原來這男人是施氏后人,正統(tǒng)的降妖師傳人。 他今天之所以出現(xiàn)在這里,是他一路上靠羅盤追蹤著邪妖的妖氣,最后追到了這里。 沈紫蝶聽說過施家。 施家雖然沒有沈家那么有名氣,也算是現(xiàn)存的降妖師世家之一。 在修真圈逐漸衰落的21世紀(jì),像他們這樣的降妖師世家是十分珍貴的,所以他們的地位也遠(yuǎn)比建國之前高了許多。 沈紫蝶還聽人家說,施家的明末清初的一位祖先曾經(jīng)被一只大邪妖下了詛咒,導(dǎo)致施氏后人大多一出生就身體畏寒,受不得一點(diǎn)冷風(fēng)。所以,施家子孫大夏天的也要裹著厚實(shí)的衣服,冬天更是只能呆在暖房里不能出門。 ——現(xiàn)在看來,那傳言果然非虛。 沈紫蝶遲疑片刻,忽然想起降妖師間的規(guī)矩,便也掏出自己的名片遞給對方。 雖然嚴(yán)格來說,他是沈家的仆役妖精,不過沈老夫人囑咐他平時(shí)要隱藏妖氣,假裝人類。 所以在面對外人時(shí),他便是沈家一名普通的降妖師。 古時(shí)降妖師都要彼此交換官家頒發(fā)的名帖,來確認(rèn)彼此的身份,而到了現(xiàn)代就成了交換名片。 看到對方名片上的“沈紫蝶”三字后,施向郝頓時(shí)有些驚訝。 原來這位漂亮姑娘是沈家的人。 于是他心中則不由得暗暗感慨:這位沈家大小姐長得可真漂亮,果然有大家閨秀的風(fēng)范。 施向郝認(rèn)定了,沈紫蝶也是來捉妖的,便笑道:“沈小姐,相遇便是緣分,不如咱們倆人合作吧!等降服了那只邪妖,得到的報(bào)酬咱們倆一人一半,你看怎么樣?” 沈紫蝶微微蹙眉,冷淡道:“不?!?/br> 他轉(zhuǎn)身要走,可施向郝又追了上來,笑道:“別那么冷淡嘛。咱們修真圈人丁稀少,多一個朋友就是多一條人脈,多認(rèn)識幾個同行又不算什么壞事,你說是不?” 沈紫蝶不肯理睬他,而是加快了腳步。 施向郝又看了看手表,道:“這都快中午了。沈小姐,合作的事情不急,要不咱們一起吃個飯先?” “我不餓?!?/br> “那……喝個茶呢?” “我也不渴。” 施向郝呵呵笑道:“沈小姐說笑了,喝茶是為了品茗嘛,又不是為了解渴。我認(rèn)識一家不錯的茶樓,就在這附近——” 沈紫蝶:“……” 這家伙怎么不依不饒的? 不過說起來,他之前確實(shí)遇到過類似的情況。 之前一些人類男性也是這樣纏著他不放,非要請他吃飯喝咖啡什么的。 還有個家伙送了他整整一個月的玫瑰花,直到有一天,那人無意間得知了他的雄性身份,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就在這時(shí),施向郝忽然停住腳步,疑惑地“哎”了一聲。 沈紫蝶回頭看他,皺眉道:“怎么了?” 施向郝沒說話,而是低頭盯著手中的羅盤。 羅盤的指針顫抖了幾下,然后重新定位,筆直地指向正上方。 “這里,有很濃重的妖氣?!彼荒樐氐卣f道。 沈紫蝶順著他的目光向上看去。 他們面前是一棟被廢棄的居民樓,樓墻上到處寫著一個拆字。 他微微睜大眼。 樓頂之上,確實(shí)隱約傳來某種不詳?shù)臍庀ⅰ?/br> …… 三只小妖并排坐在床邊,那白衣男人則盤著腿漂浮在半空中俯視他們。 白菜妖一臉好奇地盯著那男人,兩條小腿耷拉在床邊晃個不停。 小畫家則微微蹙眉,一臉嚴(yán)肅地正襟危坐。 洋蔥妖則低著頭盯著自己衣角,偶爾小心翼翼地抬頭瞥一眼面前的白衣男人,然后悄悄地往旁邊挪了挪,似乎想讓自己盡可能變得不起眼。 多rou妖小紅則在白衣男人身邊繞著圈蹦跶,一邊跳一邊大叫:“泥好麻!” 白衣男人一伸手想捉住小紅,小紅卻從他指縫里滑了出去,然后便踩著他的大腿蹦到了他的頭頂上。 “……” 白衣人只得作罷,咳了一聲,收斂了笑容,用長輩的口吻說道:“那什么,你們乖乖坐好了,聽你們爹給你們訓(xùn)話。” 他說著,便勾起一邊的唇角,“以后,我就是這個家的一家之主了,你們凡事都得聽我的,知道了嗎?” 白菜妖晃蕩著腿呲牙一笑,也不知道他聽沒聽懂。 洋蔥妖則繼續(xù)小心翼翼地往旁邊挪動屁股,似乎完全沒聽男人說了什么。 小畫家則掏出一張白紙,低頭唰唰唰寫了一行字,然后表情嚴(yán)肅地舉起紙。 只見上面寫著一行夾雜著拼音的文字:“你憑什么說是我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