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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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是小羽毛的要求,哪怕凌寶心底里期望著兩人能夠一直在一起,也一定會幫她完成。 更何況,凌寶與不求上進的螭吻有著相當(dāng)本質(zhì)的區(qū)別,仍在幼童時他就已經(jīng)處心積慮鍛煉起了自己擴張勢力的能力,又怎么可能甘心就此偏安一隅? 螭吻本是不大情愿的,但在月女的無聲的注視之下,在小羽毛相當(dāng)懇切的眼神下,也仍舊敗退了下來。 “幫就幫了……” 他咕噥,想想又有些哀怨:“先前再有不是,眾神塚里割魂也已經(jīng)算是還過了,現(xiàn)在無緣無故,做什么要放棄我這生最大的夢想來幫助你……你甚至都沒叫過我一聲爹!” “爹!” 小羽毛毫不猶豫地喚道,為了這一整個世界,哪怕此刻要叫他爺爺她也不會有半分為難。 又的確這與螭吻原本的目的是相悖的——他當(dāng)初絕不可能是存了什么好心才教了鱗族太上皇成為散仙的法子的,應(yīng)是一早就處心積慮要在這一界做個土皇帝。 而這聲爹一出,螭吻不禁瞬間一怔,一種說不出的感覺突然慢慢從他心中流淌了出來。 漸漸他的眉眼柔和了下來,臉上露出了一絲說不出的羞澀,一扭頭揪著月女“嗖”的就躲到隨身居里去了。 “現(xiàn)在想想,當(dāng)時最終還是沒拿她當(dāng)血玲瓏養(yǎng)起來,大約我自己心底里也是舍不得的……真要對她半分感情也沒有,更可能在最早發(fā)現(xiàn)她會讓你變得虛弱的時候就強行拿掉她了?!?/br> 他看著月女歉然道,又格外心疼地伸出手去摸了摸她的臉:“所以對不住,都是因為我的自私才讓你吃了這么多的苦?!?/br> “真要你那么做了……” 月女微微翕動了一下睫毛,淺淺低下了頭去:“我才可能半點都不會原諒你?!?/br> “這意思……” 螭吻琢磨了一會兒,突然眉開眼笑起來:“是你已經(jīng)原諒我一點半點了?” “不……” 月女內(nèi)疚道:“其實一直需要被原諒的是我而不是你。當(dāng)時我是抱著解脫自己的念頭才一定要生下她的,絲毫沒有去想過,她是否會成為一個一生下來就沒有母親的孩子,也沒有想過你是否會遷怒于她,直到發(fā)現(xiàn)你的震怒,發(fā)現(xiàn)你強行給我吊住了一口氣,我并沒能如愿解脫,才驚恐地想起了這些。那時候我卻已經(jīng)完全無能為力了,只能留下了那句算不上威脅的威脅……” “算上了算上了,對我來說,這就已經(jīng)是威脅!” 螭吻忙保證:“你不知道,那一刻我已經(jīng)失去理智了,面對差點失去你,還不知道能不能救得回來……若不是你的威脅,有可能,有可能真就……” 螭吻說不下去了,這些事情,他自己想想都要后怕。 “幸而她最終沒事……” 月女也是一陣后怕,忍不住落下來眼淚來。 “都是我的錯,你別哭你別哭啊……” 螭吻手腳無措地抱住了她,笨拙地拍她的背:“從一開始就是我的錯,是我不顧你的意愿強搶了你回去,還拘禁了你不讓你回家,還強迫了你……” 說到這里他聲音有點低:“讓你有了小魚蛋……你不知道我多后悔。你太好太好,我卻太混太沒用,我明明想好了一定要苦苦求你直到你最終能夠接受我為止的,突如其來的發(fā)#情期卻讓我把這一切都搞砸了……我真就是根廢柴,都這把年紀了還控制不住自己,我……” 螭吻語無倫次的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月女捂唇,漸漸止住了哭泣,她冷靜拭去臉上的濕痕,平靜道:“你是個混蛋,這是我從一開始就知道的,所以你不能指望我會對你生出哪怕半點的感情,先前的原諒也只是原諒你最終沒有真正傷到小羽毛而已?!?/br> “我……我……” 螭吻頹然的垂下了自己的雙手,雙眼里的所有光亮漸漸黯滅,他僵直地站好,不敢再繼續(xù)靠在月女的身上,沮喪得完全不知道要怎么辦什么好。 “但你能陪小羽毛去眾神塚,并把她安全帶了出來,這我很感激你?!?/br> 月女慈和地微微一笑:“你大概不知道,對于一個母親來說,最大的快樂就在于自己孩子的平安康泰,完滿順遂——你終是給了她生命的人,你若能同我一樣愛她,關(guān)注她的心情、她的心愿,保障她的人生、她的安全,我想我愿將所有的以往都一筆消盡,至少從此不再仇視你?!?/br> “……噯!” 螭吻漸漸想明白過來她的意思,眼睛中又重新生出一絲亮光來。 他有些急切地保證:“我一定會對小魚蛋好的,她不是想重新聯(lián)通飛升之路嗎,雖然很難,但我也一定會幫她達成心愿的!” 想了想他又補充說:“嗯,這不光是全為你,我自己心底里其實也是想怎么做的……當(dāng)然其實并沒有這么堅決,但不管怎么說,她也是我的小魚蛋,不是嗎?” 月女笑笑,也不揭穿他這句話里到底有多少是自己真心所想,又有多少是為了增加她的好感度,刻意要給自己加上慈父的光環(huán)才故意這么說,只淡淡道:“我們在這里留得已經(jīng)夠久了,先出去吧?!?/br> 又說:“具體該怎么做,還要議一議,拿出個詳細的章程來才好?!?/br> “還議什么議!” 螭吻毫不含糊地說:“只管做起來就是,至少先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說話間他已經(jīng)又帶著月女躥出了隨身居,急吼吼地一把拉住了鴉白,一飛沖天:“走走走,我們先去看看到底是個什么情況?!?/br> 還不忘叮囑小羽毛:“你修為提升了,可以幫你娘看一看能不能再修復(fù)一些?!?/br> 這個自不用交代,她一會兒靜下來自己就會幫娘看。 但他竟然不等她幫娘修復(fù)完畢就那么急吼吼地走了,究竟是打了什么雞血? 連鴉白都被他這么出其不意地給拉動了——要知道鴉白可是最擅長隱匿身形、暗中出手的啊,最是不容易讓人近身的那種人! 小羽毛頗為納悶地看了一眼他們的背影,隱隱覺得這事兒應(yīng)該跟她娘有關(guān)。 具體是怎么回事她就不清楚了,雖然事情發(fā)生在隨身居中,但不去窺人隱私這點自覺她還是有的。 無論如何結(jié)局是好的就行,螭吻的工作態(tài)度積極起來,她也就沒什么好擔(dān)心的了。 小羽毛將手伸向了月女,輕道:“娘,我?guī)湍憧纯纯础!?/br> “嗯?!?/br>