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樊小余神情凝重的皺起眉,通常情況下,*oss會留在最后,她也不相信這個實驗室里只有四個人。 男人的語氣也變得嚴(yán)肅起來:“里面應(yīng)該有十三個生化人,自毀裝置在盡頭。你唯一的辦法就是掰斷紅色藥劑管,扔進(jìn)去,等十秒所有人都會陷入睡眠,但分貝不得超過十?!?/br> 男人一口氣講完,語速極快。 樊小余也迅速在腦海中勾勒出整個畫面,凌亂的實驗室,各種玻璃制品和易燃物,還有一群理智喪失的生化人。 十分貝,說話會超過,腳步重一點會超過,碰掉任何東西都會超過。 樊小余低頭脫鞋,問:“裝置啟動后,我有多長時間出來?” “裝置啟動,警報會響,所有門都會打開,但你只有兩分鐘。” 也就是說,剛才那道讓她被迫繞路的門也會打開,那應(yīng)該是她最快的撤退路線。 “現(xiàn)在一共還剩下幾分鐘?” 說話間,樊小余已一手掰斷紅色藥劑,將門推開道縫,里面隱隱傳出此起彼伏的□□聲。 “七分半?!?/br> 樊小余伸手一拋,紅色藥劑滾進(jìn)門縫,倒數(shù)十秒,靜默無聲。 時間一到,樊小余閃進(jìn)門里,這幫生化人已經(jīng)東倒西歪的疊在一起。而且就凌亂的衣衫,和臉上春|色浮動的笑容來看,在昏迷之前他們正在享受最后的狂歡。 空氣中蕩漾著yin|糜的氣息,一水的男人,身上血管暴漲,有兩個褲子都脫了卻來不及抒解,已經(jīng)開始七孔出血。 看來不會死出新花樣了,樊小余快速掃向四周。大大小小精密儀器,玻璃柜里全是密封瓶。幾張實驗桌占了半間屋子,上面的玻璃儀器大部分樊小余不認(rèn)識。 有一個燒瓶正在酒精燈上燒著,里面的液體眼瞅著就要撲出來。 樊小余的身體迅速作出反應(yīng),橫過半張桌子,一手將燒瓶拿下,放在文件上,反手又立刻捏住耳垂,五官全皺在一起。 方才在外面和那個男人糾纏,防護(hù)手套已經(jīng)破了一塊,這么一燒瞬間燙出幾個大水泡。 通信器里,男人的呼吸頻率也跟著加快。 樊小余竟然覺得,他正在為她緊張。 但多年來在懸崖邊走鋼絲的生活,令她早有覺悟,千鈞一發(fā)之際只能靠自己。 挺過去,生,反之,死。 樊小余吸了口氣,雙手撐住中間通道的地面,一個跟頭翻過三個東倒西歪的生化人。 指尖生疼,樊小余腳尖不穩(wěn),落地時堪堪擦過其中一人的皮膚。 來不及喘氣,樊小余一躍上桌,腳下靈敏的跨過層層疊疊的玻璃瓶,直到準(zhǔn)備跳下來時,才看到有個生化人正躺在落腳地。 震驚的瞬間,樊小余迅速將腿邁到最大,幾乎拉成直線,一腳腳尖撐著桌沿,另一只則堪堪勾住對面金屬柜的把手。 趾節(jié)因用力過度而泛白,可她不能松氣,否則就會掉在生化人身上。 樊小余暗罵一聲,立馬裁定形勢。 抽出后腰的伸縮棍,末端戳地,借助短暫的支撐翻到另一邊。 男人也因此屏住呼吸。 方才那一刻,她覺得整個世界都死過去了。 …… 呼了口氣,樊小余來到自毀裝置的門前,掰開留到最后的紫色藥劑澆上去。 門鎖無聲腐化。 她靜靜望著,就像是在見證一場奇跡。 如果這個男人的野心足夠大,他的力量足以撼動一個城市。 自毀裝置的密碼盤終于露了出來。 樊小余直勾勾瞪著,腦中卻出現(xiàn)了一秒的空白。 不是字母盤,也不是數(shù)字盤,他媽的居然是字母加數(shù)字的組合鍵盤! 一串臟話迅速閃過,碾壓著她最后的耐性。 可樊小余卻繃直了下巴,一聲不吭,眼神微瞇,迅速記住殘留著細(xì)微指紋和油脂的字母數(shù)字。 雖然痕跡很淺,應(yīng)該是很久以前留下的,并且沒有重復(fù)的指紋印出現(xiàn),說明這串字母數(shù)字組合只輸入過一次。 只是,怎么告訴男人,才能不吵醒背后這幫孫子呢? 樊小余心中計較著,先離開這間房再告訴他,然后再返回? 可是這樣一來一回,時間一定不夠。 媽的,難道這玩意就沒有遙控器嗎! 通信器那頭響起輕咳,是男人在催促。 樊小余翻了個白眼,腦中剛剛浮出一個可行的辦法,通信器里就突兀傳來一記尖銳的嗓音。 “小余,我終于能再見到你了嗚嗚嗚!” 頃刻間,樊小余渾身的汗毛齊刷刷戰(zhàn)栗,此起彼伏的“嗷嗷”聲也自背后響起…… ☆、第6章 故事序6 樊小余尚來不及發(fā)怒,大貓的咋呼就層出不窮。 “你是誰,小余呢?” 架在巷尾的平板電腦上跳出來大貓的嘴臉,脖子以下裹著毛毯,手里捧著一杯熱飲,全然一副剛剛經(jīng)歷水災(zāi)劫后余生的模樣。 可事實上大貓并沒有泡水,一切都源于裝洋蒜,但這會兒全都拋諸腦后了。 這個幾乎全|裸且吊在半空的男人,脖子上系著成人項圈,垂下來一條黑色的鏈子隨風(fēng)搖擺,長約十公分的傷口橫過小腹。血雖然止住了,四周的皮rou卻翻了起來。加上七孔下點綴的血痕,像是電影里的僵尸先生。 而且長得比他帥,身材比他好,鳥也比他……但也許可修飾輪廓的特制短褲呢! 大貓一邊腦補,一邊盯著關(guān)鍵尺寸盯住,很受傷:“樊小余你在玩什么!我這邊出生入死,你居然在吊打男人!” 時夜的臉色早已烏云密布。 是的,這個被吊打的男人就是時夜,陽光城最牛逼的化學(xué)家,也是今天出門忘記黃歷和星盤占卜,因此遭遇一連串霉運的犯罪演繹推理專家。 今天他真是撞邪了,先是遇到個穿著緊身情趣服的暴力女,被扒光了不說,還吊起來,精心制作的寶貝藥劑被當(dāng)她隨意蹂|躪,他的高智商居然淪落為給那女人指路看圖,現(xiàn)在還要被這個什么貓上下打量、品頭論足。 最郁悶的是,這個時候他還不能生氣。 時夜連續(xù)幾個深呼吸,迅速給自己洗腦,里面要爆炸了,他得冷靜,他是天才,不能有損英明。 時夜說:“她還在實驗室,里面還有五分鐘爆炸。你剛才的音量,剛好吵醒一批生化人。” 大貓倒吸一口涼氣,一手捂嘴,眼神驚恐。 僵尸、大鳥、處男統(tǒng)統(tǒng)不見,變成yin|笑的生化人。 啊,還有色香味俱全的樊小余! …… 什么吊打,什么處男,這都什么鬼! 快要被大貓氣爆炸的樊小余,噴火的一雙眼正瞪著這批已經(jīng)蘇醒,張牙舞爪向她沖過來的生化人,憤怒的小火山終于噴射。 很好,可以瀉火了! 左手的黑色裝置迅速彈出鎢金絲,右手抓住末端,側(cè)身閃過第一個生化人的飛撲,回手將他的脖子勒住。 用力一扯,生化人雙目暴睜,喘不過氣,七孔張開,血花噴射。 與此同時,樊小余一腳蹬住第二個生化人的下巴,抽回鎢金絲,第一個生化人向前厥倒的同時,鎢金絲也勾住頂上的吊燈。 樊小余凌空躍起,聲線飛揚:“p。密碼盤有數(shù)字有字母,這幾個被人按過!” …… 巷尾,風(fēng)起。 時夜眼神一轉(zhuǎn),語氣十分認(rèn)真:“你確定?” 其實他想問,她是怎么看見指紋的,視力再好也做不到這點。先前看她清理巷尾,清潔劑每一下噴射都十分精準(zhǔn),而她也沒有戴高倍眼鏡。 可眼下沒時間糾纏這個問題。 就聽樊小余說:“廢話?!?/br> 吊燈經(jīng)不住重量,落了下來。 樊小余跳到實驗桌上,回身飛踢,將吊燈踢向一個生化人的腦袋。 生化人扎了一臉的玻璃渣,痙攣的倒向墻壁。 又有兩個生化人沖上來,左右包抄。 樊小余不再多言,專心應(yīng)戰(zhàn),單腳跳起踩住一個生化人的腦袋,另一腳將之前燙了她一手泡的燒瓶踢向目標(biāo)。 鎢金絲的鳴叫瞬間穿透空氣,將燒瓶擊碎。 液體飛濺,當(dāng)頭灑在兩個生化人腦袋上,臉上的皮膚瞬間腐蝕,兩人嗷嗷大叫。 這幫孫子雖然變異了,可是智商沒降低,見樊小余這么能打,他們很難近身,兩個被擋在后面尚未沖上來的生化人,立刻互看一眼,轉(zhuǎn)換策略。 四只手默契配合,將幾瓶五顏六色的藥劑倒在一起,很快作出試管炸彈,有樣學(xué)樣的向樊小余扔去,一連兩個。 樊小余剛踢飛一個,聽到身后液體咕嚕的動靜,回頭時兩個試管已近在眼前。 她立刻下腰,躲過第一個,同時揚腿踢開第二個。 試管撞上金屬柜半腰,迅速融化,頂上的文件嘩啦啦落下,白紙紛飛。 樊小余已趁機閃到一邊,落下時才覺得肩膀生疼,低頭一看,試管里的液體有幾滴粘到工作服,燒出一個洞,里面的皮膚也冒出紅血泡。 樊小余瞬間暴怒:“找死!” 鎢金絲功成身退。 樊小余抽出伸縮棍,一扭棍把,棍子伸長的同時外面的皮套立刻崩開,露出里面的三|棱|刺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