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嘖,你們真是太吵了,”殘麟低頭玩轉(zhuǎn)著手里的槍支,輕飄飄地說了一句。而就是這句話,讓整個船艙瞬間安靜下來。 三分鐘······五分鐘過去了。 整個船艙安靜地有些壓抑,甚至連呼吸聲都近乎消失。 “很好,”終于,殘麟停下手上的動作,一雙戾眸掃視著眾人,薄唇微張,“我就喜歡乖乖聽話的人?!?/br> 他身后拿著個人終端的男人將終端號告訴了大家,這意思很明確了。大伙兒誰也不敢耽擱,趕緊將個人終端上的錢轉(zhuǎn)給他們,只要能保住命,錢算什么? 墨陽也做出了同樣的選擇。 他很清楚,以他現(xiàn)在的實力根本就敵不過這些人,在情勢不由人的情況下,只能妥協(xié),不能硬拼。 拿著終端的男人瞅了一眼,報告這次的成績,“大哥,我們這回一共收獲了三億五千萬?!敝劣诹泐^,直接被他給忽略了。 這筆巨款,要落在以往絕對會讓人眼紅,可現(xiàn)在卻沒一個人敢對這筆錢動腦子,甚至還擔心這錢不夠多,生怕引怒了這幾位,將他們一槍給崩了。 “還不錯?!睔堶胼p描淡寫了一句,似乎根本不把這錢放到眼里,揮了揮手,身后的男人應(yīng)聲退下。殘麟站直了身子,嘴角掛著一絲說不清的邪笑,“既然錢已經(jīng)收到了,那我們······” 聞言,眾人都不禁松了一口氣,聽這話音,應(yīng)該是準備放他們離開了吧。 墨陽的臉色卻更加沉了幾分,殘麟怎么可能這么仁慈? 果不其然,男人將剩下的話給接上,“······就開始玩游戲吧?” 游戲?什么游戲? 一時間,大伙兒都有些慌亂,卻礙于男人的兇殘,絲毫不敢表現(xiàn)出來。 “看樣子,大家都很好奇?。俊睔堶朊嗣约旱南掳?,眸光放亮,低沉的聲音帶著幾分誘惑,“放心吧,很簡單,我們玩的是——殺人游戲!” “現(xiàn)在請在場的女士都站出來?!痹捯粢宦洌跣念^猛地一顫! 感謝妃子笑wang送的一朵花,么么噠!*^_^* ☆、28.味道 “還需要我再重復一遍嗎?”殘麟臉色微沉,雙眸染上狠戾,“所有女人都給我站出來,立刻馬上!” 在場的女性雖然都害怕地厲害,但迫于殘麟的威壓,誰也不敢違背,只能一個個顫抖著雙腿站了出來,墨初落在后面,不著痕跡地利用錯位掩蓋她的身形。 瞅著這群嚇得花容失色的女人,殘麟皺著濃眉,不耐煩地擺了擺手,“行了,這場殺人游戲跟你們無關(guān)?!?/br> 聽到這話,在場的女人才算松了一口氣。 只是還沒來得及高興,殘麟接下來的話卻再次將她們打入深淵。 殘麟自己對這些女人沒興趣,但他這些兄弟可不是吃素的,轉(zhuǎn)頭看向他們,“你們前幾天不是還說悶得慌嗎?這不,來了幾個玩意兒,自個兒看著分了吧?!?/br> 這話一出,船艦上所有女人都懵了。 在聯(lián)邦,由于男性的人數(shù)明顯高于女性,因此,女性的權(quán)益受到了非常好的保護,不要說什么強jian,就光是一個性sao擾都能讓你妥妥地去監(jiān)獄里蹲上十幾年。 可這群人……這群人怎么就敢這么赤裸裸地犯罪?! 看著這群人囂張的作風,墨初心頭不禁低嘆,是啊,他們有什么不敢的呢? 就這么一群靠著實力說話,敢將道德和法律踐踏于腳底的瘋子,你還能和他們講理不成? “那敢情好,謝謝大哥?!焙竺鎺讉€男人似乎早已經(jīng)習慣了這樣的事,一雙雙眼眸不加掩飾地打量著她們,甚至還有人直接動上了手。 “不要,你放開我!”一個女聲忽然爆發(fā)了出來,語氣里滿是驚恐和害怕,“我,我告訴你們,我父親是三區(qū)的……的首席法官,你們敢這么對我,我父親到時候一定饒不了你們!” 墨初一開始還覺得這姑娘是個烈性子,可聽到后面那番話腦子里只蹦出兩個字——白癡! 就眼下這情勢,小命都要保不住了,竟然還想借威脅的方法脫身?想都不要想! 果不其然,一聽到這話,斜靠著桌子的殘麟身子微微站直,嘴角勾起,“三區(qū)的首席法官?哼!還真是了不起·······” 話里透出的諷刺意味可濃烈地很,就連剛才還尖叫不斷的女人瞬間卡了殼,哭聲一下子就斷了,連呼吸也屏住了,自欺欺人地希望殘麟能放過她。 不過,這怎么可能? 殘麟結(jié)實的大長腿裹在黑褲里,腳步直直地往那女人走去,踢踏踢踏的軍靴踩在地上,卻仿若踩在眾人的心尖上,一顫一顫地。 隨著殘麟的動作,人潮也順勢分開,一個一個拼命往后擠,生怕自個兒也被這喜怒不定的主兒給惦記上。 墨初本來站在后面,卻因為這一番擠動,無奈站在了最前面,也正是因為這樣,她才看清楚了剛才那女人的臉。 ······咦,好像有點熟悉? 還沒來得及細想,女人又開始哭喊起來,“別,別殺我!”看著殘麟越走越近,面上那一抹殘忍的笑似乎就昭示了她未來的遭遇,女人慌亂地往后退。 慌亂間,竟然抓住了墨初的褲腿,往上一看,鳳眼驀地一亮,“救我,救救我,之前是我不對,求你救我!” 臥槽! 墨初這會兒才知道為什么會覺得她熟悉了,這女人分明就是之前強買血曜獸不成惱羞成怒的那位??! 只不過她現(xiàn)在這狼狽不堪的模樣跟之前那個妝容精致的貴女簡直有著天壤之別,也難怪墨初一時間沒發(fā)現(xiàn)。 完了! 墨初本來還想掩藏在人群中,可現(xiàn)在被這女人一扯,完全暴露在眾人眼下了,頭上不禁冷汗直冒。 就連后頭的墨陽也是心驚膽戰(zhàn),手上已經(jīng)微微醞勢,要是一有不對,就算拼個你死我活,也絕對不能讓小初受傷。 “呵!都這樣了還找人求救,看樣子腦子還不清楚??!”殘麟嗤笑了一聲,不經(jīng)意地掃了墨初一眼,目光卻忽然頓住。 也許是到了生死關(guān)頭,潛力爆發(fā),這女人竟然注意到殘麟眼神的一瞬間停頓,心頭一喜,忙把墨初往前一推,自個兒往后一躲,“殺她吧,殺她吧,別殺我!” 臥槽! 墨初忍不住第二次爆了粗口,這女人還真是朵奇葩,剛才還求著她救人,這會兒就直接把她推出去擋槍口了? “過來!”殘麟忽然開了口,眼神直端端地盯著墨初。 該死!墨初狠狠一咬唇,慢慢朝殘麟移動,心頭不斷盤算著,等會兒該怎么應(yīng)對? 瞧見墨初的龜速,殘麟眉頭一皺,沒了耐心,直接一把將墨初扯了過來,拉到身前,鼻尖深深一嗅,頓時覺得心頭的狂躁舒緩了幾分。 “你身上是什么味道?”殘麟握緊墨初的手,眼神死盯著她。 “味道?”墨初一愣,她剛才設(shè)想了不少情況,卻完全沒想到殘麟會問這么一個古怪的問題,“我身上沒有······沒有味道啊?!?/br> 緊盯著她的臉,確定她沒有說謊,殘麟才稍稍放松了對她手腕的鉗制,“我可以保下你,不過······” 殘麟嘴角一扯,將能量槍塞到墨初手里,“為了交換,你必須親手殺了這群女人中的一個,這樣你才能活?!?/br> 什么? 墨初不敢置信地瞪大眼,殘麟?yún)s恍若未見,“要不就她吧?” 殘麟指了指哭嚎的女人,滿臉誘哄,“她剛才不是想讓你替她死嗎?現(xiàn)在,只要你殺了她,我就能保你生命無虞。放心,我這個人說話向來是一言九鼎。” 墨初沒有說話,拽著能量槍的手卻微微發(fā)抖。 “不會?”殘麟輕笑,“我教你啊,很簡單的?!?/br> “你只需要將槍口對準那女人的頭,然后按下這個按鈕,就能輕輕松松解決了她?!边@能量槍是聯(lián)邦最新研制出的武器,精準度高,殺傷力強。 “不要,別殺我!”看著那黑乎乎的槍口,女人臉上滿是驚恐,顧不得其他,倉惶地往后爬。 “給我按住她!”殘麟低吼一聲。 旁邊兩個男人立刻上前,狠力按住了她,女人拼命掙扎,卻根本不能移動分毫,“不要······不要殺我!” “怎么了,不敢?”殘麟粗重的氣息噴涂在她背上,讓她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了。 墨初將能量槍放下,忽然抬頭看向他,一字一句地問道,“你剛才不是說,我們女人不需要玩殺人游戲嗎?” 聞言,殘麟嘴角的笑意一僵,眼底的興趣卻更濃了,“有膽子,還知道拿我的話堵我的嘴!” 直到這會兒他才仔細打量墨初,五官倒是精致,最為難得的卻是那股說不出的舒服氣質(zhì)。 “行啊,既然你不玩,那我就換別人玩!” 殘麟眉頭一挑,正準備大開殺戒,卻不料異變突起! 不知從哪兒躥出的人竟然一齊出動,直接將殘麟大部分的手下給壓制住了。一道銳利的風刃更是直直朝殘麟面上襲去! 情勢瞬間扭轉(zhuǎn)! 感謝茗玲親親送的九朵花,么么噠!└(^o^)┘ ☆、29.大叔 殘麟也不是吃素的,雖然情勢陡變,但他的反應(yīng)卻非常迅速,以一個極其刁鉆的角度一躲,風刃幾乎是貼著他的臉劃過去。 竟然被他給躲過了!墨初眉頭一皺,然而就在下一瞬,殘麟的臉上卻忽然崩出一道血痕,分外明顯。 風刃雖然被他給躲了過去,但上面充沛的元素力依舊讓殘麟掛了彩! “哼,有意思!”殘麟嘴角勾起冷笑,一只手緊緊握住墨初的手腕,另一只手則撫上臉上的傷痕,點點鮮血沾在殘麟的指尖,讓他的笑容越發(fā)猙獰。 墨初在一旁看得心驚!這風刃極薄,但殺傷力卻絲毫不容小覷,能將元素能力控制得這般爐火純青,絕對是高手中的高手! 對面,一個身姿筆挺的男人正站在眾人中間,一頭銀發(fā)格外招眼,精致的面具擋住了他的五官,只能瞧見那雙深沉璀璨的眼眸。 “好玩,有反抗這游戲才更好玩!”殘麟大笑起來,將染了鮮血的手指放到嘴里,舔舐干凈,狂妄的眼神徑直盯著對面的男人,忽然嘴里發(fā)出幾句獨特的叫聲。 墨初眉頭一皺,難不成這人還有暗招? 的確,殘血星際海盜團的名號可不是叫著玩的,只要他們出動還從來沒有過失手的記錄。 除了明面上的這幾個人,殘麟早在這群乘客中安排了暗手,為了就是以防萬一,瞧,現(xiàn)在不就發(fā)揮了作用? 可惜,殘麟還沒得意多久,就發(fā)現(xiàn)了其中的異樣,他已經(jīng)發(fā)出了指示,為什么到現(xiàn)在還毫無動靜? 眉頭猛地一皺,殘麟往人群中一掃,這才驚覺他之前安排在乘客的暗樁早已沒了蹤影,怕是已經(jīng)被解決了。 一番念頭回轉(zhuǎn),不過轉(zhuǎn)眼之間。 “厲害?。 睔堶肽樕显贌o笑意,戾氣迸發(fā),恨不得把眼前這個男人給撕了,“我殘麟今兒倒是頭一回被人給算計了,有意思,有意思!” 對面的男人看著他,一言不發(fā),算是間接默認了他這番話。 殘麟咬牙,點開他手腕上的個人終端,語氣狠厲,“老五,把這艘船艦上的電源給我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